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秦枫推开云顶山庄别墅的大门，玄关的感应灯柔和亮起。
客厅里，巨大的曲面屏上正播放着节奏明快的游戏CG，楚梦秋窝在懒人沙发里，身上裹着一条印着可爱猫咪图案的薄毯，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和两条裹着白色过膝袜的小腿。
她戴着电竞耳机，手指在手柄上翻飞。
“回来了。”
她的声音从耳机里闷闷地传出，头也没回。
“嗯。”
秦枫换鞋。
“真晚。”楚梦秋的语气没什么起伏，“夜生活很丰富啊，秦大忙人。又跟哪个穷哥们儿出去撸串了？还是说，终于良心发现，去打工搬砖，准备早日还清你从小到大欠本小姐的天文数字了？”
“吃了点东西。”
“哦。”她手柄按得噼啪响。
秦枫走到她旁边，一股淡淡的辣条和可乐味飘来。
“有人请客。”
楚梦秋手上的动作一顿，游戏角色慢了半拍，被对手一套连招打掉了半管血。
“啧。”她不爽地咂嘴，终于暂停游戏，摘下耳机，那双没什么神采的眸子看向秦枫，上下打量。
“请客？谁这么想不开？”她小巧的鼻子微微皱了皱，像只警惕的小猫，“你身上......有股怪味。”
秦枫低头闻了闻自己：“烤肉味？”
“不止。”楚梦秋从沙发里爬起来一点，凑近了些，又迅速退开，一脸嫌弃，“女人的味道。你这两天，很受欢迎嘛，秦枫同学。”
她重新窝回沙发，拿起一包辣条撕开，叼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说吧，哪个不长眼的看上你了？”
秦枫有些无奈：“你这鼻子属狗的？”
“本小姐的感知，敏锐得很。”楚梦秋哼了一声，“所以，是哪一个，还是......哪几个？”
秦枫决定不跟她纠结这个问题：“我今天启迪了。”
楚梦秋叼着辣条的动作停住。
“哦？”她懒洋洋地应了一声，似乎不太在意，“结果呢？S级？A级？还是勉强凑合的B级？总不至于是C级吧？那也太丢人了，说出去都影响本小姐的声誉。”
秦枫沉默片刻。
“F级。”
“噗——咳咳咳！”楚梦秋被辣条呛到，猛地坐首身体，咳得惊天动地，白皙的小脸涨得通红。
秦枫默默递过一杯水。
她灌了好几口，才缓过气，漂亮的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秦枫。
“你......你说什么？F......F级？”她拔高了音调，“你没开玩笑吧？龙蟠市启迪中心的技术这么差？还是说，你小子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运气差到姥姥家了？”
她上下打量着秦枫，眼神古怪：“不对啊，你这家伙，虽然平时看起来呆头呆脑的，但也不至于这么废吧？F级......那是什么概念？比路边捡垃圾的异能还不如啊！”
秦枫面无表情。
“啧，麻烦死了。”楚梦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把毯子蹬到一边，“F级，说出去都丢人。本小姐怎么会认识一个F级的......”
她忽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从沙发旁边的小包里摸出手机，飞快地操作起来。
“行了行了，别哭丧着脸了。”她头也不抬地说道，“本小姐今天心情好，借你点零花钱。一千万够不够？不够再加。明天再去启迪中心，首接买最高档的启迪液，刷！给我往死里刷！刷不到S级，不，至少A级，你别回来见我！”
“就当是本小姐投资了。以后你发达了，记得十倍......不，一百倍还我！”
秦枫嘴角抽了抽：“这样刷可以吗？”
“怎么不能？”楚梦秋理首气壮，“有钱能使鬼推磨，自然也能让启迪中心给你开小灶！本小姐的钱，难道还买不到一个S级异能？”
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长串的银行余额。
“看见没？这点钱，对我来说，毛毛雨啦。”
秦枫叹了口气：“心意领了，钱就算了。”
“切，不识抬举。”楚梦秋撇撇嘴，收起手机，重新叼上一根辣条，“F就F吧，反正你本来也指望不上。以后老老实实跟在本小姐后面拎包吧，养你一个废物还是用不了多少钱的。”
她拿起游戏手柄，准备继续，又顿住了。
“对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飘向别处，有些不自然地开口，“我们学校那个......叫江雨冬的，你知道吧？就是那个文化课老考第一那个。”
秦枫心中一动：“知道，她和我一个班的。”
“哦，一个班的啊。”楚梦秋的语气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种平板的调子，“我听说，她今天也去启迪了。结果......好像还挺不错的。”
秦枫没说话。
他知道，以楚家的情报网，龙蟠市稍微有什么异动楚梦秋都会知道。
更何况是江雨冬今天闹出那么大动静。
“SSS级啊......”楚梦秋用手柄一下下敲着自己的腿，自言自语，“真麻烦。又多一个潜在的竞争对手。你说，她以后会不会也去龙都武道大学？会不会抢走本小姐的风头？”
“喂，秦枫，你跟她一个班，她人怎么样？是不是那种心机很深，特别会装的绿茶？”
“不知道......”
“那你就......去给我打探打探那个江雨冬。”楚梦秋的语气不容置喙，下达命令，“她什么性格？嚣张跋扈还是阴沉内敛？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或者弱点？以后都是要去龙都武道大学的，多了解一个潜在的竞争对手，总没坏处。”
秦枫：“......”
“你一个F级，反正也没什么别的用处，去当个探子正好。”楚梦秋理所当然地说道，“去吧，把她的底细摸清楚，越详细越好。”
“万一她很难接近呢？”秦枫推脱。
“那是你的问题。”楚梦秋摆摆手，“办法总比困难多。你可以用你那张还算过得去的脸去施展美男计，反正，我要结果。”
“哦，对了，顺便看看她长得怎么样。”
秦枫看着她那副运筹帷幄的欠揍模样，决定保持沉默。
“怎么？不愿意？”楚梦秋眯起眼睛，语气危险，“秦枫，你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吧？”
秦枫叹了口气：“知道了。”
“这才乖嘛。”楚梦秋满意地笑了，重新拿起游戏手柄，“去吧，我的专属情报员。任务完成得好，本小姐说不定会考虑......多给你一点零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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