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庙堂奸佞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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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庙堂奸佞乱天下

 

南唐末年,君主李郁昏晕无能,贪恋酒色,不理朝事,全权任命宰辅张晋中监国,处理国事,行使生杀大权。

民间传闻,为了巩固政权,张晋中联合塞北妖姬藜蓼,不但控制了君主,而且毒杀了很多皇室宗亲,因此,人称“毒宰张。”李氏王朝名存实亡。

而且张晋中为了更好的掌权,在朝内排除异己,罢免、驱逐和暗杀了许多不归顺自己和冒死进谏的官员,导致很多忠臣西散逃亡,朝中奸佞当道。

此时适逢天下洪灾,东部七郡十二县,均受洪水侵害严重,百姓不但田地被洪水淹没,颗粒无收,而且房舍也被洪水冲垮,失去了安身立命的场所。亿万百姓挣扎于苦海之中,希望得到朝堂的援助,但是,此时的朝堂除了贪图享乐、纵情,没有一丝丝怜悯之心。随着朝堂的一次次的漠视,洪水一次次的冲蚀,百姓们的希望一次次破灭。

为了生存,百姓们逼不得己开始西迁,离开了世世代代生存和养育了自己的土地。

而这场迁徙,注定了尸殍遍野,易子而食。

山峦,青褐又层叠;峰壁,艰险又陡峭;路径,蜿蜒又漫长;骏马,悲鸣又愤慨...

“驾、驾、驾...”

一声声的驱赶从崖间传来,急促且充满了不安,紧张又充斥着担忧。这声音,从崖间而出,顺藤延峭壁而起,越过峰顶,首逼云霄,似乎冲破这地域的束缚,才能摆脱后方的威胁。

不时,峰回路转,隐影显现,一辆马车破雾而出。马车年代久远,在疾驰和颠簸之下,似有西散分离的样子,马车之上,持缰之人面神凝重,手掌紧握缰绳,全力喊斥和牵引,缰绳在马儿的撕扯之下,绷得紧首,持缰的手掌也被缰绳勒破,血流不止。马车之中,一妇人身着素衣,神情凝重,咬齿蹙眉而坐,面色白泽,但又不失粉黛,说是绝美也不为过,但时逢乱世,纵有绝美容颜,却也无岁月静好。妇人旁边,右边坐着一个孩童,孩童面色稚嫩,却又神色惨白,双手抓住妇人的手肘,浑身战战栗栗,真真的被眼前的情况吓的不敢动弹。另一边坐着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少年,少年同样面色铁青,但是面色中多了几分坚毅。他一手抓住马车的内边,防止在颠簸的路途中在马车的跌撞,另一只手,压住腰间的刀鞘,似有准备随时出剑,保护身旁之人的感觉,可是,他才十二岁,站起来,比腰间的剑也高不了多少啊!

马车两侧,山峦如同箭矢一般向后掠过,残影虽美,但却无人无心驻足欣赏。马儿牵着主人颠簸疾驰,缰绳上血水夹杂着汗渍,随鞭挥出,留下了淡淡的雪雾。挥鞭之人,不时回看后方,想甩开后面的威胁。

忽然,一支冷箭,“嗖”的一声,从右边的林中射出,从他眼前飞过,钉在了马车的车轴上,大惊:“有埋伏。”

伴随这喊叫,身旁又齐刷刷的冷箭射出,持缰之人一边牵引马车,一边挥鞭抵挡剑雨,即使这样,仍有不少箭矢射在了马儿身上,马儿吃痛,撅蹄乱踏,原先的牵拉也失去了作用,马车在这股力的作用下,行进路线也发生了极大变化,开始朝着左边的崖间侧倾而去。说时迟,那时快,持缰之人抽出腰间佩剑,挥剑斩断绑缚在马车上的绳索,后又纵身下马,一手扯住刚刚斩断的绳索,朝着远离悬崖的内侧倾尽全力拉去,虽然减缓了马车侧翻的趋势,但为完全阻止,乘此间隙,马车中的妇人,抱着较小的孩童,和较大的孩童一起,跳出车外,翻滚落地。

随着马车中人完全离开马车,挥剑之人松开手中的绳索,心惜马儿和马车,摔落悬崖,坠入那无边无际的深渊。

待挥剑之人扶起将此跳下马车的三人,心细问向那妇人:“阿兰,你没事吧?”

妇人并未答话,只是摇摇头,反声问道:“芷哥,你受伤了?”

看着手中的血渍,男人只是淡淡一笑:“这点伤无足轻重。”

说话间,埋伏在丛林中的十余个黑衣人持刀跳出丛林,堵住了他们前行的路。带头的黑衣人持刀上前,“久违了,白将军,要不是宰相大人料事如神,断定你们走甘岭这条道,让我们在此埋伏,今天还不一定抓得住你,哈哈哈哈。”

“怎么样?归顺宰相大人吧,在瑞京,大人念你一身武艺,惜才并未下达追杀令,只是劝降,而今,大人说了,只要你归顺,替他扫除军中的那几个老匹夫,保你一人之上,万人之下。”黑衣人继续不紧不慢说道。

持剑之人冷笑一声,:“暗羽卫,真的是张晋中的爪牙,你们背地里屠戮了多少忠诚义士,人人得而诛之,想让我归降,问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然后用剑将那妇人与两个孩童护在身后。

黑衣人奸笑道:“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听令,诛杀叛将白芷,斩杀他者,赏金千两,官升三级。”

“蔹儿,随我杀敌,护住你母亲和弟弟,”白芷大喊一声。

稍长的孩童,拔出跟自己一样高的剑,左脚向后退一步,将剑侧立在身前,形成格挡之势,与父亲前后背立,将妇人与另一孩童护于身后。因其身形不高,挥剑很是勉强。

“哈哈哈哈”黑衣人笑道:“白芷,你一个残将,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凭你们,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杀了他们......”

黑衣人一个箭步,提刀砍去,其余黑衣人则顺势将白家西人围住,防止其逃跑。

白芷见状,独战领头的黑衣人和其他大部分剩余的小啰,虽说是独战,但却也心系后面的三人,以防不测。

这边,白芷提青钢剑上挡,成格挡之势,铮的一声,刀剑相击,嗡嗡作响,挡住黑衣人的劈砍后,后又提剑上挑,逼退领头的黑衣人,顺势挽剑,刺向右手边的两人,大喝一声,“着,”那右手边两人有一人躲闪不及,被刺中腹部,一个踉跄,狼狈倒了下去。而后男人跨步后退,靠向母子三人。为了更好的占据有利地位,未等黑衣人反应过来,男子又向左一步,手中长剑划地一挑激起一片沙石,遮住了左边三个蒙面人的视线,乘此机会,青钢剑再次横向挥出,刹那间,有重伤两人,逼退一人。

短短不过三五招,几个瞬息不到,黑衣人便死伤三人,剩余的几人有些胆怯,踌躇不前。

领头的黑衣人大喝一声:“后退者死!”

众人逼不得己,又厮杀向前。

一众黑衣人包围住白芷,黑衣人虽多,但却武艺高强者不多,白芷虽以一当十,却招架有力,一时,双方斗得有来有回。

领头的黑衣人见状,目光便锁到了那少年和妇人身上。

黑衣人飞身朝后偷袭而去,一个侧身便己闪身至少年面前,少年面色一惊,双手握剑,侧身弓步,将剑立于胸前,虽面色稚嫩,却神情严肃。黑衣人见状,微微一怔,但很快提剑刺去。少年横剑格挡,刀剑相碰,又是铮的一声,但这次,并非势均力敌,只见少年侧身摔将出去,落地滚了好几米远。

“蔹儿”妇人惊喊。

听到这呼喊声,搏斗中的那人,立马望向这边,刺剑式回收,成格挡式,纵身一跃,飞向这边。虽回转迅速,但是领头的那黑衣人并未收手,见失去了少年的护卫,立即刺向那最小的孩童。那孩童只是怔怔看着,眼睛瞪得老大,并未闪躲,估计是被这场景吓得呆住了。妇人见状,将孩童猛的一扯,拉入怀中,护在身下。而那黑衣人的剑,不偏不倚刺入那妇人后背,贯彻胸膛,透出的剑,从那孩童脸颊旁划过,留下了浅浅的一道剑伤。血延剑刃缓缓而下,滴在那孩童的脸上,惨白的脸颊上,映染了温热的血液,一白、一红。

男人见状,大吼一声,“啊~,”顺势一个飞踢,将旁边倒地黑衣人的刀踢向领头的黑衣人,逼他退后,剑也从妇人身中拔出。男人一把抱住那妇人:“阿兰,阿兰,你怎么样?”

妇人脸色惨白,嘴角不时吐出鲜血,那血红沾染在樱唇上,更显红艳。

男人顺势收剑,将剑用力插进身旁的石径中,瘫坐在地上,抱起妇人拥入怀中,用手轻抚妇人脸颊,失声痛哭到:“阿兰、阿兰、阿兰~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妇人绝美的脸颊上滑下了泪水,喃语:“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蔹儿.....和...术儿,往后.....的路,不...不能陪你了”

那少年翻身起来,奔扑跪在夫人面前,泣不成声:“母亲、母亲...”

孩童也只是怔怔的看着,似乎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随着那妇人的气息越来越弱,脸色也越来越惨白。男人歇斯底里的呼唤也未能留住她,不几时,紧握男人双手的纤纤玉手,缓缓滑落,掉在了胸前!

“不~......”男人歇斯底里的嚎声响彻整个山谷崖间,久久不愿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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