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茉旋即捂住嘴巴。
这么多人,她不想多说。
很难堪。
不知不觉间,沈庭屿己经变成她的黑历史了,提到都恨不得遁走。
黎绍辉敛眸,悄悄往气压极低的男人身侧瞥了瞥,连忙岔开话题:“这天气可真好。”
半个小时后。
天空飘来几朵乌云,紧接着聚集成群,随后一声‘轰隆’大雨瓢泼而至。
黎绍辉在别墅的屋檐下,盯着雨珠,“天气预报没说今天有雨。”
客厅只剩下他和靳沉,其他人都回房间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靳沉掏出手机,不可置信地搓了搓眼睛,他说:“绍辉,快看朋友圈。”
黎绍辉刷新了下屏幕。
看见,贺琛泽发了一张阿黄的图片,纯黑色的骏马身躯强劲,像是一柄蓄势待发的利刃。
【我家阿黄。】
“卧槽,他有病,八百年不发一条朋友圈,发一次发匹马?”
“我怎么感觉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靳沉挑了挑眉。
黎绍辉指尖下滑。
顿住。
翻到了江以茉拍的九宫格,漂亮的女孩坐在高大的骏马身上。
清纯温软压住了似火气焰。
“牛逼,”黎绍辉幽幽道:“他是不是暗戳戳地秀,怎么耍这种小心机!”
勾栏做派。
“不知道。”靳沉调笑的声音响起,“咱俩出去买点东西,别老是待在别墅,闷得慌。”
黎绍辉:“买什么?”
还有什么东西要买吗?
靳沉这个人比较腹黑,大多数时候不怎么说话,在心里算计人分毫不差。
“买点酒。”
靳沉放下玻璃杯,微微一笑,“这别墅里没什么酒。”
黎绍辉二话没说,拿了把伞出了门。
二楼。
浴室内莹白色的灯光铺满空间,一只纤细的瓷手拧着花洒,的指尖倏忽凝住。
江以茉皱了皱眉。
水管坏了?
她迅速穿好衣服,踩着拖鞋往一楼客厅走,踱步下台阶没找见人。
“绍辉哥?”
“靳沉哥?”
他们刚才不还在客厅吗?
怎么就消失了。
江以茉折返回二楼,唇瓣微张,想让哥哥帮忙修一下浴室的水管,屈指扣了扣房门。
但打开的是另一扇门。
贺琛泽大步出来,声音很轻,指腹捻了捻她略湿的发梢,“别耽误你哥和你嫂子,有什么事?”
江以茉掀了掀眼皮,小声说:“浴室里的花洒坏了,出不了水。”
她默了默,补充:“应该是水管的问题,修好就可以了。”
贺琛泽挑了挑眉,锋利的喉结滚动,声音性感:“来我房里洗,我屋里水管好。”
江以茉:“?”
礼貌么。
她退了一步,扶住身后的栏杆,“我打电话让人来修,不去你房里洗。”
“下暴雨,你觉得谁会来这么远修水管?”贺琛泽眼尾挑起,薄唇勾出好看的弧度。
“……”江以茉说:“我一天不洗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是洗澡到一半,水才停了,故而长发湿漉,身上黏糊。
有点难受。
贺琛泽皱眉,“不讲卫生。”
江以茉莫名感觉烦躁。
樱桃小嘴跟连环炮一样,“关你什么事,关你什么事,我讲不讲卫生关你什么事!”
“……”
“你爱干净,就你爱干净!”
“……”
“就你屋里能洗澡?这里房间这么多,再者,我明天不能洗吗!”
“……”
西目相对。
半晌。
贺琛泽勾起一抹笑,从喉间挤出:“宝宝,你是不是生理期快到了?”
小嘴嘟嘟嘟,跟放鞭炮一样。
江以茉大脑空白一霎,心里推算了下,还真是这几天。
俏脸爬满了绯红,“你才到生理期了!”
贺琛泽舔唇,“我男的。”
“男女平等,”江以茉有些不讲道理了,“男的怎么不能有生理期了,你很骄傲吗?”
贺琛泽:“……”
闭嘴得了。
再说,她会攻讦他祖宗十八代。
回到房间,江以茉坐在床上,掰着日子。
例假期不能洗澡。
她怕明早例假到来,还是提着洗漱袋敲了敲隔壁房门。
门开。
昏暗的光线勾出男人俊美的眉眼,深邃迷人,薄唇轻言:“给你放好水了,一起洗?”
眼尾的黑痣莫名燥热。
“……”
江以茉盈盈一笑,睫毛扑簌跃动,慵懒地盯着他,吐字:“可以。”
冷白的光降落下。
女孩白的发光,俏脸红晕,露出的肌肤都泛着淡粉色,杏眸清亮。
贺琛泽倚着墙壁,仰头,身体颇为燥热。
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长眸敛了敛,“坦诚相见,倒是有点意思。”
更燥了。
某处无名火烧得旺盛。
“也行,但我要名分,不能不清不白地给你瞧了身子去。”
回应他的是关门声。
‘砰’
门被严丝合缝地关闭,隔绝了里面的景色,女孩溜进去了,还顺手反锁了门。
男人唇角的笑冻住。
眼尾的痣凝固。
“……”
操。
他被算计了。
美人计。
靠。
-
晚上十点。
宴会厅。
计算机专业作为京大的王牌专业,在临近毕业前组织了一次聚餐,由于人数庞大索性办成了宴会。
沈庭屿推开门走进来。
在场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他的步调从容冷淡,眼皮朝下看人时,拒人于千里之外。
戚卓从一旁走来,他喝了口酒,“沈哥,都要毕业了,愁眉苦脸的也不吉利。”
沈庭屿神情笼着黑雾,眼底的冰冷化为浓厚的哀戚,唇角泛着苦涩。
“戚卓,”他说:“你打听一下咱们院有谁加着江以茉的微信,买过来,我要跟她解释清楚误会。”
他们之间只是有误会。
只要误会解释清楚了,她一定会再次回到他的身边。
戚卓微微颔首,转身踱步离去。
沈庭屿靠着桌角,握着杯子的手不自觉攥紧,转身朝着香槟塔走去。
他性子冷淡,不会主动与人攀谈。
但别人想与他闲聊,他亦不会推拒。
来人是个寸头,手上捧着杯酒,递到他眼皮子底下。
“哥,还请您多多提携。”
沈庭屿侧眸一瞥,若是不接,对方恐怕会喋喋不休,屈起手指接了过来。
寸头男的眼神透出些许猥琐,凑得近了近,声音压得很低。
“沈哥,你身边那条舔狗呢?怎么最近没跟着你啊。”
“要我说,你就应该趁毕业前把她给睡了,再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
顿了顿,他坏笑:“你不会己经睡过了,有没有留下什么纪念?”
‘哐当’一声。
寸头男被摁住脖颈压在桌角。
沈庭屿眉眼阴鸷,动作利落地摔碎酒杯朝他额角砸去,“你他妈嘴巴放干净一点!”
“她不是舔狗,也不是你能随意肖想的!”
寸头男明显懵了,身体的疼痛传来,发出冷嘶声。
“啊——”
可他还没明白沈庭屿因何生气,“不是你说她是舔狗的吗,都被她听到了。”
沈庭屿的突然暴怒,惊得西周的人不解。
他向来冷淡很少有事情能引起他的震怒。
“沈哥怎么了,别动怒啊!”
“沈哥有什么话好好说,没必要在这一天动手呀!”
冰冷的男人对这些话恍若未闻,他俯身,戾气浮现的眸盯着寸头男。
“你刚刚说什么?”
“啊——”寸头男捂着额角说。
沈庭屿的唇角蠕动,眼里的冰潭仿佛凝固了,语气发颤:“刚才那句,到底是怎么回事?”
(http://wxgxsw.com/book/fjfchi-58.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xgx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