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石门主殿前。
三十余名内门弟子肃立，清一色的青灰长袍，气息浑厚。
而在最前方，三名白袍人负手而立——他们周身隐约有灵光流转，赫然都是凝气境修士！
"是内门的'磐石三杰'！"有弟子激动低呼。
秦墨站在外门队伍末尾，目光扫过那三人：
楚江：面容冷峻，背后一柄玄铁重剑，据说己练成《磐石劲》最高境界"不动如山"。
柳青：唯一的女性，腰间缠着软剑，步伐轻盈如柳絮。
赵寒：最年轻，却气息最凌厉，指尖有淡淡霜气缭绕。
"赤霄门欺人太甚！"楚江声如洪钟，"今日起，内门弟子带队反攻！"
人群沸腾。秦墨却注意到，赵寒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外门弟子，最后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瞬。
…
三日后，边境战场。
秦墨跟随鲁大勇的小队，负责侧翼策应。
远处主战场上，楚江正与一名赤袍青年对峙——那人脚踏火云，掌心悬浮着一颗赤红珠子，赫然也是凝气境！
"赤霄门真传，炎无咎！"鲁大勇声音发颤，"听说他的'炎阳珠'能焚山煮海......"
话音未落，炎无咎突然抬手。
"轰！"
一道火柱从天而降，瞬间吞没三名磐石门弟子。楚江怒吼着挥剑迎上，重剑与火珠相撞，爆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杀！"
两侧修士轰然交战。
秦墨木剑出鞘，却只在边缘游走，专挑落单的赤霄门外门弟子下手。
每杀一人，他便以煞气悄然吞噬其残余气血，木剑上的眼眸纹路也随之清晰一分。
"咦？"
秦墨突然侧身，一道冰锥擦着脸颊飞过。抬眼望去，赵寒不知何时出现在十丈外，正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师弟好身手。"赵寒指尖霜气缭绕，"外门中能有你这等剑法的，不多见啊。"
秦墨低头："侥幸。"
"是么？"赵寒突然逼近，"那你可知，百毒谷的灰蝎执事是怎么死的？"
木剑微微震颤。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时，战场中央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楚江的重剑竟被炎阳珠熔断，整个人倒飞出去！
"哈哈哈！"炎无咎狂笑，"磐石门就这点本事？"
赵寒脸色大变，顾不得追问，纵身冲向主战场。
秦墨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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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营地篝火旁。
"今日折了十七个兄弟......"鲁大勇灌了口烈酒，"要不是赵师兄及时出手，楚师兄恐怕......"
秦墨沉默地擦拭木剑。
今日战场上，他刻意避开了所有凝气境修士的视线。
但赵寒的怀疑，还有炎无咎的恐怖实力，都让他意识到——
炼体八重，远远不够。
…
边境战场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
秦墨盘坐在临时营帐内，木剑横于膝前。剑身上的暗纹在昏暗的烛光下微微泛着灰白光泽，如同某种活物般缓缓蠕动。
帐外传来巡逻弟子的脚步声，他指尖一弹，烛火熄灭。
黑暗中，他缓缓握紧木剑——今日战场上吞噬的气血，正在体内翻涌。
那些赤霄门弟子的灵力虽然驳杂，但胜在量大，竟让他的修为隐隐逼近炼体九重。
他需要更多战斗，更多磨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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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急促的号角声撕裂寂静。
"赤霄门夜袭！全员迎敌！"
秦墨冲出营帐时，东侧防线己经燃起熊熊大火。
十几名赤霄门修士结成战阵，正疯狂倾泻火球术。而冲在最前面的，赫然是那位凝气境的炎无咎！
"哈哈哈！磐石门的废物们！"炎无咎脚踏火云，掌心悬浮的赤红珠子光芒大盛，"今日就让你们全部化为焦土！"
一道赤红火柱横扫战场，三名磐石门弟子瞬间灰飞烟灭。
"结磐石阵！"
赵寒的厉喝从后方传来。他与另外两名凝气境弟子并肩而立，霜气、剑光与厚重的土黄色灵力交织成网，勉强挡住炎无咎的攻势。
秦墨没有加入战阵。
他借着烟雾掩护，悄然绕到战场侧翼。那里有几名落单的赤霄门外门弟子，正鬼鬼祟祟地往营地后方摸去。
"谁——"
最前面的弟子刚回头，喉咙就被木剑刺穿。秦墨手腕一翻，剑锋横扫，第二名弟子的头颅冲天而起。
第三人吓得肝胆俱裂，转身就逃。秦墨没有追，而是并指如剑，隔空一点。
"噗！"
那弟子后背炸开血洞，扑倒在地。秦墨缓步上前，木剑轻点尸体，一缕微不可察的灰白气息顺着剑身流入体内。
剑身上的暗纹，似乎又深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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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战场暂时平息。
秦墨靠在残破的拒马旁，听着周围弟子的议论：
"听说了吗？百毒谷派人送来了克制炎阳珠的'寒髓丹'！"
"赵师兄服下后，一掌就冻住了半片战场......"
他低头擦拭木剑，突然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抬眼望去，赵寒正站在远处营帐间，冷冷地盯着这边。
两人目光相接的刹那，秦墨感觉到一股刺骨寒意——那不是普通的敌意，而是某种探究的目光。
"秦师弟。"
鲁大勇一瘸一拐地走来，打断了对视："咱们队缺人，你去补位。"
他指向战场最前沿——那里是双方凝气境强者交锋的余波区，随时可能被战斗余威碾碎。
秦墨眯起眼睛。鲁大勇的眼神闪烁，袖口还有半截没藏好的灵石......有人买通了他。
"好。"
他平静地拎起木剑，走向那片死亡地带。
…
黄昏，血色残阳笼罩战场。
秦墨单膝跪在尸堆中，木剑深深插入地面。周围横七竖八倒着十几具尸体——有赤霄门的，也有磐石门的。
最危险的不是敌人，而是来自背后的冷箭。
半刻钟前，一支淬毒的弩箭突然从己方阵营射来。若非他反应极快，此刻己是尸体一具。
"果然忍不住了......"
他拔出木剑，缓步走向一具赤霄门内门弟子的尸体。此人虽死，但身上或许有些有用的东西。
正当他俯身检查时，身后突然传来冰冷的嗓音：
"你在找什么？"
赵寒不知何时出现在三丈外，指尖萦绕着淡淡霜气。
秦墨神色不变："看看有没有有用的情报。"
"是么？"赵寒缓步逼近，"一个外门弟子，为何对尸体这么感兴趣？"
他的目光落在秦墨的木剑上，那暗纹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普通的木剑，可杀不了这么多赤霄门弟子。"
秦墨握紧剑柄，体内煞气悄然流转。赵寒是凝气境，正面冲突绝非明智之举，但若对方执意深究......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际，远处突然传来震天巨响！
"轰——"
一道赤红火柱冲天而起，伴随而来的是炎无咎的狂笑：
"百毒谷的杂碎！竟敢在丹药里做手脚！"
赵寒脸色骤变，顾不得继续盘问，转身就朝主战场奔去。秦墨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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