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征军以雷霆之势拿下乌鲁木齐后,获知阿古柏主力已进入达坂城。刘大人下令坚守乌鲁木齐,同时派出骑兵联络北疆其余部队,一扫北疆残余敌军。
过了几日,刘大人忙完军务,来到连仲锦大夫这里,探望正在养伤的士兵们。
话说这连大夫,乃是前朝万历皇帝御医连成玉的第十二世孙。他家祖传一手针灸奇术“六和灸法”与一道饮膳“七味六和”。这家世代救治穷苦人和不能生育的百姓,人送外号“送子灸王”。
“后生,肝火不要那么旺,容易伤身呐!”连大夫刚给小海施了针,就看到刘大人和仲先生进来了。
“连大夫,多亏您妙手仁心,才救下我诸多弟兄们,请受我一拜!”
“大人,大人,折煞我也!你带兵出征,乃是为国为民,我只是一介无名小卒,能在大人手下效力,是我之荣幸。”
“连大夫年纪轻轻,医术就已经这般高超,假以时日必是圣手啊。”听人说这连大夫也就廿五年纪,看来这家传绝学果然厉害。
“这个后生受伤不算重,只是胸中郁结,心情愤懑,再加上从马上坠落,因此内脏受损。我这几日给他施针,料想已无大碍。之后还要多多悉心照料,万不可让他再动气伤身呀。”
刘大人和仲先生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在打鼓。诚然连大夫说得没错,小海经不起再次折腾。他的经历实在悲惨,以至于军中很多人都知道他的过去。
“连大夫,这孩子,你也知道,他和白彦虎有着血海深仇。”仲先生将连大夫拉到一边,低声同他交谈起来。
“我只是偶然间听说过,并不清楚具体情事,还请仲将军赐教。”
小海他家在河套地区,此地三面环水,土地肥沃,是耕种畜牧的绝佳场地。他家里牛、马颇多,在当地也小有名气。白彦虎在陇右降而复叛后,被打的如过街老鼠一般东躲西藏。他偶然听说小海家颇有家资,便装扮成过路买马的客商,先是以做生意为由进入寨中,然后内外勾结攻破了寨子。他们抢了寨子里的钱粮牛马,还屠杀了全寨的百姓。因为小海的阿姊颇有姿色,他们这帮畜牲,竟然把她给……凌辱了!之后还没完,这帮灭绝人性的畜牲,竟然杀了这女孩,还把她的肉割下来,做成米肉吃了。
“啊,这帮畜牲,居然如此丧尽天良,怪不得这孩子如此行事啊!”连大夫听了小海的故事,脸色一变,豆大的汗珠都冒出来了。
“让他好好养伤吧,我们和白彦虎不仅仅是国仇,还有家恨。我同小海一样,恨不得生啖其肉,渴饮其血,为死去的国人报仇!”
降而复叛,为祸一方,是为不忠;滥杀无辜,毫无人性,是为不仁;勾结外敌,犯我疆土,是为不义;盗掘坟墓,欲毁黄陵,是为不孝。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滥杀无辜毫无人性而又嚣张跋扈猖狂至极的凶恶匪徒,我泱泱华夏子民不杀,自然有天厌之恶之弃之。他不是什么民族英雄,也不是什么反清斗士,他就是一个为祸人间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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