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政要的临终快递

效果拔群！锈蚀的下水管道里泛起潮湿的霉味，当林羽顶着这件"恐惧补丁"外套——那些用暗紫色黏液固化的情绪结晶此刻正像活物般在肩头蠕动——怪叫着（一半是壮胆一半是真怕）冲向那群暴徒侧翼时，金属墙壁上的冷凝水珠突然集体炸裂。那几个围着瘦小身影的壮汉猛地一哆嗦，最外侧的寸头男人后颈瞬间暴起鸡皮疙瘩，手中蝴蝶刀当啷落地。

领头那个挥舞镀铬棒球棍的纹身大汉动作都僵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寒意刺中脊椎。补丁外套领口镶嵌的恐惧棱镜适时折射出幽光，将他左臂的毒蝎纹身照得如同活过来般扭曲挣扎。"什…什么东西？！"右侧暴徒惊恐地看着林羽身上蠕动的"补丁"，那些浸泡过浓缩恐惧的纳米纤维此刻正如蛛网般渗出淡紫色雾霭，他下意识后退时撞翻了身后堆叠的汽油桶。

与此同时，沈冰的"廉价快乐噪音弹"在头目耳边炸响！三枚贴着粉色贴纸的胶囊在她指尖爆开，那诡异的傻笑声混合着儿歌变调与指甲刮黑板声的刺耳噪音，让头目瞬间陷入一种又怒又想笑的癫狂状态。他布满血丝的眼球在眼眶里乱颤，手里镶满钢钉的"愤怒棒球棍"都差点拿不稳，金属棍身重重砸在自己脚背上。

"滚开！"沈冰抓住机会腾空跃起，改装靴底弹出缓冲气垫，一记精准的膝撞伴着两团压缩空气爆鸣声放倒头目。她拉起吓傻的瘦小身影时，瞥见对方手腕上渗着蓝光的电子镣铐——是黑市流通的高级货。林羽也趁机怪叫着冲过人群缝隙，那身"恐惧补丁"成功起到了清场作用，暴徒们像避开烙铁的生肉般仓皇后退，有个倒霉鬼甚至失足跌进了漂浮着化学试剂的污水渠。

两人汇合时，下水道深处传来更多杂乱的脚步声。他们毫不停留地冲向下一个岔口，沈冰的风衣下摆扫过管壁时带起一串电火花——那是她藏在褶皱里的微型EMP装置在充能。被救的瘦小身影惊恐地看了一眼林羽身上还在微微蠕动的补丁，那些紫黑色斑块正在吞噬外套原本的藏青色，又看看沈冰领口若隐若现的审判庭徽章，哆嗦着说了句"谢…谢谢"，然后飞快地消失在另一条滴落着荧绿色液体的管道里。

林羽一边跑一边心疼地摸着外套肘部开裂的补丁："亏了亏了！这批'恐惧'纯度能到82%，够做三根情绪麻醉针了！"他扯下块脱落的结晶碎片塞进应急密封袋，"就换来几个破补丁…"身后二十米外传来霰弹枪上膛的金属脆响，他回头看了眼被暂时甩开的暴徒和身后隐约的追兵声，又掂了掂怀里那个沈冰暂时没空拿回去的铅盒——里面封存着张议员临终前凝聚的"绝望球"，苦笑着扯开防毒面罩："这'临终快递'，运费也太贵了吧！"

管道顶端的应急灯突然全部爆裂，在陷入黑暗前的瞬间，沈冰拽着他扑进右侧通风井，身后传来追兵踩到粘液陷阱的咒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