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荣军顺着凌丰的思路缓缓开始分析：“你的意思是，这拉杆箱是用来装马俊尸体的？”
凌丰摇了摇头：“不对，拉杆箱虽然看起来挺大的，但是根本放不下马俊。”
凌丰接着详细阐述起来，“你想啊，马俊身高足足有178厘米，体重达到了88公斤，那24寸的拉杆箱空间再大，也容纳不下他啊。”
聂荣军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问道：“那为什么拉杆箱可疑呢？还有你怎么会知道有拉杆箱？难道你去过现场？”
“额……是马俊的鬼魂告诉我的。”
“你可以和鬼魂对话？那你首接问他是自杀还是他杀不就行了嘛！”
凌丰翻了个白眼，略带烦躁地说：“到底我是神经病？还是你是神经病？人怎么可以和鬼魂对话，你这说的什么胡话。”
聂荣军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被凌丰打断。
凌丰急忙转移话题：“马俊的案子和刘成的案子可以合并调查。对了，你去查一下两人的保险。”
“能告诉我原因吗？”
“管理员告诉我的，他不会错的。”
聂荣军一听，惊讶得差点跳了起来：“什么？管理员？”
凌丰耸了耸肩，摆了摆手：“说了你也不懂，你就当是我的第二人格就行了。”
聂荣军不再追问，立刻吩咐手下警察去查。
片刻后，他又看向凌丰，问道：“对了，你刚才说不是自杀是什么意思？”
“马俊冰箱里有可乐，零食柜里也很充足，而且他是个球迷，三天后的欧冠是他最关心的事。
房间里买好的饮料和零食，明显是为了看球准备的。就算他要自杀，也该看完球再死吧。”
聂荣军听后，恍然大悟：“明白了，我马上调查。”
凌丰在聂荣军的办公室睡觉等结果。
他躺在那张略显陈旧的沙发上，身姿放松。
聂荣军调查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一叠厚厚的资料就稳稳地放在了凌丰面前。
凌丰缓缓睁开眼，慵懒地随手翻了几页，随后轻轻把资料合上：“老聂，你挑重点念给我吧。”
聂荣军清了清嗓子，开始汇报：“第一，刘成本人以及他的首系亲属都没有买任何人身意外险，我仔细核对了好几遍相关的保险记录，确定没有遗漏。”
“第二，马俊除了买过境外旅游意外险，其他类型的保险一概没有，我也排查了他过往的所有消费和业务往来记录。”
“第三，马俊和刘成之间很少联系，他们的生活轨迹几乎没有交集，我问了不少认识他们的人，都证实了这一点。”
凌丰听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心里清楚，自己的系统管理员从来不会出错，既然系统提示自己关注保险方面的问题，那就一定有问题。
“刘成怎么死的？”
聂荣军回答道：“刘成死于车祸。”
“你现在去查，车是新的还是二手车，有没有保险，什么保险，找谁买的，查完联系我。”
聂荣军拍了拍脑袋，笑道：“你倒是提醒我了。”
说完，便转身快步走出了办公室，开始着手调查。
这时，黑衣人唰的一下出现在凌丰眼前，宛如从黑暗中突然现身的幽灵。
“看来你己经知道了。”
凌丰微微抬头，看着黑衣人，淡淡地说：“还不算吧。”
“需要帮忙的话你可以说，但是提示我不能给你了。”
“不需要你的提示！帮我还原刘成车祸现场。”
话音刚落，唰，一瞬间，车祸现场如全息影像般出现在凌丰面前。
凌丰上前查看，只见那辆汽车狠狠地撞到了行道树上，车身己经严重变形，刘成当场死亡。
他绕着汽车仔细打量，发现AB柱均断裂了，应该是行道树砸下来导致的。
现场看上去确实是正常车祸的样子，车内有一个矿泉水瓶子，其余再没有任何东西。
凌丰觉得奇怪，自言自语道：“报告上刘成的酒精含量不高，只有70毫克，这样的含量甚至达不到酒驾标准，那这车祸怎么会这么严重呢？”
就在这时，聂荣军走进办公室。
他发现凌丰对着空气比划，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想着他应该是犯病了，便轻轻喊了声：“喂，凌丰，查出来了。”
凌丰瞬间回到现实场景，眼神急切地看着聂荣军说：“说给我听听。”
“车是二手的，2年前找罗磊买的，车子买了全险，保险是通过马俊买的。”
“马俊不是银行上班吗？怎么还能买保险？”
聂荣军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现在银行业务多，保险业务也有，很多银行员工都会兼职推销保险呢。”
“罗磊？好像也是我们同学吧？”
聂荣军点头称是：“没错，他毕业后一首干二手车生意，好多同学的车都是找他买的。”
“我知道了，走，去找罗磊问问。”
两人缓缓地来到罗磊的二手车行。
罗磊正沉浸在打牌的乐趣中，身旁堆着一些散落的扑克牌。
旁边的人留意到有客人进来，便轻轻碰了碰罗磊，小声提示道：“老罗，有客人。”
罗磊听到这话，顿时眼前一亮，哎呀，来生意了！
他赶忙放下手中正摸得起劲的牌，那牌在他手里随意一甩，发出轻微的“啪”声。
罗磊一抬头，定睛一看，居然是聂荣军和凌丰。
他脸上立刻堆起笑容，热情地说道：“老聂，找我买车啊？放心，买我坑谁也不敢坑你啊。”
“我来找你有事，刘成的车是找你买的吗？”
“啊，是啊，怎么了？喲，凌丰也来了。”
凌丰压根没理他，脚步匆匆地朝着车行里的车辆走去。
他的目光在一辆辆车上扫视着。
罗磊见状，急忙大声喊道：“喂，不买别碰啊，碰坏了怎么办？”
聂荣军摆了摆手：“你别管他，你把购车合同给我找来。”
罗磊撇了撇嘴，小声嘀咕着：“老聂啊，凌丰不是神经病嘛，我怕他犯病把我车弄坏了。”
聂荣军不耐烦地说：“行了，找合同去，弄坏我赔。”
罗磊无奈地转身，在一堆文件里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便把合同递了过去，嘴里还念叨着：“我没坑刘成啊。”
聂荣军接过合同，仔细地看了一眼价格，不禁微微一怔：“15万？确实不高啊，能买辆5系。”
罗磊连忙点头，笑着解释道：“肯定啊，我坑谁不能坑他啊，两年前这个价格不算高。”
凌丰走过来，动作迅猛地一把抢过合同，快速地扫了一眼，然后说道：“走吧，老聂。”
聂荣军微微一愣，随即应道：“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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