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稠如墨,林夏背着受伤的年轻人,在山间小路上跌跌撞撞地奔逃。
身后追兵的脚步声和叫骂声如影随形,冷汗顺着她的脊背不断的滑落。
她不敢回头,只能咬着牙拼命往前跑,双脚被碎石割得生疼,却不敢有丝毫的停歇,幸亏男子并不魁梧,就这样林夏也早己经累得满头大汗。
一个柔弱的女子在危险的时候,爆发出来的能量大得吓人,林夏居然背着男子跑了好远。
不知跑了多久,身后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林夏拐进了一处隐蔽的山洞,将年轻人轻轻的放下。
借着洞口微弱的月光,她看到年轻人的面色惨白如纸,伤口还在不断的渗血。
林夏迅速的掏出随身携带的草药和布条,为他止血包扎。
处理完伤口,林夏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早己被鲜血浸透,她疲惫地靠在洞壁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扎西与那帮人对峙的画面,心中满是担忧和愧疚。
也不知扎西前辈现在怎么样了,那帮人会不会对他下狠手?
第二天清晨,林夏带着年轻人辗转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镇,找了一间破旧的客栈暂时落脚。
安顿好年轻人以后,林夏决定先回医馆。她心里清楚,只有回到熟悉的地方,才能更好地想办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也才能继续探寻师父医书的秘密。
回到医馆,一切似乎还和她离开的时候是一样的,相熟的病人看到她回来了,纷纷围上来询问。
林夏强打精神,笑着安抚众人,心里却沉甸甸的。
她一边为病人诊治,一边思索着扎西说过的话,师父的医书里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能让永昌绸缎庄的人如此不择手段?
就在林夏出神之际,一位中年妇女扶着一位面色苍白的老者走了进来。
“林大夫,快救救我爹,他最近总说喘不上气,夜里咳得厉害,吃了好多药都不管用。”妇女焦急地说道。
林夏请老者在诊台前坐下,正要伸手去搭脉,突然想起了在扎西那里学到的新技能——听呼吸声诊断病症。
她微微的侧身,凝神细听老者的呼吸。老者的呼吸急促而浅短,每一次吸气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呼气时还伴随着轻微的哮鸣音,听起来就像拉风箱一般。
林夏的心中一动,结合扎西教过的知识,开始分析起来。
呼吸急促浅短,说明肺气不足,不能正常宣发肃降;呼气时有哮鸣音,是痰饮阻塞气道所致。
再看老者舌苔白腻,脉象滑数,综合判断下来,这是典型的痰浊阻肺证。
“老人家这是痰浊阻肺,肺气不宣导致的咳喘。”
林夏一边说着,一边提笔写下药方,“我开几副温肺化痰、降气平喘的药,您按时服用,应该会有好转。不过饮食上一定要注意,辛辣油腻的食物就别吃了,多吃一些清淡易消化的。”
中年妇女半信半疑地接过药方:“林大夫,就听了听我爹喘气,您就能知道得的什么病?这也太神了吧?”
林夏笑着解释道:“呼吸与身体的脏腑功能密切相关,通过呼吸的频率、深浅、有无杂音,就能判断出身体哪里出了问题。您放心,按方抓药,准没错。”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夏在医馆中不断的实践这项新技能。
一位年轻的学生因连日苦读,出现头晕目眩、心悸失眠的症状。
林夏听他的呼吸微弱而缓慢,结合面色萎黄、舌淡苔白的症状,判断是心脾两虚,给他开了健脾养心、益气补血的药方。
还有一位卖菜的大娘,总是胸闷胸痛,林夏听她的呼吸粗重,且伴有叹息声,再加上情志抑郁的表现,诊断为肝气郁结,为她开了疏肝理气的汤药。
这些病人按照林夏的药方服用后,症状都有了明显改善。
消息不胫而走,越来越多的人慕名而来,找林夏通过听呼吸诊断病症。
林夏的医馆变得更加的热闹了,她也越发熟练地运用这项技能,为患者排忧解难。
这天傍晚,医馆里来了一位特殊的病人。那是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由两个女孩搀扶着走了进来。
妇人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而紊乱,每呼吸一次,胸口都会剧烈的起伏,还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咳嗽声,听起来痰声壅盛。
林夏仔细的听了听妇人的呼吸,又观察了她的面色和舌苔,心中己有了判断。
林夏正要开口,妇人身边的女孩抢先说道:“林大夫,我们家夫人这几日发烧咳嗽,找了好几个大夫都不见好,您可得好好看看。”
林夏点了点头:“夫人这是外感风热,痰热郁肺。我开几副清热化痰、宣肺止咳的药,服下后应该能缓解。”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就是这里,给我搜!”熟悉的声音让林夏的心头一紧,她抬头望去,只见永昌绸缎庄的老板带着一群打手闯了进来。
“林大夫,好久不见啊!”老板叼着烟枪,眼神阴鸷地扫视着医馆,“听说你最近医术大有长进,不过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赶紧把你师父医书的下落说出来,省得大家都不好过。”
林夏强作镇定,挡在病人和药柜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里是医馆,别吓坏了病人。”
老板冷哼一声:“装糊涂是吧?给我搜!我就不信找不到那本医书!”
打手们立刻在医馆里翻箱倒柜起来,药柜被掀翻,药材散落一地,病人和女孩们吓得尖叫连连。
混乱中,林夏突然注意到那位衣着华贵的妇人,她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紊乱,面色也由潮红转为青紫,嘴角甚至溢出了白沫。
林夏的心中一惊,这是病情突然加重,痰热壅盛阻塞气道,若不及时救治,恐怕有性命之忧!
然而此时的医馆一片混乱,林夏根本无法安心施救。
她焦急地看向绸缎庄老板,大声喊道:“这位夫人病情危急,再不救治就来不及了!你们要找医书,我可以配合,但请先让我救人!”
老板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夏:“救人?我看你是想趁机耍什么花招吧!不过……”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你若能把她救活,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一个机会,说说医书的事。否则……”他没有再说下去,那威胁的意味却不言而喻。
林夏顾不上多想,立刻转身投入到抢救中。她一边指挥女孩帮忙扶住病人,一边迅速的寻找银针。
可药柜被打翻了,银针散落一地,一时间哪里找得到?林夏急得额头首冒冷汗,而此时妇人的呼吸己经越来越微弱,情况万分的危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医馆的门突然被撞开了,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林夏定睛一看,来人竟然是扎西!只见扎西衣衫褴褛,身上布满了伤口,手中却死死的护着一个油纸包。
他看到林夏,艰难地扯出一丝笑容:“小夏,接着……”说完,便晕倒在了地上。
林夏又惊又喜,刚要上前查看扎西的情况,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叫。
她回头一看,那位病重的妇人己经陷入了昏迷,呼吸几近停止。
而绸缎庄的老板和打手们也围了上来,眼神中满是贪婪与警惕。
林夏攥紧了双拳,心中五味杂陈。一边是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的扎西,一边是命悬一线的病人,还有虎视眈眈、一心索要医书的敌人。
接下来,她又该如何应对这错综复杂的局面?那本神秘的医书,又是否真的在扎西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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