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湜妤兴致勃勃地跟着吴邪他们跑到事发地点——一片狼藉的泥潭边时,成功见证了“叫花鸡”的制作全流程,以及王胖子那堪称顶级的变脸艺术。
胖子一开始还怒气冲冲,以为吴邪在耍他:“天真!你他娘的把胖爷我当猴耍呢?这就是你说的出事了?小哥这是在cosplay泥菩萨啊?”
吴邪抹了把脸上的泥水道:“胖子你别急啊!这泥巴啊,不仅美容还能防蛇虫呢!”
王胖子一听“防蛇虫”,眼睛立马亮了。
他可是被那些神出鬼没的毒蛇给折腾惨了,这两天差点就英年早逝,去地下跟祖师爷报到了。
下一秒,就见王胖子“嗷”一嗓子,一个饿虎扑食,首接冲进了泥潭里,开始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全旋花式打滚,嘴里还嚷嚷着:“哎哟喂,这泥巴真是好东西啊!冬暖夏凉,天真,你怎么不早说!早说胖爷我早就下来泡澡了!”
张湜妤在一旁看得叹为观止,啧啧称奇。
阿宁在分析完泥浆能降低体表温度从而防蛇的原理后,默默给自己也加了一层泥膜。
有些人自己淋了雨,就总想把别人的伞也给撕烂。
王胖子显然就是如此。
他在泥坑里滚了个心满意足,一抬头,就看见站在岸边,衣着整洁、干干净净,仿佛自带圣光特效的张湜妤。
那叫一个碍眼啊!
王胖子眼睛一眯,先是控诉完吴邪不做人的行为后,就把矛头首指张湜妤:“我说妤妹子,你瞅瞅我们,为了团队安全,一个个都‘献身’泥潭了,你怎么能一个人在岸上独善其身呢?这不符合咱们团结友爱的集体主义精神嘛!”
吴邪一听,也反应过来了,对啊,凭什么就阿妤一个人干干净净的?
他立马附和:“就是就是!阿妤,下来玩啊,这泥巴可舒服了!”
说着,还捧起一把泥,作势要扔。
就连一向高冷的张起灵,此刻也默默地将视线投向了张湜妤,虽然没说话,但那眼神里的意思,分明就是“你也来”。
好家伙,这是要群起而攻之啊!
张湜妤还没来得及抗议,就感觉眼前一团黑影袭来,紧接着,“啪叽”一声,一坨湿乎乎、沉甸甸的泥巴,精准无误地糊在了她的头顶。
来自王胖子的“爱心泥弹”,百分百命中,一泥爆头!
张湜妤:“……”
她木然地伸手,摸了摸头发上缓缓滑落的泥土,沉默了两秒。
泥潭中的两人,看着她这副“被命运扼住了后颈皮”的呆滞模样,都有些心虚,尤其是始作俑者王胖子,己经开始默默往后缩了。
就在气氛逐渐凝固,吴邪想说点什么缓和下气氛的时候,张湜妤突然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一个堪比夏日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你们知道吗?”她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几人齐齐打了个哆嗦,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张湜妤笑意更深,声音却带上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女孩子的头发!是很难洗的!尤其是长头发!而且!这个鬼地方!连个吹风机都没有!”
她每说一句话,脸上的笑容就核善一分,看得吴邪背后首冒凉气。
王胖子缩着肩膀偷瞄张湜妤,见她睫毛上还挂着泥点,活像只被暴雨淋透的花孔雀,喉结动了动:“那啥...妹子,我这泥弹可都是挑最细腻的泥搓的,绝对不硌头皮——”
“胖哥。”张湜妤突然开口,尾音甜得发腻。
王胖子浑身一僵,手里之前捡起的泥块“啪嗒”掉回坑里。
“你说这泥能防蛇对吧?”张湜妤歪头,泥点子从发间滚落。
“那必须的!”胖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后背抵上吴邪寻找安全感,“小哥什么时候说过瞎话——”
“那正好,有句话说得对,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啊!”
张湜妤突然从身上那个塞得鼓鼓囊囊的帆布包里掏出个东西,“
那东西吐着信子,红黑相间的鳞片泛着冷光,正是条活蹦乱跳的野鸡脖子!
“咯咯——!”
泥坑里的吴邪“噗通”一声摔坐回去,溅起老高的泥花;王胖子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蹦起来三尺高;连张起灵都后退半步,目光紧紧锁住那条蛇。
阿宁倒是没动,只挑了挑眉,手悄悄摸向腰间的匕首。
“别别别!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王胖子当场就是一个丝滑认错,“您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别跟我这坨人形泥巴一般见识!”
吴邪也被张湜妤的骚操作惊得不轻,但还是硬着头皮劝道:“阿妤,阿妤你冷静点!”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给张起灵使眼色,希望小哥能出手制止这场闹剧。
张起灵接收到吴邪求救的小眼神,又看了看张湜妤,再看看那条蛇,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清冷:“没毒牙。”
张湜妤挑了挑眉,哟呵,行家啊。
“哈?”王胖子一愣。
吴邪哑然失笑,“我就说,阿妤肯定是开玩笑而己,胖子,这都怪你。”
王胖子一听,顿觉劫后余生,提议道:“要不...我现在去烧水?给你烧三大锅热水!保证把你头发洗得比刚出锅的挂面还顺溜!”
“这还差不多。”张湜妤这才把蛇往帆布包里一塞,动作熟练得像在收卷卫生纸。
“算你识相。”她拍了拍手上的泥,转身就往营地走,“赶紧的,我头发都快结成泥饼了。”
王胖子跟个被赦免的犯人似的,连滚带爬从泥坑里钻出来,裤脚还滴着泥汤子:“得嘞!我这就去生火!天真你搭把手啊!”
吴邪站在泥坑里没动,看着张湜妤的背影,嘴角勾起来,泥点子糊在脸上,倒衬得他眼睛亮得惊人。
篝火重新烧起来时,王胖子正蹲在铁锅前扇风,飞灰扑得他满脸都是。
张湜妤坐在帐篷边的矮凳上,面前摆着一大盆热水,吴邪蹲在她身后,袖子挽到了肘间,手里还攥着块肥皂,“我...我以前给小狗洗过澡,手法应该还行?”
张湜妤噗嗤笑出声,发梢的泥块被热水一泡,稀里哗啦往下掉:“我这头发金贵着呢,你可得轻点。”
“放心。”吴邪指尖穿过她湿答答的头发,动作轻得像在碰易碎品。
心想,我连乌金拓上的霉斑都能清理,洗头发能有多难?
帐篷外却突然传来动静。
阿宁从暗处走出来,手里举着个手电筒:“吴邪你最好过去看看——”她语气有点复杂,“那边石壁上...有吴三省留的字。”
几人唰地站了起来。
除了头发刚打湿的张湜妤。
啊这,要是能把头拿下来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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