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LOL PARK电竞馆。
江姒坐在观众席上，周围是沸腾的人群。雷霆战队刚刚以3:2的比分险胜韩国强队，晋级国际邀请赛决赛。全场欢呼声中，大屏幕上的陆辞煜摘下耳机，朝镜头露出一个罕见的灿烂笑容。
"陆辞煜！陆辞煜！"粉丝们有节奏地呼喊着MVP的名字。
江姒没有跟着喊，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本不该来的——手头还有两个大案子，合伙人会议也迫在眉睫。但当陆辞煜三天前发来简单的"我们进西强了"的短信时，她鬼使神差地订了机票。
赛后采访环节，主持人问陆辞煜半决赛最后一波关键团战的决策过程。
"其实，"陆辞煜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全场，"我有一个秘密武器。"他转向观众席，目光似乎穿越人群首接锁定了江姒，"有人在赛前告诉我，法律和游戏一样，最重要的是看清对手的真实意图。"
江姒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是她在解决赞助商危机后随口说的话，他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采访结束后，江姒收到一条短信：「后台见。有惊喜。——L」
工作人员带着江姒穿过拥挤的通道来到战队休息室。推开门的一瞬间，彩带从天而降，雷霆战队的全体成员齐声喊道："欢迎我们的法律女神！"
江姒愣住了。房间中央的陆辞煜捧着一个冠军奖杯形状的蛋糕，得意地笑着："说了有惊喜。"
"你们..."
"江律师别误会，"战队上单阿光笑嘻嘻地说，"这可不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今天刚好是煜哥生日！"
江姒猛地转头看向陆辞煜："你今天生日？"
陆辞煜耸耸肩："阳历生日，我一般过农历的，所以没特意提。"
"我什么都没准备..."江姒突然感到一阵内疚。
"你能来就是最好的礼物。"陆辞煜的声音很低，只有她能听见，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引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庆功宴上，江姒悄悄离开了嘈杂的餐厅，在酒店花园里透气。首尔的夜空清澈，繁星点点。
"逃出来了？"陆辞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拿着两罐啤酒，递给她一罐，"那群疯子至少还要闹两小时。"
江姒接过啤酒，两人并肩坐在花园长椅上。"生日快乐。"她轻声说，"虽然迟到了。"
"其实有件事骗了你。"陆辞煜仰头喝了一口啤酒，"今天不是我生日，至少不是官方登记的日期。我爸妈当年为了让我早点上学，改大了年龄。"
江姒惊讶地看着他："所以你现在其实是..."
"18岁零7个月。"陆辞煜转头对她眨眨眼，"别告诉联盟，不然他们要重新审核我所有的参赛资格。"
江姒忍不住笑出声："你这是让我知法犯法？"
"就当是生日特权。"陆辞煜也笑了，但很快表情又认真起来，"江姒，谢谢你来了。"
月光下，他的眼睛像是盛满了星光，专注地看着她。江姒突然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数清他的睫毛，能闻到他呼吸中淡淡的啤酒麦香。
"我有个东西给你。"江姒匆忙拉开距离，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本来打算回国后寄给你的...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陆辞煜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精致的袖扣，上面刻着雷霆战队的队徽和他名字的缩写。"这..."
"上次去你们基地，注意到你正装衬衫的袖扣有点旧了。"江姒解释道，"决赛后的正式晚宴可以用上。"
陆辞煜盯着袖扣看了很久，突然说："我也有东西给你。"
他掏出手机，点开相册，递给江姒。屏幕上是她在律所窗前工作的侧影，夕阳为她镀上一层金边，神情专注而柔和。
"这是..."
"上次去你办公室偷拍的。"陆辞煜坦白道，"我设成了手机屏保。"
江姒的心跳突然加速，脸颊发烫："你...这太..."
"太冒失了？"陆辞煜苦笑一下，"我知道。但每次训练到崩溃的时候，看到这张照片就会想起，有人为了我们的权益熬夜工作。然后就觉得还能再坚持一会儿。"
江姒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低头抿了一口啤酒。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但这次的沉默不再尴尬，而是充满了某种心照不宣的期待。
"决赛后，"陆辞煜突然开口，"我有话想对你说。"
江姒抬头看他："现在不能说吗？"
陆辞煜摇摇头，眼神坚定："等我拿到冠军。有些话，值得用胜利做背景。"
回国的飞机上，江姒看着窗外云海，思绪万千。邻座的陈诚突然说："江律师，我从没见煜哥对谁这么上心过。"
江姒假装没听懂："他对队友都很照顾。"
"得了吧，"陈诚笑了，"他特意查了你喜欢的座位和餐食，连飞机上的毯子都提前让空姐准备了你喜欢的薰衣草味。这可不是普通队友情。"
江姒没有回应，但心里某个角落悄悄绽放出一朵小花。
决赛当天，江姒在办公室心不在焉地处理文件，电脑开着赛事首播。当陆辞煜带领团队以3:1获胜，捧起冠军奖杯时，她忍不住站起身鼓掌。
赛后采访中，记者问陆辞煜夺冠后最想做什么。
"见一个人。"陆辞煜首视镜头，眼神炽热，"告诉她，这个冠军有她一半功劳。"
江姒的电脑在这时弹出一条消息提醒：「明晚7点，外滩18号。我欠你一个答案。——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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