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听证会结束三天后，江姒站在雷霆俱乐部会议室的投影前，向战队高层和陆辞煜展示她的最新发现。
"这些资金记录证明，飓风电竞不仅伪造了假赛证据，还买通了联盟内部的一名数据管理员。"她点击遥控器，屏幕切换到一份银行流水，"这个人协助他们篡改了陆辞煜账号的后台数据，制造出假赛的'证据'。"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陆辞煜坐在角落，目光始终锁定在江姒身上。她今天穿着利落的白色西装，头发高高扎起，说话时眼神锐利如刀，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过去一周，她几乎不眠不休地搜集证据，眼下己经有了淡淡的青黑，但这一点也不减损她的魅力——反而让陆辞煜心里涌起一阵阵心疼与骄傲。
"江律师，这些证据足够起诉他们吗？"陈诚问道。
"不仅足够，还能让他们赔得倾家荡产。"江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己经准备好了诉状，明天就提交法院。"
会议结束后，众人陆续离开，只剩下江姒整理文件和坐在原处不动的陆辞煜。
"你还不回去训练？"江姒头也不抬地问。
陆辞煜走到她面前，突然伸手按住她正在整理的纸张："休息一下。"
"我没时间..."
"就十分钟。"陆辞煜坚持道，递给她一杯热茶，"你嗓子都哑了。"
江姒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喉咙确实隐隐作痛。她接过茶杯，温热透过瓷器传递到指尖，一阵淡淡的茉莉香飘上来——正是她喜欢的口味。
"谢谢。"她轻啜一口，温热液体滑过喉咙，缓解了连日的疲惫。
陆辞煜靠在桌边，低头看着她："为什么这么拼？"
"这是我的工作。"
"不。"陆辞煜摇头，"这己经超出工作范畴了。你完全可以只帮我洗清嫌疑就收手，没必要继续追查飓风。"
江姒放下茶杯，迎上他的目光："还记得我告诉过你我哥哥的事吗？"
陆辞煜点点头。
"当年陷害他的就是这种手段，只是那时候没人帮他。"江姒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重若千钧，"看到你差点经历同样的事，我...不能袖手旁观。"
陆辞煜的眼神瞬间柔软下来。他伸出手，似乎想触碰她的脸，又在半空中停住，最终只是轻轻搭在她肩上："明天开庭，我会去的。"
"你不用..."
"我要去。"陆辞煜的语气不容反驳，"我想看着你为我战斗的样子。"
这句话让江姒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低头掩饰自己泛红的脸颊："随便你。"
第二天，法庭上的江姒如同换了一个人。她条理清晰地陈述证据，犀利地驳斥对方律师的每一个论点，将飓风电竞的阴谋一层层剥开。当展示到关键证据——那名被收买的联盟员工的自白录音时，对方律师的脸色变得惨白。
"综上所述，"江姒站在法庭中央，声音清晰而有力，"我的当事人遭受了严重的名誉损害和精神伤害，我们要求飓风电竞公开道歉，并赔偿各项损失共计两千三百万元。"
法官当庭宣判江姒一方胜诉。走出法庭时，媒体记者的闪光灯如暴雨般袭来。陆辞煜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住江姒的手，高高举起："多亏江律师，真相才得以大白！"
记者们顿时炸开了锅："陆选手，传闻你和江律师关系不一般，是真的吗？""你们在交往吗？"
江姒想要抽回手，但陆辞煜握得更紧了。他对着镜头露出标志性的自信笑容："关于我的私人生活，等我们拿到世界赛冠军后，会有正式公布。"
这个暧昧的回答让记者更加疯狂，而江姒则狠狠瞪了陆辞煜一眼——他们明明约好今晚才谈这件事！
回俱乐部的车上，江姒忍不住质问："你刚才那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陆辞煜无辜地眨眨眼，"如果我们决定在一起，当然要等世界赛后再公开，免得影响比赛。"
"谁说要和你在一起了？"
"你今晚会来赴约，不是吗？"陆辞煜的语气突然变得认真，"江姒，别告诉我你感受不到我们之间的..."
"到了。"司机突然出声，打断了这个危险的话题。
下车后，陆辞煜拉住江姒的手腕："七点，外滩18号。我等你。"
江姒没有承诺，但也没有拒绝。她只是轻轻抽回手，转身离开，心跳却快得像要冲出胸膛。
晚上六点五十分，江姒站在衣帽镜前最后一次检查自己的着装。墨绿色连衣裙勾勒出优雅的曲线，珍珠耳钉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手包准备出门，手机却突然响起。
是律所主任的来电。
"江姒，我刚看到新闻。"主任的声音异常严肃，"你和雷霆战队那个选手是怎么回事？"
江姒的心一沉："只是正常工作关系。"
"是吗？那为什么财经频道都在传你们在约会？"主任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们所的规定，与客户发展私人关系是违反职业道德的。"
江姒握紧手机："我会处理好。"
"希望如此。董事会下周讨论合伙人提名，我不希望出任何岔子。"
挂断电话，江姒站在原地，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迷茫。她一首以来的梦想就是成为律所合伙人，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牺牲了多少个人生活。而现在...
手机再次震动，是陆辞煜的短信：「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理解。但请给我一个当面告诉你的机会。」
江姒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陆辞煜在法庭上注视她的眼神，那种全然的信任与骄傲。她突然明白了自己的选择。
外滩18号的露台餐厅被陆辞煜包了下来，整个空间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灯光，远处是黄浦江璀璨的夜景。江姒被服务员引领到最佳观景位，陆辞煜己经等在那里，身着深蓝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地梳起，耳钉换成了她送的那对袖扣。
"你来了。"他站起身，眼中闪烁着惊喜和忐忑。
江姒在他对面坐下："我们需要谈谈。"
"先吃饭。"陆辞煜示意服务员上菜，"我知道你喜欢法餐，这里的主厨特别准备了七道式..."
"陆辞煜。"江姒打断他，"我接到律所的电话了。如果我和你...发展私人关系，可能会影响我的合伙人提名。"
陆辞煜的表情瞬间凝固："我...不知道会这样。"
"我知道。"江姒轻声说，"但我想告诉你的是..."她深吸一口气，"刚才来的路上，我想通了。如果必须在职业和你之间做选择，我选择..."
"等等。"陆辞煜突然伸手覆上她的手，"别现在做决定。"
"什么？"
"江姒，我喜欢你，比我以为的还要喜欢。"陆辞煜的眼神真挚而炽热，"但我不想成为你职业生涯的阻碍。给我三个月，等我打完世界赛，我们再来谈这件事。到时候如果你还是..."
"傻瓜。"江姒突然笑了，眼角微微，"我刚想说，我选择你。"
陆辞煜呆住了，仿佛没听懂她的话。
"这一个月，我习惯了每天收到你的信息，习惯了看你比赛，甚至习惯了你的任性。"江姒的声音轻柔却坚定，"我试想过没有这些的生活，发现...我无法接受。"
陆辞煜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点燃了整条黄浦江的灯火："你是说..."
"但我们必须低调处理。"江姒严肃地说，"至少在董事会决定前，不能公开。"
"没问题！"陆辞煜激动地站起身，又强迫自己坐下，"我是说...我完全尊重你的职业。我们可以...地下恋情？"他说这个词时眨了眨眼，带着少年般的调皮。
江姒忍不住笑出声："听起来像什么犯罪活动。"
"对我来说，偷走江律师的心确实是本世纪最大犯罪。"陆辞煜故作严肃地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本来准备今晚正式表白用的，现在看来..."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精致的银质书签，顶端刻着一个小小的法律天平，下方用花体英文刻着"To my fierce lady"。
"知道你爱看书，又觉得送戒指太早。"陆辞煜有些腼腆地解释，"等世界赛结束，我再补一个正式的..."
江姒接过书签，指尖轻轻抚过那行刻字，心头涌起一阵暖流。这个看似大大咧咧的男孩，竟记得她所有的小习惯和小喜好。
"谢谢。"她轻声说，然后在陆辞煜惊讶的目光中，主动握住了他的手，"三个月后，等你带着冠军奖杯回来，我们再告诉全世界。"
陆辞煜反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一言为定。"
晚餐后，陆辞煜送江姒回家。在公寓楼下，他轻轻将她拉入怀中，小心翼翼地，仿佛对待什么易碎珍宝。
"可以吗？"他在她耳边轻声问，呼吸温热。
江姒没有回答，只是微微踮起脚尖，将唇贴上了他的。这个吻轻柔如羽，却胜过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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