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闪过的一刹那,小狐狸猛地扑了上来,尖利的爪子在小孩的手腕上划出了三道血痕。
小孩吃痛松手,匕首“当啷”掉在地上。林夏踉跄着躲开,后背贴着药柜剧烈的喘息,额角沁出了冷汗。
“你究竟是谁?”
她的声音发颤,抓起桌子上的药杵防身。小孩捂着伤口后退了两步,脸上的阴冷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茫然:“我、我不知道……有人给了我钱,让我……”
话未说完,他转身冲出的屋子,消失在了夜色里。
小狐狸蹲坐在地上,尾巴不安地摆动着。林夏瘫坐在椅子上,回想起陈野临走前怪异的眼神,还有那张匿名字条,后背泛起阵阵的凉意。
诊所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她望着满地的狼藉,意识到“鬼医门”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夏愈发谨慎。见到生人时刻提防着,只有熟人来的时候她才会放松警惕。
陈野依旧按时来换药,每次都是欲言又止,林夏对他的警惕也丝毫未减。
首到有一天傍晚,隔壁杂货店的王婶悄悄的塞给她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夏丫头,有人托我给你的。”
纸条上的字迹工整,写着:“城西醉仙楼,二楼的雅间,明日巳时,有要事相告。”
没有落款,林夏攥着纸条犹豫许久。自从小猫袭击事件以后,她深知暗处藏着无数双眼睛,但好奇心和对真相的渴望最终占了上风。
次日,林夏将小狐狸托付给周远,稍微打扮了一下后前往醉仙楼。
酒楼里面人声鼎沸,吆喝声、划拳声此起彼伏。她避开众人的目光,轻手轻脚的登上了二楼。
雅间的门虚掩着,她刚推开门,便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
“林大夫,请坐。”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身着灰布长衫,面容和蔼,桌子上面摆着一壶清茶。
“我叫张立,是刘佳刘郎中的好友。”
林夏心中一震,刘佳的名字她早有耳闻。据说此人掌握一门神奇的搭脉奇术,能通过脉象判断患者体内的隐疾,甚至预测身体状况。她一首渴望学习这门技艺,却苦于无处拜师。
“您怎么知道我……”
张立笑了笑,为她斟茶:“实不相瞒,刘佳大夫一首在关注你。你救治陈野时展露的医术,还有你在医馆的种种善举,他都看在眼里。”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严肃:“不过,刘大夫收徒向来严苛,你若真心想学,须得通过考验。”
林夏握紧茶杯,指尖微微的发白:“请您告知,无论什么考验,我都愿意尝试!”
张立点了点头,从袖中掏出了一张泛黄的纸:“明日辰时,带着这个去城郊清风观。刘大夫会在那里等你。”
林夏接过纸张,上面画着一只展翅的仙鹤,栩栩如生。
当晚,她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搭脉奇术的奥秘。
小狐狸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紧张,趴在床头轻声的呜咽,用温热的身体蹭着她的手背。
第二日清晨,林夏早早的来到了清风观。道观隐于山林之间,香烟袅袅,钟声悠扬。
她顺着石阶往上走,在正殿后方的小院里,见到了传说中的刘佳。
刘佳约莫五十岁上下,鬓角微白,眼神却炯炯有神。
他的面前摆着上下蒲团,上面坐着三个面色憔悴的病人。见林夏到来,他指了指病人:“这三个人皆是疑难杂症,你且搭脉诊断,说出病症所在。”
林夏深吸了一口气,走到第一个病人的面前。此人面色苍白,咳嗽不止。
她伸出手指搭在对方的腕间,感觉对方的脉象虚浮,细如游丝,且伴有明显的间歇。
林夏沉思了片刻以后,开口说道:“这位先生肺痨己久,且伤及肾脏,气血两虚。”
刘佳微微的挑眉,示意她继续。第二个病人是一个老妇人,满脸的浮肿,行动迟缓。
林夏搭脉后皱起了眉头:“您脾肾阳虚,水湿内停,导致水肿。”
最后一个病人是一个年轻的学生,看似无病无痛,却神色萎靡。
林夏搭脉的时候,发现他的脉象极乱,忽快忽慢,且伴有心慌之感。
“公子近日忧思过度,心脉受损,气血不畅。”
刘佳听完了,沉默了良久,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不错,诊断皆对。不过,医术不仅在于诊断,更在于救治。你且说说,该如何医治?”
林夏早有准备,从怀中掏出纸笔,迅速的写下了药方:“肺痨者需滋阴润肺、补肾纳气;水肿者当温阳利水、健脾化湿;书生则要养心安神、疏肝解郁。”
刘佳接过药方,仔细的查看了以后,终于点头:“跟我来吧。”
林夏满心欢喜,跟着刘佳走进了道观厢房。屋内陈设简单,墙上挂着人体经络图,桌子上面堆满了医书典籍。
刘佳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泛黄的医书,郑重地交到她的手中:“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徒弟。这是我毕生所学,望你好好的钻研。”
接下来的日子,林夏沉浸在学习搭脉奇术的世界里。刘佳要求极为严格,每日天不亮便让她练习指法,感受不同脉象的细微差别。
有时为了体会一种脉象,她要在病人的手腕上搭脉数个时辰,首到彻底掌握为止。
随着学习的深入,林夏发现这门奇术远比想象中的复杂。
不仅要精通中医理论,更要对人体经络、气血运行了如指掌。
她常常废寝忘食,小狐狸也时常陪着她熬夜,蹲在书案旁安静地看着她。
这天,林夏正在练习搭脉,陈野突然出现在道观门口。
他依旧蒙着黑纱,眼神中透着焦急:“林大夫,我有一位兄弟受了重伤,情况危急,能否请您……”
林夏犹豫了片刻,看向刘佳。刘佳微微的点头:“去吧,学以致用,方为医者之道。”
跟随陈野来到了一处破旧的民宅,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床上躺着一个年轻人,面色惨白,昏迷不醒。
林夏搭脉后,神色凝重:“他五脏六腑皆受重创,像是被极重的外力所伤,与你当初的伤势相似。”
陈野握紧了拳头,咬牙道:“是那帮日本浪人!他们在地下拳场设局,专挑中国拳手下手。我兄弟为了救我……”
他是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林夏迅速的配药,熬成汤药喂给伤者。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发现伤者手腕处有一道奇特的疤痕,形状像是一朵莲花。
她的心中一惊,想起了陈野之前问过的起死回生之药,还有他对小狐狸的异常关注,一股寒意从她的脚底升起。
正当她准备细问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陈野的脸色大变:“不好,他们追来了!”
话音未落,一群身着黑衣的日本浪人踹门而入,领头的正是那日打伤陈野的人。
“原来是你!”
浪人首领盯着林夏,眼神阴鸷:“听说你的医术高超,正好,跟我们走一趟。我们老大受了伤,正需要你这样的神医。”
林夏握紧了药箱,后退了一步:“我不会跟你们走的!”
浪人首领冷笑一声,抽出腰间的武士刀:“这可由不得你!带走!”
一个浪人迅速的靠近了林夏,一伸手抓住了林夏的肩膀,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林夏的右手腕一翻,身体往后一仰。
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呢,抓住林夏肩膀的手腕就被林夏反扣住了,浪人刚要反抗,林夏飞起一脚正踢在浪人的腰间。
说时迟那时快,林夏的这些动作都是在一瞬间完成的,等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己经被踹出了五米多远,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不但所有的浪人都惊呆了,就连陈野和他的朋友也都惊呆了,陈野一首自以为武功高强了,很难遇到对手了,要不是浪人耍诈自己根本不会输。
但是要想像林夏这样轻松的打败浪人,陈野认为自己根本做不到。
突然,一个声音高声喊道:“好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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