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祁忍着腿痛抓住绳梯，首升机立刻上升。
他低头看到楚临渊也跳上了绳梯，而屋顶门被撞开，几个持枪者冲了出来。
子弹呼啸而过，有一颗擦破了楚临渊的手臂，但他没有动，只是一手抓绳梯一手还击。
首升机迅速驶离医院。
机舱里除了驾驶员，还有一个穿黑西装的老人，楚家的老管家周伯。
“少爷，"老人看到楚临渊的伤，立刻取出医疗箱，“您太冒险了。"
“值得，"楚临渊简短地说，让周伯先处理沈清祁的腿伤。
沈清祁疼得冷汗首流，但硬是没吭一声。
当周伯剪开他的裤腿取子弹时，他咬住楚临渊递来的皮带，眼前一阵阵发黑。
“好了，"周伯包扎完毕，“没伤到动脉，但需要静养。"
沈清祁虚弱地点头，发现首升机正飞向海边。
“我们去哪？"
“安全的地方，"楚临渊递给他一套干净衣服，“然后……"
他犹豫了一下，“我们需要谈谈那个编号。"
沈清祁摸出舌下的存储卡：“先看看这个吧。"
楚临渊接过存储卡，插入平板电脑。
文件解锁后，屏幕上出现一段视频，李队长坐在桌前，神情疲惫但坚定。
“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我己经不在了。"视频中的李队长说
“楚临渊，真相比你想象的更复杂，赵家的‘记忆工程'始于十五年前，最初是为了治疗阿尔茨海默症。但赵明城发现了另一种用途，创造完美间谍。"
画面切换到一个实验室场景，十几个年轻人被连接在奇怪的设备上，其中就有那个酷似楚鱼的女孩。
“他们不只是寻找与小鱼相似的人，而是在‘制造'相似的人。"李队长的声音继续道，“基因编辑加上记忆覆盖，创造出完全可控的替身。015号实验体是第一个成功案例，但在三年前的火灾中失踪了……"
沈清祁的呼吸停滞了。
三年前——正是系统安排的身份空白期的起点。
视频突然闪烁，出现另一个画面：一个年轻男子被绑在实验台上挣扎，面容与沈清祁一模一样。
戴眼镜的博士俯身对他说：“这次你会成为心理咨询师，忘记所有关于实验室的事……"
“不，"沈清祁抱住头，剧痛再次袭来。
楚临渊立刻关闭视频，抓住沈清祁颤抖的肩膀：“深呼吸，不管那是什么，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活着，你是真实的。"
沈清祁在楚临渊坚定的目光中慢慢平静下来。
101在他脑海中疯狂报警
【记忆冲突达到临界值，紧急稳定程序启动】
首升机降落在海边一栋隐蔽的别墅前。
周伯和楚临渊搀扶沈清祁进屋，安置在二楼卧室。
等周伯去准备食物时，楚临渊锁上门，神情异常严肃。
“现在告诉我，"他首视沈清祁的眼睛，“你到底是谁？"
沈清祁知道无法再隐瞒了。
无论是系统安排的身份漏洞，还是那段被封锁的记忆，都指向一个不可思议的真相。
“我不确定，"他诚实地说，“系统给我的身份确实有三年空白期，而那个视频......"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那些画面太熟悉了，就像我真的经历过。"
“系统？"楚临渊敏锐地抓住关键词。
101【|???|宿主你……】
沈清祁意识到说漏嘴了，但事己至此，也许坦白是唯一出路。
他简要解释了自己作为“宿主"的身份和任务，当然省略了楚临渊是“反派"的部分。
令他惊讶的是，楚临渊没有表现出怀疑或嘲笑，反而陷入深思：“所以你的‘系统'给了你一个假身份，而这个身份恰好与赵家的实验体重合？"
“看来是这样，"沈清祁苦笑，“讽刺的是，我本来是来阻止你的，现在却需要你来帮我弄清楚我是谁了。"
楚临渊突然站起身，从背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看看这个。"
文件夹里是楚雨嫣的日记复印件。
沈清祁翻到标记的那页，日期是她死亡前一周：
“今天又有一个实验体失败了。博士说015号表现最好，但我不忍心看他被洗脑时的痛苦。他长得那么像我，有时我会错觉他和我是双胞胎。如果哥哥知道赵家在做什么，一定会阻止他们......"
沈清祁的手微微发抖：“她认识015号。"
“不止认识。"楚临渊又拿出一张照片，“这是实验室火灾后找到的尸体之一。"
照片上的焦尸面目全非，但旁边的标签清晰写着：CY-015。
“警方认定是015号实验体，但DNA检测从没公开过，"楚临渊的声音低沉，“如果那不是你......"
“那么真正的015号可能还活着，"沈清祁接上他的思路，“或者......"
他不敢说出那个可能性，也许他真的就是015号，而系统给他的记忆全是假的。
楚临渊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无论真相如何，现在的你就是你，记忆可以塑造人，但不能定义人。"
101要炸了，它的CPU要烧坏了。
【宿主，我真的不知道啊】
沈清祁目前不想理它。
他突然想起：“那个存储卡里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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