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董面色惨白,瞳孔皆惊,连忙赔礼道歉。
“抱歉抱歉,我言行无状,自罚三杯。”
他一口气闷了三杯。
好不容易松口气就见贺琛泽挥手,要来十瓶烈酒。
“你喜欢喝酒,索性一次性喝个够。”
贺琛泽转身对容二少说:“记得看着他喝完,要是被我发现少喝了一滴,后果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容二擦了擦汗,连忙应下。
-
江斯年喝的浑身酒味。
贺琛泽嫌弃他的味染在他的车上,顺手把他扔进了一辆出租车。
江以茉顺着风溜了进去。
又被贺琛泽给揪了出来。
库里南行驶在路上,道路上是川流不息的车群,耳边是汽车的鸣笛音。
“你没什么想说的吗?”贺琛泽打破寂静。
江以茉握着安全带,“我哥经常这样吗?”
经常被这群人刁难吗?
贺琛泽的指尖扣着方向盘,“你哥刚抢回江氏,差不多天天这样,后面慢慢有了自己的心腹,就不经常了。”
车子停在路边。
车窗降下。
“你因为校草和你哥闹矛盾的那段日子,恰好是江氏的低谷期,他也经常这样。”
“白天处理公务,晚上被那群老家伙灌醉,回家还要听你闹腾。”
江以茉想起,她曾经为了沈庭屿与他哥闹过矛盾。
江斯年听说妹妹喜欢校草,忙不迭去京大暗中考察沈庭屿。
那是夏天,他看到冰山气场的校草身后跟着几个男人,而他的妹妹走在最末尾的位置。
手上还提着一箱饮用水。
江斯年咬肌鼓起,他趁着没人注意拉走妹妹,“你赶紧和校草断干净,他们是截肢了还是残疾了,要让你在末尾抱水箱?”
“是我想抱的,锻炼身体。”江以茉说:“你不懂,别乱说。”
江斯年:“……”
没救了。
之后,她哥不止一次让她断干净,她不愿意,就每天都闹腾到上房揭瓦。
“我……”江以茉回过神来,只感觉羞愧。
沉溺在小情爱之中,伤了家人的心。
贺琛泽眉心拢了拢,唇角勾起。
“我倒是觉得,你其实并不喜欢你们学校的校草,单纯是叛逆期到了,想和你哥闹腾。”
不喜欢?
这是江以茉没想过的角度,她觉得是喜欢过,但是沈庭屿太过冷淡,而让她失去了心动。
她懵懵:“啊?”
贺琛泽循循善诱,漆黑的眸凝住她的琥珀瞳,一字一顿:“你还喜欢他吗?”
江以茉摇头。
“你这辈子就非他不嫁了吗?”声线喑哑。
江以茉继续摇头。
贺琛泽长眸眯了眯,余音打着旋,“你和他多久没见面了?”
“一个多月。”江以茉回。
她瞬间反应过来,这一个多月以来,她都记不起这号人。
真的喜欢三年,不会忘的如此之快。
可她就像是一瞬间脱身。
也许,就像贺琛泽所说,她那时叛逆,家长不让干的事,就心口憋着一股劲,偏要干。
江以茉拧眉:“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哥给我说的,”贺琛泽熄灭烟,“那阵子,你哥天天在办公室里哭,说你有了校草忘了哥。”
江以茉撇了撇嘴。
有了校草忘了哥?
真会说。
不想揭他短。
江斯年才是有了秘书忘了妹!
贺琛泽凤眸敛了敛散漫,视线落在前方的路灯上。
那里投射下暗黄的灯光,落在地面。
“你在学校里思虑怎么给人送礼物,你哥在深夜的酒局里喝到胃出血,也不愿意告诉你。”
“你为了别的男人和你哥闹,说非他不嫁。”
“他深夜拉着我痛哭,”男人的指骨发颤,“你说,我怎么不知道呢?”
江以茉被他说的羞愧难当,恨不得当场溜走,只颤着声音:“我…我己经迷途知返了!”
她发誓,沈庭屿是她的黑历史。
谁没一段黑历史呢?
也不是每个人的感情之路都风雨无阻的。
贺琛泽眼帘一压,从喉间挤出:“假如有一天,他求你回头看他一眼,你会回头吗?”
江以茉觉得他问的问题莫名其妙。
沈庭屿求她?
那大概率是沈庭屿脑子被车撞了,神志不清了。
“不会。”
贺琛泽眉骨一沉,“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我代替你哥教训你。”
说教味怎么这么浓。
江以茉脑子混沌,喃喃:“知道了,我对不起我哥。”
贺琛泽闲闲的补充:“还对不起我。”
江以茉:“?”
“关你什么事啊,你又不是我哥!”
“我半夜不睡觉听他鬼哭狼嚎,”贺琛泽眉眼笼着郁色,压着声挤出:“不算工伤?”
“……”
这么能算工伤。
走不了赔偿。
第二天一早。
江以茉跑去江斯年的房间,指天发誓:“以后我哥让我嫁鸡,我就嫁鸡,让我嫁狗,我就嫁狗!”
“……”江斯年:“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不必如此。
弄得他好像是封建大家长。
“我绝对不会再因为男人跟你闹别扭了,你才是我的家人,我的好哥哥。”江以茉说。
江斯年吓得瞪大眼睛,拉住司语的袖子。
“快去请天师!”他嘴唇发抖,声音更是沙哑:“我妹被妖怪上身了!”
“……”江以茉捞起枕头砸向江斯年的头,“你才被妖怪上身了!”
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身影。
江斯年的眼睛倏忽有点红了,他摸了摸脸颊,“我妹是不是朝我发脾气,还拿枕头砸我了?”
自从父母去世后,他们兄妹二人之间鲜少像从前那样打闹,又因为大伯,心中有了芥蒂。
中间始终隔着一层薄纱。
“嗯。”司语掐了掐他的脸,“我亲眼看到了哦。”
江斯年捂着额头傻笑,他能感觉得到,这些日子以来,他妹变得更加鲜活,更有活力。
像是某种与生俱来的反骨被激发出来了。
爱人如养花,你越用心它越漂亮。
江以茉跟在沈庭屿身后,像是一朵跌入尘埃的枯萎之花,总是愁眉不展、死气沉沉。
反观,她在贺琛泽身边,像是娇艳明媚尚在盛开的花。
“阿语,我妹这锅好像还真的得配他那样的盖,凑在一起能吵吵闹闹,不至于陷入冰点。”
这天。
黎绍辉看见江斯年主动给贺琛泽切水果吃,不禁感叹:“牛逼,这么快就搞定大舅哥了。”
靳沉若有所思。
“早说了,他心思深沉。”
贺琛泽借用昨天的酒局向江斯年证明自己护得住他妹,又打破了江以茉心中完美的哥哥形象。
在她的心中,哥哥不再是无坚不摧的,而贺琛泽将会成为那个能给她安全感的人。
如果他猜的不错,贺琛泽一定还利用这件事,给情敌埋雷。
偏偏这两兄妹都很感谢他。
江家兄妹两个都不够他玩的。
靳沉:“……”
下午八点吃完晚饭。
贺琛泽颔首,叉腰盯着在沙发上窝着睡觉的女孩,提了提她的耳朵,“别睡了。”
“再睡下去,晚上就得睡不着了。”
江以茉翻了个身。
“跟我去超市,挑点你爱吃的零嘴。”贺琛泽低沉的声音响起,凑到她耳边说。
她揉了揉眼睛,“还有谁去?”
贺琛泽掩住长睫下的墨色,“没其他人,就我们两个。”
距离马场最近的超市在城南,车程两个小时。
江以茉躺在后排睡觉,身上盖着薄薄的毛毯。
到了位置,她跟着男人往超市里走。
陈立目送两人进超市后就偷偷跑了。
他的眼神热切。
一定要成功要到名分呀!
奥利给!
江以茉在超市绕来绕去,随便挑了点零嘴,又给司语和唐琦媛带了点零食,抱着袋子坐进了车里。
眼皮缓缓压下。
她本来就没睡醒。
“真敢跟我出来,”贺琛泽的声音划破寂静,“就不怕我把你给卖了?”
江以茉眼皮打架,嗓子含糊:“你舍得?”
恃宠而娇。
仗着他的喜欢,才敢任性妄为。
贺琛泽的食指滑过她的侧脸,指腹所过之处泛起绯红,声音缱绻,“舍不得。”
他早就认命了。
舍不得。
“给个名分呗,宝宝。”
江以茉杏眸睁大,睡意散得一干二净,右手悄无声息地握住门把手,随时准备溜走。
拧了拧,被锁了。
糟糕!落入圈套了。
“我听说你有几十个性伴侣,那你能接受我在外面养男模吗?”她说:“我也要养几十个!”
“……”贺琛泽又被气笑了,捏了捏她的脸蛋,薄唇勾起:“没有性伴侣,哥哥还是个雏。”
江以茉眼皮绷住,胡乱道:
“我比较喜欢同龄人,你年纪有点大了,男人过了二十五就不行了。”
贺琛泽从喉间闷出声:“行不行,做一次不就知道了?”
江以茉懵了:“做什么?”
贺琛泽舔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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