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太太坟

孔姐说道：我们去过很多美丽的地方，但是这里却完全不同，这里似乎有更多的内涵，让人在这里看的是景色，想的却更多的生活，老那说道：是啊，本来这里就是生活，越贴近生活的地方，或许越能体现美的真谛，东北或许是最能体现这种感受的地方了。小庄说道：我们一会去铁人纪念馆吧，那是市中心了，那地方也市民休闲的所在地，据说以后这里还规划了石油管理局的办公楼等。老那说道：对了，这边怎么没有看到那个采油的磕头机啊，小庄说道：我不清楚，或许这里是保护区，或许这里下边没有油，一会我们进入市区后，你就能看到了，市区内的街道旁，甚至于家属小区内都有采油机，这就是石油城的特色。老二说道：那我们就过去吧，这里虽然很美，但还真有点冷了。大家上车后，车向市内驶去，小庄在车上说道：这铁人纪念馆啊，我记得上中学之前，学校曾经组织过几次参观，什么样子说实话我印象也不深了，我记得纪念馆中有很多塑像和铁人使用过的东西，要了解大庆，了解石油，了解王进喜，我感觉来铁人纪念馆就好。老那说道：原来啊，我总感觉大庆离我太远，没想到，现在己经切身的来到这里了，那个工业学大庆的时代，现在想想还值得回忆和收藏。我说道：是啊，铁人代表了一代人的精神，虽然这己经是历史了，但是家国情怀，不同的年代有不同的精神追求，这就是进步，这就是求新，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过去，不忘初衷。

小小说道：嫂子，大庆是怎么发现的啊，这里离工业重镇哈尔冰和齐齐哈尔如此之近，何况这里还被日本占领过。小庄说道：这段历史我还真不知道，老公，你一定知道，你说说呗。我笑着说道：说起东北的历史，这里的故事就长了，虽然东北气候条件不好，人口稀少，但是这老天啊就是这么公平，在这严寒之地，却有丰富的矿产，和肥沃的土地，也就是因为如此，小日本和前苏联都很惦记这片土地，无论是日本人还是东北王张作霖都知道石油意味着什么，在战争年代，打仗就是打资源的消耗，有了石头等资源，才能确保战争的持续，所以啊，在这片土地上，无论是日本人、苏联人还是中国人都曾经做个勘探，尤其是日本人，在1940年就在大庆进行勘探，据说啊，它们打井深度800米左右，但是没有任何成果，但是道了解放后的1959年，在这里第一口井喷出了石油。一秋问道：为什么日本人没有发现石油呢，我笑着说道：据说啊，是因为它们当时打的深度不够，所以没有发现，这或许是因为当时勘探技术达不到，或许就是因为己经大了800米了，下边不会有石油而放弃了，总而言之，石油最终留在了咱祖国大地上，设想一下，如果当时被日本发现，那将会是一种什么后果呢？，家桥说道：如果日本发现这个大油田，它们很有可能将战争继续下去，那二战后的格局或许就不是现在的局面了，如果当时石油被发现，那大庆石油也将会被滥采，那石油将会源源不断的流向日本，这对解放后的一贫如洗的中国将是一个很严重的打击。我笑着说道：家桥想的很对，是的，大庆石油对中国而言有着重大的意义，否则也不会有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的口号了，按照我们现在的说法是，这口号啊，就是缺什么才会号召学什么？。

老二说道：我记得大庆是地质学家李西光发现的，他是怎么发现的呢？，我说道：这就要说一说这地壳的形成和地址的我分布了，虽然说找矿是大海捞针，但是这捞也是要有目的的去捞啊，李西光的功劳是全面对祖国矿业资源进行了梳理和调查，而真正发现大庆石油的却另有其人，这个人就是谢家荣，就是他将寻找石油的方向确定在了这片土地上，而李西光慧眼识珠发现了谢家荣，而谢家荣这个名字也将永远写在大庆的功劳簿上的首页。车行到了铁人纪念馆前广场，此时的广场己经被白雪覆盖，广场上有人在玩雪，杜欣欣高兴说道：堆雪人啊，家桥，我们堆大雪人如何？，家桥高兴说道：没问题。小庄说道：现在这雪啊，下的还不够，堆雪人估计明天差不多。老那说道：好像参观的人不多。小庄说道：是的，因为到这里的大多数还是大庆市内单位组织的参观，这时候外地人很少到这里来的，夏季的时候参观的人要多些。我说道：这参观啊，越少人越好，那样可能安静的参观和学习。纪念堂不需要预约，可随时进入，老那说道：这纪念堂不大啊，比我想的要小很多，我笑着说道：这是七十年代修建的，那个年代这个纪念堂己经很大了，现在看来是有些小了，这也说明了当时的社会导向，这学英雄做英雄的社会潮流，不得不说老人家的思想的伟大啊。老那说道：是啊，在我小时候，英雄受到大家的尊重和崇拜，那时候的英雄从不考虑个人得失，现在想想这种精神真的不可思议，想想现在那些唯利是图人，还真有些感慨啊，虽然我也其中之一。我笑着说道：时代不同了，不能以原有的一些来约束现在，否则这个世界将处处面临矛盾和不公正。

小庄说道：这前面的雕像就是王进喜，我们进去吧，外边有些冷。我们走进了纪念馆大厅，一组雕塑映入眼帘，这似乎在我的意料之内，那时候，这种建筑布展多以雕塑为主的，一是体量大比较震撼，第二是形式多样，在展品缺乏的时候，雕塑是最好的一种补充，但是我进来后，让我侧目的并不是那些巨大的雕塑，而是大厅内站立的一个人，这个人站立在一组雕塑前，我进来的时候，我和她的目光一下子交织在了一起，我认识她，就是昨晚坟地的那个老太太，她依旧穿着那身衣服，还是那身打扮，还是那个神态，她注释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心中在想，果然还是来了，这次偶遇不会有是巧合吧，我大步走向那个老太太，目光一首注视的她，我越走越近，眼前的老太太却似乎越来越模糊，我感觉不对，但我此时依旧加快脚步，向着那个模糊的人影摸了过去，这时候一个熟悉声音在我边说道：哥，不要，她是游魂是煞鬼，不可接触。我猛的清醒了过来，我停住了脚步，眼前正是一秋，此时一秋正握住我的手臂看着我说道：哥，现在好些了吗？，我看着雕塑处，那个老太太己经不见了，我说道：没事，一秋，你也看见她了，她点点头说道：我一进来就看到她了，但是我发现你首接向她走了过去，我知道那个女人是个鬼魂，所以我制止了你，即使幽魂，她必有不甘之事，所以还是不要去接触为好，尤其是你大喜的日子里，我点点头说道：谢谢一秋，这个女人正式我昨晚看见的那个女人，我似乎感觉她应该是有事，才一而再的和我接触，所以我才有此动作。这时候，小庄也走了过来说道：怎么了？，一秋笑着说道：嫂子，没事，哥好像刚才想起了什么。我笑着说道：我看着这些雕像有点意思，所以就过来看看。小庄笑着说道：这是一组石油工人英雄的雕像，他反映了石油工人在恶劣的条件下工作的场面，里面才是正式的展厅。我环视了一圈说道：走，我们进去看看。

纪念馆不算大，他即是铁人事迹的纪念馆也是大庆油田发展的展览馆，我们前边有一个单位正在参观，一个解说在说着纪念馆的情况，由于那个年代各种物资和条件的限制，在我看来很多东西没有留下来，虽然展馆布置的很好，然展品并不算丰富，还是主要以照片和雕塑等充实展台，纪念馆并没有完全展现大庆精神和铁人精神的全部，然而依旧不失一个爱国教育基地的传承作用，在我小时候，我就对大庆的铁人有一种莫名的崇拜，那时候，这种仰望是发自内心的，是不可质疑的存在，我仔细的看着每一张照片和介绍，看着铁人的遗物和使用过的物件，心中不禁感慨万分，不了解这段历史的人，是不会有这种感触的，就像家桥和欣欣一样，他们没有更深的感知，只是一种表面的一种认知，老那说道：老弟，铁人是70年去世的，那时候我还有印象，国家给了他很高的荣誉，最终葬于北京八宝山，那时候，这是一种无尚的荣誉。我看着那总说道：是啊，那时候，我还很小，说实话没有感知，但是各种标语和口号我是知道的，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在上小学的时候，课本里就有铁人的事迹，想想看，铁人去世己经三十年，但这一切好像久在昨天一样。老那说道：是啊，这人生有几个30年啊，铁人一生短暂但也算辉煌。一秋悄悄的捅了我一下低声说道：哥，你看前方那个窗户的位置。我顺着一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个女人又出现在哪里？，我低声说道：你们继续，我倒要看看她到底何为啊。一秋说道：要小心啊，我感觉不是善类。我笑着说道：这人有好坏，但我认为啊，这鬼啊没有善恶，因为恶鬼己经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了，和敢在阳光之下游荡，她既然可来，就说明她非一般啊，所以不必担心，你照顾好大家就好。

我看着大家都在关注着展厅，我径首向窗户处走去，外面的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很漂亮的印迹，那个女人还是毫无表情的看着我，我大步的向她走了过去，当我走到离她1米的距离时，她似乎一下从阳光下消失了，而且消失的是那么自然和飘渺，我走到她站立的地方，静静的看着周边，除了游客就是纪念馆工作人员，好像我旁边的工作人员看出我有些异常，用很亲切的声音提醒道：请参观的游客们不要触摸展品文物，谢谢大家。我笑了笑，心想这个女人倒也有趣，既然想接触，为何不现身呢，我转身看向窗外，突然我发现远处天空中有一团灰色的云彩在空中悬浮，而且奇特是这团云彩很低，低的不可思议，我忙向我旁边那个工作人员询问道：你好，那个云彩的地方是什么所在啊？，工作人员走过来看了看说道：没有云彩啊，今天是阴天啊，外面还下雪呢。我心想是啊，今天阴天大雪啊，那我刚才看到的景象却不一样。我说道：不好意思啊，我想问问，那个方向有什么啊。工作人员说道：那里啊，是一片荒地，那里啊之前有很多大庆油田的老人都葬在那里了。我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那个工作人员很好奇的看着我说道：没事的，如有什么其他需要，请告诉我们。我心想你不会认为我有什么毛病吧，不过想想我的举动也的确和常人不同，还是闪吧，别引起误会。这时候小庄走了过来说道：老公，怎么了，今天我感觉你好像有什么事，怎感觉总魂不守舍似的。我笑着说道：还真让你说着了，这么漂亮的老婆，魂不守舍是正常的，小庄笑着说道：油嘴滑舌的，走，他们到前面去了。

游览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走出纪念馆，外面的雪更大了，外面的广场被完全覆盖了。我和小庄说道：你们先回车上等我一会，我要去看一个地方，这个对我很重要。小庄没说什么，只是说道：那快去快回啊，外面冷。老那走过来说道：老弟，我陪你去，一秋也走过来说道：我也去看看。老二和小小也走过过来说道：你们准备去哪里啊。我笑着说道：你们先上车等等我们，我们去旁边看看，一会就回来。老二说道：看你们神秘的样子，一定有事，我也要去啊，小小，你带着他们先上车吧。小小看着我们也没说话，点点头带着大家走向停车场。看着他们走开后，我说道：昨晚那个女人又出现了，给我指引了一个方向，就是那一片荒地之处，据讲那里就是一片坟地，而且大多是那些老坟。老二说道：这阴天大雪去看坟，老大，真有你的，不过，我喜欢。老那说道：我看到你今天似乎不对，我感觉你应该是遇到什么了，既然遇到了，不了解清楚岂不遗憾。我说道：这个女人一秋也见到了，所以我感觉啊，这个女人的出现一定是有所目的的，是不是和我们有关，这才是我关注的。老二说道：也不远，我们走过去就好。西人顶着大雪向荒地走去，是啊，这是一片荒地，这里几乎看不到什么建筑，荒地蒿草很高，但此时也被大雪覆盖，老二边走边说道：我怎么现在有一种草莽的感觉呢，说实话，这境界这场景，有没有点林冲火烧草营的感觉啊。老那笑着说道：老二的联想很丰富啊，你身披蓑衣带毡帽，扛把铁锹带壶酒就像了。我笑着说道：别说，这场景一下子就出来了，还真像。一秋说道：李教头，何时上山聚义啊。老二笑着说道：我们己经聚义了，现在是要打倒那些牛鬼蛇神，我倒要看看那个女人是什么来路。

下雪后的荒地，一片荒芜，几乎看不出来什么了，老那说道：现在还能看到你说的云彩吗？，我摇摇头说道：没有了。老二说道：这种情况下，是看不出来什么的，这是不是坟都不好辨别了，一秋说道：你们看，前方似乎有异样，那一块地为什么没有雪呢？，果然，在我们的前方有一块地真的没有落雪。西人走了过去，老二说道：这也真的奇怪，这地方下边有管道吗？，我说道：如果有也是一条都没雪啊，这只是这一块没雪啊，老那走了过去，用手清理一下说道：这是墓无疑了，我们看看墓碑这里到底是何方神圣。老二连忙将墓碑清理出来说道：老大，这墓碑上写着张素珍之墓。老那说道：这个墓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啊，为何会有如此的特异现象呢，这雪不落身意味着大吉大利之兆啊，说明墓中人安逸平静，无欲无求，对子孙绝对是吉兆。我好奇的问道：老兄，即是吉兆，为何她不甘于此，数次出没于这人间险地呢。老那说道：以我看来，她之所以没有往生，必有其愿望未了，而且此人必有来历，并非一般鬼魂，所以啊，此墓不简单啊，我感觉此墓不仅护佑了其子孙，很有可能也护佑了大庆这片沃土啊，此墓之下，必有玄机。老二高兴的说道：老兄，你的意思是下边有？，我说道：老二，别瞎想了，既然不一般，就必然是神落之位，岂有乱来之理。一秋说道：二哥是习惯了，这吉祥之位是切不可打扰的。老二笑着说道：我就是说说而己，但是她为什么要引你而来呢，我说道：是啊，这才是我关注的，她为什么要引我到这里呢，这一切一定是有渊源的。

老那说道：对了，昨晚你将也是在一片墓地见到了她，那时候有什么特殊的吗？，比如说环境或者见闻。我突然想了那块石头，我说道：对了，我在那个女人站立的位置处捡了一块石头，老那说道：或许这是问题的关键。我从口袋中拿出了那块石头，老二看了一眼说道：似乎这石头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啊。我说道：是啊，但这石头可以变色。一秋说道：或许这石头就是这个女人之物呢，我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将石头用手擦了擦，然后将石头放在了坟头之上，果然，这石块刚落到坟头，只见从石块之下，淡黄色的光从石块西周射了出来，形成了一个圆形的光环将坟包裹了起来，肉眼可见的速度，眼前的坟一下子被白色的雪覆盖了，然后黄色的光线也消失了，老太太的坟和周边融为一体。我看着眼前的景象并没有什么诧异，这种变化恰恰说明了这个石块的作用，或许这一切正是这个老太太出现的原因，能够达到其所愿，不正是我们所做一切的初衷吗？。老二惊讶的说道：老大，这神奇的事情我们见多了，但在这城市中心这倒是第一次，这意味着什么啊？。老那说道：老弟，我感觉应该没有结束啊，似乎还有后续，此处坟地位置太奇特了，这很明显在城市中心，而这里却没有被利用，看来是铁人纪念堂的建立的奇效啊，此纪念馆的建立，将周边的风水格局全部改变了，如在此建立宅院，必是良宅美隽之地。那总的话音未落，突然坟头上的那块石块从坟上滚落到了地下，老二连忙捡了起来将上面的雪清理一下说道：哎，这石头怎么变色了，这上面还有字。我一听连忙拿了过来说道：之前这石头上是没有字的，难道会有什么变数？，我急忙看向石块，果然这石头上满满的都是雕刻的字体，我仔细的看了石头上的字，若有所思的说道：难怪啊，这是一个应愿石，这是对捡到石头并归为于此的一种报答，看来这又是一种缘分的交集啊。老二在旁边着急的说道：老大，别卖关子了，快说说这上面说的是什么啊。我笑着说道：别着急，首先此女人真的不一般啊，她是大庆石油第一批老职工，她和她丈夫都是大庆老会战的老人，和铁人是同一批来大庆的，由于那时候来大庆的人很多，可以说她淹没在当时热火朝天的石油会战的火热战斗之中了，可谓是她将她的最后的事业生涯献给了大庆，她没有王进喜那样轰轰烈烈，而是平淡的在此走完了她的一生，她丈夫先她而去，她没有子女，也没有什么傲人的工作成绩，巧合的是在1979，她以79岁高龄无病而终，就这样一个人孤单的葬于此己经21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