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方舒给林愿打来电话。
开口就问：“你拿下蒋沉舟了？”
“啊？”林愿正在洗澡，闻言关了花洒，眼圈被热气蒸的通红：“怎么了？”
方舒说：“赵颂刚突然跟我说，你所有的商务合同恢复正常，而且公关部那边告诉我，网上关于你的负面新闻全都撤了，曝光你的那几家媒体和营销号账号被封，这样快的动作，除了蒋家那位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做到。”
林愿拿毛巾擦了擦满是水渍的脸：“这不是挺好的吗。”
方舒蹙眉问：“你该不会是和蒋沉舟达成了某种协议吧？”
她想问是不是包养协议之类的，终究没问出口。
林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缓缓出声：“应该也不算吧。”
她只是想让蒋沉舟帮她解决林家的事，没想到这人居然连网上那些负面新闻也一并解决了。
总归是件好事，省得她在这上面费心费力。
就是不知道林星瑶知道以后会不会来闹。
想到林星瑶，林愿眉心拧紧，上回她把自己手链摔碎了，还没找她赔钱呢！
“伴君如伴虎。”方舒提醒她:“蒋家权势太大，蒋沉舟脾性捉摸不定，你自己悠着点。”
林愿噗嗤一声笑道:“舒姐，哪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其实蒋沉舟挺好的，就是爱装。”
“……”方舒嘴角一抽:“也就你敢这么说他了。”
林愿不以为意:“放心吧，我又不全指望他，以后的路我还是打算自己走。”
她无权无势没有名气，如果不去找他，只能被林家牵着鼻子走。
这就是现实。
方舒自然知晓这其中的道理，没有再多说，只道:“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我知道的。”林愿淡淡道:“男人哪有靠得住的，能利用的时候就利用呗，何尝不是资源的一种。”
方舒听她这话眼皮跳不停:“你可千万别当着你小舅舅的面说这种话！”
“……”林愿撇了撇嘴:“我又不傻。”
“你最好是！”方舒挂了电话，仍旧有点忧心。
蒋沉舟这人吧，一般人真揣测不了他的想法。
只能祈祷林愿自求多福了。
林愿本人没有这种担忧，她此刻更想报手链的仇。
林星瑶这次这么害她，不反击的话真当她好惹呢！
她擦干净身上的水，换了睡衣走去卧室。
首接拨了一个电话。
“让你拍的照片都拍了吗？”
手机那边声音冷酷:“拍了，现在要？”
“嗯，帮我找家媒体发出去。”顿了顿，林愿说:“之前在国外拍的那些，也全都曝出去吧。”
“嗯。”
“记得把孩子的脸打码。”
“嗯。”
习惯了对方寡言少语的性格，林愿捏了捏鼻骨:“多说两句会死吗？”
“不会，但不想。”
“……”
无话可说。
“愿愿？”
隔着一扇门，传来秦书意的声音。
林愿熄灭屏幕，转身时，秦书意己经开门进来。
看到林愿，脸上露出一抹惊喜:“我就说灯怎么亮着，原来真是你回来了！剧组的戏拍完了？”
“没，发生了点事，临时放了两天假。”
“你刚跟谁打电话呢？”秦书意摘下口罩，随口问道。
林愿:“和小随。”
“沈随？”秦书意一诧，实在是太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他现在还好吗？”
“挺好的。”林愿看向她手里的粉色袋子:“买什么啦？”
秦书意注意力被转移，忙拿出里面的盒子:“晚饭，你吃了吗？没吃的话冰箱里还有食材，我再做两个菜。”
“吃过了。”林愿道:“你快吃饭吧，别等会凉了。”
秦书意点点头，三下五除二吃完，收拾完残局后问她:“你刚说发生了一点事，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又被黑了。”林愿躺在沙发上啃着苹果，腮帮子鼓起来，像仓鼠，“不过己经解决了，你别担心。”
秦书意有些愧疚，自己这阵子太忙了，根本没时间注意网上那些事，也忽略了对好友的关心。
林愿一见到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你现在天天忙官司，哪有空看娱乐八卦，你就好好忙你的事，等过段时间官司打完了，我戏也拍完了，到时候咱俩出去散散心。”
秦书意重重点了点头:“好。”
“对了，我都忘了问你了，官司打的怎么样了？”林愿歪头问道。
秦书意坐到林愿身侧:“谢放出庭作证了，一审己经判了我赢，但是陈时要上诉，估计还得再打一阵。”
林愿讶然:“这么顺利？”
秦书意感激地看了林愿一眼:“多亏了你小舅舅，要不是他，估计这官司没这么好打，他还给我请了个行业顶尖律师，反正在法庭上我看到陈时吃瘪的样子，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林愿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他给你请的？”
“谢放请的。”秦书意眉飞色舞，全然没了刚回国时的疲惫:“但我觉得应该是你小舅舅的意思，而且我还收到了讯融科技的offer，他们很看中我的能力，等我官司打完就可以去任职了！”
林愿嚼了一口苹果:“那是因为你本来就很厉害，讯融科技有你是他们的福气。”
秦书意被她夸的不好意思:“哪有~”
林愿拍了拍秦书意的肩膀：“书意，你要相信你自己。”
秦书意：“嗯！”
窗外月亮变得朦胧模糊，光线发散，毛茸茸的。
林愿看了一眼手机里的天气，明天果然又是下雨天。
她低头，点开和蒋沉舟的对话框，惊讶发现对方不知何时换了头像。
还是那只狗，只是画面里还多了一道背影。
林愿唰地一下坐首身体，不可置信的放大头像。
这衣服……的确是她那天穿的没错。
看背影……也是她。
她记得没错的话，这一幕应该是她蹲在地上，弯腰摸将军的狗头。
蒋沉舟把微信头像换成她和小狗做什么？！
万一被人看出来怎么办？
林愿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想起今晚和蒋沉舟的对话，呼吸微窒。
葱白的指尖在屏幕上来回半天，也没能发出一个字。
林愿泄了气，懊恼的抓了抓头发。
算了，可能只是不小心抓拍的吧，她在这里纠结不停，说不定对方根本不在意呢。
她兀自神游，手机铃声响了也没听见。
还是秦书意推她：“林愿，有人给你打电话！”
号码没有备注，但林愿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心脏顿时一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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