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梦幻西游续集·黑风岭诡变》
第一章 旧地重游·阴云蔽日
大唐贞观二十三年,取经归来的玄奘法师忽然收到一封血书,朱砂字迹在月光下渗出妖异的光芒:“黑风岭底,因果循环。袈裟重现,善恶有报。”
“师父,这定是黑熊精余孽作祟!”孙悟空抓耳挠腮,金箍棒在掌心转得呼呼生风,“俺老孙这就去黑风山走一遭,把那熊瞎子的皮再剥一遍!”
玄奘合掌叹息:“悟空莫急,黑风岭今非昔比。”他展开画卷,只见黑风山巅云雾翻涌,原本苍翠的山岭竟被一层墨色笼罩,“前日观音菩萨托梦,言黑风岭地脉异动,有上古邪祟借尸还魂。”
五日后,师徒西人踏上黑风岭。山风裹挟着腐尸气息扑面而来,林中枯枝竟如活物般扭曲盘结,挡住去路。八戒举钉耙欲砍,却见树皮上渗出黑血,凝成“因果”二字。
“呆子住手!”沙僧拦住八戒,“此乃阴尸藤,需以佛法净化。”他取出降妖宝杖,杖头明珠绽放金光,藤蔓瞬间枯萎化作飞灰。
行至黑风洞前,石门轰然洞开,却不见当年的金池长老与黑熊精。洞内烛火摇曳,照出满地白骨,每具骸骨手中都攥着半片袈裟残片。孙悟空用火眼金睛望去,洞深处竟悬浮着数千盏人皮灯笼,灯罩上绣着密密麻麻的生辰八字。
第二章 善恶簿残·生死迷局
“好个熊罴怪,竟修起了阴尸鬼道!”孙悟空怒喝一声,金箍棒砸向灯笼。不料灯笼碎后,魂魄化作黑雾凝成锁链,将西人困在阵中。
“圣僧别来无恙?”
阴风中传来熟悉的笑声,黑熊精披着血色袈裟现身,头顶生出七只犄角,眉心嵌着颗黑玉骷髅。他手中捧着半本《善恶簿》,书页间爬出无数红头蜈蚣:“当年观音大士收我为守山大神,却不知我早将一缕精魄藏在袈裟残片里。如今阴尸藤吸食万人魂魄,助我重塑真身!”
沙僧察觉异样:“你的气息……竟与当年的金池长老相似?”
黑熊精仰天狂笑:“金池老儿贪生怕死,求我传授长生之术。我便取他三魂七魄炼入袈裟,不想这贪心竟成了破封契机!”他指向洞顶,“看见那些灯笼了吗?每盏都是一个将死之人的命灯,待所有灯笼熄灭,我便能打开幽冥鬼门,让黑风岭成为阴尸国度!”
孙悟空正要动手,却被玄奘拦住。法师取出锦襕袈裟,袈裟上的金丝突然化作金龙,将黑熊精手中的《善恶簿》卷走。簿子翻开的瞬间,黑熊精惨叫着捂住头颅:“不可能!这袈裟明明被我……”
“熊罴,你可知袈裟本是如来赐下的功德圣器?”玄奘轻抚袈裟,“当年你盗走的不过是凡铁所铸的赝品,真正的锦襕袈裟早己与我心神相连。”
第三章 因果逆转·善恶轮回
黑熊精见势不妙,挥手召出阴尸藤缠住玄奘。孙悟空正要救援,却见八戒突然挡在师父身前,钉耙化作九齿巨轮,生生绞碎藤蔓。
“呆子今日倒勇猛!”孙悟空打趣道。
八戒抹了把冷汗:“猴哥你快看,这藤蔓里有好多人脸!”
果然,断裂的藤蔓中露出无数扭曲的人脸,皆是被阴尸藤吸食的无辜百姓。玄奘闭目诵经,袈裟金光大盛,将人脸吸入袈裟中。黑熊精见状,竟一头扎进《善恶簿》化作的黑雾里。
“想逃?没那么容易!”孙悟空坠入黑雾,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血海之中。血海上漂浮着无数善恶簿残页,每一页都记载着黑熊精犯下的罪孽。
“泼猴,这是我用三百年怨气炼化的‘因果镜’!”黑熊精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你敢看自己的罪孽吗?”
孙悟空冷笑:“俺老孙大闹天宫时,生死簿都被我划了,还怕你这破镜子?”他定睛看去,却见镜中浮现出当年大闹地府时,误杀的无数阴差亡魂。
与此同时,现实中的玄奘发现黑熊精本体竟是藏在《善恶簿》中的一缕残魂。他咬破手指,以血为引在袈裟上画出往生咒:“熊罴,你可知善恶终有报?当年你盗袈裟,今日袈裟便要收你!”
第西章 天罗地网·终得正果
黑雾中,孙悟空被无数亡魂缠身,渐渐力竭。就在此时,沙僧手持降妖宝杖破雾而入:“大师兄,师父让我给你送这个!”他抛出一个玉瓶,瓶中飞出无数萤火虫,竟是观音菩萨赐下的“净世灵虫”。
灵虫钻入孙悟空体内,他只觉浑身清凉,再睁眼时,亡魂己化作点点星光消散。黑熊精的残魂惊恐万状:“不可能!我的因果镜怎会被破?”
“熊罴,你错了。”玄奘的声音从镜中传来,“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种下的因,今日便是果。”
袈裟突然化作牢笼,将黑熊精困在其中。孙悟空趁机一棒砸下,却被玄奘拦住:“悟空,莫要杀生。”法师取出紫金钵盂,“熊罴,你本有向善之心,却被贪念蒙蔽。若愿皈依,贫僧便渡你往生。”
黑熊精惨笑道:“圣僧慈悲,可我早己坠入无间地狱……”话未说完,《善恶簿》突然自燃,将他的残魂吸入其中。簿子合上的瞬间,黑风岭地动山摇,无数阴尸藤化作飞灰,露出下面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
终章 善恶昭彰·万世流芳
三日后,黑风岭恢复生机,山脚下多出一座“因果寺”,寺中供奉着黑熊精的石像,底座刻着“善恶到头终有报”。百姓们发现,寺中井水能照见自己的善恶,行善者水色清澈,作恶者则浑浊不堪。
孙悟空摸着石像嘟囔:“这熊瞎子也算条汉子,若不是执念太深……”
玄奘微笑道:“悟空,万物皆有佛性。黑熊精虽堕入魔道,但他的故事却能警示后人。”他望向远方,“善恶有报,不是天道惩罚,而是人心的选择。”
百年后,黑风岭出土一块石碑,上面记载着这段往事,末尾有诗赞曰:
“黑风岭上起妖氛,善恶循环终有痕。
袈裟普渡迷尘客,因果昭彰醒世人。”
《新梦幻西游续集·黑风岭因果录》
第一章 因果异变·井浊石泣
大唐永徽元年,黑风岭下的因果寺突然传出异闻:寺中“善恶井”井水变黑如墨,照影者只见混沌一片,再无善恶之分;供奉的黑熊精石像夜夜发出呜咽,眼眶流出的不再是金疮药,而是黑血。当地百姓惶惶不可终日,竟有人重拾旧俗,以童男童女祭祀,谓之为“洗井”。
“师父,黑风岭又闹妖了!”孙悟空踩着筋斗云落在化生寺,金箍棒上还滴着东海的海水,“俺在龙宫喝酒呢,就见井水污染了西海龙王的水晶宫!”
玄奘轻抚佛珠,眉间白毫泛起微光:“昨日我夜观星象,见黑风岭方向‘地司星’黯淡,恐有幽冥异动。”他取出锦襕袈裟,袈裟上的金丝竟凝成锁链状,“当年收服黑熊精时,贫僧便觉那《善恶簿》残页中有一缕怨气未散,如今怕是借尸还魂了。”
五日后,师徒西人再临黑风岭。昔日生机勃勃的山岭又蒙上一层灰雾,因果寺的“善恶昭彰”石碑裂成两半,一半刻着“善”字染血,另一半“恶”字生苔。八戒捏着鼻子道:“猴哥,这味儿比高老庄的猪圈还难闻!”
“呆子,这是腐尸气混着怨气。”孙悟空用火眼金睛望去,见寺内香客虽多,却个个眼神呆滞,眉心都贴着符纸,“看那些百姓,像是被人下了迷魂咒。”
第二章 幽冥鬼市·鼠妖现形
入夜,因果寺后殿突然传来铜钱碰撞声。沙僧悄悄掀开瓦片,只见供桌下竟有个阴森的鬼市:无数半透明的“人”在交易,有用寿数换金银的,有用子孙福换健康的,掌柜的是个穿马褂的灰毛大鼠,腰间挂着《善恶簿》残页改做的钱袋。
“这是‘幽冥赊刀’之术!”玄奘认出鬼市中的交易法则,“以未来因果作押,现世享受荣华,却不知死后要下拔舌地狱。”
大鼠掌柜突然抬头,鼠须颤动:“什么人?敢窥伺鬼市!”他抛出三把阴魂刀,刀刃上刻着“贪”“嗔”“痴”三字。
孙悟空挥棒砸落,却见刀刃化作黑烟钻入百姓体内。大鼠趁机敲响算盘,鬼市中涌出无数债主幽灵,皆是被赊刀者坑害的先人,他们举着锁链扑向唐僧师徒。
“悟净,用八宝禅杖镇住地脉!”玄奘取出紫金钵盂,“八戒,去砸了那算盘!”
沙僧杖头明珠爆发出强光,照亮了鬼市一角。八戒钉耙击碎算盘的瞬间,大鼠掌柜露出真身——竟是当年在黑风洞替黑熊精管账的鼠妖“灰五爷”。
“圣僧别来无恙?”灰五爷啃着一枚人指骨算盘珠,“当年黑熊大哥被你收服,我便带着《善恶簿》残页躲进幽冥鬼门。如今用赊刀术聚敛人间怨气,正是为了重塑大哥真身!”
第三章 善恶天平·人心迷障
灰五爷吹了声口哨,鬼市中央升起一座巨大的天平,左边托盘放着“善念”,右边放着“恶念”,却见无数百姓的“恶念”如巨石般压得天平严重倾斜。
“看到了吗?”灰五爷舔着嘴唇,“只要人心有贪嗔痴,我的赊刀术便永不失效!”他指向玄奘,“你以为佛法能渡尽众生?看看这些香客——有人为求子愿折寿十年,有人为升官愿绝六亲,这便是人性!”
孙悟空怒喝一声,金箍棒变大十倍砸向天平。不料天平岿然不动,反而震出无数百姓的哭喊声:“我只想让病重的老娘好起来,这也有错吗?”“我不想再被人踩在脚底下,这也有罪吗?”
玄奘突然合十闭目,诵起《心经》。金光中,天平上的“恶念”竟渐渐缩小,化作尘埃;而“善念”虽小,却如钻石般璀璨。
“灰五爷,你可知为何赊刀术能奏效?”玄奘睁眼时,眼中有悲悯之光,“不是因为人心本恶,而是因为人心有欲。但欲非恶,善用则为仁,滥用则成魔。”
第西章 因果循环·法相万千
灰五爷见势不妙,掏出《善恶簿》残页祭起。残页化作一张巨网,网住沙僧和八戒,竟将他们的影子拖入幽冥鬼门。
“大师兄!师父!救我!”八戒的声音从地下传来,“这鬼门后面全是赊刀人的冤魂!”
孙悟空正要去救,却被玄奘拦住:“悟空,灰五爷的根在《善恶簿》,若能让残页重现因果,便可破局。”法师取出锦襕袈裟,袈裟竟自动飞向鬼门,化作金桥横跨阴阳。
“灰五爷,你看看这是什么?”玄奘展开从地府借来的《完整善恶簿》,“当年黑熊精盗走的不过是残页,你以为能操控因果,却不知真正的善恶早己刻在人心。”
簿页翻过,灰五爷的过往清晰呈现:五百年前,他本是田间护粮的鼠仙,因救幼崽误食人血,从此嗜杀成性,终成妖邪。
“原来……我才是那个执迷不悟的人。”灰五爷颤抖着跪下,“我以为替大哥报仇就是善,却不知早己堕入恶道。”
终章 破障见性·井清石笑
灰五爷主动将《善恶簿》残页融入袈裟,鬼市瞬间消散。沙僧和八戒的影子从地下升起,手中多了盏“明心灯”——正是用赊刀人的善念所化。
玄奘以紫金钵盂接来天河水,倒入善恶井中。井水突然沸腾,浮出无数纸船,每艘船上都写着赊刀人的忏悔。当第一缕阳光照在井面上时,井水恢复清澈,照出百姓们眉间的善念微光。
黑熊精石像的黑血化作露珠,落在寺中菩提树上,竟开出金色莲花。孙悟空摸着石像的熊头笑道:“老熊,你这兄弟可比你机灵多了。”
灰五爷皈依佛门,法号“悟因”,留在因果寺做了知客僧,专替百姓化解赊刀因果。每逢初一十五,他便坐在井边讲经:“赊刀不赊心,赊心必成魔。诸位且看这井水——心清则水明,心浊则水暗。”
百年后,黑风岭流传着这样的歌谣:
“善恶井,照人心,贪念起时鬼敲门。
因果寺,度迷津,放下屠刀见佛真。”
而那善恶井的井水,至今仍能照见人心本善的微光,如同玄奘法师当年留下的佛号,在岁月中悠悠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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