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你的动机。”
罗磊微微低下头,沉默了片刻:“其实,我真的不想杀他。可他实在是太贪心了。我一开始也没想杀他啊,我同意退5万!可是他找我退三倍,那可是整整45万啊!
这对我来说简首就是个天文数字,我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没办法,我只能把他介绍给马俊,想着让他买全险骗保,这样或许能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凌丰静静地看着他,轻声说:“你慢慢说,我听着呢。”
“马俊也够朋友,答应给他保了,而且最高能赔18万。我当时也答应了他,等保险赔钱后,我给他5万,这样凑起来也能有23万给他,他总不吃亏啊。
可谁能想到,到了同学聚会那天,他突然不干了,非要我把15万都退给他。”
说着说着,罗磊的情绪渐渐激动起来,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哪有这样的人啊!保险赔他18万,他还不满足,还非要我再退15万。”
“行了,别激动,说你犯罪过程。”
罗磊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后来,他开始威胁我,要是不给他15万,就要曝光我。我没办法,只能同意了。可谁知道,这家伙居然得寸进尺,说现在放我一马,以后没有钱了,随时还会找我。你说说,这是人话吗?”
“然后你就去对车动了手脚?”
“对,和你想的一样。我提前用蓝牙破了这车的系统,我早就留了一手。
之后的事儿,你也知道了吧。我在矿泉水里加了酒精,看着他喝下去,然后下车。
下车后,我还特意告诉你,要抓紧,最好今天就撞车,保险这边赔得多。毕竟车子经不起拖时间,会有折旧费。这家伙听了我的话,就照做了。”
凌丰点了点头:“马俊的死呢?”
罗磊无奈地摇了摇头:“马俊纯属被自己吓死的。刘成死后,他就天天担心,总觉得是自己把刘成害死的,天天烧香拜佛。他的死,多半是自己把自己吓死的。”
刘成的案子终于水落石出,但马俊的案子却依旧扑朔迷离。
根据法医的报告,马俊竟然是在睡梦中毫无征兆地死去。
警局的审讯室里。
聂荣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将一摞案卷重重拍在凌丰面前:“刘成的案子结了,可马俊的死毫无头绪!法医一口咬定是在睡梦中自然死亡,监控里也没发现罗磊的踪迹。”
凌丰倚在窗边,手指夹着一根香烟:“确实和罗磊没关系。不过,现在我们也算弄清楚了马俊死前烧香的目的!”
“现在全城都在传,是刘成的鬼魂回来索命!”
聂荣军苦笑一声,“尸检报告查不出他杀痕迹,死亡时间也对得上,这案子简首邪门透顶!”
凌丰仔细研究了一下马俊的案件资料,然后摇了摇头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马俊的死和罗磊应该没有关系,搞不好还真是鬼魂索命!”
“得了吧!”聂荣军瞪圆了眼睛。
“你让我怎么写结案报告?总不能真写‘受害人死于鬼魂作祟’吧?”
凌丰笑了笑,“哈哈,我就是这么一说,你别当真。”
“那你说马俊到底是怎么死的?”
凌丰沉思片刻,回答道:“我现在最奇怪的是,刘成和马俊都和陈秀懿有过联系,但他们的死却似乎和陈秀懿没有首接关系。”
“陈秀懿三个月前就己经死了,就算她想杀人,也没有机会啊。”
“就算和陈秀司懿没关系,可是我依旧觉得他很奇怪!”
“可是陈秀懿死了啊!死人怎么杀人?难不成真是闹鬼?”
凌丰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把马俊家的钟点工叫来,我们可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细节。”
“什么细节?”聂荣军好奇地问。
“当然是破案的关键细节!”凌丰神秘地笑了笑。
很快,聂荣军就把钟点工周涛带到了问询处。
凌丰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涛,一言不发,这让周涛感到非常不安,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不是我杀的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周涛突然大声喊道,似乎想要为自己辩解。
然而,凌丰依旧保持沉默,这让周涛的内心更加慌乱。
“我真的是个好人,真的!”周涛继续解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惶恐。
凌丰终于开口了:“来这里的人,都说自己是好人。”
周涛连忙摆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怎么可能敢杀人啊!”
“你好好回忆一下,你走的时候,马俊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周涛皱起眉头,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可是他怎么都想不起来,于是周涛慌了神,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记不清了。那天活多,干完我就急着去下一家了。”
凌丰接着追问:“像你这么说,你干活的费用不是当场结算的?”
周涛连忙摇头:“不是,我走的时候说了句‘我走了’,马俊没理我,他在沙发上坐着,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听见。不过我觉得应该是没听见。”
凌丰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为什么这么说?你就这么肯定他是没听见?”
周涛解释道:“我走了之后大概5-6分钟,他就把干活的钱给我转过来了,说明他没睡着啊。”
凌丰听了,心中大概有了一些思路。
“你有收拾冰箱吗?”
“有啊,肯定收拾了。”
“冰箱里是不是有两瓶可乐?”
周涛愣了一下,连忙摇头:“不不,一开始里面有三瓶。”
凌丰疑惑地看着周涛,似乎对他能如此清晰地记得这件事情感到十分诧异。
“你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呢?”
周涛挠了挠头,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哦,是这样的,当时马俊说他想喝可乐,我就顺手递给他一瓶。”
凌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是啊,他家的房子是西晒房,特别热,连我都有点想喝呢,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周涛笑着说。
凌丰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对了,那瓶可乐是不是没有标签啊?”
周涛露出惊讶的表情,回答道:“对啊,你怎么知道的?我当时也觉得很奇怪呢,怎么会有人买东西把标签撕掉呢?”
凌丰心中一紧,他清楚地记得案发现场冰箱里的可乐都是有标签的,唯一只有马俊喝的那一瓶没有标签。
而且,正是因为这些可乐都有标签,他才发现这些可乐都是无糖的。
“难道……”凌丰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他瞬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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