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染的手像是被烫了一下。
“我才没有擅闯,我以为你不在才进来的。”
她最会耍赖,但眸光又忍不住透过层层水雾往浴桶瞄去。
那晚她有点醉,马车又不透光,只感觉到他禁锢住她的力量,还有身上灼热的气息……
反正,看不清。
但现在透过摇曳的烛火,她好奇那晚让她心惊的地方。
还没望进水里,只觉一股大力拉了她一把,她摔到浴桶中,差点呛着又被谢厌离托住了腰。
好不容易换了口气,青竹香混着男人的气息袭来,高挺的鼻尖碰上她的,男人又吻住了她的唇。
明明都没醉酒也没下药,那吻却比那晚更烈。
她想攥住点什么,只摸到宽阔结实的胸膛,男人和她十指紧扣,几乎要淹没在他的吻里,他才离开了她一点。
她脸蛋泛红,不知羞的热的,鹿眸浮上水汽,那娇憨的模样,只会让人想好好欺负。
“公主半夜来引诱臣。”谢厌离嗓音暗哑,气息落在她的唇上。
沈染仿佛被他的眸光灼到,再开声,娇媚至极,“我来是想送你东西,你还欺负我。”
谢厌离才发觉她手上拿着一条蓝色腰带,现在己经浸湿了,拿起来看,上面还绣了花纹。
“公主这绣的是馒头?”这歪歪扭扭的绣工,一看就是沈染亲手刺上去的。
沈染立刻像一只炸毛的猫,“那是祥云,祥云!老混蛋,你不要就还我。”
她伸手要拿回,但男人高大,她哪里是对手。
浴桶又小又滑,她不小心就岔了脚,好在谢厌离稳稳接住,才不至于摔到水里去。
营帐里雾气弥漫,谢厌离浑身紧绷,沈染感觉到了让她心惊的变化。
她瑟缩了一下。
但谢厌离强势地按住她,不让她退缩,低沉暗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是公主先惹的臣,若哪天公主反悔,臣便用这腰带绑着公主。”
漫不经心的语调,沈染猛地抬头,看进了那双漆黑的眸里。
……
当晚沈染衣衫全湿,在谢厌离的床上窝了半夜。
谢厌离在营帐里烤了火帮她烘干,她只用被子裹着自己。
小小的脑袋探出来看他,“你怎么不让人拿新衣服?”
谢厌离抬手拨着柴火,嗓音淡淡,“公主是想所有人都知道,你在臣的床上?”
沈染的脸一瞬就红了,黑白分明的眸看着他,又羞又恼。
明明就是看起来冷萧的人,偏偏说这种话做这种事还游刃有余。
让人有一种衣冠楚楚,又克制又欲的感觉。
但她只是想偷偷成为他的把柄,没想让人知道。
忽然就出不了声了,忍不住又瞄他,嗓音细细,“我们现在很像偷情呀。”
谢厌离手一顿,瞧着她娇憨的脸,软软糯糯,好像只要他想就能摆成任何姿势,刚压下去的热意又涌了上来。
大概是个不眠夜。
……
首到谢厌离去和将士议事,沈染才回了营帐。
“殿下,这是您的早膳。”
玉竹出去帮她打水,端来早膳的是一个陌生将士。
沈染本来不会留意这些,但不知是不是跟着谢厌离多了,她也变得心细,仔细观察一下,只觉这人面生。
他的手上没有将士该有的茧。
“本宫之前怎么没见过你?”她瞬间警惕,摸到了袖箭。
那人一顿,忽然笑了起来,“老爷说殿下机敏,果然如此。小的不是苍龙卫的人,只是用了点手段,借了这一身衣裳,和殿下说几句家常话。”
他说话的时候恭敬,也没什么恶意。
沈染忽然想起一人,“是贺朝?”
她出了宫就不认识谁,最近接触过能称得上老爷的,也只有贺朝一人。
那人点了点头。
他说:“殿下可曾看了那个锦囊?”
沈染颔首。
那锦囊的药方,她反复看了多次,都烂熟于心了。
那人瞧了眼帐外,低声道:“那小人说的话,殿下记住了。”
“老爷说,毒害您外祖父的人不是皇上。”
沈染怔了怔。
那人继续道:“若您想知道是谁,您母妃为什么自缢,您就去一趟贺府,再去找姜家军。”
沈染本来就想去姜府,余光观察着他,没说话。
她还信不过这个人。
那人道:“但这事,您不能告诉谢厌离。”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为何要听你的?”沈染蹙起秀眉,终于忍不住反驳了。
虽然她是打算逃出苍龙卫,瞒着谢厌离去找姜家军,那也是因为两军之间不能有牵扯。
她不想被人抓住把柄,也不想只能依赖谢厌离。
而且……
她想起谢厌离幽深的眸。
她还不能完全信任这个混蛋,万一是逢场作戏,哪天就和父皇一样……
但那人似乎料到了她有此一问。
他说:“这是老爷的条件。”
“殿下不用着急拒绝,或许明天您就会改变主意了。”
他看着沈染,仿佛笃定,“您会背叛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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