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攸宁抬头看他，发现他正低头注视着自己。在这么近的距离，她能看清他睫毛投下的阴影，能数清他眼角细微的笑纹。
忽然间，她的心跳快得不像话，不知道他是否能听见。
“有点。”她承认道，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
简云州抬起手，犹豫了一瞬，然后轻轻将小姑娘抱进了怀里。
叶攸宁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的双手悬在半空，不知道该放在哪里。简云州的怀抱温暖而坚实，让她有一种被保护的感觉。
她能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仿佛在安抚着她慌乱的心。
“别怕，有我在。”简云州轻声说道，他的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顶，手在她的背上缓缓着。
叶攸宁慢慢放松下来，双手也不自觉地环上了他的腰。窗外的雨依旧在下，雷声也不时响起，但此刻她却觉得那些都不再可怕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渐渐小了下来。叶攸宁从他的怀里抬起头，两人的目光交汇，仿佛有电流在空气中穿梭。
简云州的眼神变得深邃而温柔，他慢慢低下头，嘴唇轻轻贴上了她的额头。
“我会一首保护你的。”简云州低声说道。
叶攸宁的脸一下子红透了，她的心像一只小鹿在乱撞。她轻轻点了点头，眼中满是羞涩与一丝丝的甜蜜。
车内的空气突然变得稀薄起来。叶攸宁能感觉到简云州的呼吸变得沉重，而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分享每一次呼吸，近得只需要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能...
就在这时，一道刺眼的车灯扫过，一辆路过的汽车打破了这魔咒般的时刻。两人同时回过神来，简云州清了清喉咙坐首身体，叶攸宁则假装整理自己的衣角，尽管它根本不需要整理。
“雨好像又大了一些。”简云州看向窗外，声音有些沙哑。
叶攸宁点点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落感有多荒谬。刚才那一刻算什么？酒精作用？雨天氛围？还是……
“叶攸宁。”简云州突然叫她的全名，让她抬起头来。
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我想告诉你，我……”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
是简云州的手机，更准确的来说，是他的工作手机。
简云州伸手扒拉了一下头发，深吸了一口气后，点开了通话键。电话里听不清说什么，但是叶攸宁看他眉头紧锁，很显然是出了什么事情。
挂完电话后，简云州眉头紧锁有些歉意的看着叶攸宁说：“抱歉宁宁，今天雨势较大，有些事情我需要去处理。”
叶攸宁虽然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儿，但是她还是点点头说：“你忙你的，不然我自己打车回去吧！”
自己住的地方离市政府有些距离，她不知道简云州那边事情急不急，但是她不想耽误对方的工作。
简云州开着车慢慢的驶离路边，“没事，时间来的及。现在下着雨也不好打车，让你自己回去我也不放心。”
雨确实又下大了，车驶入主路后，两人都没再提起刚才那个未完成的时刻。
叶攸宁偷偷瞥了一眼简云州的侧脸，发现他的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手指又一次开始在方向盘上敲击那个熟悉的节奏。
这人怎么就又不高兴了呢？
当车停在叶攸宁居住的小区门口时，雨点噼里啪啦的砸在车窗上。叶攸宁解开安全带，犹豫了一下。“谢谢你今晚的晚餐，还有...送我回来。”
简云州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神柔和下来。“不要跟我说谢谢，回去吧，我今晚有事就不给你发消息了，咱们改天再聊。”
叶攸宁点点头，推开车门。她因为习惯常年包里带着雨伞，撑开伞，冷空气和雨点扑面而来，让她清醒了几分。
只是，她走出几步后，突然转身跑回降下的车窗前。
“简云州，”她深吸一口气，“刚才你想说什么？”
简云州看着她被雨水微微打湿的刘海，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这次没有立即收回。
“我想说，”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下次约会，我可以吻你吗？”
叶攸宁感到一股战栗从胸口蔓延开来。她弯下腰，在简云州反应过来之前，飞快地在他唇上轻啄一下。
“这是预付款。”她红着脸说完，转身跑进了小区大门。
简云州坐在车里，手指不自觉地触碰自己的嘴唇，那里还留着她的温度和淡淡的桃子唇膏味。
他无声地笑了，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动门后，这才驱车离开。
雨后的城市像被洗过一样清新，而他的心情，也前所未有地明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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