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李阳的存在，就是羽蛇族最大的意外。
不论是他混入其中，全身而退的事情。
还是他回家途中，顺便解决了对方最棘手大家伙之一。
有关这个名字的一切，都将化作极大的阴影，一首笼罩在那帮羽蛇族的头顶。
“居然...连这种事情都做的到吗？”
“这可真是...”
王城主喃喃说着，身体都有些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而李阳，则仍没停下自己的话语，接着说道：
“另外，我还弄坏了他们的【灵脉】。”
“当面被我顺走东西，摧毁枢纽...”
“那个英格拉姆，肯定要被气坏了。”
方文安和王鉴，再度从李阳的口中，听到了相当不得了的东西。
在李阳话音落下的瞬间，便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
“你说什么？”
“灵脉！？”
“羽蛇族，居然也开发出灵脉这种东西来了？”
话中，仍然有着相当难以置信的情绪。
反倒是准备询问一些相关事宜的李阳，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这俩人，是什么情况？
他们到底知不知道啥是灵脉啊？
还是说...
英格拉姆当初所说的那话，是真的。
人类之中，因为地位高低各不相同，所能接触到的认知都是完全不一样的。
了解灵脉的人或许不多。
知道灵脉去向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正当李阳忙着胡思乱想的时候...
王鉴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小友...”
“你当真...”
“把他们的灵脉给毁掉了？”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
李阳撇了撇嘴，索性将不久前发生的那件事，重新复述了一遍。
羽蛇族的灵脉，原本属于华夏。
但以为其力量过于强大，引起了敌人的觊觎，这才被人用计夺走。
羽蛇族老兵为了成功侵略，不惜为自己注入人血，达成完美的拟态。
在僵持了一年之后，他们终于以自杀式的袭击，强行夺走了灵脉的根系。
并学着人类这边的操作，在羽蛇族的后方主城里，将灵脉种了下去。
可那些建功立业的羽蛇族老兵，却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奖赏。
反倒是因为其混杂了人血的不纯血统，变成了羽蛇族中，鄙视链最下层的存在。
在被羽蛇族的帝族，象征性奖赏了一番之后。
这些悲哀的老兵，又因为他们体内的人血，被当成了灵脉的养料。
被丢入了灵脉之中，和其融为一体，与灵脉共生，并引导着它的根系，延伸到了各个城市之中，为其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
李阳所摧毁的，便是位于黄刀城地下的一处分支。
而英格拉姆最开始将李阳掳走...
其实也是为了让他自愿献祭自己，滋养灵脉罢了。
待李阳讲完之后，门口的方文安稍稍托起了下巴。
神色复杂，喃喃自语：
“如此说来...”
“当初被羽蛇族扼杀夺走的灵脉，其实仍然活在世上。”
“甚至，还被异族利用起来，当成了工具。”
“若能寻到证据，提交给帝都的话...”
“想必，帝都那边，会愿意为我们增派更多更强大的增援。”
“灵脉，关系到一个国家的兴盛衰弱。”
“上面的人若是知道灵脉还有重新夺回来的机会...”
“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集结兵力，一路打进羽蛇族老家去都不一定。”
对此，李阳倒是没什么可说的。
他提起这件事，单纯就是想证明一下。
如今的黄刀城气势正弱，正式他们全面进攻的大好时机。
无比强大的祭神殿团队，也只剩下了英格拉姆，和最后一个暂且不知道名字的羽蛇族祭司。
尤其英格拉姆那家伙，还被李阳抢了武器。
纵然有着再强大的力量，施展不出来，也是白搭。
王鉴满脸的欣慰，缓缓开口：
“那么...”
“等大体做完整备工作之后。”
“我们就开始吧。”
“李阳同学。”
“能麻烦你，先帮我们整理出一份羽蛇族内应的文件吗？”
“隔了那么多年，总算是可以知道自己的枪口，该对准什么人了...”
...
与此同时，另一百年。
云州外围，临时据点内。
柳涵独自一人，站在哨塔上方。
回眸，望着夕阳下的云州城，脸上满是感慨的表情。
没人知道现在的她在想什么。
但从她稍稍握紧，并微微颤抖的双手就能看出。
现在的她，似乎颇为紧张。
“想什么呢？”
后面，忽然传来了季琰的声音。
柳涵转过头，一抹火红色的头发，出现在了自己的眼中。
那份属于富家子弟的傲气，依然显得那么扎眼。
相比之下...
此刻的自己，却显得格外落魄。
柳涵捏紧拳头，目光在某个瞬间，忽然变得凌厉。
但那份不太好的情绪，在季琰察觉到异样之前，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和平时一样。
柳涵在脸上，做出了个颇为冷淡的表情。
“你找我来做什么？”
她微微抬头，举手投足间，还带着些许富家子弟的矜持。
她是被季琰叫过来的。
之前简短地聊完有关李阳的事情后。
季琰就以此为借口，将她叫了出来。
并约了个这样的地方见面。
她很好奇。
这位云州最大世家的少主，会找她做些什么。
但没想到，一向高傲的季琰，此时却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原本带些傲气的脸上，竟突兀地浮现出了一抹羞涩。
“那个...柳涵。”
“我知道，柳家当初，也为云州做出过不少贡献。”
“可在战争结束后，因为云州被破坏的程度相当严重。”
“本应受到奖赏的各大世家，几乎都没有得到任何一点儿补偿。”
“由此，也就不可避免地导致了除我们以外的所有世家，都陆陆续续地跌向了衰败。”
“我知道你一首想复兴自己的家族...”
“所以，或许...”
“你会愿意，接受我的...一点儿微不足道的帮助呢？”
他说起这话来，结结巴巴，显得格外扭捏。
这副状态，令对面的柳涵，都感到一阵恶寒。
她还以为季琰突然找自己，是想和自己商量一下有关李阳的事情。
李阳能活着从羽蛇族后方逃出来，一定知道了许多不该知道的事情。
一旦发现自己和羽蛇族有染，那就糟了。
她本想利用季琰，看看能否解决掉李阳这桩麻烦。
结果...
这是要搞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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