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夫人用幽怨的骨火看着江流，声音很是认真。
“上仙，小妖愿意为奴为婢，永远侍奉在上仙身边！”
江流彻底无语。
挠了挠自己的秃头，郁闷的开口。
“好吧！我决定实现你的愿望，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奴仆。但身为奴仆，你不可违背我的任何命令，否则我可以悔约，明白吗？”
白骨夫人点头：“明白，奴婢谢过主人！”
“现在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 江流表情严肃。
“遵命，主人！”
“第一个问题：你为何不做自由自在的妖王，而选择成为奴仆？不得说谎。难道你没听过‘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句话吗？”
白骨夫人嗤笑一声：“主人，奴婢确实没听过这句话。不过也大致明白主人的意思。主人，何为自由，是可以自由选择住哪个山洞，可以任意选择喝哪口西北风的自由吗？是被人欺辱后，可以在天地间任意流浪的自由吗？”
白骨夫人平复下心情：“奴婢觉得，有实力才有自由。没有实力的自由，就是找虐！奴婢选择主人，是因为跟在主人身边，奴婢不会再忍饥挨饿，不会再受人欺凌，就算身体不自由，但奴婢的心是自由的。”
江流彻底无语。
白骨精的话，翻译过来只有五个字：我想抱大腿！
他曾经也有一次抱大腿的机会、
那时通天教主想收他当关门弟子，却被他首接拒绝。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拥有强者心态，他才有机会超越通天圣人。
“这个问题算过。接下来请回答第二个问题。”
“奴婢遵命。”
“为什么不选择获得圣级功法？获得功法，你总有一天会成为强者，获得足够的实力，拥有真正的自由。” 江流再次发问。
白骨夫人鞠躬，恭恭敬敬回答。
“主人有所不知，奴婢从尸体变成白骨，又从白骨变成白骨夫人，整整熬了两百万年。奴婢知道自己的资质，奴婢想变强，是为了自保。至于自由，这不是奴婢这种小妖应该考虑的。”
江流更加迷惑，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敢来劫掠我，证明你绝对是一个赌徒。你应该很爱冒险才对，现在又为何如此怕死？”
白骨夫人忍不住嗤笑一声。
“主人，如果能靠实力碾压，谁愿意做赌徒？主人再想一下，做赌徒的，哪个不是身不由己，以命相搏？不是受虐狂，谁愿意冒险找刺激？不是实在活不下去，谁又真的不怕死？”
江流被一连串的反问搞得头晕。
但他不得不承认，白骨夫人的话，有一定的道理。
“好吧，你赢了。现在说下你真实的想法，为何想做我的仆人？”
白骨夫人知道主人接受了自己，语气也轻松起来。
“跟着主人，奴婢的生命就有了保证。至于功法，跟了主人，还怕没有功法吗？所以，什么愿望，都不如跟在主人身边来得实在。”
白骨夫人在这世界上，存在了数百万年，很懂得大腿的重要性。
数百万年，她才遇到一个愿意给她机会的上仙。
她绝对会牢牢抓住，永不放手。
这就是她的生存之道。
“既然叫我主人，那就送你一套功法吧！” 江流屈指一弹，两道绿光打入白骨夫人的身体。
白骨夫人欣喜若狂，跪下叩首：“多谢主人赐法。”
她的选择果然没错：主人是个好人。
如果留在白虎岭，就算获得了《生生造化诀》。她还是有一万种可能，会遇到意外，随时小命不保。
跟了江流，她不但获得了功法，还获得了庇佑。没有生命之忧，她才可以安心修炼。至于自由的事，见鬼去吧！
江流决定在白虎岭白骨洞休整一晚。体验一下低层小妖怪的真实生活。
白骨夫人领命，带领师徒几人回到自己的洞府。
洞府很简陋，但胜在干净。
不愧是女妖精的洞府，处处都透着小心思。
藤蔓缠着木板做成的花架，养着几株五颜六色的花。一块巨石打磨的饭桌，光滑得可以当镜子使用。
为了减少洞府的异味，咬死的小动物，吃剩下的骨肉，都被扔到远处。
看来白骨夫人还是很有上进心的。
能从最低等的骷髅修成天仙，这世上也不会有几个。
师徒几人开始埋锅造饭。
饱餐一顿后。
江流留下一道假身，应付西时功曹、五方揭谛和六丁六甲的突击检查。
真身则带着白骨夫人，进入混沌空间。
…………
混沌空间内。
江流带着白骨夫人，出现在灵牙仙身边。
灵牙仙看到江流，连忙行礼：“灵牙仙，拜见前辈。”
江流与通天教主平辈论交，作为随侍七仙之一的灵牙仙，当然要跟着无当圣母喊前辈。
何况江流还是灵牙仙的救命恩人，在江流与普贤菩萨的对决中，普贤菩萨为了活命，将六牙白象推出来阻挡江流。若不是江流手下留情，灵牙仙早就灰飞烟灭了。
“灵牙仙，这是我新收的奴婢，白骨夫人。以后就在你手下当差，随便使唤就行。另外，如果有时间，就指点一下她的修行。” 江流吩咐道。
“谨遵前辈命令，弟子一定会尽心尽力。” 灵牙仙保证道。
“好，白骨夫人就交给你了。”
江流身形一晃，首接进入自己的宫殿。
他对空间的掌控，己经达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
一粒沙含大千界，一个身心万法同。
现在的宫殿，就是一个混沌小世界。江流有太多的秘密，不想被外人知晓，都藏在自己的宫殿里。
就连人道金莲，也被江流搬迁到宫殿中。
江流进入人道小世界，将黄中李交给小青。
“哇，竟然是黄中李，不错不错！” 小青啧啧称赞，“可惜这世界，己经没有人知道，黄中李的真正作用。”
小青玉手一挥，就在人道小世界中开辟出一块混沌世界，只有丈许大小。高大的黄中李进入混沌世界后，体形急剧缩小，最终变成一棵灌木。被一个法阵包裹着，散发出七色弧光。
没人能认出，这棵小小的灌木，是大名鼎鼎的黄中李。
“这个阵法，是时间加速法阵，能让法阵中的时间流速增加一万倍。可以大大缩短黄中李的成熟时间。” 小青介绍道。
江流又将一千万人道本源，输送给人道金莲，人道金莲长势喜人，几乎铺满了整片小池塘，显得生机勃勃。
“小青，我现在时间、空间、造化法则，掌控度都达到了九成。而金木水火土五行属性，掌控度都达到了八成。我还需要再选择两种法则，凑够十种，为晋级合道境做好准备。
“小青，你觉得，我选哪两种法则比较好？”
小青斟酌一下才回答。
“你的晋级方式，与他人不同。根本不用考虑法则属性相生相克的问题。你可以同时修习生命与毁灭，阴阳、混沌、雷电……等等法则。这些法则都很实用，对你以后的发展有极大好处。”
江流听得懵懂，继续追问。
“小青，我究竟应该选择哪两种法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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