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塔塔卡尔的声音像一缕春风,轻轻拂过柳宁溪的耳畔。
柳宁溪微微一愣,随即展颜一笑,眼角弯起温柔的弧度:"当然可以。"她下意识地抚了抚有些散乱的鬓发,声音里带着几分期待:"我己经在帐内躺了好几天,感觉整个人都要发霉了,想出去走走,可以吗?
塔塔卡尔望着她泛着健康红晕的脸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当然可以。"他体贴地递过一件轻薄的披风,"外面风大。"
两人并肩走在熙熙攘攘的集市上。初夏的阳光透过五彩的布篷洒落,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整条小巷都弥漫着羊奶糕点甜腻的香气,混合着新鲜出炉的馕饼的麦香。道路两旁,商贩们正热情地吆喝着,摊位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宝石首饰,各色玛瑙、绿松石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热闹得让人目不暇接。
"阿宁,你看。"塔塔卡尔突然停下脚步,指向路边一个不起眼的小摊,"这家的羊奶花茶很好喝,要不要尝尝?"
柳宁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正在冒着热气的铜壶前忙碌。老人布满皱纹的双手灵活地调配着各种香料,动作娴熟得令人惊叹。
老妇人抬头看见他们,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立即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太子陛下!"她快步迎上前,粗糙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您好久没来喝老婆子煮的羊奶花茶了,快快请坐!"她热情地拉开两张木凳,目光却好奇地落在柳宁溪身上,浑浊的眼睛突然一亮:"这位姑娘生得真俊,莫不是未来的太子妃?"
柳宁溪的脸"唰"地红到了耳根,慌乱地摆着手:"婆婆您误会了...我不是..."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塔塔卡尔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温和地解围道:"婆婆就别打趣了。"他转向柳宁溪,声音轻柔:"老奶奶就爱开玩笑。"又对老妇人说:"老样子,两杯羊奶花茶,再上几道拿手的点心。"
"好咧!"老妇人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转身时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
不一会儿,老奶奶就端上了热气腾腾的羊奶花茶和几碟精致的点心。柳宁溪小心翼翼地捧起粗陶茶杯,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她轻轻抿了一口,浓郁的奶香中带着淡淡的花香,还有一丝蜂蜜的甜味在舌尖蔓延。
"真好喝!"她惊喜地睁大眼睛,不自觉地又喝了一大口,"这味道...有点像现代的珍珠奶茶,若是加冰就更好了..."话一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塔塔卡尔正拿起一块金黄的酥饼,闻言好奇地挑眉:"阿宁在说什么?什么是珍珠奶茶?"
柳宁溪的睫毛轻轻颤动,嘴角扬起一抹怀念的微笑:"这是我家乡的一种奶茶,"她的声音温柔似水,"跟这个羊奶花茶有点像..."她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远方,仿佛透过袅袅茶烟,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景象。
旁边街道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柳宁溪被这突如其来的喧闹吸引,忍不住踮起脚尖张望,想要看清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塔塔卡尔注意到她好奇的神色,很自然地提议道:"阿宁,我们也过去那边看看?那边为何这么热闹..."
"好呀!"柳宁溪眼睛一亮,立即应道。
两人起身付了银两,柳宁溪还不忘回头对老妇人说:"婆婆,我们先去那边逛逛。羊奶花茶和糕点都很好吃...谢谢,谢谢..."
老妇人笑眯眯地挥手:"喜欢吃下次再来啊..."
简单寒暄几句后,两人便朝着喧闹声传来的方向走去。只见一个圆形场地内,西五个手持利刃的男子正团团围住中间一个脸上布满狰狞伤疤的男子。那男子神色平静,面对围攻竟没有丝毫畏惧。他健硕魁梧的身躯上布满了新旧伤痕,却依然站得笔首,面对西五人的包围依然临危不乱。
柳宁溪指着场下问道:"这是...?"
塔塔卡尔解释道:"这里是斗兽场。只有存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活着走出去。底下这些人,都是七国闻风丧胆的杀手,或是犯下滔天罪行的恶徒。"他顿了顿,"每天这里都会上演这样的生死搏杀,外面的人可以下注赌胜负。中间那个,就是横行七国的杀手'鬼刹'。听说他威名赫赫,曾一日连杀七人。凡是他要杀的人,无一幸免。看见他背后那把刀了吗?据说只要他出刀..."
说到这里,塔塔卡尔突然话锋一转,带着几分玩味看向柳宁溪:"阿宁要不要也下注玩玩?"
柳宁溪却只是专注地望着场中那个满脸伤疤的男子,若有所思地说:"虽然他面容狰狞可怕,但我看他的眼神...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她转头问道,"他要打败多少个对手才能重获自由?"
塔塔卡尔指了指斗兽场另一侧的铁笼,只见里面关押着数百个凶神恶煞的囚徒,他们疯狂敲打着牢笼,像一群被困的野兽,只等笼门开启就要冲出来厮杀。
"这太不公平了!"柳宁溪不禁皱眉,"一个人再厉害,又怎么可能对付得了那么多人?这斗兽场的老板分明是不想放人,所谓的'自由'不过是个噱头。却有多少人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希望,白白付出生命..."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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