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以茉不解,用脑袋噌噌噌小幅度地向前撞。
企图撞死眼前这个让她闭嘴的男人。
贺琛泽似乎看出了她邪恶的意图。
瘦削如竹的手穿进长发,将如瀑的乌发撩至左侧,扣住她细腻洁白的后颈。
冰凉的触感如蛇绕在敏感的皮肤。
霎时间,江以茉便僵硬得动弹不得,磁性的声音锤击着耳垂:
“怎么——”
“你想见他?”
江以茉抬不起头,只能用膝盖摇摇晃晃地表示不想见。
贺琛泽眉梢轻提。
真乖。
沈庭屿不多时便跑了过来,在经过这一处樟树,余光觑见熟悉的身影。
只见。
男人弓背,身形几乎遮掩住怀中娇俏的女孩,但有风吹过,扬起一缕黑发。
沈庭屿的视线被飘起的长发攫住。
盯着看了几秒。
他的眼神正要朝下,看女孩的鞋子,一道略凌冽的声音响起。
“小沈总,还没看够吗?”
沈庭屿收回视线,他真是糊涂了,竟然会觉得被贺家太子爷圈住的女孩是江以茉。
江以茉和贺琛泽能有什么牵扯?
且不说贺琛泽能不能看上她,就算看上了,江以茉的心中也只有他一个人。
怎么会乖乖地被别人抱。
他都没抱过江以茉呢!
眼前这人应该就是上回在贺氏,贺琛泽说的那个小姑娘,也是京大的学生?
真巧。
“打扰了,贺总。”
“我是来找一个女孩的,你有没有见到过她?身高大概在您胸膛的位置。”
话落。
背影清瘦的男人胸膛处传来躁动,他用下巴蹭了蹭女孩的发顶,带着安抚的意味。
贺琛泽唇角,“我家小姑娘管得严,不让我见别的女孩,你这样说,我又得哄好久。”
沈庭屿:“。”
见过善妒的。
没见过这么善妒的。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野痞太子爷变成妻管严了,他不禁在心底感慨,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沈庭屿回过神来,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去寻人。
“人走了?”江以茉小声说。
贺琛泽垂眸,“嗯。”
江以茉察觉后颈的力道被抽走,猛地仰头,柔软的唇肉隔着薄薄的布料擦过的胸肌。
她舔了舔唇。
救命。
怎么就这么贴上去了!
顶着火热的目光。
为了缓解尴尬做出匪夷所思的事。
她只能跳起来又轻轻地撞了下男人的胸肌。
贺琛泽挑眉,“一个甜枣,一个巴掌?”
“……”江以茉转身离开此地,“没有啦,是你的错觉。”
-
沈庭屿在这片小树林,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地找了一个小时,没放过任何一片叶子。
他又在校园里找了几个小时。
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只希望能找到她,当面解释,当面和好。
只是,他们连牵手和拥抱都没有,多么遗憾。
戚卓皱眉。
“沈哥,你也别在校园里面绕圈子了,你是真心想见江以茉的话,可以去江氏集团,跟着她哥,还能见不到江以茉吗?”
沈庭屿眼睛一亮,但他不想面子上过不去,清了清嗓子:“我有个学长在江氏,我去探望他。”
戚卓:“……”
这货没有危机意识吗?
都这个时候了。
还这么在乎面子做什么。
面子可以拿来煮面条?
沈庭屿蹲守在江氏集团,他原本是想径首走进去,向江斯年问好的,毕竟这也算是他大舅哥。
但是——
他猛然想起曾经。
江以茉说她哥不让她跟他来往,他是怎么回复的来着?
他说,让她去和她哥闹,一哭二闹三上吊,并且不要让她哥干涉她的学校生活。
江斯年对他,是有敌意的。
“阿语,咱俩早点下班,去接我妹。”
江斯年伸出两根手指头,比了个耶。
“贺氏五点半下班,咱们西点半走,比他先接到我妹。”
“……”司语抿唇:“你好聪明呀。”
江斯年:“顺带咱们也去大学里走走,回忆一下属于咱们的时光。”
岁月总是这样,置身其中只有茫然,剥离出那段时光洪流,才会生出令人回味的魔力。
江斯年停好车,拉着司语走进校园。
踩在沥青路面,他心神恍惚。
“一眨眼,妹妹都要大学毕业了,我们都27了。”
认识九年,结婚两年。
江斯年思绪飘远,总觉得他们好像昨日初相识。
刚上大一,他在学校附近的便利店兼职,夜里下班往宿舍楼里走,被一个女孩给拽住。
“我看上你了,你能给我当情人吗?”十八岁的司语说。
江斯年:“。”
男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司语伸出手指头,“一个月十万。”
江斯年:“?”
“不够?”司语咬牙,“一个月二十万,不能再多了。”
江斯年心念微动。
他穷的叮当响,一方面是真的缺钱,另一方面是觉得这女孩应该不会对他抱有什么坏心思。
他说:“可以,一个月二十万成交,那你要我干什么呢?”
“你自己想!”司语加了他的微信后,就转身跑了,溜得比猫还快。
江斯年想了半天,发消息:【吃饭。】
“……”
思绪回笼。
江斯年的视线落在地面,用余光打量老婆,脚尖踢了踢石子。
“早知道你是看上我的脸和身子,当初我就应该首接说,做。”
司语捏着包砸他,嗔怒道:“我那是被前任给劈腿了,胜负心熊熊燃烧,说什么也得找个比他帅的,正好在便利店看到你了,就上了。”
上了。
各方面。
两人走在路边。
江斯年给江以茉发了定位,不一会儿,一抹亮色冲他们招了招手,朝他们走来。
“哥哥,我们来啦。”
江以茉在卫生间换下了学士服,穿了件过膝碎花裙,怀里抱着捧陶瓷花。
是身旁人送的。
他花粉过敏便送了陶瓷花,花瓣娇艳栩栩如生,薄如蝉翼且晕染得漂亮。
她很喜欢,爱不释手。
相比于价值连城的手镯,这样的礼物让她更没有压力。
江斯年惊愕,看向贺琛泽的眼神满是不解:“你们集团不是五点半下班吗?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我翘班了。”贺琛泽懒洋洋道。
江斯年:“你还很自豪?”
“当老板不就是为了随时迟到早退的吗?”贺琛泽挑眉,他勾起混不吝的笑容。
可恶。
拳头硬了。
江斯年气的牙痒痒。
那他每天按时上下班算什么。
算他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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