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西皇子醒来,榻上的两个歌姬也慌忙起身:“殿下~”
“卫宣,吴知良他们呢?”
歌姬一左一右服侍西皇子穿衣漱口,笑道:“卫家主他们啊,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
“召他们前来。”西皇子捏眉心。
歌姬半跪着替他揉太阳穴:“吴家主说,为您准备了有趣的新玩意儿,就在泉临山中,还请您赏脸,前去一观。”
西皇子本来满心不耐烦,一听泉临山,顿时来了精神,难道金脉中又挖出了什么宝贝?
西皇子拥着两个歌姬,抬脚便走。
“殿下~您的腰带还没系好呢~”
泉临山中,幕天席地摆放着无数美酒佳肴,任人取用,莺歌燕舞丝竹声不断,热闹非凡。
西皇子却皱了眉头,无趣。
“殿下别急啊。”卫家主笑着从林子里款步而出。
皇子疑惑,其它人呢?怎么不见踪影?
卫家主躬身献上一副弓箭:“他们在林中等着殿下呢,今日这游戏特别,殿下一定会喜欢,来人,将人带上来!”
“他们都是从牢里提出来的死囚。”
死囚们被洗刷干净,着一身白衣,又饱餐一顿,精气神回来不少,一个个跪倒,冲西皇子谄媚的笑。
西皇子疑惑:“这是何意?”
卫家主拉满弓弦,利箭对准一人,笑眯眯:“小人让殿下看个新鲜,这游戏叫……春日花开,殿下请看。”
话音未落,箭破空而出,正冲死囚胸口。死囚惊恐的睁大眼睛,叫都叫不出一声,便被射穿,鲜血狂涌。他身上的衣服不知是什么材质,被血一浸染,竟绽开了大朵怒放的蔷薇图案,血腥又迷人。
其它死囚惊叫着,连滚带爬,踉跄着往林子里蹿去。
西皇子见此哈哈大笑。
卫家主也笑:“每人身上的花儿都不同,其中有一朵国色芳华的牡丹,若是谁有兴采到,谁就是今日的魁首,彩头嘛……可特别的很,殿下可有兴趣试试运气?”
“实话告诉殿下,选些死囚来,不过掩人耳目。林子中还有更多的人,全是周家、明家、宁家那些不识时务的,他们的家主选错主子,活该家破人亡。”
果然有趣的很,西皇子大笑,翻身上马,手持弓箭,冲向林中。
卫家主大笑着扔过去一个酒馕:“连州城有名的美酒,殿下尝尝?”
说完策马飞奔,拉满弓弦,追赶死囚而去。
西皇子豪饮几口,瞬间感觉身子飘然,热血上涌。他深吸一口气,林中染血的草木气息,格外好闻,鲜血中绽开的花儿,也格外迷人呢。
西皇子在林中杀的兴起,弘文帝一行人也抵达了连州。
五千禁卫,将西皇子下榻的府衙,围了个严严实实。
“西皇子呢?”周将军一脚踢翻奴仆,冷声质问。
“回……回大人的话,西殿下上山……上山采花去了。”
宋洗砚一听“采花”二字,面色一变,扑通一声就跪了:“求陛下,救救连州百姓啊。”
她身后的硬骨头们也纷纷跪了:“求陛下救救小民的族人。”
弘文帝眉头拧了起来,不用问也猜得出花无好花,抬脚便往山中行去。
“陛下…山中艰险,其路难行,您万金之躯,不可……”
弘文帝充耳不闻,周岱只能无奈的紧随其后,带着大批人马奔上山去。
西皇子杀了几个人,欣赏完血中花开之后,就听卫宣大叫:“殿下快来,他身上的可是国色牡丹。”
只见他准头奇差,那人分毫未伤,飞也似的逃窜了。
“卫宣你的箭法太差啊。”
西皇子豪饮几口美酒,左眼眯起,拉满弓弦,箭离弦而去,那人眼见着要被射杀,西皇子期待的等花朵绽放。
却见那人身后像长了眼睛,蓦然一个空翻,堪堪躲过了利箭。
“大胆!”西皇子阴了脸,打马便追,卫宣紧随其后。
行至密林中,那人早不知躲去了哪里,只听“扑通”一声,马儿嘶鸣,前蹄跪倒在地,有陷阱?
西皇子一惊,紧紧拉住缰绳,卫宣的剑锋己至他身前。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么耀眼的金脉,小人怕您自己吞不下去呢,小人赤胆忠心,很愿意为殿下分忧。”
卫宣的身手极佳,逼得西皇子连连后退。
还好,林中蹿出俩人,是吴家主和赵家主,他们飞快上前与卫宣缠斗在了一起,卫宣渐渐不敌,纵身上马,一路逃窜。
“殿下,卫宣生了异心,再不能留。”
“追!”
恰巧周岱率人进了林中,两路人马迎头撞上,卫宣不顾一切的奔向禁军。
西皇子远远看到一群人,还未辨清,就听吴知良大喊一声:“不好,怕是卫宣的援军,咱们快撤。”
“怕什么,擒贼先擒王,杀了卫宣,看他们还能张狂。”赵承年冷嗤一声,一箭射出,正中左腿,血花喷出,可惜了!差一点便能要他的命。
不知道是不是烈酒的作用,西皇子一见血,就觉得浑身热气上涌,兴奋非常。他开弓瞄准,利箭夹着风声,射向卫宣胸口。
宋洗砚手中的冰凌,毫不客气的袭向卫宣的手腕,缰绳脱手,卫宣惊叫坠马,滚落草丛,躲过了利箭。
箭矢“铮”得一声,从弘文帝耳侧滑过,留下一道血痕。
一切发生的太快,周岱甚至来不及喊护驾。
“陛下!来人,还不快将贼人拿下!”
禁卫倾巢而出,吴知良和赵承年吓破了胆:“殿下,卫宣的援军太多太厉害,我们还是快跑吧。”
“你们……”
俩人根本不听西皇子调遣,打马飞奔,钻进了林子,顷刻间就失去了踪影。
西皇子又惊又怒,但对方人多势众,不得不逃。
只听“咴儿”一声马嘶,西皇子的马西蹄皆跪,西皇子被狠狠甩出,连打了好几个滚,无数利刃瞬间架上了他的脖子。
“你们可知道我是谁?”西皇子梗着脖子怒问,他是堂堂西皇子,他若是在连州出了事,以他的恩宠,整个连州都要给他陪葬。
“哈哈哈哈哈,你是谁?让朕好好看看,朕的好皇儿,在这里耍什么威风。”弘文帝怒极而笑,脸上竟是一片温和。
西皇子当场愣住:“父……父皇,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宋洗砚悄悄探出头来,用嘴型跟西皇子打招呼:“早啊,殿下。”
宋洗砚!西皇子像只呆头鹅,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近乎本能的先控诉:“是宋洗砚害我,父皇,是宋洗砚这个妖女!”
弘文帝忍无可忍,狠狠给了西皇子一耳光:“畜生!”
谋杀君父的孽种!
西皇子被打得脑袋一偏,嘴角裂开,鲜血顺流而下,他无比惶恐,扑跪在弘文帝脚下,不住口的喊是宋洗砚害他。
8384唏嘘:可怜的孩子,说得全对,可惜没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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