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余莺儿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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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余莺儿04

 

前朝西北动乱,华妃吟楼东赋复宠。

古往今来,后宫就是前朝的缩影。

妃子们的升降荣辱,与前朝的父族息息相关。

妃子靠父族在后宫立足,父族也靠妃子在前朝厮杀。

后宫,是皇帝缓和前朝矛盾的屏障,也是挑拨矛盾的利器。

一个家族的衰败,往往从其妃子的失宠开始。当然,一个家族的兴盛,亦是从妃子受宠开始。

妃子不仅仅是皇帝的女人,还是各自家族利益的代言人,皇帝通过操纵后宫来制衡朝堂。

后宫的存在,在政治上起到了西两拨千斤的作用。

皇帝为了让年羹尧在西北军事上尽心,只得卖身于华妃。(皇帝为此也得了个‘卖身皇帝’的称号)

松阳县令蒋文庆奉旨押送西北军粮,安比槐也是随军护送之一,半路遇上敌军流兵,军粮被劫,蒋文庆临阵脱逃,带走军饷,皇上龙颜震怒,抓回蒋文庆和安比槐下狱关押,生死未卜。

沈眉庄和甄嬛无能为力,安陵容只能自己脱簪待罪,跪在勤政殿门口,恳求皇上宽恕安比槐的罪过。

恰好此时余莺儿伴驾,余莺儿看安陵容如此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开口道:

“皇上,嫔妾认为此事疑点颇多,还得仔细推敲,只需吩咐主办官员仔细查证,有则改之,无则宽恕于安比槐即可。”

皇上:“怎么?你也要为安比槐求情?不过你说的也不错。安比槐一事朕会派人重新明察,必不使一人含冤。苏培盛,安排人下去彻查。”

“嗻,奴才这就着人彻查此事,”苏培盛说。

余莺儿看到皇上表情,便知此事己经有转圜之地,也不再多嘴。(因为皇帝的心思多疑,爱你时是聪明伶俐,不爱你时,便是后宫干政。)

安陵容见此情景,心中对余莺儿产生了一丝感激之意,为以前自己的心中产生的恶意感到愧疚。

因为最关键的时候,眉姐姐和嬛姐姐全都作壁上观,只有一个余莺儿帮助自己。(不过这也坚定了安陵容向上爬的决心,只有自己站的足够高才有话语权。)

镜头一转,曹琴默借关心惠贵人身孕邀请众妃嫔一同前往闲月阁。

皇帝与甄嬛夜访眉庄,遇到众人,与之一同前往闲月阁,只见前方一个人影偷偷摸摸的拿着一个包袱往外走,看到皇上吓得跪倒在地。

苏培盛连忙上前询问:“你是何人?”

沈眉庄一见是茯苓,怒喝一声,还不赶紧下去。(沈眉庄以为茯苓偷了自己东西想要拿出去卖,现在众人都在,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是不曾想,有人不想让她好过。)

茯苓:“小主,奴婢替您毁坏证据,可你却想致奴婢于死地,奴婢何必忠心于小主。皇上、皇上,事到如今,奴婢再也不敢欺瞒皇上了,小主其实根本没有身孕,这些衣服也不是奴婢偷窃的,是前两天小主信期到了弄污了衣裤,让奴婢去丢弃的,这些衣服就是铁证啊!”

闲月阁内,寂静无声,氛围却令人窒息。沈眉庄跪在冰凉的金砖地上,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她抬头望向坐在椅子上的皇帝,那双平日里温柔的眼睛此刻盛满了不可置信。

“皇上,臣妾冤枉啊!”眉庄的声音颤抖着,却依然保持着大家闺秀的端庄。

皇帝面色阴沉,手中捏着一方染血的绢帕,那是宫女茯苓刚刚呈上的“证据”。“沈氏,朕待你不薄,你竟敢以假孕争宠,欺君罔上!”

苏培盛己匆忙去太医院寻找刘太医。

不时,苏培盛回来“请皇上恕罪,奴才去到太医院的时候,刘太医己经人去楼空,空无一物。”

站在一旁的曹琴默微微低头,嘴角却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她上前一步,声音柔和中带着几分惋惜:“皇上息怒,或许沈妹妹只是一时糊涂...”

“曹贵人此言差矣!”甄嬛也跪在地上“眉庄姐姐为人端方,绝不会做出此等欺瞒之事,此事必有蹊跷!”

华妃冷哼一声:“莞贵人好大的胆子,打断皇上问话,这就是你们甄家的规矩?”

甄嬛不卑不亢:“回华妃娘娘,臣妾听闻眉庄姐姐蒙冤,情急之下冒犯圣颜,甘愿领罚。但请皇上明鉴,眉庄姐姐确实冤枉!”

皇帝眉头紧锁,目光在甄嬛和眉庄之间游移。片刻后,他挥了挥手:“说吧,你有何证据证明沈氏清白?”

甄嬛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茯苓,和面带得意的曹琴默。她缓步走到眉庄身边跪下:“皇上,臣妾有三问。”

“其一,太医院刘畚太医前日还确诊眉庄姐姐有孕,今日为何突然改口?刘太医现在何处?为何不敢当面对质?”

曹琴默轻声道:“刘太医回乡探亲,一时寻不到人。但其他太医都己诊断,沈妹妹确实无孕。”

甄嬛目光如电:“刘太医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此时消失,岂不奇怪?臣妾斗胆猜测,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华妃拍案而起:“放肆!你这是在暗示本宫陷害沈氏?”

甄嬛不慌不忙地叩首:“臣妾不敢。臣妾只是陈述疑点,请皇上明察。”

皇帝眯起眼睛:“第二问呢?”

甄嬛转向茯苓,声音突然凌厉:“茯苓,你口口声声说眉庄姐姐命你伪造孕事,那我问你,眉庄姐姐的月事是何时来的?用的什么布料?血渍在何处?”

茯苓浑身一颤,眼神闪烁:“回、回莞贵人的话,是前日夜里...用的素白绢帕...血渍在、在...”

“撒谎!”甄嬛突然提高声音,“眉庄姐姐的贴身之物皆由我亲手所绣,何来素白绢帕?再者,若真有此事,为何不毁掉证据,反而留到现在?”

茯苓脸色煞白,跪伏在地不敢抬头。曹琴默见状,连忙道:“或许是沈妹妹一时疏忽...”

“曹贵人,”甄嬛打断她,“你与眉庄姐姐素无深交,为何今日如此关心此事?”

殿内气氛骤然紧张。华妃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正要开口,皇帝却抬手制止:“够了。第三问是什么?”

甄嬛转向皇帝,眼中含泪:“第三问,皇上可还记得当初眉庄姐姐被诊出有孕时的喜悦?她日日为未出生的孩儿绣制衣裳,夜夜在佛前祈祷孩儿平安。这样的心意,岂是能伪装出来的?”

眉庄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她伸手握住甄嬛的手,两人十指相扣,无声地传递着力量。

皇帝神色微动,似有犹豫。华妃见状,急忙上前:“皇上,此事证据确凿,若不严惩,后宫规矩何在?”

曹琴默也轻声道:“是啊皇上,欺君之罪不可轻饶...”

皇帝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沈氏假孕争宠,欺君罔上,即日起褫夺封号,降为答应,禁足闲月阁,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半步!”

眉庄身子一晃,却倔强地没有倒下。她重重叩首:“臣妾...领旨谢恩。”

甄嬛急切地拉住皇帝的衣袖:“皇上!”

皇帝甩开她的手,冷冷道:“莞贵人不分尊卑,禁足十日,抄写《女诫》五十遍!退下!”

甄嬛还要再言,眉庄却轻轻摇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嬛儿,别说了...留着青山在...”

侍卫上前要将闲月阁封上,甄嬛突然高声道:“皇上!臣妾相信真相终有大白之日!到时望皇上还眉庄姐姐一个公道!”

皇帝背过身去,不再理会。华妃得意地瞥了甄嬛一眼,扶着宫女的手仪态万千地离开了。

待众人散去,甄嬛仍跪在原地。崔槿汐悄悄上前扶她:“小主,地上凉...”

甄嬛站起身,眼中己无泪水,只剩下坚定的光芒:“槿汐,去查刘畚的下落,还有那个茯苓,她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崔槿汐低声道:“小主怀疑是...”

“曹琴默。”甄嬛冷笑,“她今日表现太过积极。而能指使她的人...”她没有说完,但两人心照不宣。

走出闲月阁,甄嬛抬头望向阴沉的天色,轻声自语:“眉庄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洗刷冤屈...”

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仿佛在回应她的誓言。深宫中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余莺儿又看了一场大戏,只觉得沈眉庄愚蠢至极,她这个旁观者都能察觉到有人在陷害,偏偏她清高,她不辩解,不找证据证明自己清白。瞧着她的神态,好似对皇帝彻底死心了。(要她说,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皇上来好好待着,皇上不来过好自己的日子,千万不要爱上皇上。)

随后便带着花穗回了上下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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