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没想到罗永山是这种人!居然打女人,这也太丢人了!”
“你也看今天的报纸啦!”
“可不是嘛,五个铜板一份呢。”
“之前我都舍不得买,今天听到这消息,诶呀,还是咬咬牙买了一份儿。”
“那些旗人余孽都没什么好东西。”
“难怪督军突然围了罗府,干的好,爽快!”
“那个小姐也太惨了吧,没孩子就算了,居然还要挨丈夫打。”
这几天,华北城的街头巷尾都是这类话语。
大家一听见有人说这种话,买过报纸的人就立马加入其中,和大家大说特说。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也是花了铜板买了报纸的人!
而没有买报纸的,也能遇上专门买了报纸,拿着报纸走街串巷,到处给人讲解的。
这种人不图什么,就是图个热闹。
而这时的报社,也是很开心。
“社长,太棒了!”
“这次的报纸,连续三天都有人卖!”
“都是为了罗家的事情买的报纸。”
主编兴冲冲的进来汇报这个好消息。
社长摸摸下巴,突然说道∶“你去看一下这三天报纸的收入多少。”
主编一头雾水∶“怎么了,社长?”
“你查完之后拿出两成亲自送到督军府上,亲手交到黎小姐的手里。”
“为什么啊,社长?”
“黎小姐她又不缺这点钱,没必要吧?”
主编没明白社长的意思,黎小姐那可是督军府的大小姐,会看得上这点钱?
“你只管按我的话去送就行。”
社长说完又摇摇头∶“算了,这件事你不用去办,你出去给我把梁玉兰叫进来。”
“好。”
主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几分钟之后,穿着漂亮裙子的梁玉兰笑着走了进来。
“社长,你找我?”
“嗯。”社长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梁玉兰挑了挑眉,笑着答应了下来∶“好的,社长,我办事你就放心吧。”
……
与此同时,黎南夏拿着这几天的报纸来到了罗府。
“小姐,他们在佛堂。”
听见这话,黎南夏挑了下眉∶“我醒来这么久了,我哥还没让他们停笔啊。”
被派来保护黎南夏安全的王肃老老实实回答∶“没有,督军说让他们多写一些。”
黎南夏笑了起来∶“我哥就是故意整他们的吧。”
“他以前就不喜欢写字,我们做错事他也喜欢罚我们写字。”
王肃低着头,听见这话默默地点点头,十分赞同。
他有时候犯错了,督军就会让他去抄一堆军法,兵法什么的。
看着眼前庄严肃穆的佛堂,黎南夏深呼一口气,缓步走了进去。
以前每次做错事的时候,她就会被老夫人罚跪在佛堂反省整整一天,而且不允许吃喝。
罗永山向来不帮她说话,只是会替他的母亲找补,说他的母亲以前是福晋,即使现在破落了,但一时间也改不过来,让她理解。
于是这一时间,她就忍了这么多年。
现在想来,她可真是个蠢货。
推开门,一股酸臭味顿时扑鼻而来,黎南夏都来不及看那几个人在哪里,就被这股味道刺激的立马回到了院子。
这一瞬间,她对佛堂的恐惧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有的只是从心底涌上来的嫌弃和恶心。
想来也知道,她哥都吩咐给这群人一天一顿饭了,至于洗澡那更是不可能的了。
什么?
里面还有个怀孕的妇人?
黎北镇的原话是,虽然祸不及孩子,可孩子也没出生,更何况孩子要是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这种女人,怕是得自杀胎中。
要是能活着就算他命大,要是死了,那就说明他是个识时务的。
她捏了捏鼻子,看向王肃∶“王副官,你让人把他们洗干净,带到书房吧。”
被闷了半个月的味道,她实在有些承受不住。
一想到每天都要换衣服,沐浴的老夫人居然沦落到了这种地面,黎南夏都心里就涌上一阵快意。
书房——
黎南夏将准备好的休书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没一会儿,王肃就带着这几人来了。
她抽了抽嘴角,这么快就洗完了,看来王副官只是让人把他们丢水里涮了一下吧。
一看见黎南夏,罗永山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想要扑上来,还好被身后的士兵压住了胳膊。
“夏夏,我错了,我错了!”
“我不休你了,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好的过日子可以吗?”
“真的,我答应你,不纳妾,也不偷吃,我就一心一意爱你!”
看着如此真诚的罗永山,黎南夏还没开口,一旁的玉珠就忍不住冷笑道∶“就这副样子,罗永山,你觉得你还配得上人家吗?”
听着玉珠的话,黎南夏顿时眉毛微微往上挑了挑,看来两人这段时间对对方的意见很大啊。
“玉珠说的没错,你这个样子我看不上了。”
她点了点面前的纸张,然后递给一旁的王肃。
王肃拿过纸,有眼力见的拿出一支笔,然后连笔带纸递给了罗永山。
“杀了你们,我倒还觉得脏了手。”
“罗永山,签字吧。”
黎南夏慢慢悠悠的看着他们,说道∶“签了这封休书,我就放了你们。”
“休书?”
深感不对的罗永山低头,就看见了第一行字。
立休书人黎南夏,休夫罗永山……
“不可能!”
罗永山瞪大了眼睛,愤怒的撕碎了面前的休书,“自古以来都是男子休妻,女子怎么能休夫!”
“怎么不能!”黎南夏看着罗永山,突然她有些遗憾的叹气∶“真可惜呀,我可就这一份休书。”
看着罗永山突然松了口气,她笑着抽出一张空白的纸,递给王肃,“既然这样就由你代笔再写一份吧。”
“对了,就写你之前休我的那份休书。”
杀人诛心啊!
罗永山一口气没喘上来,突然晕了过去!
“黎南夏!”老夫人将儿子拥进怀里,恶狠狠的盯着她∶“俗话说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
“你和永山这些年的夫妻情分,好好的和离不行吗?”
黎南夏被气笑了∶“老夫人这话说的有意思,那夫妻情分为什么放在我身上怎么就成休书了?”
“不如你来解释解释?”
看着老夫人只是恶狠狠盯着她,黎南夏翻了个白眼,“王肃,想办法给我弄醒他。”
王肃点点头,然后看向一旁的士兵说道∶“你去割掉他一根手指。”
“是!”
士兵刚走过去,还没拿出匕首,就看见罗永山睁开了眼睛。
“副官,他醒了。”
王肃一听这话,内心也嫌弃了一番这个装晕的懦夫,然后他拿着纸笔将醒过来的罗永山拎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看着不情不愿的罗永山,他果断拿枪抵着他的脑袋,呵斥道∶“快写!”
黎南夏突然很庆幸黎北镇之前打伤的是左胳膊,不然她都看不到罗永山自己给自己写休书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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