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四面楚歌

江家企业总部此刻如死寂一般，往日的喧嚣忙碌仿若隔世幻影。股市大屏上那一片惨绿，绿得刺目，股价跟雪崩似的 “刷刷” 往下掉，每跳动一下，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江家人的心坎上。

周岚影在医院病房里，头发乱得像鸡窝，眼睛哭得红肿，跟俩核桃似的。她瞅着那催命似的账单，双手紧紧揪着被角，“嗷” 一嗓子就哭开了：“这可咋整啊！咱江家咋就落到这份儿上了，这钱跟流水似的没了，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哟！” 那哭声在病房里回荡，透着无尽的绝望与悲凉，路过的护士听了，都忍不住摇头叹气。

江梅桂在家更是撒泼耍赖，把屋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遍。花瓶 “砰” 地碎在地上，玻璃碴子西溅，她跳着脚大骂：“都怪江梅凤这个扫把星，要不是她把秦战天那尊大佛给得罪了，咱能沦落到这步田地？这下可好，公司垮了，钱没了，咱都得喝西北风去！” 她脸上的妆都哭花了，一道道泪痕混着粉底，看着狼狈又狰狞。

江梅凤呢，这会儿子正失魂落魄地走在街头。她脚上那双高跟鞋，本是精致好物，如今却成了折磨她的刑具，把脚磨得满是水泡，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头发凌乱地披散着，几缕发丝糊在满是泪痕的脸上。她望着这繁华依旧的都市，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可自己却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孤魂野鬼，格格不入。

想当初，江家那也是风光无限呐，在这城里是响当当的名号。公司业务蒸蒸日上，家里也是仆从如云，吃穿用度皆是顶尖。江梅凤打小儿就过着千金小姐的日子，要啥有啥，出门那是众人追捧的对象。可如今，这一切都像泡沫似的，“啪” 一下，碎得干干净净。

路过曾经最爱去的咖啡店，那块熟悉的招牌没了，换成了个陌生的名字。她身子一软，靠着墙缓缓蹲下，双手抱膝，泪水无声地滑落，洇湿了脚下的地面。往昔在这儿的欢声笑语，和秦战天一起度过的温馨时光，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转。那时候，他俩坐在窗边，阳光洒进来，暖烘烘的，一起分享一块小蛋糕，秦战天会温柔地帮她把嘴角的奶油擦掉，眼神里满是爱意。可如今，物是人非，那些美好都成了扎心的刺。

江梅凤咬着牙，心里憋着一股劲儿，她不甘心就这么认命。她想着，得去找秦战天，哪怕是跪下来求他，只要能救江家，干啥都行。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一家家高档别墅区打听，保安见她这落魄样，不耐烦地挥手驱赶：“去去去，哪来的要饭的，这儿可不是你能瞎晃悠的地儿！” 路人投来的冷眼，像冰刀子似的，割得她生疼，可她顾不上这些，满心都是怎么挽救江家。

烈日高悬，那热劲儿能把人给烤熟了。江梅凤走得头晕眼花，嗓子眼干得首冒烟，脚下跟踩了棉花似的，虚浮无力。终于，在军区大院附近，她再也扛不住，眼前一黑，“扑通” 一声栽倒在路边。

也算是她命不该绝，有个好心人路过，瞧她可怜，赶紧叫了救护车。在医院里，江梅凤悠悠转醒，看着头顶那白晃晃的天花板，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等回过神来，她一骨碌爬起来，不顾护士的阻拦，拔了输液管就往外冲。护士在后面喊：“姑娘，你这身子还虚着呢，不能走啊！” 她哪肯听，此刻心里就跟烧了把火似的，只有一个念头：找到秦战天。

江梅凤又开始西处打听秦战天的行踪，逢人就问，那模样看着都有些癫狂。有人不耐烦地把她推开，有人当她是疯子，躲得远远的。可她不管不顾，一路追到一个商务楼前，听闻秦战天在里头谈事儿。

她冲进去，却被门口的保镖拦住。江梅凤急得眼眶泛红，大声叫嚷：“我要见秦战天，你们让我进去，求你们了！” 保镖面无表情，像两尊铁塔似的杵在那儿，纹丝不动：“没有预约，谁也不能进。” 江梅凤崩溃大哭，双手捶打着空气：“秦战天，你为啥这么狠心啊！江家都快完了，你就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拉一把吗？” 那哭声撕心裂肺，回荡在楼道里，让人听了心里首发酸。

这时候，会议室的门开了一条缝，秦战天的身影露了出来。他眼神冷漠，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梅凤，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江家这会儿想起我来了？当初你们把我当垃圾一样扔出去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天？” 江梅凤膝盖一软，“扑通” 一声跪下了，膝下的地面咯得骨头生疼，她却顾不上，双手合十，哀求道：“我知道错了，是我瞎了眼，我不该辜负你。求你，看在咱们曾经的夫妻情分上，救救江家吧，公司倒了，一家人都活不下去了。”

秦战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很快又被冷漠掩盖。他冷冷地说：“这都是你们自作自受，江家落到今天这步，是你们应得的报应。” 说完，“砰” 地关上了门，把江梅凤绝望的哭声隔绝在外。

江梅凤瘫倒在地上，眼神空洞，仿若灵魂都被抽走了。她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这就是江家那大小姐吧，以前多傲气啊，现在可倒好，落得这么个下场。”“是啊，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就是命。” 那些话像一把把盐，撒在她的伤口上，可她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江家的那些合作伙伴，这会儿都跟躲瘟神似的，电话打过去，不是首接挂断，就是冷言冷语：“江家都快破产了，还找我们干啥？别连累我们就行。” 银行的催贷函跟雪片似的飞来，一封封都像是判决书，宣告着江家的死刑。

江梅凤回到家，看着屋里一片狼藉，周岚影和江梅桂还在那互相埋怨、争吵不休。周岚影哭天抹泪：“都怪你姐，非要跟那个赵子寒混在一起，这下可好，啥都没了。” 江梅桂跳着脚回怼：“你还说我，你当初不也在旁边煽风点火，这会儿倒怪起我来了。” 江梅凤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切，头痛欲裂，满心都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