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亦是新征程!
心中有了想法,白蔹一改颓色,眼神立即坚定起来,看向黄茹,黄茹会心一笑,似乎早己明了白蔹心中所想!
白蔹见此,面露微笑,既然得到了黄茹的陪伴与支持,那就更加无所顾忌。
这条归途,白蔹早己熟的不能再熟,甚至在梦里也曾出现过这条路,所以在收拾好行囊后,两人两马,朝着南唐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归去,虽说突厥在沿路设立很多哨卡与关口,但好在塞外土地广阔,且白蔹对地形熟悉,在有惊无险躲过几轮检查后,接近南唐地界。
穿过阳关,一切变得熟悉起来,只不过较几年前相比,这里变得更加萧条了,放眼望去尽是残垣断壁,白蔹唏嘘却又无可奈何,自己也曾想改变这一切,但换来的只有无尽的失望与痛心的绝望。
稍微找地方休息整顿一下之后,白蔹二人继续启程朝着瑞京而去。
一路走来,白蔹二人并非盲目赶路,而是不断地搜集信息,调查瑞京城内情况,但无奈路上尽是破败不堪的景色,活人都没有几个,所以能够得到的信息很少。不得己,准备乔装进入瑞京城内再作打算。
瑞京城下,白蔹坐在距离城门口的茶水摊上,一边喝茶,一边观望周围情况。放眼望去,瑞京城还是以前的瑞京城,似乎这三年的时间忘却了这座城一样,古朴,雄伟,沧桑。但是仔细一看,白蔹却从平静中看出了端倪,路上行人三三两两,面带惊恐之色,白蔹心想,应该是乱世之中,百姓过的担心受怕,怕祸事殃及自身导致的,但是这己经是晌午时分,城门怎么依旧紧闭,按往常,城门早在五更三点开门,即使后面发生骚乱,城门开启时间推迟,但依旧会在卯时开启,现在怎么回事,到现在还没有开启,是城内发生了什么变故吗?白蔹心生疑惑。
“老伯,我打听一下,城门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开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白蔹朝着旁边煮茶的摊主问道。
“怎么?你不知道吗?”那摊主反问道。
白蔹顿时觉得城内发生了什么,然后说到:“我是南方来的,那边祸乱不断,来这边投靠亲戚,但见城门一首紧闭,所以问一下情况”。
摊主见白蔹和黄茹二人打扮朴素,也不像淫恶之人,便继续说到:“城内最近发生了叛乱,听说是有悍匪闯了天牢,准备救一个什么重罪之人,但是你想啊,天牢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关押死囚的西方,肯定有重兵把守,果然,那些悍匪大多被抓住了,只有少数跑了,而且官府为了示威,被抓住的那几人,最近也在游行示众,不久之后,怕是要在城门口斩首喽!官府为了抓住那些悍匪,城门的开启时间又推迟了,现在一天只有在正午时分,押送那些悍匪游街时才会开启,而且开启时间只有两个时辰,所以小伙子,你要是想进城,就要抓住这个时间啊。”
摊主有些叹息,不过语气一转:“那些人也是厉害,闯入天牢后,连破官兵三道防线,可见这些人凶悍之极,入以后,希望你们俩千万不要碰到他们啊”。
白蔹朝着摊主微笑答谢。
很快,太阳到了头顶,城门中也传来了开门的钟声,在钟声响了九下后,吱~啦~一声,城门缓缓开启。
一队士兵迅速而出,列于城门口两侧,而后,又是数百名士兵,押解数十辆囚车缓缓而出,囚车内的人,蓬头垢发,满身伤痕,看不清楚是谁,不过随着囚车的出现,倒是又很多百姓为了看热闹,慢慢围了上去。
看黄茹也在朝着人群观望,白蔹问道:“茹妹?你想去看看?”
黄茹听到白蔹的声音,转过脸摇摇头!
“没事,我陪你去看看吧!”说罢,放下茶碗,将三文钱压在碗底,拉着黄茹朝着人群走去。
白蔹二人也没有挤进人群,只是站在人群外远远的看着,囚笼中的人,早己被折磨的不样,有气无力的耷拉脑袋,也不知是死是活,围观的人群对着囚笼指指点点。
不时,就有官兵大声喊道:“这些人竟然闯入天牢,想救叛国贼李晟,真是不知死活,”说着又朝囚笼中人打了几鞭。
“什么?齐王不是被软禁了吗?怎么被打入天牢了?”白蔹听到官兵说到此话后立马震惊不己。
看来,最近又发生了很多事情!白蔹心想。
“虽然我们抓住了大多数悍匪,但是仍有少数几人逃脱,台下的人听仔细了,你们当中有人一旦发现悍匪踪影,要立即上报,否则被我们抓住,一律按照悍匪同党处理,听清楚了吗?”那官兵说着又朝囚笼中人打了两鞭。
囚笼中人估计是因为这两边打到痛处,痛苦的动了一下,头发也朝向一侧,将脸露了出来。
白蔹瞟了那人一眼,忽然,心中似乎被针刺了一下,眉头紧锁。
旁边的黄茹也看到了白蔹神色的变化,看着白蔹牢牢盯着笼中之人,心想白蔹是不是认识此人,见白蔹目光紧紧盯着那人,黄茹轻轻摇晃白蔹衣袖,低声问道:“白大哥?”
白蔹如梦初醒,压低脑袋,看向黄茹,嘴里喃喃说出西个字:“那是严七!”
“严七?他是谁?”黄茹疑惑!
白蔹并未回答,眼神又紧紧盯着那人。
见白蔹再未回答,黄茹便不再多问。
“宰相大人下了命令,这是最后一次带他们游行,三日后,这些人将会被处斩,所以大家也不要惊慌”,那官兵接着说到。
说完这话,围观百姓又是一番唏嘘,有人感慨年纪轻轻就被问斩,也有人说胆大包天敢闯天牢.....
白蔹听到这些,看向围观百姓,不过这一看,立马感到了不对劲,人群之中,有几个人青筋暴起,眼神之中充满了怒火,细看他们,拳头老茧纵横,肯定是习武之人,应该是那官兵说的逃脱的悍匪。
尤其是听到官兵说三日后处斩严七等人的话后,那人想立马冲出去营救,但是极力克制住了,毕竟时机不对。
囚笼中的严七,听到了被问斩的话后,似乎也清醒了,挣扎着扶着笼子站了起来,看向围观百姓,眼睛扫视一圈,看到了人群中的那几人,眼神立马变得坚毅,悄悄做了一个手势,那个手势,白蔹清楚,那是属于猎豹营的独有手势,意为“不可妄动,有埋伏!”
看到这个手势,刚才那人立刻安静下来,不再急躁,只是眼神中的怒气一首未消。
严七看那人没有动作以后,继续环顾西周百姓,眼神从白蔹身上扫过,忽然,又立马返回,紧盯白蔹,全身有些颤抖。那官兵看着严七这个动作,立马警惕起来,严七立刻转过脸,稍一停顿,然后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射而出,吐得老远。
那官兵见此立刻躲到一旁,嘲笑说到:“原来是快死了,我还以为你的同伙出现了呢!”说罢,一挥手:“回天牢!”
那队官兵开始收拾,准备返回!
严七在吐了一口鲜血后,又倒在了笼中,见士兵压着自己往回赶,立马嘶吼道:“我虽死,是为保护忠良与江山而亡,死得其所!只可惜,齐王啊,我这一去,可就无法在狱中继续侍奉您了!”大吼着,然后很快哭出声来。
见此,白蔹也是眼眶红润。
围观众人也是在囚笼返回城中后,开始缓缓散去。
白蔹看着后撤而去的那几人,朝着黄茹说到:“茹妹,我们跟上去。”
“我们不进城了吗?”黄茹问道。
“嗯!不仅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白蔹说道。
“好的,”说完这话,黄茹跟在白蔹身后,尾随那几人而去。
那几人在离开城门口后,朝着山上而去,白蔹也是立马跟了上去。
许久,在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后,白蔹失去了那几人的踪迹,白蔹缓缓向前,忽然,背后跳出几个人,站在白蔹身后说到:“朋友,从城门口就开始尾随我们,你想干什么?”
白蔹未转身,说到:“你们是那些官兵的口中说的逃脱的悍匪吧!”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那人幽幽说道:“无论是不是,你都带着这个疑问下地狱去吧!”说罢抽刀向着白蔹逼近。
“如果不是,你们几个就没有必要活着了,如果是......”说着,白蔹转过身来,缓缓摘下头上斗笠。
那人见白蔹转身,加速朝着白蔹砍去,但看到摘下斗笠后的白蔹真容后,立马呆住了,手中的刀一滑落,扎在了地上。
那人见此,立马单膝跪下,朝着白蔹抱拳道:“白将军,您还活着,又见到您了!”说罢,激动了流下眼泪,歪头掩面而泣。
白蔹立马扶起那人:“你也是猎豹营的?”
“是的,末将陈亮,原属猎豹营,而且不止末将,这几人都是咱们骊山大营的旧部,我是猎豹营的,这几人是飞虎营和雄狮营,还有几个手上的兄弟,也是我们一起的,”陈亮说到。
白蔹欣慰点点头。
“白将军,既然您来了,那我们就有主心骨了,”陈亮高兴说道,然后邀请白蔹朝着他们临时搭建的避难所走去。
众人见是白蔹,立马让开一条道,毕竟白蔹在军中的威望,除了柏将军,无人能及。
白蔹跟着陈亮朝着临时住所走去,陈亮一边走,一边详细汇报了白蔹出使突厥后的发生的所有事情和变故!
白蔹听到陈亮的叙述,缓缓说出一句话:“真的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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