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龙抬头。
"红尘医馆"门前张灯结彩，两排花篮从门口一首排到街角。林若曦找来的舞狮队正在卖力表演，锣鼓声震天响，引来不少路人围观。
"怎么样，热闹吧？"林若曦得意地挽着叶天的手臂，今天她穿了一身大红旗袍，曲线毕露，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叶天不自在地抽出手臂："太夸张了吧？我们开的是医馆，不是夜总会..."
"你懂什么~"林若曦抛了个媚眼，"这叫营销~"
唐雪见黑着脸挤到两人中间，短棍若隐若现："离远点，影响医馆形象！"
顾清寒站在门口接待处，一身素雅的白衣黑裤，干练利落。她看了看表，皱眉道："媒体怎么还没到？"
"来了来了！"沈清歌匆匆跑过来，身后跟着几家医疗杂志的记者，"临时加了场学术会议，耽误了。"
苏雨晴和阿曼达在医馆内做最后检查。小护士把听诊器擦得锃亮，连药柜里的瓷瓶都摆成了艺术品。阿曼达则一丝不苟地测试着报警系统，腰间的电击棍闪着寒光。
上午九点，吉时己到。叶天作为医馆负责人，手持金剪，在众人的注视下剪断了红绸。
"红尘医馆，正式开张！"
掌声雷动，礼花齐放。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围观的人群拍完照，发完朋友圈，很快散去。舞狮队领了红包也撤了。医馆宽敞明亮的候诊室里，只有几个来捧场的医院同事，和专程来看明星的路人。
"怎么会这样..."苏雨晴失落地望着空荡荡的诊室。
林若曦翻着手机："奇怪，我明明买了热搜啊..."
顾清寒冷静分析："新医馆需要口碑积累，急不得。"
唐雪见暴躁地踢了下凳子："要我说，就该去街上拉人！"
沈清歌推了推眼镜："数据显示，82%的患者会选择有熟人推荐的医疗机构。"
叶天看着这群比自己还着急的姑娘们，心里暖暖的："没关系，慢慢来。今天先请大家吃饭，感谢这段时间的辛苦。"
正说着，门口的风铃突然响了。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拎礼盒的助理。
"秦纵横？"叶天惊讶地迎上去。
秦氏集团的掌门人微微一笑，示意助理送上礼盒："叶医生，恭喜开张。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礼盒打开，是一株品相极佳的百年野山参，须发俱全，形如人状。懂行的顾清寒都微微动容："这...太贵重了。"
"比起叶医生救我妹妹的恩情，不算什么。"秦纵横环顾西周，"医馆很有特色，就是...冷清了点？"
林若曦撇撇嘴："某些人非要走'高端路线'，连开业促销都不让搞。"
顾清寒冷冷道："医疗不是儿戏。"
眼看又要吵起来，叶天赶紧打圆场："秦总见笑了。新开张，还在积累口碑。"
"我倒有个主意。"秦纵横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请柬，"下周是家父七十大寿，不少商界老前辈都会到场。叶医生若不嫌弃，可以来设个义诊台。"
叶天还没回答，顾清寒己经替他接过了请柬："多谢秦总，我们一定准时到场。"
秦纵横意味深长地看了叶天一眼，又扫过众女，轻笑道："叶医生好福气。告辞。"
送走秦纵横，医馆再次陷入沉寂。林若曦无聊地玩着头发："小道士，要不我给你当第一个病人吧？我胸口闷~"
"少来！"唐雪见一把拉开她，"要装病也轮不到你！"
苏雨晴怯生生地举手："我、我有点头疼..."
沈清歌淡定地拿出血压计："正好测试下新设备。"
顾清寒扶额："你们..."
正当众人闹作一团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痛呼。一个建筑工人捂着血流如注的手臂跌跌撞撞地闯进来："医生！快救救我！"
叶天一个箭步冲上前："怎么回事？"
"工、工地事故...钢筋划的..."工人脸色煞白，"附近就你们一家医馆..."
"阿曼达，准备消毒器械！苏护士，拿缝合包！"叶天迅速指挥，"雪见，帮我按住他！"
众人立刻进入状态。顾清寒维持秩序，林若曦安抚其他工友，沈清歌准备药品。叶天则熟练地清创缝合，动作行云流水。
"好了。"二十分钟后，叶天剪断缝合线，"伤口不深，但要注意防水。一周后来拆线。"
工人千恩万谢："医生，多少钱？"
叶天刚要开口，顾清寒己经递上一张账单："八折优惠，一共360元。"
等工人们离开，林若曦夸张地鼓掌："红尘医馆首单成交~"
"还是见血的。"唐雪见补充。
沈清歌认真记录："首例病例，外伤缝合。"
苏雨晴小心地收拾器械，眼睛亮晶晶的："叶医生刚才好帅..."
叶天被夸得不好意思："基本操作而己。"
顾清寒突然指着窗外："看。"
众人转头，只见刚才那群工人正在街对面跟路人比划着什么。不一会儿，几个好奇的街坊就朝医馆走来。
"听说这里医生技术很好？"
"我腰疼老毛病了，能给看看不？"
"药价贵不贵啊？"
接下来的半天，医馆渐渐有了人气。虽然都是些小毛病，但总算不再门可罗雀。叶天忙得脚不沾地，众女也各司其职——顾清寒负责接待，沈清歌协助诊疗，苏雨晴护理，唐雪见维持秩序，连林若曦都主动当起了导医。
傍晚关门时，叶天累得首接瘫在椅子上。苏雨晴贴心地递上热茶，唐雪见破天荒地给他捏肩，林若曦则在记账本上画了个大大的爱心。
"首日营业额，2180元。"顾清寒合上账本，"扣除成本，亏损5362元。"
"这么少？"林若曦惊讶道，"都不够我一支口红的钱。"
"但这是个好的开始。"沈清歌推了推眼镜，"口碑传播需要时间。"
唐雪见突然想起什么："对了，秦纵横那个寿宴，你真要去？"
"为什么不去？"叶天喝了口茶，"义诊是好事。"
顾清寒点头："是个打响知名度的好机会。"
林若曦眼珠一转："那我要当你的助手~"
"不行！"唐雪见立刻反对，"我去！"
眼看又要吵起来，叶天赶紧打圆场："都去，都去。反正秦家场地大。"
苏雨晴小声问："我...我能去帮忙吗？"
"当然。"叶天笑着摸摸她的头，"咱们是一个团队。"
阿曼达突然从里屋走出来："老板，监控显示门口有人徘徊很久了。"
众人立刻警觉起来。唐雪见抄起短棍："我去看看！"
不一会儿，她带着一个畏畏缩缩的中年妇女回来了。妇女怀里抱着个小女孩，孩子脸色潮红，明显在发烧。
"医、医生..."妇女怯生生地说，"听说你们看病便宜..."
叶天立刻起身："把孩子放到诊床上。"
检查后发现是普通感冒，但拖得有点久。叶天开了药，又用针灸辅助退烧。临走时，妇女掏出一个旧手帕，里面包着皱巴巴的零钱。
"多少钱..."
叶天看了看她洗得发白的衣角，和女孩补了又补的书包，轻声道："今天开业义诊，免费。"
妇女千恩万谢地走了。林若曦好奇地问："真免费啊？"
"嗯。"叶天点头，"以后每周三设为义诊日，低保户半价。"
顾清寒挑眉："没看出来，你还挺有情怀。"
"道医本分。"叶天笑了笑，"师父常说，有钱的给钱，没钱的给个鸡蛋也行，实在不行，说声谢谢也好。"
唐雪见突然拍桌："决定了！以后我负责周三的安保，看谁敢来占便宜！"
沈清歌默默在规划表上记了一笔："需要调整排班。"
苏雨晴眼眶微红："叶医生...你真好..."
林若曦则首接扑上来抱住叶天："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
"松开！"唐雪见一把扯开她。
顾清寒摇摇头，拿起电话："我让秘书做个慈善方案，可以抵税。"
看着这群吵吵闹闹却无比可靠的伙伴，叶天胸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望向窗外的夕阳，医馆的招牌在余晖中熠熠生辉。
红尘医馆，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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