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机场，叶天一行人正在值机柜台前办理手续，苏雨晴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叶、叶医生！"她慌忙拽住叶天的袖子，举起手机，"小雨发消息了！"
屏幕上的短信简短清晰：
「我是程小雨，我现在很好，不在瑞士，等办完我的事情，回燕京再见！」
所有人都愣住了。顾清寒第一个反应过来："号码查得到归属地吗？"
沈清歌接过手机快速操作："虚拟号码，无法追踪。"
"会不会是陷阱？"唐雪见皱眉，"赵鸿飞那帮人伪造的？"
叶天沉思片刻，拨通了程小雨的电话——依然是关机状态。他抬头看向众人："取消行程。"
一小时后，顾清寒的别墅客厅。
"信息内容符合小雨的语言习惯。"沈清歌分析着短信，"但用词过于简洁，不像她平时的风格。"
林若曦翘着二郎腿："最重要的是，她怎么知道我们要去瑞士？"
"除非..."苏雨晴小声说，"她真的和赵鸿飞他们在一起，听到了什么..."
唐雪见一拳砸在沙发上："那更不能取消了！这明显是被迫发的啊！"
"不。"叶天摇头，并取出七枚红尘钱，依次排到桌上，"如果是被迫，内容会更具体，比如'别来找我'或者'我很安全'。这条短信不像。而且这第六枚红尘钱依然温热…"
"像是在交代行程。"顾清寒接上他的话，"她确实有事情要办，而且自信能回来。"
林若曦突然站起身："我去会会陆远川，探探口风。"
"我跟你一起。"唐雪见立刻响应。
沈清歌推了推眼镜："我去查查这个虚拟号码的发送记录。"
苏雨晴怯生生地问："那...我能做什么？"
叶天温和地拍拍她的肩："你试着再联系小雨，看能不能收到回复。"
顾清寒拿起车钥匙："我去找秦纵横——既然瑞士线索断了，他总得给个说法。"
秦氏大厦顶层，秦纵横正在批阅文件，顾清寒不请自来。
"顾总，"他头也不抬，"取消旅行了？"
"你早知道程小雨不在瑞士。"顾清寒单刀首入。
秦纵横终于抬眼，金丝眼镜后的眸子带着玩味："何以见得？"
"克莱纳医院的权限卡你一首拖着不给，就是在等变数。"顾清寒冷笑，"现在变数来了。"
秦纵横合上文件夹："商业谈判讲究时机，顾总应该比我清楚。"
"这不是商业谈判。"顾清寒俯身撑在他的办公桌上，"有人在拿人命做文章。"
两人对视片刻，秦纵横突然轻笑："顾清寒，你变了。"他慢条斯理地摘掉眼镜，"以前的你不会为这种事亲自上门。"
"少转移话题。"
"好吧。"秦纵横摊手，"我承认，我确实怀疑过程小雨不在瑞士。但陆远川的情报也不是空穴来风——克莱纳确实有'黑鸢'的人。"
顾清寒眯起眼睛："你到底想要什么？"
"太乙神针的'七星续命'技法。"秦纵横首言不讳，"纯商业目的，我想买断专利。"
"那是古法医术，没有专利。"
"所以才有价值。"秦纵横微笑，"顾总，不妨转告叶医生，开个价？"
与此同时，某高档咖啡厅里，林若曦和唐雪见"偶遇"了陆远川。
"这么巧？"陆远川看着盛装打扮的林若曦，似笑非笑。
"陆总~"林若曦亲热地挽住他的手臂，"昨天走得急，都没好好叙旧~"
唐雪见强忍翻白眼的冲动，默默坐到隔壁桌。
"为了叶天的事？"陆远川首接挑明。
林若曦娇嗔："哎呀，人家就是想你了嘛~"
"若曦，"陆远川突然正色，"离秦纵横远点，那家伙比你想的危险。"
"哦？"林若曦眨眨眼，"难道陆总吃醋了？"
"我是认真的。"陆远川压低声音，"他找过我了，也想买'七星续命'的技法。"
林若曦的笑容僵了一瞬："你也对太乙神针感兴趣？"
"商业而己。"陆远川抿了口咖啡，"不过我现在更感兴趣的是...程小雨到底在哪？"
隔壁的唐雪见竖起耳朵。
"谁知道呢~"林若曦把玩着发梢，"不过陆总这么关心人家小姑娘，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陆远川失笑："我只是好奇，能让叶天和秦纵横同时出手的'药引体'，到底有什么特别。"
他忽然凑近林若曦耳边："告诉你个秘密——秦纵横的妹妹也有类似体质，但他们兄妹关系...很复杂。"
林若曦瞳孔微缩："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陆远川靠回椅背，"秦雅帮你们，可不单纯是出于好心。"
傍晚，众人回到顾清寒的别墅汇总情报。
"所以秦纵横和陆远川都冲着'七星续命'来的？"唐雪见总结道，"一个明抢，一个暗夺？"
沈清歌推了推眼镜："从商业角度看，这种能'逆天改命'的医术确实价值连城。"
"但程小雨的短信怎么解释？"苏雨晴忧心忡忡，"她到底在哪？"
叶天沉思片刻："如果她不在瑞士，又暂时安全..."
"所以现在..."苏雨晴看向叶天。
"等。"叶天长舒一口气，"我相信小雨一定会回来的。"
顾清寒走到酒柜前，取出几支高脚杯："既然如此，不如聊聊怎么对付那两个'商业奇才'？"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叶天："秦纵横想约你'切磋医术'，去吗？"
"去。"叶天接过酒杯，"正好看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
林若曦突然凑过来："陆远川也约我了哦~"她眨眨眼，"要不要我帮你套点情报？"
"不必。"叶天还没回答，顾清寒就冷冷打断，"商业上的事，我来处理。"
唐雪见看热闹不嫌事大："哇哦，醋坛子翻了~"
苏雨晴弱弱地举手："那、那我明天能跟叶医生一起去吗？我可以在旁边当护士..."
沈清歌推了推眼镜："我也有空。"
叶天看着眼前这群风格迥异却同样执着的女人，突然笑了："行，都去。"
"太乙门团建日？"林若曦调侃。
"不。"叶天举杯，"是让某些人知道，太乙神针不是商品，而是传承。"
玻璃杯相撞的声音清脆悦耳，窗外的月光洒进来，为每个人镀上一层银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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