三天后,花玛拐赶到了真武观。
见到宋青书的时候,一脸激动。
“青书大侠,你真的有我们总把头的消息吗?”
没有陈玉楼的常胜山,可谓是树倒猢狲散。
当年声名赫赫,统领绿林。
如今只能在花玛拐的经营下,苟延残喘,乱世混一口饭吃。
“我也不确定,但有个位置,可以一试!”
见到花玛拐眼眸中的焦急,感受到他对陈玉楼的忠心,宋青书也很欣赏。
“只要能找到总把头,日后卸岭一脉,对于青书少侠之事,愿意倾尽全力相助!”
花玛拐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宋青书跟前。
如今他已经是常胜山的实际话事人,但却一直不愿意接任魁首之位。
在大家都说陈玉楼已死的时候,是他坚持总把头还活着。
一直派人,在云南一带寻找陈玉楼的踪迹。
“无需如此,我与总把头也算是故交,能帮到朋友也是应该的!”
宋青书大袖一挥,一把将花玛拐拉了起来。
“青书师兄,大师兄刚发来电报,他们还得十天才能到武当!”
这时候,花灵也带来了鹧鸪哨和老洋人的消息。
外面都在战乱,交通不便,能够半个月内从米国赶到武当,已经是金钱开路了。
“不着急,让他们直接在长安与我们会合吧!”
宋青书想了想行程,约定了时间和地点。
“青书大侠,难道我们总把头人在长安?”
尽管宋青书看着和十年前没啥变化,但是花玛拐可不敢轻视这个年轻人。
“不,或许他如今正在关中的古蓝县呢!
明日我们一起出发,去古蓝县看看!”
宋青书可不会掐算,只能遵照原剧情,去碰碰运气了。
“知道地就行了,我这就让手下人先过去寻找!”
花玛拐一脸激动,马上就要去安排。
“等等,派人悄悄的去寻找一个算命的瞎子。
不要大张旗鼓,总把头这人好面子。”
宋青书特意叮嘱一番,那陈玉楼躲在古蓝县,可不就是觉得没脸回常胜山嘛。
“这···总把头他?”
花玛拐虎目含泪,听这话,就知道陈玉楼的眼睛肯定出事了。
“花灵,你也带足医药,尤其是针对眼睛的医疗办法!”
宋青书没有多说,很多事情见到本人,自然就明白了。
“好的,青书师兄!”
花灵转身,去安排要出门的东西。
足足将近七天的时间,宋青书和花灵以及花玛拐,终于赶到了古蓝县。
这么远的路,只能骑马!
只能说,比起胡八一的时代,此时的交通,和古代差别不大。
古蓝县,如今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县城。
城墙、县衙仍在,民国的统治力量,在这里显得有些薄弱,仿佛还残留着满清的遗毒。
“花把头,兄弟们在鼓楼那,似乎发现了总把头的身影!”
三人赶到的时候,早有上百个卸岭力士,在县城摸了两三天。
“走,快带我去看看!”
花玛拐满脸激动,没想到真的找到了。
宋青书和花灵相视一笑,紧随其后。
两人都身穿朴素大方的道袍,人群中看起来倒也不显眼。
一些行囊和药材,都被宋青书收入星核世界,这本事,对于花灵也不是秘密。
怒晴鸡则是在编筐中,多数时间都在沉睡消化。
不仅六翅蜈蚣的内丹还未完全消化,后面还有个史矛革的龙晶,等着它吸收呢。
鼓楼前是个集市,不少手艺人,都在这混口饭吃。
有杂耍的,有卖字画的,有捏泥人的···
光测字算命的,从鼓楼东到鼓楼西,就不下五位。
这行业竞争激烈,果然不是后世才有的。
在鼓楼的拐角处,也有一个算卦的小摊子,一副不争不抢的世外高人逼格。
卦摊上坐着一位帅气依旧的中年人,虽然眼戴墨镜,怀抱拐杖,但挺立的脊梁,依然可见傲然风骨。
此刻,他正隔着墨镜,紧紧提防的打量着四周。
此人,正是十年不见,在献王墓瞎了双眼,无颜面再见卸岭兄弟的卸岭魁首陈玉楼!
这两天,他已经感觉到几波人盯上他了。
虽然眼瞎,但是他六识灵敏,实力仍在,自然能察觉到不同。
但对方并未表现出敌意,他也就装作羸弱的残疾人。
“这位客人,可是要算命?”
卦摊前,阳光被人挡住,陈玉楼紧了紧手中的拐杖,笑呵呵的开口问道。
噗通···
“总把头···这些年···您受苦了啊····”
花玛拐直接就跪了下去,看着陈玉楼沧桑不少的面庞,痛哭流涕。
陈玉楼捏着拐杖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嘴角微微颤抖,面部肌肉也跟着哆嗦,最后化作一声长叹。
“唉~”
他已经听出了来者的声音,正是他当年的左膀右臂花玛拐。
当初,他要探险献王墓,奠定卸岭魁首的威严,花玛拐便极力劝阻。
以宋青书的实力尚且不敢探险,让陈玉楼耐心等待来日。
为此,两人在常胜山上大吵了一架,而花玛拐也被陈玉楼留在常胜山坐镇老家。
结果,他一意孤行的献王墓探险,落了一个全军覆没,仅存他一人,还瞎了双眼的下场。
“总把头啊,是我对不起您····
这么多年,花玛拐无用,没有找到您····
我辜负了老总把头的临终重托啊····”
花玛拐哭的像个孩子,天知道他看着常胜山败落,兄弟们各走东西,有的投身战场,有的投身别的山头,他心里是多么的无力。
论折服人心和统帅手段,还有个人实力,他都差了陈玉楼不止一截。
而且他为人求稳保守,自然也不被那些一心想要发财的说拥戴。
“我爹···我爹怎么了?”
本来还强撑着面子,不愿开口的陈玉楼,听到他爹没了,顿时激动起来。
虽然他爹一直瞧不上他,父子二人也不和,但那毕竟是他的亲爹。
“前年冬月,老总把头因为思念过重,加上本身旧疾复发,一病不起,去了···”
“是我不孝,是我不孝啊····”
陈玉楼那挺直的脊梁,在这一刻,突然就弯了下去。
“老总把头临终前,最大的遗愿就是找回总把头,复兴常胜山,花玛拐无能,这些年却让常胜山越发衰败···”
花玛拐一边哭,一边将这十年,没有陈玉楼坐镇,常胜山步步落败的事情,娓娓道来。
“好一个树倒猢狲散,这不怪你,这都是我这个卸岭魁首失职。
是我无能,害了弟兄们的性命,无颜面见父老啊···”
陈玉楼也是一脸悲戚,常胜山很多卸岭力士,都是世世代代跟随陈家的。
结果,很多心腹,都折损在了献王墓。
“总把头,都过去了,兄弟们不会怪你的。
如今青书大侠也回了,我们可以重整旗鼓,再探献王墓,扬常胜山的威名啊!
总把头,兄弟们可都等着你回来当家啊!”
花玛拐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给陈玉楼足够的台阶和面子,否则他依然不会回常胜山。
“青书兄弟?他真的回来了?”
陈玉楼一惊,当年那个风华少年,剑气如仙,他历历在目。
当年,瓶山他就想与宋青书一较高下,结果屡屡被救。
卸岭魁首,首重脸面。
他也是为了证明自己,才不顾众人劝阻!涉险去盗云南虫谷的献王墓。
谁知道,依旧是一败涂地,连门都没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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