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琛沉着脸站在琉璃巷口,赵指挥使过来叹道:“侯爷可是在这里有家首饰铺子?唉,宽宽心吧,不知道怎么搞得,整个地面都陷了进去,贵重的东西怕是难寻到了。”
话音未落,一群侍卫惊呼:“老大!快来看。”
随着侍卫们的挖掘,地宫渐渐显露出来,里头的奢华碎片让人震惊。
“老天爷,这是什么?”惊呼声又起。
哦,那是血肉碎片。
随着“羊市”地宫被一点点挖开,呕吐声此起彼伏,里头的场景准确的描述了一个词:粉身碎骨。
沈廷琛闭了闭眼,叹道:“我那铺子里放着一样东西,不贵重,却是老侯爷留给我的。还请赵指挥通融,允我找一找。”
他得将有关主子的痕迹,全部抹去。
望春楼二楼,脸上一道刀疤的男子望着琉璃巷,目光阴鸷,一群没用的东西。
宋洗砚带领着家仆浩荡而来,打上了二楼。
沈廷珞常年在外游学,在京中能有什么门路,只能是沈廷琛的门路。
沉鱼向沈廷珞讨要沈家的一样东西,更是说明,沈廷琛与地宫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站在望春楼上,琉璃巷尽收眼底,是最好不过的监视地点,地宫的幕后老板在这儿没据点都说不过去。老巢被炸,他岂能不来巡查?
而沈廷琛并非贪欢之人,且在热孝期间,能让他冒险进入望春楼的,一定不是等闲之辈,十有八九是地宫的boss。
宋洗砚今儿就来抓大鱼。
“哪里来的悍妇,深夜闯入青楼,这也是你能来的地方?不守妇道的东西,还不速速离去,不然让你夫家知晓,明儿就休了你。”
“来人,还不快将人轰出去!”
“望春楼里的客人,也是你招惹的起的?”
在众人的喝骂声下,宋洗砚捂着脸呜呜哭,眼睛透过指缝西处逡巡。
“公子,这里吵吵闹闹的,别扰了您,您这边请。”老鸨亲自引路,刀疤男抬腿欲上三楼。
宋洗砚笑了,找到了,就是你。
“站住!你这个小!”宋洗砚大喝一声,扑了上去。
众人瞠目结舌的看着她扑倒了刀疤男,刀疤男万没想到那声骂的是自己,一时不察,被宋洗砚紧紧按在了身下。
“勾引有妇之夫,小骚蹄子,看我不打断你的骚腿!”宋洗砚骑在刀疤男身上,王八拳挥的虎虎生风,看似毫无章法,但力度之大,打得他喘不上气儿说不出话。
宋洗砚带来的仆从,朝着刀疤男的两个侍卫一拥而上。
“二嫂啊,您别闹了,哪个男人不爱寻花问柳?您睁一只眼闭只眼就得了,好不容易求得二哥不和离,这么一闹二哥不要你了怎么办?”沈月楹急得跺脚。
望春楼里一片狼藉,狎客们听出了门道,齐声大喊:“还不去请你二哥,难道由着这个疯婆子在这里大闹?”
沈月楹咬唇不肯,众人又劝:“望春楼里的东西价值不菲,你们摔打坏了大半,再继续下去,赔得起么?”
沈月楹一愣,无可奈何的跑出门去搬救兵。
“二哥!”沈廷琛还在现场扒拉,一身黄土狼狈不堪,就见沈月楹高呼着跑了过来。
沈廷琛吓了一跳,立时沉了脸:“你一个女孩家,夜深了不回府,竟敢来此地闲逛,成什么体统?等三叔回来,我一定好好告诉他,你该受些管教了。”
沈月楹急得脸发红:“是六弟命我好生监视二嫂,我才跟来。二嫂她,她正在大闹望春楼,扑在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身上,将人打得只剩半口气了,你快去看看啊,二嫂跟中邪了似的,力大无穷,谁都拉不开。”
刀疤男子?沈廷琛大惊失色,着急忙慌的朝望春楼飞奔而去。
“蠢妇!”沈廷琛飞身而至,一掌拍飞了宋洗砚。
“夫君~你为了个男人,连家都不要了么?连婆母新丧都不顾了?”宋洗砚扑跪在地,边哭边给俩人造黄谣。
这是?武宁侯?
狎客们认出了沈廷琛。
呀,武宁侯有龙阳之好?
“难怪啊,说起来宋家的女儿也是个大美人,他怎么就非打即骂一心和离呢?”
“说是对那柳姨娘一往情深,有她一人足矣,再不纳其它妾室。我就说不对劲吧,哪个男人嫌花儿多?原来那柳小娘是张挡箭牌啊。”
没人质疑宋洗砚说谎,毕竟这是丑闻,哪家的正妻不是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敢大声嚷出来,闹个天翻地覆,只能说明忍无可忍啊。
沈廷琛小心翼翼扶起了刀疤男,招呼侍卫护着人先离开。卑躬屈膝的模样,在狎客们看来那叫一个温柔体贴。
有混不吝的纨绔“咻”得吹声口哨:“侯爷胃口不错啊,不爱美娇娘,倒爱这硬邦邦的臭男人,留下别走啊,脱了让爷瞧瞧,是不是哪里格外温软?才能勾的武宁侯走不动道儿?”
“大胆!”
“放肆!”
受此侮辱,刀疤男眼中的戾气喷薄欲出:“杀了他。”
侍卫得令,手中的长剑首取人头颅,纨绔吓得呆住,身子不受控制,双腿发软“扑通”跪倒在地。
可怜见的,宋洗砚最有同情心,自然要救人一命。
“太子殿下饶命啊!”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太子殿下风光霁月,清正端方,怎会来望月楼嫖妓?
不对,怎会与武宁侯……
刀疤男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退了干净,喝道:“哪里来疯妇,胡言乱语些什么!”
沈廷琛强笑着辩解:“让各位看笑话了,我这夫人受了些刺激,时不时会被魇住,休要听她胡言乱语。”
“你们还不快将夫人送回府。”
宋洗砚马上魇给人看,嘴里发出咕噜咕噜声,西肢着地,螃蟹一样在地上飞快的横爬,瞬间就到了刀疤男身侧。
场面极度荒谬,众人震惊的张大嘴,被定在当场。
螃蟹洗砚双手犹如大钳子,疯狂挥舞,刀疤男的衣服碎了一地。
沈廷琛怒吼着去拦,也难逃厄运,被宋洗砚抓了个衣衫褴褛,满脸血痕。
刀疤男脸上的刀疤人皮被掀了起来,赫然是太子那张清俊的脸。
望春楼落针可闻。
8384吱哇乱叫:“真的是太子,卧槽,主人你怎么发现的?快告诉我告诉我。”
原著中没这段儿啊,他好奇的抓耳挠腮,太子的人皮面具严丝合缝,没有破绽啊。
“地宫里,那个放下石门,拦截我们的管事……声音阴柔是个太监。普济寺里,就是他跟在太子身旁。”
宋洗砚是个脸盲,但对身形和声音极为敏感,别人脸上就是长出朵花,只要身形音色不变,就不妨碍她认出。
太子额头青筋暴起,夺过侍卫的长剑,冲向宋洗砚。
宋洗砚上下翻飞,无人能近其身。
正在不可开交之际,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
“哟~大爷里边儿请啊,哎呀,莫脱奴家的衣衫,奴家的腰软吗?讨厌啦~”
暗影扑棱棱飞过,嘴里还不断大喊“讨厌啦讨厌啦。”
是只大鹦鹉。
场面尴尬至极,众人面面相觑,眼睛却不由自主往沈廷琛和太子的腰身上瞅。
呀,这一看不要紧,武宁候和太子腰上,为何有一模一样的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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