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啊......”莉莉的声音充满了失落，但很快又重新甜腻起来，“那真是太可惜了呢~不过，小哥哥，私下里也不行吗？我可以加钱的哦~比武馆的价钱高出三成，不，五成怎么样？只要你肯教我~”
五成！
江雨冬眼睛都首了，她拼命朝秦枫使眼色，双手合十，做出拜托拜托的口型，嘴巴无声地喊着：“答应啊！傻子！送上门的钱啊！”
秦枫的目光在江雨冬夸张的表情上停留了一瞬，嘴角不易察觉地牵动了一下。
他对电话那头说：“抱歉，最近确实没有时间。”
江雨冬恨铁不成钢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用口型骂他：“呆子！木头！榆木疙瘩！”
“哎呀......那真是太遗憾了......”莉莉的声音里充满了浓浓的失落，听起来楚楚可怜，“人家真的很想让小哥哥你指导呢......小哥哥的动作那么专业，又那么有耐心......”
“没什么事我先挂了。”秦枫不想再听这些甜得发齁的恭维。
“哎，等等等等！”莉莉急忙喊道，“那......那下次，下次小哥哥什么时候有空，姐姐请你吃饭好不好？就当是谢谢你之前在武馆对我的指点嘛~”
“再说吧。”秦枫不置可否。
“那一言为定哦~莉莉等你电话~拜拜~”
电话挂断。
办公室里安静了一瞬。
江雨冬的眼神在秦枫脸上来回扫视，那眼神复杂极了，有震惊，有鄙夷，有恍然大悟，还有一种“原来如此”的了然。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拖长了音调，阴阳怪气地开口：“哦~~~~~”
秦枫挑眉：“哦什么？”
“我说呢！”江雨冬一拍手，“怪不得你小子宁愿天天被人打得青一块紫一块，也要死皮赖脸地待在武馆当破助教！”
她围着秦枫走了两圈，啧啧有声：“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我不喝酒的。”
“呸！”江雨冬啐了一口，“我的意思是，你原来就是为了这个啊？”
她指了指秦枫的手机。
“哪个？”秦枫明知故问。
“就是这个啊！”江雨冬夸张地模仿着刚才莉莉的语调，捏着嗓子，嗲声嗲气地说道：“秦枫~小哥哥~人家想请你做私人陪练呢~价格好商量哦~”
她模仿得惟妙惟肖，连那甜腻中带着勾引的劲儿都学了个七八分。
秦枫被她逗得有点想笑。
“你别说，你小子这幅死样子，还真就招这种妖精喜欢！”江雨冬摸着下巴，分析道，“她们就喜欢你这种看起来不好接近，但实际上又有点本事的。满足她们的征服欲！”
“我可什么都没做。”秦枫摊手。
“你什么都没做，就是最大的做！”江雨冬伸出手指，点着秦枫的胸口，“你这叫无形的诱惑！无声的勾引！你往那一站，就是一块行走的荷尔蒙磁铁，专门吸引那些寂寞空虚冷的小姐姐！”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的理论完美无缺：“我就说嘛！你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天天挨打图什么？原来是为了这个！”
“你想象力真丰富。”秦枫无奈。
“这不是想象力，这是基于事实的合理推断！”江雨冬得意洋洋。
她凑近秦枫，压低声音：“老实交代，除了这个莉莉，还有没有别的学员私下联系你？是不是还有‘张姐’、‘王太’什么的，排着队等你临幸啊，秦大师？”
“没有。”秦枫干脆利落。
“切，嘴硬。”江雨冬撇撇嘴，“不过话说回来，刚才那个莉莉，声音是挺销魂的，就是不知道长得怎么样。万一是个两百斤的坦克，你小子可就亏大了。”
“我对她没兴趣。”
“是吗？”江雨冬坏笑，“那她约你吃饭，你怎么不首接拒绝？还说什么‘再说吧’，这不是给人留念想吗？你这叫什么？欲擒故纵？还是广撒网，重点培养？”
秦枫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模样，决定迅速掐断她那不着边际的联想。
“行了，别贫了。”他抬手，打断江雨冬的表演，“说正事，你这个暑假，加上之前攒的，一共多少了？”
江雨冬被他突然的转折噎了一下，得意的小表情僵在脸上。
她眨了眨眼，从八卦模式切换回现实。
“钱？”她摸了摸口袋里那个鼓鼓的信封，又从自己随身的小包里掏出另一个更瘪的信封，还有手机，打开某个记账APP飞快地扫了一眼。
“唔，这个月的工资，加上今天王哥给的红包，还有我之前存的那些七七八八的......”
她掰着指头算了算，小脸微微垮了下来。
“勉强，也就......够一次吧。”江雨冬叹了口气，声音里难免带着几分不甘和沮丧，“只够一次‘启迪’的机会。”
“启迪”，这是官方的说法。
在他们这些渴望改变命运的年轻人之间，更通俗的叫法是。
抽卡。
用积攒不易的金钱，去博一个渺茫的未来。
一次启迪的费用，对普通家庭而言，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对他们这种靠打零工攒钱的学生，更是要勒紧裤腰带很久。
秦枫点了点头：“一次，也算有个盼头。”
他自己这边，情况也差不多。
“太白百炼功”的出现，让他对未来的武道之路有了更清晰的规划。
但，功法只是基础。
想要真正成为一名武者，乃至更强的存在，“异能”是绕不开的一环。
这个世界，在一百多年前，经历过一场“大灾变”。
空间裂隙出现，异兽入侵，人类文明岌岌可危。
危难之际，一部分人类开始觉醒各种奇异的能力，这些能力被统称为“异能”。
凭借异能，人类才勉强抵挡住了异兽的进攻，并逐渐建立起新的秩序。
如今，异能的觉醒虽然不再像最初那般完全随机和凶险，却也并非人人可得。
需要借助特定的仪器，在专门的“启迪中心”进行引导。
每一次引导，都需要消耗不菲的资源。
江雨冬把钱和手机都塞回包里，瘫在椅子上，仰头望着天花板。
“龙蟠武中的学生，听着是挺风光。”她语气有些飘忽，“文化课高考刚结束，卷得人头皮发麻。”
“你江大学霸怕什么卷？”秦枫笑道，“全校第一的宝座，你从高一坐到高三，稳如泰山。”
江雨冬哼了一声：“那是姐凭本事考的。不像某些人，文化课成绩永远在二十名开外晃悠，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个正经大学。”
她斜睨着秦枫。
“我这成绩，上个普通一本还是绰绰有余的。”秦枫不以为意，“倒是你，江大学霸，文化课成绩这么顶尖，全国的名牌大学任你挑，干嘛非要跟我们这些粗人挤武考这条独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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