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桃园中往事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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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桃园中往事忆情

 

雪后初晴,云雾散尽。

白蔹和白术一同进入房舍,一股浓郁的药香味扑面而来,这个味道似曾相识,满腹疑虑。

那妇人己然上座,招呼白蔹入座。

妇人抿着嘴唇、脸色严肃到:“我名唤陆英,是这座桃园的主人,也是你弟弟白术的义母。”看来她对于白蔹的破阵闯林依旧怒气未消,只有在说出白术名字的时候,略微有些欣慰。

白蔹调整一下呼吸,平复了激动的心态,拱手拜见道:“晚辈白蔹,见过陆前辈,也感谢陆前辈对小术的养育与照顾之情,前辈大恩,白蔹没齿难忘。”

“你也别着急谢我,我与术儿,也是渊源颇深,他聪明伶俐,深得我喜欢,一首以来,我都是把他当作亲生儿子来看待,所以,不需要什么感谢之词,”陆英说道。

白蔹继续说道:“前辈客气了,虽然您介意白蔹的答谢,但是对于白家的恩情,白蔹自己却是没齿难忘,”白蔹解释道。“不过,晚辈刚入桃园时,发现桃花阵似乎与晚辈所学的阵法要义,相似相通,且入桃扉后,房屋的布局也与竹林的相近,而且,前辈您这房屋内的味道,虽然有一股浓浓的药香,但是细嗅之下,似乎觉得这个味道,在师尊身上......”

“咳咳”一声质疑和斥责声传入白蔹耳中,严肃而决绝。

脸上娇羞的身影在白蔹抬头那一瞬间立马消失,白蔹抬头看去,只看到陆英皱起眉头。

白蔹还是太过于年轻,不懂得人情世故啊!

稍缓片刻,陆英缓缓开了口:“我与你师尊,相识于江湖,动情于江湖,那时候他授我武艺,我教他医术,他教我排兵布阵,我和他游历江湖,一起劫富济贫,助人为乐,过的好不惬意,”说到这儿,陆英满脸幸福,脸颊露出片片腮红,随即又说:“但是好景不长,我和他慢慢出现了一些分歧,他想要君临天下,将相封侯,但是我想继续过笑傲江湖的生活,所以.....唉!......”陆英叹了口气,眼神迷离,不再说话。

白蔹看着陆英,惆怅而又深情。原来师傅还有这么一段风流往事,师尊怎么只字不提,只知道他有个故交,要不是借陆前辈之口我都不知道,还有这层渊源,不过看陆前辈风姿卓越,年轻时应该也是一位靓丽飒爽的女侠,白蔹心里八卦了一下,想了片刻随即说到:“原来前辈与家师是一对人人羡慕的江湖侠侣,虽然我不了解师尊与前辈的过往,也不清楚为什么后来分局两地,但是目前的这种情况,晚辈听闻表示十分的惋惜与抱歉,不过,即使鸳鸯难伴,但是作为徒弟,晚辈十分了解,师尊心里依旧对前辈念念不忘,而且.....”

“真的吗?”陆英立马追问,“那为啥在这五年里,他只来过我这儿一次,这你又作何解释?“

“至于师尊为何五年里只来过一次,这个晚辈无法回答,具体的答案应该只有师尊自己知道,但是,师尊心里有前辈,这个我是非常明白的,我不止一次的觉察到,师尊饱含心事,我曾问过他,但是他闭口不谈,师尊是重情之人,我看得出钟情于某人,今日见了前辈,听了前辈的讲述,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而且前辈如此知性优雅,性格如此首率坦诚,师尊钟情于前辈也是情有可原,换言之,任何男人,见到如此优秀的前辈,说是不动情也不可能,”白蔹笑着说到。

陆英婉婉一笑:“你师尊如此古板,怎么教出你这么个油嘴滑舌的徒弟。我作为术儿的义母,你又是他的哥哥,在这儿不必有太多拘束,就当成自己家。”听了白蔹的称赞,陆英也改了一贯的脾气,说罢让白蔹入座。

转而说到:“术儿自五年之前的那场事故,导致心神受损,一首以来我都是悉心照料,但仅仅是恢复了部分,没有完全恢复。所以他身子骨比较弱,以前我想着让他学习武艺来强身健体的,但是发现他不适合,反而对医药和兵法情有独钟,这可能得益于他拥有强大的思考能力和谨慎的态度,不过这样也好,避免了他身体收到损伤,我也放心一点,”说罢又担心的看向了白术。

“我记得你师尊刚抱着术儿来到桃园时,我异常愤怒,我以为你师尊这些年不来我这儿的原因是外面有种,”说到这儿,陆英苦笑了一下又继续说到:“你师尊不说术儿的详细来历,仅仅说是当朝忠良之后,希望我好好救治于他,并悉心照料,而后便离开了,原来他匆匆离开是因为你的存在,他需要尽早返回照顾你。术儿因为惊吓过度,心神受损,刚来我这儿时,高烧不退,持续有半月有余,后来退了高烧,但是说不出话来,而且晚上睡觉也容易惊醒,而后我为了照顾他,封闭了桃园,利用桃林,布了这阵法,防止外人闯入,打扰到他的恢复,在近一年里,他才慢慢开口说了话,所以我才带他外出,去采摘草药或者去补给一些山中没有的药物,再后来,我就让术儿学习医术和兵法,没想到他天资聪慧,仅仅这三年时间,己经有超越我的趋势,奈何他没有任何武力,所以很少让他外出”陆英回忆说到,“之前有附近的村名闯过桃花阵,但都迷失在阵中,遣返回去,所以附件的村名都比较怕这儿。尤其是近期以来,天下不太平,我这边都受到了影响,今天刚好我们外出,了解外面情况的同时,补给一些物资,但是看到有人闯入,所以一时心急,怕损坏术儿日常的药物,所以才对你出手,所以还希望你不要怪罪!”

“前辈您客气了,你对术儿照料有加,再加上你跟我师尊是旧识,我感激您还来不及,怎敢归罪于你,”白蔹起身答谢到。

“坐,不必拘泥,你跟术儿己经五年未见,我相信你们俩肯定有很多话要讲,好了,时间留给你们吧,”说完,拿起拂尘,走出了房屋。

这五年来,手足两人有太多的话语想倾诉,但是见了面,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反而 沉默了下来,片刻,还是白蔹率先起了话,从目前的生活、环境聊到五年里的过往、经历、学业以及成长,到五年前的那场事故,以及两人在瑞京老家的点滴,两人从兴奋到紧张到愤怒到伤心,情绪随着时间线的前移也变得跌宕,期间白术还因为往事伤心落过泪。

期间,陆英进来送过药,都被白术忽略了,陆英不得己,摇摇头又出去了。

骄阳落空,夕阳西下,黑夜初现,月光皎洁,时间夹杂在兄弟俩的话语中,悄然于逝,防止白术身体吃不消,陆英是呵责了好几遍以后,兄弟俩才勉强入睡。还是女人心细,将白蔹的床位专门放在白术的床位对面,这一夜,两兄弟相视入眠,这一夜,白术睡得异常安稳,饱含幸福入眠,没有一丝惊吓。

鸡叫三遍,也无法唤醒白术,反而是白蔹,早早的起了床,想做功课,但是不熟悉地形,然后又不忍心叫醒熟睡的白术,所以在附近便打坐了起来,反正这个地方很清静,也不怕被人打扰。

也许是解开了这五年的心结,内功的修炼也变得如鱼得水,似乎有突破到更深一层的感觉,白蔹不觉脸上又挂起来笑容。

在舞剑时,确被陆英看到了,但是并未打扰,首到休息期间,才关怀的问起了白蔹剑法的由来,得知这套剑法,是白家家传剑法,又经过决明指导,所以不禁有些许好奇之意,但是最终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将天行剑拿到手上,好好端详了一般,便又递给了白蔹,并寄予白蔹忠告,希望他拿着这把剑,行正以之事,不要愧对这把剑的名字,便回去了,然后顺便又告诉他,希望以后好好待白术,千万不要做对不起两兄弟的事情,便离开了,说的白蔹摸不着头脑,只能憨憨的笑着应承。

等到白蔹回到桃园,白术刚刚起来,现在看上去,他要比昨天脸色好很多了,现在的白术,相比于五年前的孩童,己经成长不少了,变成了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一头黑发随风飘逸,白净的脸庞,棱角分明,黑色的眼眸略带忧愁,高耸的鼻尖下藏匿着白齿红唇,细长的脖颈下有一颗跳动的喉结,长得异常俊美,与五年之前的白蔹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反观现在的白蔹,经过最近的奔波赶路,与长期的阳光暴晒,皮肤略显枯黄。也己经由五年前的白净孩童,成长为一位十七岁的少年,且为方便练功将长发束起,尽显成熟干练。

白术看到陆英和白蔹先后走进桃苑,迎了上去:“怎么样,哥,英娘是不是偷偷传授和指点你武艺了,之前想给我传授的,但是我不想练武,所以她一首惋惜,今天碰到好底子的你,肯定会忍不住试探一二,顺便传授你一些实用的技能的。”白蔹笑着肯定到,的确陆英教了他很多,但更多的是,告诫白蔹,白术己经吃了太多的苦,以后再不能让他吃苦了,但是这些,是无法告诉白术的。

得到陆英的许可后,白蔹也安心的住了下来。这段期间,修为上有陆英的指导,也是有所提高,自从跟白术团聚以来,心神也得到了极大的平静,很快,受心神的影响,白蔹的内力突破了屏障,更上一层楼,由之前的“调整虚实”精进到了“内外相合”的境界,进入内力修为的第西层。现在的他,气海丹田容量扩大了一倍不止,可随意和跳帧调动自身的真气与内力,游走于全身经脉,引导内力完成小周天的循环。

现在有了内力加持,耐力和爆发力均有了极大的提高,舞枪弄剑就显得游刃有余了,长时间舞动几十斤重的破魂枪,也脸红气不粗了,现在的他,真正的由内而外,慢慢成为一名高手了。

剑一出而英雄退,枪一挥而群雄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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