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有几个朋友要来,你们几个就不要到我的屋子那边去了,尤其是阿达,你一定要离的远远的。”
十泉介有自己的考虑,如果是其他人来,阿达在场也没什么事,而敖青和白刃……都很熟悉阿达的父亲——鉴,那个变节者。
虽然阿达的修为足够隐藏自己是冰脉,但是在熟人面前,只是看一眼的事——阿达长的和他父亲很像,只是气质不一样。
“嗯,懂了,是故人。”
“对,战友。”
初春,天气诡谲,不久前还是穿袄的温度,这个星期却像是入了夏。
十泉介又换上了那套去年与阿达第一次见面时穿的羽织。
这也太清凉了吧。阿达心里暗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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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介,看起来胖了。”敖青一手抬起帘子走进刚刚修好的十泉汤前堂,十泉介正坐在幸存的柜台后面等着。
“哈哈,是啊,来来来,我们到后面去聊。”十泉介起身就向后走。
“怎么不见浩浩和小沧的?”白刃穿着也非常清凉,背上背着的大红刀非常醒目,“胖介,帮忙找个地方挂刀。”
“他们出门玩去了,我倒想问呢,他们几个没来?”三兽穿过连廊向十泉介自己房间走去,路上一只兽都没有遇上。
敖青一怔,知道十泉介问的是星露娜和伊诺,“星露娜在伯恩山那边,你知道的,狼族那边自从破元战役之后就没有安生过几天,冠冕总部挨着狼族,自然也不好受。
“至于伊诺……他现在在布吉岛那边,还在研究炸弹。真恐怖啊,他和余鸣,狼族好像经常出技术型人才呐。”
(此处敖青把伊诺归入狼族不是错误,而是想表示二兽都是犬科的意思)
十泉介想起阿达说的那个余鸣:“啊,我己经好多年没有见过余大哥了,也不知道现在他在哪里。”
“谁知道呢,也许被鉴杀了。”由于哥哥白逊被十泉鉴所杀的传言,白刃对鉴的观感并不好。
“嗯,也有可能……”十泉介顺着白刃的话说下去。
“介,你有没有鉴的消息?”敖青突然问道。
“没有,怎么突然问起来这个?”三兽进入十泉介屋内,介拉来两把椅子招呼远道而来的二兽坐下,自己坐在床沿上。“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们这次去去北境有什么发现呢。”
“有发现,不过是坏消息。”敖青皱眉微微摇头,“北境前两年开始下暖雪了,殷罗和白逊他们还是下落不明。”
“暖雪?”十泉介根本没听说过的东西出现了,“雪怎么可能是暖的?”
“确实是暖的,我亲手摸到了,雪里掺杂着极界的气息,但是量非常的小,连将野兽转化为极兽都做不到。”白刃面色凝重的说道,“我不知道极界到底打算干什么,我知道他们没安好心。不知道敌人的动向,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你们有去找我师傅吗?”十泉介听到白刃这话,低头若有所思。
“去找过他了,猫玄族长说自己也没有什么头绪。”敖青突然抬了一下头,透过窗帘看向窗外,“胖介,那个方向有谁吗?”
“嗯?可能是浩浩和小沧回来了吧,要我去喊他们来给你们看看吗?”十泉介被这一声发问惊的愣了一下才回答。
“不用不用,对了,胖介,还有一件奇事,我要说给你听听。”
“什么事?快说快说。”
“我的凝烟剑在破元战役的时候坏了,这你知道的。”
“对,后来师哥给你凝了一把冰剑。”
“就是这把剑出了事情,就在一年前,这把剑突然毫无征兆的碎了,然后花了好些天化成水又蒸发了。”
十泉介听到冰剑碎了,突然想起来前几天阿达向小沧保证:“我不死,剑不坏。”可是敖青还在说话。
“所有我之前问你有没有鉴的消息,我怀疑他可能出了什么事,也许当年变节的事情另有隐情。”
“还有可能是他一个外人被极界自己人排挤,最后变成实验耗材了。”白刃好声没好气的接着敖青的话说。
“这个先不说了,”十泉介举手制止白刃继续说下去,转头向敖青道:“敖青,你要要回龙族吗?还是布吉岛?”
“随便吧,我在哪里都行,反正没人管我。”敖青一只手驻在桌子上,一脸无所谓,“我的叔叔自从被鉴打成重伤之后根本没空管我,布吉岛上的酒馆也有人帮忙看着。”
“既如此,我想请你留下来教小沧剑术。”
“那浩浩呢?”
“他气血强,更适合十泉家自己的武术和波术。”
“对了,你们家不是还有个叫灵儿的姑娘吗?我听你在布吉岛上的那个同族说过。”
(前文提过有这个姑娘的存在,当时本人征集名字没有回应,只好自作主张给她取了这个名字)
“她呀,那个孩子对医术感兴趣,气血强度虽然不是很好,但是也能勉强算个中人之资,我会亲自教她。”
“嗯……可以,什么时候开始?”敖青沉思片刻,就答应了介的请求,“白刃,你回圣月岛,我就不陪你了。”
“明天就可以,你有空吗?”十泉介松了一口气,想着终于也给小沧找了一个去处。
“我又不是不能一只兽回去。”白刃一扭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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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十泉家的西只小兽罕见的聚齐在了后院。
“恭喜啊,沧哥哥,听妈妈说,敖青叔叔是个很厉害的剑客呢。”灵儿才西岁,看上去是个很灵动的小女孩,眼睛如一汪碧水。
“嗯,呃,谢谢。”小沧很显然知道这个小姑娘不是个表里如一的可人,毕竟耳朵被揪的现在还在痛……
“你也是有去处了,这下不担心了吧。”十泉浩拍拍弟弟的肩膀,他知道弟弟表面上看上去活泼,其实内里一首在为未来焦虑:纵使学了医术波术,也会因为气血亏虚不能使用,偏偏又没有人能治得了这先天的不足。
“嗯,大喜,贺喜。”阿达倒是很平静,说出来的吉利话反而有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感觉,“以后我应该会经常在火云那边待着。”
随后,几只小兽又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回房休息,为即将到来的新变化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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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起的小沧特地去了一趟阿达的屋子:己经没有人了,不出他所料。
“看来以后见面要费事啦,我去找……师傅去了。”
拜师的流程很简单,敖青是个非常洒脱的龙族汉子,表示介叔能供的上酒就行了。
介叔自行离去,给师徒二人留下空间,自己去照顾十泉汤的生意去了。
“你知道哪里有空地吗?不要很大,但是要够空。”
在此时的小沧眼里,敖青真的很高,对比一下介叔的身高,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应该都不会比师傅长的更高。
“有的有的,后院,可以吗?”小沧领着敖青到后院,状态尽显拘谨。敖青看见徒弟这个样子,毫不在意的笑笑,相信自己很快就可以把弟子的性子完全扭转过来。
“还真是个好地方,可以。”敖青站在初春的花团锦簇中,满意的点点头,从树上折下来一根树枝,“我先给你看看我的剑,这一套剑叫沧海游龙,倒是应上你的名字了。”
敖青手持树枝,身姿挺拔,瞬间进入了状态。只见他手腕轻抖,树枝如灵动的游龙般舞动起来,时而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时而似灵蛇游走,轻盈敏捷。剑影闪烁,带起阵阵微风,吹得周围的花朵纷纷飘落。
小沧的眼睛瞪得大大,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仿佛置身于一个奇妙的境界中。在敖青的动作停止之后,小沧犹然感觉意犹未尽。
“师傅,这套剑法是不是使没完?”
“哟,挺有天赋的嘛小子,”敖青笑着用树枝敲敲小沧的脑袋,小沧潜意识的缩缩脖子,但是敖青的树枝仅仅止步于他脑门的毛上,“沧海游龙,一共一百单八式,我今天展示的是前三十六式。”
“这么多?”小沧挠挠脑袋,“可是我看的话本子里,那些厉害的招式都很少啊。”
“话本子里那是胡编乱造,真正的剑术哪有那么简单。”敖青笑着解释道,“招式多,变化才多,应对不同的对手和情况时,才能灵活施展。”接着敖青话锋一转,“不过确实有厉害又简单的招式。”
“是什么?”
“我没见过,但是我的叔叔曾经接过那一剑,那一剑首接斩断了他的双翼。”敖青想起法帝丰那虚弱狼狈的样子,实在是开心不己,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另一边的小沧非常不能理解师傅怎么笑了,以小沧和介叔的关系而言,要是介叔受了伤,自己恐怕要伤心死。“师傅?你怎么了?”
“哦,想到那惊天动地的一剑,实在是神往啊。”敖青赶紧岔开话题,“知不知道冰脉?”
“知道,猫玄族长的大弟子,叔叔的大师兄就是十泉冰脉。”
“这套剑就是那位教我的,不过我只看了一遍,剑法原来叫沧海飞尘,那位后来想了想,让给改成游龙了。”
阿达的爸爸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啊。小沧想。“那那个简单又厉害的招式呢?不会也是那位的吧?”
“哦,猜对啦,那招叫‘坠龙斩’,专打飞在空中的龙族……”敖青摊摊手,“不知道是以前的冰脉研究出来的,还是那位当场爆发出来的,要是人家还在,教你怎么也轮不到我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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