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蓉蓉搬过来还以为能躲过去，也不知道怎么着，杜渤还真就把芙蓉公寓打听出来了。
他就继续追过来闹，非要司蓉蓉给他退钱。
许戈到这儿把他俩的聊天记录一查，还真没查出什么问题。想给他俩弄个非法皮肉交易拘留几天，证据上有点牵强。诈骗那更谈不上。
虽然他看不上司蓉蓉这种赚钱方式，可法律又没禁止，他也不能多说什么。
至于杜渤，他只能是教育一番。
说你这已经是成年人了，做什么事儿之前就应该有自已的考虑，得对自已的所作所为负责。你不能爽完了又找后账。
翻了一下打赏记录，许戈都咂舌。
别说杜渤一个普通打工族了，就是他都扛不住。
想养金丝雀？那不是咱们这小老百姓养得起的。
杜渤根本不听他那一套。
就非得说，是司蓉蓉不止骗了他的感情，还骗了他的钱。
还说他那些钱都是贷款弄来的，现在还不上了，暴力催收他已经扛不住了。
许戈听了当时都想骂街。
你特么摆阔还贷款？人家喊你大哥宝贝的时候你觉得挺得劲儿，在床上伺候你时你挺爽，现在爽完了还不上贷款了你才反悔？
感觉这家伙就有点脑子不正常，许戈也没说太狠的话。
最后只能本着大事化小的目的协调一下。
司蓉蓉也是被他整怕了，最后一分不少的把那些打赏的钱全都退了。
她这儿还憋屈呢，被人白嫖好几次不说，还整天提心吊胆的。
可杜渤依然不乐意，说钱不够。贷款的利息，也得算到司蓉蓉头上。
打赏的钱，有一部分被直播平台分走了，司蓉蓉是真想赔钱把这事儿了结，可她没那么多钱。
一听说贷款利息还要算自已头上，司蓉蓉就哭了。
哪有这样算账的？白挨好几炮，还得倒贴钱？
许戈也没辙了。他一开始都没指望司蓉蓉能退钱，人家都已经退了，还能怎么着？
可对杜渤这样的混不吝，你跟他讲道理没用。
他特么脑子不正常。
打赏纠纷这一块，调解到这一步就已经非常不错了，早就超出了许戈预期。
许戈只能好好的跟他解释，打赏的钱你再不满意也就只能这样，暴力催收的事儿我倒能帮你处理一下。
可一问他是从哪儿贷的款，是谁催收的，怎么暴力催收的，他又不说。
许戈当时还给他拍着胸脯保证，你别怕，只要他们干的事儿不合法，都能办，别管是谁，别管在哪儿。
多收的利息让他们退，暴力催收涉及违法的，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可怎么问杜渤都不说，就非得让司蓉蓉继续赔他钱。
许戈还看了一下他的银行流水什么的，没发现跟贷款有关的资金流入。
这下许戈是真没法儿了。
我这儿求着你要给你撑腰做主，你不配合，我还能怎么着？
后来许戈还是好言相劝，把杜渤带到了宾馆安抚。
许戈就担心这小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正好景城那边警卫司有个认识的人，他就专门给景城那边的朋友联系，让他把人接了回去。
许戈能做的也就这些。直接拘他？没个正当理由那也不行，警卫司也得依法办事儿。
不看住了，许戈不放心。
他还跟景城那边的同事嘱咐过，这个人你们得盯住了，小心惹出乱子。
把贷款暴力催收的事儿也跟景城同事说了一声，毕竟他们那边处理起来更方便。
整件事处理下来，许戈作为一个警卫司分所的所长，算是把该做能做的都做了。景城那边的警卫司正好有个熟人，这都是卖的私人面子，要不然人家都不一定过来接杜渤。
后来这几天也没再见芙蓉公寓这儿闹出什么动静，许戈就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
没想到，芙蓉公寓这儿一下就闹出来三十八条人命，许戈第一时间就觉得事情可能跟杜渤有关。
秦毅听许戈说完立即问道：“杜渤是普通人还是炼炁士？”
“普通人，要是炼炁士，那天就得通知你来，我们肯定处理不了。”
普通人？买凶杀人？或者是突然觉醒了？还是这事儿跟他就没关系？
秦毅就一阵犯嘀咕。
思索片刻，他对许戈说道：“给景城那边的警卫司打个电话，问一下杜渤的情况，另外再查查他的出行记录。”
许戈马上就掏出手机，给景城那边的朋友打电话。
一问就问了个瞠目结舌。
把杜渤送回家，他就一直没再离开过景城。回来没几天，他就死了，说是自杀，死了六七天了。
秦毅一听这话当时就心里一紧。
在很短的时间内无声无息地杀掉芙蓉公寓三十八人，活着的普通人没这个本事，横死的鬼煞可就容易多了！
不管是不是他，先去景城看看再说！
想到这儿，秦毅立即拿出手机给陆振打了过去。
“帮我弄一套跨城执法的手续，警卫司相关证件给我弄一套，我要跑一趟景城。”
有些事，用国安的证件不方便，就只能临时做一套警卫司的证件。
“没问题！一会儿我给你送过去！”
打完电话，秦毅就到门口等手续。
正等着呢，负责善后的同事也就到了。
许戈看见那辆垃圾车就很好奇，走过去问那司机，“你开辆这玩意儿过来干嘛？”
那司机就回答道：“局里说了，秦毅的任务善后我都得开垃圾车到场，别再等着另外打招呼，今天用不着吗？”
……
半个小时之后，陆振就带着盖好红印的批文和警卫司的证件到了芙蓉公寓。
屈烽和秦毅拿了东西直奔高铁站。
景城与冀城之间隔着衡城，都属于燕省，但距离可不近，坐高铁更快。
到了景城，直奔杜渤住处。
到了地方，秦毅先找到居委会打听了一下杜渤的情况。
他家住在景城旧城区的一个小院，父母老两口，再加上他这一个儿子，一家三口一起住。另外还有个妹妹叫杜敏，就嫁在景城。
杜渤今年三十一岁，一直没有结婚。给他介绍过几个对象，都没看中，到现在一直单着。
在一家商务公司做库管，平时不怎么爱说话，朋友不多。
跟邻居同事没什么来往，除了上下班就一个人窝在家。
把基本情况了解了个差不多，秦毅就和屈烽到了杜渤家里。
这时候就已经是晚上八点。
敲门，开门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
胳膊上还系着黑纱，一看就是杜渤的妹妹杜敏。
秦毅先是亮出了证件，“我们是警卫司的，过来了解一下杜渤的情况，听说他被暴力催收过？”
杜敏听了就是一阵摇头。
“贷款？没听说我哥有贷款啊！更没有暴力催收。”
秦毅本来想借着贷款暴力催收这个话题切入，这样也就更容易获得杜渤家亲属的配合。结果，切了个空。
没贷款？没有暴力催收？他一直都在骗人？
一开始秦毅还以为他是被暴力催收逼死的，要是没有贷款，那他怎么自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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