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还查到什么了。”
栩羽抬手,随意地擦掉嘴角残留的水渍,刻意与张启山拉开了一米左右的距离。
“杀掉凶手的,正是负责试毒的亲兵。银针试完毒后,他把毒药粉末洒在了饭菜上。
这个亲兵是后来从东北投奔我的,也有发丘指,身上的纹身是穷奇,但他确实背叛了张家,替别人做事。
他被抓后,服毒自尽了,他效忠的势力我还在查。”
张启山神色平静,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好像刚才抱着她啃的另有其人。
真装啊!
栩羽在心里骂了一句。
“这明显是内部渗透,你派人戴上人皮面具,假扮这个死的亲兵,看看会不会有人暗中联系他不就好了?”
栩羽还记得上次她用人皮面具可是骗过了酒店的伙计。
“己经安排了,现在还在等消息。”
“张启山,你说我要是动张家人,能不能把你们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族长逼出来?”
栩羽不准备坐以待毙,她觉得再等下去,张家就要灭族了。
到时候她上哪找哥哥去?
所以,她想了一个非常激进的做法。
张启山握着茶杯的指节骤然收紧,杯沿撞在桌面发出轻响,黑眸冷冷地注视着她。
“说话呀!怎么?沉默是金?不说话在攒钱?”
“我劝你不要这么做。”
毕竟,张家就算没落了,散落在天南海北的族人也不是个小数目。
要是栩羽选择跟张家人对上,那就算是张启山也没把握能保住她。
毕竟张家老宅里,还有几个有一定话语权的老怪物。
“切,没意思,走了。”
栩羽撇撇嘴,今晚有用的消息不多,早知道不来了。
唉,她这该死的好奇心。
“南洋那边有个案子,人为地控制瘟疫爆发,你说族长会不会出现?”
张启山话音落下,看着即将转身离去的栩羽,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果然,栩羽停下了脚步。
“南洋档案馆的张家人查过瘟疫的事情,但损失不小。”
栩羽红唇轻启,眸子里闪烁着光芒:“所以,他们求到你头上了?你想让我过去帮忙?”
看来气运之子还是有用的,这下一个地点不就来了吗。
张启山递过一份资料,“栩羽,你是真的很聪明。”
“那是,我钱包紧、手头紧、衣服紧、眉头紧,何尝不是前程西紧!”
栩羽挑着眉头,一目十行地看着手里的文字,字句间透露的信息在脑海中飞速整合。
这算是一份张家的外派机构。
南洋档案馆是比较有名的张家分支,主打一个监视南洋附近的奇闻诡事;
而张家还有西部档案馆,在墨脱;
东部档案馆在海外,由海外张家管理;
张启山最近筹办的,是中部档案馆,本质上是老九门。
“这上面的负责人是——张海琪,盘花海礁案……张海楼,张海侠……受伤……张启山,你怎么不去?”
栩羽把资料往桌子上一扔,张启山这个老狐狸,明摆着让她自己去挖张家的秘密。
他这是怕透露多了,被族人灭口?
这紧急避险玩得可真溜啊!
“张家规矩,山海隔千年,戚戚不可见。山海相见,便是灭族之兆。”
“你们张家老祖宗真是数字界和英文界的二把手(2B),还张家规矩~,山海不可见~”
栩羽嗤笑一声,立这么多规矩,难怪族人想跑呢。
外面裹小脚,张家裹小脑。
蛇精病嘛这不是。
“族长行踪不定,这次去南洋,你或许会遇到他。族长知晓的秘密,远非我能企及。”
张启山笃定栩羽不会拒绝。
“我考虑考虑。”
栩羽没有立刻答应,离开了张启山的宅子。
“鼓爬子,黑衣男,张家亲兵叛变,外来势力渗透进张家,南洋瘟疫……”
栩羽喃喃自语,她怎么觉得南洋的瘟疫也可能跟这个势力有关。
毕竟利用鼓爬子杀人就是这伙人的手笔。
头好痒啊,要长脑子了!
“栩小姐?你怎么在这?”
栩羽闻声看去,只见红熹双手紧攥着竹篮,站在不远处,单薄的身影在朦胧夜色里显得格外柔弱。
“红熹,大晚上的,你怎么不在红府待着?”
“我去给爹爹上坟了,刚从城外回来。”
红熹微微低下头,手指不安地揪着篮子边缘。
“大晚上上坟?你不怕吗?”
栩羽快步上前,将身上的披风披在红熹肩头,这丫头看着弱不禁风的,没想到胆子还不小。
“没事的,我从小就跟着爹爹进城卖面,进城的路都走熟了。再说了,爹爹刚去世,我又差点被卖到窑子里,还好二爷心善,赎了我。我就想着一定要把这些事儿告诉爹爹,让他在天上保佑二爷平平安安的。”
红熹的一番话倒是合情合理,栩羽也没多想,只是喊了个黄包车,载着她俩回了红府。
“阿羽。”
“栩羽。”
刚到红府门口,就看见陈皮提着灯笼,旁边是二月红。
“阿羽,饿不饿,我让厨房温着玉米鲜肉馄饨,还煮了红枣桂圆羹,一会尝尝?”
二月红很自然地牵过栩羽的手,揽着栩羽的腰走进红府。
而照灯的陈皮也是见缝插针地说着思卿和巧丽哇的行为举止,三个人就这么热热闹闹地走远。
只留红熹站在原地。
“虽说你只是个卖面丫头,但跟二月红可是从小的情谊,难道你不想一辈子陪在他身边?伺候他?照顾他?那个女人就要离开长沙了,你不想赌一把?”
红熹回想起城外遇见那个人的一番话,“她只是凭借美惑了二月红,你用了这个东西后,就算她再美若天仙,二月红的眼中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相信我,我跟你爹是表兄弟,还能害你不成?”
那人自称是她爹爹的表哥,爹爹去世后,面摊被砸,挣的钱也被地痞抢走,正是这个所谓的大伯帮忙凑齐了下葬的钱。
红熹印象里确实有这么一位长辈,如今她也明白,这人是想让她攀上红家这棵大树,这样他后半生便能衣食无忧。
红熹的手缓缓伸进篮子,摸到了那人给她的一个小瓶子。
只要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放到二月红房里,一切就成了。
红熹虽然没读过书,但这些年跟着爹爹也算是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
让人爱上另一个人的东西,除了蛊,怕也没有别的了。
用蛊虫控制二月红爱上自己,从此成为红府唯一的女主人。
可以像栩羽一样,得到红府所有人的喜欢,享受着被人簇拥的生活。
对于一个平日里只能看人脸色,时不时还要被客人调侃的卖面丫头而言,这是多么的一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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