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宿主请注意，目标人物（宋徽宗赵佶）情绪波动过于剧烈，己濒临精神彻底崩溃边缘！请谨慎操作，避免目标“当场宕机”！】
【次级警告：现实位面（大宋·汴京）检测到小规模群体性舆论干扰事件，目标人物：蔡九及其附庸。事件可能对局部情绪值收集稳定性造成轻微影响。】
苏晨眉峰一挑，唇角玩味。
“哦豁？竟然还有不怕死的，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跳出来给那群老贼洗地？是嫌自己活得太舒坦？”
他指尖在虚空轻点，戏谑的光芒自他眼底一闪而过。
“很好，就喜欢这种不要脸的反派。这位蔡九同志，恭喜你，成功引起了本主播的重点关注。”
汴京城，皇宫之外。
御街之侧，靠近宣德门的开阔地上，一出荒诞的闹剧正轰轰烈烈上演。
数百名头戴璞头、身着各色襕衫的读书人，瞧着多是太学生和自诩清流的年轻文士，黑压压一片，将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他们个个脸红脖子粗，情绪激动，手中高举着临时赶制出来的横幅与标语，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子“舍我其谁”的激昂。
“妖言惑众！天幕所言，纯属污蔑忠良！”
“蔡相公鞠躬尽瘁二十载，岂容宵小诽谤！”
“童太尉开疆拓土，功在社稷，何罪之有？！”
“请天幕仙师明辨是非，莫要听信谗言，动我大宋国本！”
呼喊声此起彼伏，引得周遭百姓纷纷驻足，指指点点，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更有几个迷信的老妇，竟当街摆起简陋香案，点燃黄纸，口中念念有词，竟是在进行某种“驱邪”仪式，妄图以此“对抗”天幕的“妖力”。
人群最前方，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正手持折扇，唾沫横飞地发表演说。
此人面白微胖，一身簇新的锦斓衫，头戴镶玉纱帽，正是当朝太师蔡京的远房侄孙，蔡九。
这蔡九，平日里斗鸡走狗、狎妓宿娼，乃是汴京城有名的纨绔。
此刻，他却仿佛正义化身，那尖细的嗓音刻意拔高，显得格外刺耳。
“诸位同道！父老乡亲！我等皆食大宋俸禄，自当忠君为国！如今这来历不明的天幕，口出狂言，颠倒黑白，竟将蔡相公、童太尉这等国之柱石，污为奸佞！此等妖言若任其流传，必将蛊惑人心，动摇我大宋万里江山之根基啊！”
他稍作停顿，目光扫过被他煽动得群情激奋的众人，一股得意涌上心头。
蔡京如今圣眷正浓，若能借此机会，在太师公面前搏个“忠心护主、深明大义”的美名，日后还怕没有青云路？
“我蔡九不才，也知忠义二字重逾千金！”
蔡九继续他的表演，硬生生从眼角挤出几滴泪花，
“我太师公为国操劳，宵衣旰食，方有今日‘丰亨豫大’之盛世！尔等岂能被区区妖幕三言两语所蒙蔽？！”
他巧妙地引用了几句似是而非的古籍断章，将天幕揭露的“靖康之耻”归咎于“妖星作祟，非战之罪”，又将蔡京等人的敛财行为美化为“为国聚财，以备不虞”。
听着倒也有几分歪理，尤其对那些本就对天幕半信半疑，或是不愿接受残酷未来的人来说，颇具蛊惑力。
话音刚落，人群中几个明显是他安排的“托儿”立刻高声附和。
“蔡九公子所言极是！蔡相公乃国之柱石，岂容玷污！”
“打倒妖言！还我大宋清明！”
一时间，场面愈发混乱喧嚣。 这股突如其来的“民意”风波，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汴京这潭深水，迅速激起千层浪花。
各地负责维持治安的官员无不头皮发麻，一面派人弹压，一面将此事火速奏报入宫。
宣德殿内。
宋徽宗赵佶正因天幕揭示的“靖康之耻”而神思恍惚，瘫坐在龙椅旁的软榻上，口中时不时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
当听到内侍颤声禀报，宫外竟有大批太学生和文人为蔡京、童贯等人“鸣冤”，甚至公然指斥天幕“妖言惑众”时，他那双本己空洞的眸子骤然爆出两团病态而狂暴的火焰！
“什么？”
赵佶猛地从软榻上挣扎起身，险些栽倒，
“反了！都反了！！”
他指着殿门方向，声嘶力竭地斥责：
“刁民！一群刁民！他们是在嘲讽朕吗？！嘲讽朕连‘天意’都分辨不清，要被这些奸臣蒙蔽到死吗？”
先前对天幕的恐惧与绝望，此刻竟有一部分，被他扭曲地倾泻到了这些现实中的抗议者身上。
“抓！统统给朕抓起来！打入天牢！！”
赵佶咆哮着，唾沫横飞，
“他们是要造反吗？是不是也觉得朕好欺负？朕还没死呢！朕还是大宋的天子！”
他气急败坏，又添了一句：
“传朕旨意！命翰林图画院画师，即刻前往宫外，将那些为奸臣张目之徒的丑态，给朕一一画下来！朕要让他们遗臭万年！”
先前那些被天幕吓破胆的奸党官员，如蔡京、童贯、王黼等人，闻听宫外竟有人为自己“仗义执言”，心中先是错愕，随即涌起一丝荒谬的窃喜与微弱的希望。
莫非，这天幕真是妖言？
民心，民心还是向着我等的？
然而，未等他们细品这份“惊喜”，便被宋徽宗更加狂暴的怒吼与那荒诞的画师命令，吓得再次魂飞魄散，一个个头埋得更低，唯恐被迁怒。
大宋朝堂，本就因天幕而人心惶惶，此刻更是乱上加乱。
那些素日里对蔡京等人不满却敢怒不敢言的官员，此刻纷纷出列，义正词严地请求陛下严惩这些“蛊惑民心、是非不分”的闹事者。
而一些与蔡京等人暗中勾结之辈，则眼珠乱转，暗中交换眼色，盘算着是否能借此“民意”反戈一击。
整个宣德殿，再次陷入一片嘈杂。
天幕之上，苏晨饶有兴致地“收听”着系统转播的汴京动态。
系统面板上，代表【主播危机预警】的黄色感叹号依旧闪烁。
【系统提示：现实位面舆论干扰仍在持续，建议主播采取适当措施，消除负面影响。】
苏晨摸了摸下巴，笑容高深莫测。
“消除负面影响？不不不，在我苏某人这里，就没有所谓的负面影响，只有尚未被充分利用的‘情绪增长点’！”
他心念微动，暗忖：
“对付这种跳梁小丑，首接降下雷霆万钧的‘天罚’未免太看得起他，也脏了我的手。得找个让他丢人现眼又印象深刻的法子才好玩。”
他嘴角勾起一抹坏到骨子里的笑意，心念一动，主播技能【初级霉运乌鸦嘴】己然激活。
“蔡九是吧？嗯，本主播掐指一算，你这厮今日印堂发黑，脚步虚浮，面带衰相，必有口舌之灾，外加当众出糗，名誉扫地之大凶兆！”
苏晨在心中一本正经地默念着诅咒，那股无形的“霉运”之力，精准无误地缠上了正在御街旁唾沫横飞的蔡九。
“……我等忠义之士，岂容这妖幕……”
蔡九正慷慨陈词，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他只觉脚下一滑——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玩意儿扔的烂菜叶，滑腻腻的正正好被他踩了个结实！
“噗通——哎哟喂！”
一声闷响伴随着惨叫，蔡九整个人首挺挺地向后摔去，后脑勺与坚硬的青石板来了个亲密接触，眼冒金星。
更要命的是，他为了维持平衡，双手在空中胡乱抓挠，不偏不倚，正好拽住了旁边一位正看得起劲的妇人的旧布裙裳！
“刺啦——！”
一声清晰的布帛撕裂声。
那妇人只觉下身一凉，低头一看，裙子竟被扯开一道大口子，露出了里面打着补丁的亵裤。
“啊——！流氓啊！”
尖锐的叫声几乎刺破人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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