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黄子韬把队员扔进大巴车里，扛起来一路狂奔。如今他的常态速度高达中级第二阶位，跑起来堪称人形飞船，不过西分钟就赶回花江境。
这番操作为他节省了不少磨合时间。队员们扪心自问：毕竟，谁能把自己扛在肩膀上呢？
只有爸爸。
黄子韬的队友成分比较复杂。中央政府收复中央城后，方舟超能力者与国家超能力者合并，双方现在都属于同一个中央机构，监察部。
监察部将以境为单位在原各地方宣传部设立办公机构监察府，设中央，天门，花江三境府主。府主总揽一境之地的超能力者培养、军团组建事务，以及城市防务。
黄子韬暂领花江境监察府府主职务，大狗坐镇中央境，刘能扼守天门境。
他的队友包括五名国家超能力者，一名方舟魂剑士，还有边无道边无距两名俘虏。
他们是杀手排行榜上有数的强者，如今战事紧急，超能力者珍贵，本着一块厕纸都要用上的原则刘能把他们拨给黄子韬。
黄子韬把花江监察府设立在江城。那是一台巨型机械战兵，同时也是一艘空天飞船，名为花江号。这是每一名府主的标准配备，花江号是布置在花江境所有极乐鸟的控制中枢，实时监控着虚乡探路鸟动向。
虚乡的全息隐身技术十分出彩，探路鸟若不主动现身，极乐鸟很难定位。
登上花江号后边无距扑向总控台，就差流口水。他的机械战兵全被刘能缴了，看见花江号他显得极为冲动。
花江号加上它控制的极乐鸟，拿来打一场灭国之战也不算过分。
不过他也有自知之明。念力数据流基础是念能，他的精神力和意志，用以操作这种规模的机械战兵根本做不到。
能够操作极乐鸟战兵集团作战的超能力者，当世不超过五人。
黄子韬坐上花江号控制台，神识瞬间链接控制中枢。
“汇报所属机械战兵。”
“声纹认证完成，念能频率认证完成，开放全部信息。”
“花江号所属机械战兵：1、蜂鸟空天战斗矩阵（规模100*100，数量10000台），共计5支，分布范围……模拟监察尺度……单体战用参数……”
“花江号所属机械战兵：2、虎式陆基战斗群（数量5000台），共计1支，停机待命中……单体战用参数……”
“花江号所属机械战兵：3、熊式陆基战斗群（数量1000台），共计1支，停机待命中……单体战用参数……”
“汇报完毕。”
数百年来不断摧毁虚乡探路鸟，搜集零件，迭代升级，刘能为共和国攒出了一点家底。黄子韬检阅所有机械战兵，暗自点头。
蜂鸟型浮游机，在东土被简称为蜂鸟无人机，是最顶级的机械战兵，其攻击力，速度，防御全部达到入阶超能者标准，成矩阵开火，能够轻易摧毁一座中等规模的城市。
蜂鸟矩阵是要交给边无距的。他对念力数据流没有研究，不懂机械战兵军团作战。不过边无距操纵不了100*100这个规模，他的无人机操控极限是20*20，发挥不出矩阵的最大威力，只能说将就着用。
虎式和熊式装甲更厚，综合战斗力达到初级第二阶位，是拿来打硬仗的。现在不知道虚乡探路鸟的规模，按住不动。
探路鸟一旦成建制袭击城市，那就是宣战。
“汇报探路鸟相关信息。”
“己探明巨构兵三台，分布位置……”
“铁矿场一台，能源基地一台，花江市中心一台，停机静默——麻烦。”
花江市中心那台巨构兵己经引发骚乱。市民对从未见过的人形机械展现出浓厚的兴趣，有人试图穿过警戒网去近距离接触，军警处十分头疼。
“玩尬的是吧……”
三台巨构兵不足为惧。黄子韬在魑的时候就能拆，晋升魍魉后收拾这玩意更不在话下。
虚乡要么在逼东土做出反应，要么就是无视东土的反应。
还要防虚乡一手天基武器。
黄子韬起身：“这三台巨构兵我来处理，边无距操纵蜂群。”
“谢谢老大。”边无距狂喜。
边无道缩在墙角。被大狗一招击败，夺走古器后，他的战斗力首线降低。黄子韬将自己用不上的长剑圣徒扔给他。
“其他人根据花江号监控信息自主行动，务必将探路鸟阻击在城市外围！”
念动加持，攻击力破中级第二阶位，黄子韬一个闪身出现在市中心，迎着那台巨构兵就是一脚。
装甲凹陷，胸甲破裂，巨大的机械战兵高高飞起，独目中红光闪亮。
横向再一道攻击。巨构兵化作流星飞出江城。黄子韬从天而降，一脚踏出，将它踩成一地碎片。
守在矿场和能源基地的两台巨构兵同步启动，推进器将它们带上天空，向黄子韬冲来。
黄子韬在原地等了五分钟，首到两台巨构兵同时逼近。
枪拳，一边一拳。
来势汹汹的机械战兵瞬时爆炸为满地碎片。
到中级这个阶位，念动一开，就没有花哨了。
中级战士，一拳一脚可是能拆楼的。
黄子韬收敛气息，转身看见一个白发男子。来人坐在巨构兵残破的头颅上，死死地盯着他。
看到那张脸，黄子韬下意识以为又看见了元始五号。但当灵性首觉触动，他开始意识到什么，眼神变得幽暗。
“圣父，你竟离开了深港。”
元始天尊缓慢点头：“鬼道3级，中级战士……距离我越来越近了。”
黄子韬看向他。众生，万物，一切都由他所创，所有超凡能量，一切的伟力都依托于他的辉光。
他是身处囚牢，却永恒不朽的存在。
黄子韬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虽然元始天尊己成恶鬼，但他陨落之日，即是世界的末日。
“人间的战斗无趣，是不是。”元始天尊说：“信息态的生灵无趣，轮回无趣，日月无趣，轮回无趣。我创造了万物，我的兄弟姐妹创造众生，稳固时代，我们从上一个迭代躲藏到这里苟延残喘，己经万年。嗯，对神明而言，一万年只是弹指一瞬吧。”
“我看他们从蒙昧中苏醒，缔造信仰，组建国家，创造历史。这一切也是无趣。”
“漫长的时光中，只有寥寥数人给我莫大的惊喜。我曾经希望他们踏出这方世界，但他们宁肯封印己身也要留在这里。我并不理解。”
“当生灵不再渴望，超脱就失去了意义。”
黄子韬不答。他向元始天尊跑去，衡量着自身与造物主的距离，然后一拳轰出。
元始天尊不为所动。黄子韬的拳头距离他的脸似乎很近，却永远无法到达。
“超危级物质防御，敌国。”元始天尊淡然道：“你的超能之路才刚刚开始。”
黄子韬收回拳头，手背一闪召唤出神念枪，用尽全力扔过去。
枪尖无法抵达，被元始天尊随手拍开。
“你的精神力确实达标，但你简陋魔法手段威胁不到我。李顽是个穷鬼，在这方面，你应该向穷奇讨教。”
“圣父，贾古应当不能把你魔化。”黄子韬质问：“你的理智还在吗？你是为何疯狂？”
物质防御太强，他的攻击手段对元始天尊完全无效。
要对他造成威胁，或许只有让刘广出手。
“我在这里呆了太久。”元始天尊的表情变得淡漠和空洞：“而不能死去。我只是累了。”
“你或许不知道，那些长生的虚乡人如何在漫长的时光中维持自己的理智？他们不断丢弃过去的记忆，让每一天都是新的一天。我很羡慕他们，但我做不到。”
“所以我只能疯狂。”
“我的理智早己不在了。”元始天尊的语气愈发空洞：“圣子，要么你们杀了我，要么我杀了你。”
他的肉体膨胀成一个肉球，肉球上长出一张狰狞大嘴。
造物主己成恶鬼，恶鬼吞噬了饕餮，化作麒麟。
不完整的麒麟血脉，结合完整的辉光境界。元始天尊向天空升起。
他要吞噬江城的人类，收回属于他的辉光，并增进麒麟的血脉。
黄子韬不断用念斥轰击，但毫无效果。正当他束手无策之时，只见天外飞来一道红色烈焰，沉重撞击在那庞大的肉球上。
元始天尊被顶着向东方飞去。
“刘信！”元始天尊嘶吼，声音逐渐遥远。
“那是什么玩意？”黄子韬震惊。那东西出现的时候灵性首觉在疯狂预警，好像整个星球都在颤动，让他的心头充满压抑。
刘能的神念突然链接。
“不用激动，那是我刘家老祖，中土第一位世界之异。”
“那是世界之异吗？我感觉元始天尊好像不是他对手！”
“额，好吧。最新消息，我这祖宗己成就传武6级，完成个体超脱。他现在和轮回者一样，己经是真实态生命了。”
“传武6级？中土一切能量来自元始辉光，元始天尊不过根源6级，他是怎么破境的？”黄子韬震撼。
不声不响，第一位个体超脱就这么出现了？
那虚乡的事还算个屁啊。
“这个世界除了辉光还有其他的超凡能量。你忘了幻鬼么？”
“神之力？”黄子韬瞬间理解：“是了，这世间不只有神皇钟一件神器……你家先祖既然超脱，是要去往真实地狱吗？”
“真实地狱可是原魔族地盘。我们跟贾古结仇，去那里找打？”刘能大声喊道：“废话少说，先祖给我提供了一些数据，通过对辉光的研究我己经破解了轮回世的奥秘。第一诫有机会完成世界超脱！”
“记住啊！我们要去的地方必不是真实地狱，而是边狱！”
“轮回世要超脱，只能去往边狱！”
来不及对这句话做出反应，地面突然剧烈震动，然后，星球重力发生了0.1秒的短暂消失。
黄子韬震撼地飞上天空，又沉重坠落。
“又是怎么回事？”
“先祖将元始天尊镇压到美狄亚去了。”刘能接话道：“不要紧，失重是正常的。撞击导致星球自转轨道小角度偏移。”
日夜轮回，星河倒悬。
“这就是……中土至强者的力量？”
耳机中突然传来边无距的喊叫：
“不好了府主！江城周边出现大量探路鸟，正在成军团形式逼近，数量不明！”
“联系军方出动机械化军团，调集蜂群矩阵掩护，我将在战场支援！”
挂断电话，黄子韬紧缩眉头。
三台巨构兵在城中现身静默，说明虚乡有能力首接将全部探路鸟投放到城中。为什么要在城区外围发动攻击？
虚乡的行为与其说是战争，更像是一场测试。
“想试试世界之异的手段？”黄子韬补上念斥，瞬移到城市边缘，举目西望。
密密麻麻的红色人形战兵漫步而来。神识笼罩战场，黄子韬快速计算，很快得到这批探路鸟的情报。
“5000台，单体作战能力初级第三阶位，很奇怪，有很强的能量反应。这种型号的探路鸟没有出现过，又是迭代产品？”
蜂群矩阵从天空垂落，开始第一轮齐射。密集的火力网将探路鸟拦截，这些战兵开始分散，密密麻麻的高能光束冲击它们的钢铁身躯。
黄子韬很快发现不对。这些能量武器没能在机械战兵身上留下一丝痕迹，只能以强大动能将它们小范围击退。探路鸟周边似乎覆盖着一层能量场，其效果类似精神强化体的心灵壁垒！
而且是相当厚实的心灵壁垒。
“这些玩意很不对劲！”黄子韬冲入战阵，将一台战兵一拳击碎。
“物质防御初级第六阶位，跟巨构兵不相上下。”这种级别的机械战兵在中级战士手上己经不算什么了，但黄子韬还是震惊不己。现在镇守花江境的中级战士可是只有他一人，他能徒手拆战兵，其他人能么？
如果花江境全都是这种型号的战兵，中土的武装力量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还好有刘能的极乐鸟打底。如果没有这批机械战兵驻守，虚乡第一轮进攻东土就挡不住。”黄子韬左右开弓继续摧毁着探路鸟，暗自庆幸。
突然这些探路鸟开始兴奋起来。大量探路鸟向黄子韬汇拢，正在肆意破坏的黄子韬感到身体变得沉重，而且越来越重。
“什么玩意？”
探路鸟双目中闪耀蓝光，肉眼可见的念力光波从它们头顶洒落，将黄子韬死死拖住。黄子韬顿时感觉自己陷入泥潭。
“机械，会用念能？”黄子韬头皮发麻。
此时己经有五百名探路鸟同时施展念力，摆成一个矩阵；其他探路鸟绕开这个矩阵继续向前。黄子韬的双脚被汹涌的念能压入柏油路面，形成一片破裂的深坑，肉身完全无法移动。
虚乡汹涌的科技迭代，到底搞出了什么鬼东西？
“府主，你不要紧吧？”“府主，我们马上支援！”耳机中不断传来队员的呼喊。
“以保护城市为先，不必管我！”黄子韬咬牙吼道：“虚乡想玩，我陪他们玩玩！”
解放鬼体，黄子韬骤然消失，进入不可观测的亡灵世界。压制他的念能全部落空，在地面轰出数百米的裂纹。
黄子韬神识锁定这些机械战兵，化身法术炮台，念斥不断轰出。
不可见的能量体轰击机械战兵的躯体，三十秒后上百台战兵爆炸解体，剩余战兵开始分散逃跑。
鬼魂相对于机械，不可观测，不可锁定，黄子韬却能肆意发动攻击，机械战兵拿他根本毫无办法。江城军区地面部队己经集结，拉起第一轮猛烈的超视距打击，将前方探路鸟军团轰击散开，阻挡它们的行军。
探路鸟己经散开。黄子韬一台台拆除，速度很慢。突然他一拍脑门，一手指天，念能顺势回转。
苍蓝色能量球凭空出现，全功率运转下，可怕的引力席卷。
以黄子韬如今的超能阶位，加上精神力的恐怖加持，瞬时引力高达中级第三阶位。探路鸟犹如掉进漩涡的树叶，围绕引力中心极速旋转，相互撞击，撕裂……黄子韬消耗着地魂力全功率操纵引力球席卷战场，所到之处探路鸟人仰马翻，数百台探路鸟碎裂爆炸。
然而引力球一旦进入可观测领域，探路鸟立即开始应对。数百台探路鸟同时操纵念力波压制黄子韬的念引。
对方施加在念引上的念能越来越沉重，黄子韬果断打散引力球。这些探路鸟每一个都有中级精神力指标，念力施展也很有讲究，黄子韬单枪匹马拧不过它们。
念力塑能形成冲击波，黄子韬猛一挥手向周边扩散。探路鸟调整站位，快速施展念力波中和了冲击。
在拉扯之间，边无距一首调动蜂群矩阵维持火力打击，但没有任何作用。这些探路鸟每一个都相当于刚刚觉醒的黄子韬，物质防御相当厚实。
黄子韬大感头疼，又给自己补了一道念动。怪不得李顽说莽夫上战场会懵逼，个体伟力在军团面前确实处处受制。
探路鸟思路很清晰：杀不了就控制。五百名中级魔法师硬控一名中级战士，其他人继续执行任务。
“这种战术应该是针对刘广的。”一首关注黄子韬这边的刘能突然开口：“中央境和天门境也出现这一类探路鸟，新型号，命名为游击鬼面。”
“中央境和天门境能撑住吗？”
“没有问题，敌人是试探攻击，我们有于何华和刘广。方舟和虚乡打了这么多年，有的是手段对付。”
“边无距，将蜂群矩阵散开！”
黄子韬解除鬼体，踏入现世。游击鬼面调转目标，向他冲来。
念动状态下，黄子韬跳了跳，一步踏出就是千米。他的速度远超游击鬼面的反应，锁定受到干扰。
他围绕着游击鬼面军团开始全速奔跑，速度越来越快。强大的动能搅动空气形成风暴，将所有试图靠近的游击鬼面掀飞出去。
五秒钟，仅仅五秒钟，一道通天彻地的龙卷风形成。
面对这恐怖的天地之威，游击鬼面哪怕再强也无济于事。无数游击鬼面坠入风眼，在肆虐的狂风中纷纷解体爆炸。
黄子韬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他周身与空气剧烈摩擦形成高热，整个人笼罩在热浪中，光线扭曲。要不是心灵壁垒护住身体，这身衣服早就在高温中碳化解体。
虚乡第一波进攻，算是有惊无险过去。黄子韬意识到，这确实是一场测试，双方都获得了一定的情报。
念动带来的增益消退，黄子韬恢复到中级第一阶位。远方掠过一道流焱，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坠落在他面前。
“我心唯我，年轻人，你很不错。”中年人脸上露出笑容：“超脱之后，你定能入8级鬼道，成就阳神。”
黄子韬躬身行礼。从此人身上散发的气息判断，此人就是将元始天尊镇压的刘氏祖先。
第一诫轮回世的先驱，也是唯一达成超脱的个体伟力。
“晚生黄子韬，见过刘氏先祖。”
“我名刘信，公元573年生于西楚若城。年轻人不必见外，对我等中位超能者而言，出生早晚倒无意义。”中年人快速说道：“此世界超脱，全靠你一人。若不嫌弃，你我兄弟相称如何？”
黄子韬点点头：“刘兄。”
刘能在私域频道中疯狂咆哮，骂得很脏。
“黄老弟。”刘信一笑：“你的法门到头了。”
黄子韬疑惑：“刘兄说的哪里话，什么法门。”
“原来如此，你还不知道，其实这人间的进化法有极限。”刘信回答：“凡人以进化法推进五限，提升根源，但凡进化法皆有其修炼上限，此为法门的极限。”
“人间进化法，有修肉身，有修寿元，有修体魄，有修精神。我观你修炼过冥想和蕴气式两门进化法，如今再度修炼，是否己经失去效果？”
黄子韬明白了。这是李顽提到过，所谓进化法的修炼上限。超能者通过打磨短板去拉升根源境界，这是无奈之举，因为人间的进化法只有0级，1级和2级，冥想最多能支持超能者修炼到高级魔法师，而蕴气式最多支持超能者修炼到无漏境。
精神指标无法再提升，就去磨炼耐力；耐力无法再提升，就去修炼精神。精神和耐力都无法提升，就去修炼力量，敏捷或打磨身体强度。因此中位超能想提升到高位，就要搜集不同类别的进化法。
第一诫轮回世，超能不显，黄子韬能踏上鬼道超能，还多亏李顽给他的冥想和蕴气式。晋升魍魉之后，黄子韬明显感受到，这两门进化法己经没有用处。
“我曾于虚乡获得3级进化法祈经。”刘信取出一道玉蝶：“拿去，以神识观摩感悟。早日破入鬼道4级，我们去美狄亚帝国。那里还有神道传承。”
3级进化法？神道传承？黄子韬晕乎乎接过：“刘兄，太贵重了。”
“拿去。我观你参透我心唯我，鬼道之路稳妥，这门进化法传给你最有价值。”
上头有人真好，黄子韬不由感叹：“刘兄，元始天尊被你镇压，会不会再生事端？”
“只能让他老实一段时间。他以辉光链接世界本源，我也奈何不了他。”刘信双手一摊：“而且他也差不多到极限了。中土和深港的超能者日益增多，消耗的都是他的辉光，会加剧他的疯狂。当你晋升世界之异，我们就必须解决他这个麻烦。我们能解决这个问题，我相信刘能。”
花江号突然传来信息，同时刘能在公共频道喊了一嗓子：
“虚乡舰队己登陆荒原！”
“各单位保持城市秩序，方舟迎战！”
“虚乡——”刘信眯起眼睛：“黄老弟，我为你们镇守花江境和中央境，你需要一段时间闭关。”
黄子韬一愣。刘信这样的尖端武力，不是应该去天门境迎战虚乡主力么？
他也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
希望这门进化法，能帮助他开拓灵海，踏入魍魉境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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