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罗府门口的时候,透过车窗,黎北镇正好看见一抹桃红色的倩影,以及紧随其后进门的罗永山。
这是刚从外面回来?
他没看见那个女人的正面,以为是罗永山和黎南夏。
“带你去看姑姑喽,锦锦。”
他先下了车,然后打开后座的车门,从陈书琴怀里抱过锦锦,然后牵着她下车。
“督,督军!”
站在门口打瞌睡的门房一睁眼看见站在面前的人,不说瞌睡,人都快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嗯。”
黎北镇看也没看他,径首往里面走去。
“督,督军啊,您这可真不凑巧,我们老爷夫人刚好出门了。”
门房看着往进走的两人,顿时一个激灵,嬉皮笑脸的拦住了要进去的黎北镇。
“不在家?”
黎北镇可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视力很差。
即使他平日里懒得动脑,可门房明晃晃的阻拦,他还是能看出来的。
“是真不在,还是假不在?”
察觉到不对劲的黎北镇将锦锦递给陈书琴,冷着脸从腰间拿出枪抵在了门房的额头上。
“在本督军面前想撒谎,也要看看我的枪答不答应!”
黎北镇今日穿着常服,没了军服自带的威慑,可他那高大威猛的身形,单单看着就让人腿发软,更何况他手里还拿着枪!
门房的腿顿时软的不成样子,立马就苦着脸跪在了黎北镇的门口,“督军,饶命,小民也只是听老爷的吩咐办事!”
“是老爷特意吩咐了,如果您来了,就说他不在,将您拦在门口!”
“实在不是小的故意不想让你进去啊!”
生死攸关的时候,门房也顾不上什么了,急忙就将自己的主人给推了出来。
黎北镇冷笑道∶“听吩咐办事?”
“那我的话你就不听了?”
“听,听,听的。”门房一边盯着枪,一边小心翼翼的往旁边爬去,给黎北镇腾开了路。
“欺软怕硬的东西!”
黎北镇收起枪,对陈书琴道∶“我觉得不对劲,你先去车里,让王肃他们警惕一些,我进去看看。”
王肃就是黎北镇的副官。
而其他两个卫兵是在后面开车跟着的。
“好,你小心点。”
陈书琴点点头,看了眼一旁的门房,抱着锦锦上了车。
黎北镇踢了踢面前的门房,“起来,给老子带路。”
门房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点头哈腰的笑道∶“督军想去哪里?”
“你们老爷现在哪,我就去哪!”
黎北镇摸着枪沉思道。
大过年的大舅子来家里拜年,即使是不打招呼而来,也不应该将人拦在外面!
更何况是黎北镇!
就说华北城里哪家哪户敢这么嚣张的将黎督军拦在门口!
“是,督军。”
有枪的威慑,门房也不敢有多余的心思了,老老实实的给黎北镇带路。
而此时的罗府里——
“要么你答应我纳妾!”
“要么签了字,我们一拍两散!”
一封休书被拍在了桌子上,因为震动而溢出的茶水正好打湿了“无子”这两个字。
坐在椅子上的黎南夏拿起休书看也没看,揉成团朝不远处的一男一女身上丢去。
“现在可不是你那一言堂的皇朝,你也早就不是锦衣玉食的郡王爷了,”她眼圈发红,嘴角嘲讽的勾起,“明明就是你背弃感情在先,又何必用我无所出来当借口!”
“怎么,舍不得我的嫁妆钱?”
她就这样明晃晃的撕破了面前几人贪财却又装清高的嘴脸。
黎南夏的目光看向躲在罗永山身后,穿着旗袍,身姿妖娆的女人∶“怎么,有了靠山,连我这个主子都不认了?”
黎南夏苦笑,过年期间,抓到了丈夫和身边大丫鬟的奸情,还得知丫鬟己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想必这么倒霉的事情,恐怕就只有她能碰上了吧。
“小姐。”
穿着桃红色旗袍的玉珠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她紧紧拽着男人的衣角,声音娇弱。
“之前还叫我夫人,怎么?”黎南夏蓦地笑出声,感觉有些讽刺∶“有了姘头的一点怜爱,就觉得嫁进罗家对你来说己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不是的,夫……小姐!”玉珠急忙看了一眼高位上的老夫人,然后才难过的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
“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黎南夏顿时也没了趣,她知道玉珠仗着自己身段好,年轻漂亮,一心想要攀高枝,却没想到最后却选择了她的丈夫!
真是讽刺啊,她以为自己和玉珠多年的情分,最后却还是不敌男人的一句话!
她拿玉珠当亲妹妹疼,可她倒好,还真的想嫁给罗永山,和她互称姐妹,共侍一夫!
“对不起,小姐!”被黎南夏的话伤到的玉珠顿时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哽咽,“是玉珠对不起你。”
“可是玉珠现在己经有了老爷的孩子,玉珠也没办法的!”
一脸泪的玉珠心中却十分得意,凭你是大小姐又如何,还不是拴不住丈夫的心。
玉珠的心中十分清楚,只要她牢牢抓住罗永山的心,再加上她肚子里的孩子。
无论是一男半女,这个罗家都会有她的一席之地!
“黎南夏,你到底想干什么!”
美人落泪,我见犹怜。
罗永山为美人挺身而出,他一把将黎南夏推到在地,粗声粗气道∶“你个不生蛋的母鸡,当初要不是看你有钱还有几分姿色,我怎么可能娶你一个大了我六岁的老女人做正妻!”
“山儿!”
坐在高位的老太太穿着金丝镶边,绣着百蝶穿花的绛红色旗装,她低头轻轻摸着手腕间的绿色玉镯,神色不辩,语气却带着几分恶毒冷意∶“大过年的,有些地方有痕迹容易让外人看见的。”
这外人指的是谁,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罗永山收回手,抱拳朝老太太行礼道∶“母亲说的极是,是儿子冲动了。“
“呸,狼狈为奸的垃圾败类!”
黎南夏手被蹭破了皮,血从破口处流出来,她忍着痛意咬牙切齿。
罗永山没想到黎南夏如此说他和母亲,顿时恶狠狠盯着不远处倒在地上的黎南夏,没忍住,使劲一脚踹上了她的肚子。
“贱人!”
黎南夏自从嫁进罗府,为了怀孕吃尽无数药方,偏方,早被消磨的就剩个人形了。
此刻腹部被狠狠的踹了一脚,顿时被痛得紧紧蜷缩起来,同时嗓子也涌上一股铁锈腥味。
血液从嘴角缓缓流下,她眼前涣散一片,耳边是罗永山依旧喋喋不休的声音……
“不识好歹,玉珠只是嫁进来做妾,你居然还敢不依不饶!”
“不守妇道的贱女人,我非要休了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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