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姐姐，这次没有惊喜了吧！“
梁天再三确认，有些担忧问。
“没有了，放心进去拿你的面具就行。”
白虎无语的摇头，看来眼睛被图主大人吓得不轻。
得到肯定的梁天，走到了放面具的桌前，他没有立刻戴上，反而是看了看西周。
“别看了，这就你和我。”白虎道。
“你怎么还在这？”
梁天被吓了一跳，前几次不是就他一个人吗？
“你放心，我是看不见你的真容的。”
“你首接将面具盖在脸上戴着的就行。”
听到白虎这么说了，梁天也不磨叽了，拿起了桌上的面具。
他又停下了动作，凌乱的看着面具，这不是带土的面具吗？
“你又怎么了？”
白虎不耐烦的声音响起，他连忙回答：“没事。”把面具覆盖在了原来的面具上。
"别怕，这是正常反应。"白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却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
面具突然变得滚烫，梁天惊叫一声，却见那副带土面具如同液体般融化，覆盖在他原有的面具上。
两种材质交融时发出诡异的嘶嘶声，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噬树叶。梁天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旋转。
当视野重新清晰时，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陌生的土地上。天空呈现出病态的橙红色，像是被夕阳烧灼了太久。
远处，一座高山巍然耸立，但山体上布满了巨大的裂痕，仿佛曾被某种不可想象的力量劈开过。
"这是哪..."梁天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因为他看到了山脚下的景象——数以万计的黑影跪伏在地，形态各异，有的像人，有的像兽，还有些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扭曲存在。它们全都朝向山顶方向，虔诚地膜拜着。
梁天顺着它们的视线抬头，顿时呼吸一滞。
天空中悬浮着一个十翼天使。
那生物美得令人心碎，十只纯白的羽翼在身后舒展，每一片羽毛都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它没有面孔，或者说它的面孔被一层流动的光晕覆盖，只能隐约看出类似人类的轮廓。天使悬浮的高度恰好与破损的山顶平齐，仿佛它就是从那里诞生的。
"这是我们信仰的神。"白虎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吓得梁天差点跳起来，"每百年降临一次，接受万灵的朝拜。"
梁天这才发现白虎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旁，同样仰望着天空中的天使。他注意到白虎戴着一副纯白的面具，上面用金线勾勒出简化的虎纹。
但着好像与他记忆中的白虎身形不一样，他自己好像也不同，无法控制的对话，梁天如同过客一般，看着两人对话。
"为什么我能看到这些？"，‘梁天’低声问，声音因恐惧而颤抖。
"因为你现在戴着双重面具，"白虎回答，"第一层面具让你看见表象，第二层则让你看见真实。"
就在‘梁天’想要追问时，天空中的十翼天使突然转过头来。虽然没有眼睛，但‘梁天’能感觉到它在"看"自己。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如同冰水浇在脊背上，让他浑身发冷。
"它...它在看我？"，‘梁天’结结巴巴地说，双腿不受控制地发抖。
白虎猛地抓住他的手臂："别动！不要引起它的注意！"
但为时己晚。十翼天使展开羽翼，原本平静的天空突然狂风大作。
那些跪拜的生物发出惊恐的呜咽，将身体伏得更低。天使优雅地扇动翅膀，朝着‘梁天’的方向飞来。
"完了完了完了..."白虎喃喃自语，面具下的声音充满恐惧，"它认出你了！"
"认出我？"，‘梁天’惊恐地看向白虎，"什么意思？我从未见过它！"
十翼天使降落在距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落地时没有扬起一丝尘土。
它身高近三米，十只羽翼收拢在身后，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梁天’感到膝盖发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梁霄。"天使开口了，声音如同千万个声音的叠加，既像孩童的清脆，又像老人的沙哑，还夹杂着野兽的低吼和风吹过山谷的回响。
‘梁天’困惑地摇头："不，你认错人了，我叫‘梁天’。"
天使微微偏头，这个动作莫名让他想起人类表示疑惑时的样子。它伸出修长的手指——那手指太多了，至少有七根——指向‘梁天’的面具。
"你的灵魂印记，梁霄。即使换了容器，变了名字，我依然认得。"
白虎突然挡在‘梁天’面前，虽然她的双腿明显在发抖："尊敬的神，这位是新来的面具佩戴者，名叫梁天。您一定是认错人了。"
天使沉默了片刻，忽然发出一阵声音，那可能是笑声，但听起来更像是玻璃碎裂的声响。
"白虎护卫，你还是如此忠诚。"天使说着，向前迈了一步，"但欺骗神是重罪，你知道后果。"
白虎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但她没有让开："尊敬的神，图主规定，每位佩戴者都有权保持匿名。"
天使的动作停住了。‘梁天’注意到当白虎提到"图主"时，天使的羽翼微微颤动了一下。
"有趣。"天使最终说道，后退了一步，"那么，'梁天'，欢迎回到这个世界。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说完，它猛地展开羽翼，十只翅膀同时扇动，产生的气流将‘梁天’和白虎都掀翻在地。当‘梁天’挣扎着爬起来时，天使己经回到了山顶上空，继续接受万灵的膜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起来！快跟我走！"白虎拽着‘梁’天的胳膊，拖着他向相反方向跑去。
‘梁天’跌跌撞撞地跟着，脑海中回荡着天使的话。"回这个世界"？"梁霄"？这些词在他脑中碰撞，却拼凑不出合理的解释。
他们跑进一片枯木林，树木扭曲的枝干如同绝望伸向天空的手臂。白虎终于停下，靠在其中一棵树上大口喘气。
"它叫你梁霄，"白虎首截了当地问，"这是你的真名？"
‘梁天’摇头："我真的叫‘梁天’，从小到大都是。梁霄是谁？为什么天使会认错人？"
白虎沉默了片刻，面具下的眼睛——如果他有眼睛的话——似乎正在审视‘梁天’。
"在这个世界，名字不仅仅是代号，"白虎最终说道，"它们代表着灵魂的印记。天使不会认错灵魂。"
‘梁天‘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树干："你是说...我的灵魂曾经是另一个人？一个叫梁霄的人？"
"或者，"白虎的声音变得异常严肃，"你就是梁霄，只是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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