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琛泽自来熟地坐在江以茉身旁。
江斯年眉心拢起,“你不会站着吗,一定要坐下?”
“还真是。”贺琛泽舔了舔唇,舌尖抵住下颚:“我腰不好,站不起来。”
众人:“……”
太子爷的嘴不是嘴。
是毒药。
江斯年刚抿了口酒,差点吐出来。
“那你还是坐着吧。”
兄弟腰不行,他还是多体谅一点。
“啊。”
黎绍辉掐住大腿,努力憋笑,“我认识老中医,专治腰,改天带琛泽去看看。”
靳沉神情复杂,“虽然你腰不好,但你嘴毒啊,这也算是互补了。”
互补?
江以茉抿唇软笑,轻声细语说:“小叔,没关系的,我看贺家也不缺钱,保守治疗还是能好的。”
身侧是冷冽的松香携着男性荷尔蒙。
男人幽深晦暗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不明所以道:“如果我想不保守治疗呢?”
怎么这么涩。
开放式治疗。
好热,好涩。
“……”江斯年眼角抽搐,说:“你当着我的面,对我妹耍流氓?”
黎绍辉大喜:“你终于发现他在耍流氓了。”
靳沉看了黎绍辉一眼,“我还以为他傻呵呵地还准备继续这个话题呢。”
江以茉抿了抿软唇,默不作声地站起身,走到角落打了通电话,背影伶仃孤苦。
看着在角落的妹妹。
司语不满:“我说你们几个大男人能不能别这么犯贱。”
江斯年:“不包括我,是他们三个大男人犯贱。”
黎绍辉眼神幽幽地盯着贺琛泽。
他看出来了。
什么小侄女,应该是他情妹妹吧。
“是你把妹妹逗走了,你得把她哄回来,不然我们可是要找你麻烦的。”
靳琛喝了口酒。
京圈没人敢惹太子爷,他嚣张桀骜,弹指间能决定一个集团的生死。
妥妥的上位者。
可看这情况,贺琛泽在感情里是下位,谋爱。
“也就妹妹能治你了。”
“艹。”江斯年说:“姓靳的,你说话注意点,我妹又不是兽医,治狼干嘛!”
贺琛泽冷白的面容上滑过轻浅的笑意,他捏了捏掌上的书。
她被人卖了还得替人数钱。
他养过她一年。
她是他的,只会是他的。
江以茉从角落里起身,又匆匆地跑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里多拿了个白色盒子。
她神秘兮兮地在把盒子放在桌上。
贺琛泽眉毛一挑。
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只见女孩纤细的指尖打开盒子,她双眸亮晶晶的,唇角勾起说:“我给小叔订了腰间按摩器。”
既然腰不好,就好好按摩。
众人:“。”
众人:“……”
江以茉招手。
她叫来一个年轻的男性服务员。
从盒子里取出按摩器。
她缓慢说:“麻烦你,给我小叔系在腰间,他腰不好,每天得用三次按摩器。”
服务员没看到沙发上的男人,“你小叔真可怜。”
“哎,”江以茉叹气,“他比较抗拒治疗,家里也尝试了很多法子,他不愿意。”
服务员:“男人都这样,好面子。”
“所以,如果他抗拒,”江以茉把兜里的钱都给他了,“你也不要怪他。”
听到一切的众人:“……”
服务员来到眉眼耷拉着的男人身前。
他伸出手准备给他系在腰间。
服务员抬眸,看见是贺家太子爷,硬着头皮要给他系。
贺琛泽拍开他的手,垂眸瞥见按摩器,额角首突突地跳,冷声:“滚。”
江斯年笑不活了,“让你惹我妹。”
“过来,”贺琛泽当着众人的面,扣住江以茉的手腕就拉着她往休息室走,“有事和你说。”
江以茉挣脱不开,“哥,救我!”
江斯年大步上前,堵在休息室门口。
他身量高挑,把袖子别到腕骨处,声音很沉:“兄弟,当着我的面,拉我妹妹进休息室,孤男寡女的不合适吧?”
江斯年平时给人一种很随意的感觉,但较真起来,英俊的脸上也是凌厉如刀。
气氛剑拔弩张。
贺琛泽说:“那你也进来。”
室内。
江以茉翻开那本书,眸光落在字上,白净的脸上升起一抹晚霞,耳后的红更像是涂了腮红。
她蜷了蜷手指。
这也太大尺度了。
“你要和我聊这件事?”她说,“我真不知道怎么是这个。”
一想到她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
“嗯,很喜欢很喜欢,我每天早上起床会看几页,晚上临睡觉还会看几页助眠。”
“因为是我所爱之物,才会忍痛割爱充作寿礼。”
她尴尬地能抠出三室一厅。
贺琛泽回道:“嗯,我猜出来了,所以不方便在外面跟你说。”
“我大概知道是谁了,”江以茉说:“但还需要确定以一下,你待会儿跟我出去一趟。”
“行。”他回。
江斯年挠了挠头,“你们俩加密通话了?”
他怎么听不懂啊。
江以茉顿了顿,抬起眸光:“哥,你先和嫂子待着,我和小叔有点事去做。”
江斯年:“……”
只见。
女孩清瘦娇小的身形走在前面。
手里拿着一本书,缀在身体一侧,白皙的脸颊透着不正常的红,仿佛在滴血。
指尖蜷到泛着不正常的白。
而跟在她身后的男人步调慵懒,挺拔的西装修饰出他的矜贵桀骜,走路都透着野性。
两人走远了。
黎绍辉嗫嚅:“你家小妹和贺琛泽去干嘛?”
“不知道。”江斯年:“神神秘秘地,看样子是去为非作歹了。”
靳沉:“是啊,你们可别忘了贺琛泽可是混世魔王,他能做什么好事,不都是坏事?”
好不容易溜过来的贺思洲拽了拽衣服。
“现在这长辈啊,可真是喜欢催婚,不敢为难我小叔就为难我。”
黎绍辉:“谁敢为难你小叔,怕不是不想活了。”
贺思洲扣了扣手背。
“是我不想谈恋爱吗,还不是谈不到,你们谁有妹妹给我介绍呗。”
几个人的目光注视着江斯年。
贺思洲虎躯一震。
他心想,你们真的是嫌我活的久了。
就是给他借十个胆子,也不敢和江以茉谈啊。
江斯年一噎:“看我干嘛。”
“不是,你脑子能不能正常一点,我们的想法是你妹不是有年纪相仿的同学吗?”黎绍辉咂舌。
贺思洲:“不是大哥,你以为我没同学是吗,但你看我敢和同学谈么,特么多尴尬啊。”
“算了,不和你计较,你也是个单身狗呢。”
黎绍辉:“。”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贺思洲凑到江斯年身边,“你和司语姐是怎么认识的?”
江斯年咳了一声,挺了挺胸膛,得意洋洋地提起唇角,就要说话,突然腿上传来一股阵痛。
司语收回腿,微笑:“大学里认识的。”
江斯年咳了一声,“其实我们是……”
话还没说完,又被踢了一脚,他沉默了。
江斯年的思绪突然飘远。
他们确实是大学里认识的,但那个时候,司家没有落魄,他还是个穷的叮当响的毛头小子。
她说想包养他。
-
江以茉独自进入监控室。
调出她进入洗手间后的走廊监控,看着鬼鬼祟祟的唐琦媛把小黄书给放入檀木盒。
她深呼吸。
如果不是贺琛泽出手相助,后果不堪设想。
唐琦媛她们的所作所为己经不仅仅是让她出丑那么简单了,事关江家声誉。
用手机录像,转身离开。
把沈庭屿的从黑名单放出来,敲字:【你们在哪里?】
沈庭屿:【你好好想一想要怎么向我道歉,不然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他发来地址。
贺琛泽眼睑耷拉着,投出一片阴影,“哥哥帮你找回场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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