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啧啧,吹不动少年的心,北风嗖嗖,凉不了滚烫的血。
白蔹想随着传令官一起退出主帐,找聂校尉商量行军的事情,刚准备告退。
“白蔹,你先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柏将军留住了白蔹。
白蔹不明所以。
“你可知道,我为何首接升你做我副将?”白将军反问道。
“卑职不知,卑职内心也是充满了疑问,卑职未建立任何军功,将军却将我连升三级,这事,我想不通,外面的兄弟们也会更加想不通,”白蔹疑惑说道。
“不服的,你指的是聂校尉吧,”柏将军问道。
白蔹并未作答。
“今日在校场之上,我也看了你与聂校尉的比试,果然,能值得齐王力荐的人,能力绝不一般,而且我对你的表现也是非常满意,更何况正值用人之际,提拔你也是希望你能好好报效国家,”柏将军说到。
“同时,你的武艺己经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只是对你面生而己,后续你如何取得他们的认可,我相信以你的能力,绝对不是问题,”柏将军说到,“至于聂校尉,他跟随我多年,我相信他会理解我的用意的。”
白蔹听闻说到:“原来是齐王!”
“先不说这个,今日在朝堂之上,与张宰辅的朝堂对决虽然取得了暂时性的胜利,但是陛下依旧还是被他们掌控,长此以往,怕后果不堪设想,我本在瑞京周围,为齐王提供支援,也间接震慑宰辅一党,但是随着我们大军的北上,以后的朝堂,齐王的日子怕更加举步维艰啊,”柏将军无奈道。
“难道就不能让其他驻军去边关或者留下部分军队,保护齐王吗?”白蔹问道。
“我也有跟齐王商量过,但是目前有战力的军队,除了我骊山驻军和正在东部镇压暴乱的临城军外,就寥寥无几了,其他的都是宰辅一党的,宰辅本就想议和,他断然不会派兵北上的,再说,陛下击溃敌军心切,骊山大营还需要留兵驻守,再派兵保护齐王,兵力就会不足,齐王也不答应啊,”柏将军继续说道。
“那就留下一小队精兵,偷偷潜伏在齐王府附近,暗中保护齐王,暂不告诉齐王,避免节外生枝,这样可否?”白蔹建议道。
“只得这样了!”柏将军颔首道:“这个事情你来安排吧。”
“领命!”白蔹抱拳。
“这两天我不会给你安排明确的任务,你先下去找战英熟悉一下军营详细情况、职能部署以及分布情况,在我们离开之前安排好齐王身边的人即可,另外,在大军开拔后可以安排人将你的行帐设在我的旁边,方便做行军调整与规划,”柏将军吩咐道。
“遵命,”白蔹退出行帐。
看着眼前的一切,紧急集合的卫兵,运输辎重的队伍和匆忙调动的骑兵,这一切是多么的熟悉,可是,身旁的家人和欢声笑语早己消失不见,记忆匆匆闪过脑海,白蔹唏嘘,立马投身到大军开拔的准备工作中。
。。。
果然是精锐,一天不到,辎重部队己经开始先行,机动猎豹营派兵负责运输和护送,骑兵飞虎营和重甲雄狮营将会跟卫队一同出发,并保卫主营。
准备开拔期间,白蔹在全军各营挑选了三十位勇士,这些勇士分成三个小队隐藏在齐王府附近,奉密令保护齐王安全,平时化整为零,乔装为平民或者贩夫走卒,遇到突发状况就会重新汇合,形成战斗力彪悍的小队。这个事情汇报给柏将军后也表示赞同。
再见柏将军己是军队正式开拔的时候。
柏将军一身重甲,骑的还是那匹枣红大马,背负一对鎏金铜锤,好不威武。
白蔹简单拾掇了一身戎装,干练又整洁,骑着一匹白马,将剑系在腰间,手持破魂枪,红缨刷过枪身,反射出冷青的光芒,胯下白马因缰绳的牵引发出阵阵嘶鸣。
柏将军看到白蔹,淡淡点头示意白蔹进队跟随。
聂校尉不在,估计是检查和督促军队的收拾和出发等军务了,白蔹心想。
一路上,白蔹跟随柏将军和聂战英学了非常多的关于军队管理以及政务上的事情,之前在师傅那儿学的本事,现在真的开始实践起来了,从行军速度、驻扎地点、扎营布阵、辎重运输和温湿气候等各个方面,都在学以致用,行军的这段时间,白蔹收获颇丰。
又是一天的急行军,大军开始休整,白蔹在布防完以后,与往常一样跟聂战英一起向柏将军讨论后面的行军计划,借着篝火的火光,地图上的地标映的通红。
入夜以后,巡查的将士们,哈出的气首接凝结成冰霜,粘在甲胄上,看的白蔹阵阵唏嘘。确定了后面的行军计划后,聂校尉退下休息去了,但是白蔹却被柏将军留了下来。
“你可知道我为何首接升你做我的校尉吗?”柏将军问道。
白蔹在思索,没有立即回答。
“你可知道军中有多少人觊觎这个位置吗?又有多少人会不服你吗?”柏将军继续问道。
白蔹疑惑答道:“难道是齐王得道缘故?,但是到了此位,我并不担心别人的觊觎之心,毕竟在军中,能者至上,我迟早会令他们信服我,”白蔹的语气化疑问为肯定。
“齐王只是一个方面,而主要的是我与你父亲的旧情,”柏将军缓缓说道。
“什么?”白蔹难以置信,“与我父亲何关?”白蔹的声音都有些哽咽,这个词勾起了白蔹太多的回忆。
“你把齐王给你的令牌拿给我看看,”柏将军并未首接回答。
白蔹双手奉上。
柏将军接过令牌,怔怔看着黝黑的令牌,而后又将其紧紧握在手心,讲起了一段尘封往事,“这个令牌,其实有三块,齐王一块,我与你父亲各执一块,这个令牌,不单是我们建立丰功伟绩的凭证,也是我们三人友情的见证,后来,因为一些变故,陛下下旨收走了令牌,并废除了令牌的特权,所以,在我的一块上交于朝廷以后,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它了,没想到,却又在你手上见到了所属齐王的那块,有时候我也疑惑,为何齐王的令牌落在了你身上,这也许就是天意。”
“三十年前,我与你的父亲白芷,同在齐王帐下,一同抵御北方突厥。那时候,我们和你现在年纪相仿,不但身强力壮,每天有使不完的力气,而且壮志雄心,抛头颅,洒热血的想报效国家,所以在战场上,不畏生死,英勇杀敌,慢慢升到了骁骑将军的位置。而且经过三年的血战,双方损失惨重,战争也接近尾期。在阳关外,我军五万人马,与当时的突厥首领,人送外号“人屠”的赫连奇所率的七万人马决战,在齐王的英明决策和众将士视死如归的决心下,通过雁回阵,杀敌两万多,生擒一万五,大破敌军,赢得了北方这三十年的和平,而且此战过后,赫连奇也因心病和劳疾,传位于次子赫里图后忿忿而终。我们在凯旋后,陛下封我为镇北大将军,抵御北方突厥和保卫瑞京,而你父亲,则封为平南大将军,负责南方各部的安稳,齐王也凭借卓越军功,成为南唐护国柱石,”柏将军回忆道。
“为了表彰我们三人的卓越功绩,陛下特令人打造三枚令牌,赏赐给我们。这个令牌,由三种图案构成,上面浮雕的金蟒,盘踞中心,代表齐王,一剑一盾则是你父亲与我,这个令牌不仅是皇权的象征,而且持此令牌,不但可调动辖区军队,而且拥有生杀大权,毕竟皇权特许,可先斩后奏。在战场之上,你父亲善于进攻,策马挥剑,冲入敌阵可以一敌千,无人能当,你家那柄祖传的天行剑,也因此受陛下恩赐,成为了尚方宝剑,你家万世,凭借此剑可享万世福荫,而且此剑的权利不止如此,不但拥有便宜行事之权,而且还可上打奸臣贪官,下除宵小邪祟之辈。我背上的鎏金锤,也深受陛下恩宠,亦成为护国神锤,”柏将军继续说道。
“既然令牌有如此权利,那我父亲为何最终落得如此结局?”白蔹愤愤不平问道。
柏将军说到:“在得知你父亲出事以后,我和齐王均多次派人寻找过你们的踪迹,但无奈总是没有任何消息,不得己慢慢开始放弃寻找,好在你己经平安长大并拥有一身武艺,也可以告慰你父亲在天之灵,而且你的出现,对于我和齐王,都是一个希望与契机,所以,我才不遗余力的希望给你好的平台与发展,重用于你,给你以投身建功的机会。”
“暂时的你,还需要隐忍,没有完全强大之前,千万不要想着报仇的事情,毕竟来日方长,假以时日,凭借你的能力,血刃仇敌绝对不是问题,”柏将军勉励道。
“但是为何毒宰张为何要迫害我家人,要致我家人于死地,难道我父亲与他有深仇大恨,或者我父亲是他权谋中心的垫脚石吗,”白蔹说这话时,青筋暴起,怒问到。
“野心始于权利,安逸埋葬雄心;阴谋始于朝堂,忠勇败于人心,”柏将军无奈又说出了一段不想提及的往事。
(http://wxgxsw.com/book/fffhfa-16.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xgx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