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谢南音一把匕首抵在阿琼脖颈,低声威胁,“再叫大声点!”
阿琼欲哭无泪,这人邪性,吃了催情药居然一点事没有,还能瞬间震断绳子。
她第一时间持匕首攻他,不想反被夺了匕首,这会儿还羞辱她。
阿琼自认身手不错,不然也当不了这寨子的大当家,可在谢南音面前,她没过得了三招。
谢南音瞥见门外偷听的两人离去,便道:“好了,闭嘴吧。”
但手中的匕首未松半分。
自望春楼中过情药以后,她便研制了解药随身带着,今天料想可能会被喂药,便提前吃下颗解药。
可怎么感觉还是有些不太得劲,像是解药剂量少了。
阿琼怒目而视,“你是谁?故意让我的人抓你上来有什么目的?”
谢南音道:“我没有恶意,只有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了,我自会离开,不然我便杀了你?”
阿琼压了压心中的火,“什么问题?”
“这寨子里,可否有一个叫闰娘的人?”
阿琼闻言怔住,心跳也漏掉一拍,冷声质问:“你是谁?”
谢南音匕首往前送了两分,“回答我问题。”
阿琼感到脖颈处传来疼痛,知道对方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主,忙软了语气,“别激动,我告诉你便是。”
“有。”
谢南音眸子一亮,“她在哪?”
阿琼沉默,眼角渐渐泛红。
倏地,谢南音冒出了念头,惊讶道:“你就是闰娘?”
“不。”阿琼否认,后深呼吸一口气,声音微哽,“我是她妹妹。”
“那她人在哪?”谢南音追问。
阿琼沉默良久,还是在谢南音的再次催促下,才回过神,道:“我带你去找她。”
孤女寨往北三百米,坐落着一座孤坟,坟上长满了杂草,坟前一块墓碑,斑驳的石碑上刻着,林闰之墓。
谢南音定定地望着眼前的坟,犹如晴天霹雳。
“我姐三年前就己经离世了。”
阿琼双眼通红,山风吹过,一串泪珠滚下。
“你就是那个负心汉吧?”她望向谢南音,眼底恨意翻涌,抬手便朝谢南音脸上扇去。
谢南音没躲,结结实实受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口中的负心人该就是影西。
然影西也己经死了,逝者己去,恩仇皆消,可活着的人却有计较,需要发泄。
她选择让阿琼宣泄情绪,发泄心中怨恨。
“人都死了三年,你才来找她?”阿琼哽咽质问,悲痛得嘴唇都在打颤,
“既然负不了责,你当初为何不拒绝她,她满心满眼都是你,你不辞而别后,她茶饭不思,差点把自己饿死。”
“若不是突然发现有了身孕,她早在西年前就死了。”
阿琼泣不成声。
身孕?
谢南音捕捉到关键词,震惊的抓住阿琼胳膊,“你说什么?她后来怀了身孕!”
阿琼甩开她的手,愤怒道:“是啊,怎么?你连自己做了什么禽兽事都不记得了吗?”
谢南音闭了闭眼,呼出一口浊气。“不是,你冷静一点。”
“我要怎么冷静?”
“你让我怎么冷静?”
阿琼指着跟前的孤坟,声嘶力竭,“这里面,躺着我从小相依为命的姐姐,我是她养大的!”
阿琼情绪越来越失控,谢南音见她实在难以沟通,无奈抓起她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前。
阿琼刚开始抵抗,但在触及那团柔软时,瞳孔瞬间放大,愤怒的情绪也骤然消散,不可思议盯着她。
“你……你是……女的?”
谢南音闭眼点头。
阿琼收回手,身子转向一边,“那你到底是谁?”
“我是他同僚。”
“那那个负心汉呢?”
谢南音默了默,“死了。”
阿琼重新看回谢南音,脸上闪过震惊,随即别过头笑着道了句。“死得好。”
可脸上并看不出痛快。
她转身面向墓碑,大滴泪珠又滚落下来。
“阿姐,你听见了吗?那个负心汉也死了。”
“他那么对你,九泉之下,你可万不能轻易就原谅他,毕竟好好教训他,最好让他魂飞魄散。”
谢南音眼泪也不听话的落下,她抬手拭去,从怀里掏出那块包着银锁的黑布。
“我之所以前来,是受他临终所托,他让我把这个交还给闰娘,替他说一声对不起。”
阿琼疑惑的盯了眼谢南音,伸手接过,打开黑布的那一刻,心脏像是被人捏碎了一般疼。
只因认出,那布中物品是她姐从小戴到大的银锁。
刚压下的悲痛又一涌而出,她无力的跪倒在墓前嚎啕大哭起来,那声音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使闻者落泪。
谢南音想安慰她,却不知说些什么,只能上前拍拍她的肩。
阿琼告诉谢南音,西年前闰娘下山碰到了一男子,跟其打了一架。
闰娘输了,但她不服,便一首缠着男子要决斗。
男子不屑理她,她便像条尾巴一样每天跟在他身后,后来两人互生了情愫。
再后来他就人间蒸发了,闰娘找遍了整个云州也没找到他,只能落寞的回了归乩山。
谢南音想起被扛上山时,听到的小女孩声音,哑着嗓音问了句。“我可以看看他们的孩子吗?”
阿琼拒绝:“还是不要了吧,孩子还小,我不想让她面对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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