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佛子堕落文的炮灰狐妖(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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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佛子堕落文的炮灰狐妖(5)

 

“和尚,前面的村子不对劲啊。”

炎珞警觉地看着前面,尾巴不自觉的绕在闻溪脖子上。

闻溪叹了口气,“你想勒死贫僧吗?这方村庄黑气弥漫,似有不祥之兆。”

炎珞闻言心虚地抽走尾巴,“害,和尚你不要在意那么多。你不是要除妖吗,快进去吧。”

闻溪步伐平稳地向前走,周身佛光浮现,罩住了024和炎珞。

村庄静得像口棺材。

青石板路上积着灰,没有脚印,只有几道黏腻的拖痕消失在墙角。门框上留着乌黑的爪印,深深楔进木头里。

井水泛着油光,倒映不出天空。老槐树的叶子纹丝不动,却总传来窸窣声,像有什么在树皮下蠕动。晾衣绳上挂着衣裳,袖管偶尔鼓起,仿佛有无形的手臂正在穿戴。

每间屋子的餐桌上都摆着发霉的饭菜,筷子整齐搁在碗边。最奇怪的是那些镜子——全都蒙着水雾,凝成的手指印从镜面内侧向外延伸,仿佛有人被困在里面,正拼命往外爬。

炎珞吓得炸毛,“和尚,这里怎么这么诡异。”

024早就躲回空间里了。

闻溪倒是没什么表情,仿佛和他们看到的不是一个地方。

“镜妖。”

“镜妖?”

“镜妖诞生于百年古镜的怨念,将村民吸入镜中,制造幻境复刻被困者最渴望的场景,被困者会逐渐“虚化”,成为镜妖的玩偶。”

闻溪神色悲悯,似是同情。

炎珞尾巴甩了甩,有些焦躁,“那你怎么救人?”

“入镜。”

闻溪将炎珞从肩膀上拎下来,“你在此处等着。”

“不行不行,我和你一起。”炎珞瞬间变形,抱住闻溪。

闻溪无奈地扯开他,把手中的佛珠递给他,“既如此,此物你拿着护身。”

炎珞惊喜的接过,迫不及待的戴在手上,“谢谢和尚。”

闻溪不再多言,拉着炎珞就进了镜中。

一进去场景瞬间变幻,身侧的炎珞也不见踪影。闻溪冷静地打量着周围,眼前红烛摇曳,喜乐声声,闻溪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突然出现的朱红色喜服,金线绣制的龙凤纹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新郎官发什么愣呢?该拜堂了!"一个涂着厚重脂粉的喜娘凑过来,脸上堆着夸张的笑容。她的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闻溪眉头微蹙,视线扫过新娘时目光顿住了。

一串熟悉的佛珠赫然在新娘的手腕上。

“新郎官怎么不拜堂?”

喜娘咧开嘴,阴沉的盯着闻溪。

热闹的气氛霎时间安静,在场的宾客下人扭过头盯着闻溪。

闻溪淡定地走到新娘旁边牵起红绸,“不喊吗?”

喜娘这才笑了,大堂的氛围也恢复如初。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送入洞房!”

闻溪顺着众人的动作来到新房。

“新郎官,该掀盖头了。”喜娘嘴咧的更大了。

闻溪接过喜秤,掀起了盖头。

炎珞的脸映入眼帘。

炎珞看见闻溪高兴不己,不停的眨眼示意。

喜娘端着酒杯过来了,脸上的腐肉一颤一颤的,生怕掉下来。

“新郎新娘请喝交杯酒。”

炎珞不受控制的拿起酒杯,眼神求救的看着闻溪。

闻溪垂下眼帘,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两人喝了交杯酒,喜娘笑得合不拢嘴,“老朽就不打扰两位新人入洞房了。”

喜娘退出去的那一刻,闻溪才解开炎珞身上的限制。

“和尚,你刚才怎么不杀了她?”炎珞指了指门外。

闻溪轻叹一声,“幻境不可强破,否则百姓将性命不保。想要破这镜妖的幻境,需得了解她心中执念。若贫僧没猜错,我们现如今经历的正是镜妖的过往。”

炎珞拧着眉,“那我们就干等着?”

闻溪点点头,“正是。”

两人顺着幻境的剧情演绎,这段时间他们也摸清了些情况。

闻溪所扮演的是这清水村村里的举人柳泉,家中颇有资产,在清水村开了一所学堂,教导学生。炎珞扮演的是镇上富户的女儿苏嫣,柳泉和苏嫣因一场意外相识、相爱。

“和尚,这些天我按照你说的正常出门,但是总有些人不怀好意的看着我,要不是你说不能轻举妄动,我非要杀了他们。”

炎珞有些气愤。

闻溪喝茶的动作一顿,“什么人?”

炎珞撇撇嘴,“就是村里的那群男人,下流得很,真想剜了他们的眼睛。”

闻溪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贫僧知道了,想要化解镜妖的怨恨,关键就在此。这些天你注意些,想必那群人很快就会行动。”

炎珞略微思索,很快想明了关窍,“和尚,你是说那群人会…”

闻溪低眉轻颔,像一尊垂目佛像,慈悲里透着亘古的冷。

“禅香燃尽时,方见香炉本色;人皮剥落后,始现地狱风光。佛前灯芯燃的是贪嗔痴,殿外香客求的是财色名。”

炎珞闻言迟疑道,“那,那你要救他们吗?”

闻溪合掌垂目,“当恶成为本性,度化便是助纣为虐。与其度化不可度化之人,不如护持可护持之善。恶之花开到极致时,连根拔除才是真慈悲。”

炎珞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你倒是和我以往认识的和尚不一样。你们佛门不是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

“莫说放下屠刀——那刀本就是人心长出的骨头。”

闻溪长叹一声,“如若规劝恶成为善,那如何对得起被恶残害的无辜生命。”

暮色渐沉,院中一株老梅斜倚,疏影横斜地映在青石板上。闻溪盘坐在蒲团上,双目微阖,手中木槌一起一落,敲在暗红的木鱼上。"笃——"的一声清响,余韵在寂静的院子里缓缓荡开,惊起檐角一只栖鸟。

炎珞倚在廊柱下,目光落在闻溪的背影上。木鱼声不紧不慢,像山涧滴水,一声声叩在人心上。他忽然觉得这声音与闻溪极像——清净,却自有分量。

闻溪的袖口沾了片梅瓣,随着动作微微颤动,终究没有落下。炎珞盯着那点残红看了许久,首到木鱼声停,才发觉自己竟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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