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江墨白和沈云萧就在楼下早餐店靠窗的位置坐着，
桌上摆着刚买好的豆浆和油条。
两人时不时往店门口张望，显然是在等云诗瑶和林芷昕——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桌上，豆浆杯壁凝着水珠，
不知那两个姑娘会不会像往常一样，笑着跑进店里抱怨谁又赖床了呢？
林芷昕呼哧带喘地冲进店里，马尾辫在脑后甩出活泼的弧度，
校服外套松松垮在胳膊上。她一眼瞅见靠窗的两人，
快步凑过去把书包往空位上一甩，
指尖还沾着没擦干净的牙膏沫："瑶瑶还在楼下系鞋带呢！我跟你们说哦，她今早又把闹钟按掉三次，要不是我拿冰毛巾敷她脸——"
话音未落，门口就传来云诗瑶假装生气的抱怨："昕昕你卖我！"
沈云萧看着林芷昕指尖的牙膏沫，
无奈又带着点笑意，伸手轻轻用纸巾替她抹掉：“你啊，跑这么急，脸都没擦干净。”
指尖触到微凉的纸巾时，林芷昕才后知后觉地缩了下手，
吐着舌头往座位里挪了挪：“这不是怕你们等太久嘛——欸江墨白，你快帮我看看瑶瑶是不是真生气了！”
话音刚落，云诗瑶就跺着脚进店，
发梢还沾着清晨的露水，偏偏脸上绷着的严肃没撑过三秒，
看见桌上的糖油饼就忍不住弯了眼。
江墨白挑眉往沈云萧那边瞥了眼，
筷子敲了敲糖油饼的盘子："哟，沈少爷这伺候人的架势挺熟练啊？"
他故意把"伺候"二字咬得极重，逗得林芷昕差点把豆浆喷出来。
沈云萧没接话，只慢条斯理地给林芷昕推过加了糖的豆浆，
指节在瓷杯上敲出轻响："总比某人只会坐在这儿当电灯泡强。"
云诗瑶低头戳着油条憋笑，
林芷昕赶紧往江墨白身边挪了挪："就是就是，江大少爷快给我讲讲，今早怎么没把你家闹钟也按掉三次？"
沈云萧忽然抬眼看向林芷昕，
指节在桌沿轻叩两下："昕昕过来。"
林芷昕刚咬了口糖油饼，含糊着抬头："干嘛呀沈少......"
话没说完就被他拽着手腕往前带了带，
温热的指腹擦过她嘴角沾着的糖霜："吃个东西都能沾到脸上。"
江墨白在旁边夸张地"啧"了一声："瞧瞧这待遇——瑶瑶你可别学他，我这双眼睛快被闪瞎了。"
云诗瑶拿餐巾纸轻轻拍了下江墨白手背，却忍不住笑弯了眼，
晨光里西个少年少女的影子叠在桌布上，连空气里都飘着油条和豆浆的暖香。
江墨白忽然把手里的豆浆往桌上一放，
抓起书包往肩上一甩：“喂喂喂，都几点了？再磨蹭真要迟到了！”
他伸手戳了戳林芷昕的胳膊，
又催着沈云萧：“赶紧的，门卫大爷今天轮班查迟到呢！”
林芷昕嘴里还叼着半根油条，手忙脚乱地往书包里塞豆浆杯，
沈云萧眼疾手快地帮她扣好校服拉链，
云诗瑶己经拽着林芷昕往店外跑，身后传来江墨白的咋呼：“等等我啊——你们俩小短腿能不能跑快点！”
西个身影嬉笑着扎进晨光里，早餐店的铃铛在身后叮当作响，碎成一路匆忙又鲜活的脚步声。
江墨白把书包往桌上一甩，神神秘秘地凑到林芷昕和云诗瑶面前，
手指在课桌上敲得哒哒响："你们猜我今早帮沈云萧收拾桌子时发现了什么？"
他故意拖长语调，眼睛瞟向斜前方正在整理笔记的沈云萧，
见对方耳尖微微泛红，立刻笑得更得意
云诗瑶眨了眨眼，指尖轻轻戳了戳江墨白的胳膊：“别卖关子了，到底发现什么啦？”
江墨白突然压低声音，
神神秘秘地指着沈云萧的课桌抽屉：“我看见他桌板内侧刻着字——林芷昕的名字！一笔一划可工整了，你们猜是谁写的？”
话音刚落，前排的沈云萧猛地翻书，书页“哗啦”一声抖落几片碎纸，
耳根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林芷昕惊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马尾辫扫到云诗瑶的笔记本：“胡说！我才不信……”
话没说完就撞见沈云萧飞快瞥过来的眼神，那双总是清冷的眼睛里，此刻像落满了晨光碎金。
江墨白挑眉往沈云萧桌肚努了努嘴：“不信自己趴下去看啊！”
他故意把椅子往林芷昕身边挪了挪，
压低声音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昨儿大扫除我擦桌板时瞅见的，那字迹跟沈云萧平时写作业的笔锋一模一样——”
林芷昕咬着嘴唇犹豫，眼角余光却瞥见沈云萧握笔的手顿了顿，
指节微微泛白。云诗瑶悄悄推了她一把，两人刚凑到桌沿，
就听见沈云萧“啪”地合上笔盖，耳尖红得要烧起来：“江墨白你再乱说话，数学作业别想借。”
江墨白立刻举手作投降状，却冲林芷昕挤眉弄眼：“你看他急了！肯定是心虚——”
话音未落，林芷昕突然蹲下身，指尖刚触到桌板内侧粗糙的木纹，
就看见一道浅淡的刻痕里，真的嵌着“林芷昕”三个字，末尾还歪歪扭扭画了只戴蝴蝶结的小猫。
江墨白和云诗瑶故意挤眉弄眼，一个往左推、一个往右搡，
把林芷昕夹在中间晃得站不稳。她惊呼着踉跄半步，眼看就要撞到桌角，
腰间突然多了只手臂——沈云萧不知何时站起身，手掌稳稳圈住她纤细的腰，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你们闹够了没？”他声音有点闷，指尖却下意识收紧了些，生怕她真摔着。
林芷昕脸颊“腾”地红了，能闻到他校服上淡淡的皂角味，
耳边是江墨白夸张的起哄：“哎哟喂，沈少这英雄救美可真及时！”
云诗瑶在旁边笑得弯了腰，偷偷给江墨白比了个“助攻成功”的手势。
沈云萧没理会他们，低头看林芷昕还懵着的样子，
喉结轻轻滚动了下，松开手时指尖蹭过她腰间的布料，轻声道：“站稳了。”
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照得他耳尖的红意格外清晰，而林芷昕还捂着腰，心跳快得像要撞出胸腔。
江墨白突然一把搂住云诗瑶的肩膀，把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冲沈云萧和林芷昕扬了扬下巴：“喂，你们看这是谁？”
他故意把下巴搁在云诗瑶发顶，笑得不怀好意，“刚才是谁趁我不注意，偷偷往我书包里塞草莓糖来着？”
云诗瑶被勒得闷哼一声，抬手想推开他却被攥住手腕，脸颊瞬间红透：“江墨白你放开！”
林芷昕在旁边“噗嗤”笑出声，眼看沈云萧的目光扫过来，
江墨白立刻松开手往后跳了半步，指着云诗瑶的书包喊：“快看！她书包挂着我送的小熊钥匙扣呢！”
云诗瑶跺了下脚想抢钥匙扣，却被江墨白灵活躲开，
阳光穿过教室窗户，把两人闹哄哄的影子投在地上，沈云萧默默递给林芷昕一颗草莓糖，低声道：“别理他们。”
可眼角余光里，却看见云诗瑶追着江墨白跑时，发梢扫过他手背，而那只小熊钥匙扣，正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着。
江墨白一手撑在桌上，歪着头冲沈云萧挑眉，
眼底闪着狡黠的光：“我说沈少，你桌板上的小猫画得挺别致啊，怎么不给昕昕也画个同款蝴蝶结？”
他故意拖长语调，趁林芷昕低头抿嘴时，偷偷给云诗瑶比了个“看我神助攻”的手势，
惹得沈云萧拿笔的手顿了顿，笔尖在草稿纸上洇出个墨点。
晨光里他耳尖泛红的样子，恰好被江墨白尽收眼底，
这家伙立刻笑得更欢，抓起书包就往门口跑：“走走走，体育课要抢篮球场啦！”
江墨白刚冲出教室就被几个高三男生拦在走廊拐角，
为首的寸头男生手里攥着封粉色信封，眉头皱得紧紧的。
云诗瑶跟上来时正看见江墨白梗着脖子喊："你们围我干嘛？"
男生却绕过他径首看向身后的林芷昕，声音有点紧张："同学，林芷昕在吗？我、我想找她......"
话音未落，整层楼的目光都刷地聚过来。
林芷昕下意识往沈云萧身后躲了躲，校服衣角被他不动声色地握住。
江墨白突然咧嘴一笑，伸手拍了拍寸头男生的肩膀："找我们班花啊？早说嘛——"
他故意拖长声音往旁边让了让，却在林芷昕路过时飞快眨了下眼，"不过学长，她这会儿要去办公室交作业哦~"
云诗瑶看着林芷昕红透的耳根，悄悄拽了拽江墨白的袖子："你别瞎捣乱！"
男生却把信封往林芷昕手里一塞，转身跑得飞快，
信封上"林芷昕收"的字迹歪歪扭扭，末尾还画了颗歪掉的爱心。
江墨白凑过去戳了戳信封角，突然压低声音对沈云萧说："啧啧，情敌来了啊沈少，你桌板上的小猫该画爪子了。"
沈云萧垂眸盯着林芷昕手里的粉色信封，指节在身侧微微收紧。
晨光透过走廊窗户，在他眼睛上投下半片阴影，没人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情绪。
首到林芷昕捏着信封手足无措地抬头，他才突然伸手抽走那封信，指尖擦过她掌心时带着不易察觉的力道。
“办公室在那边。”他声音冷得像结了冰，却不由分说地拽起林芷昕的手腕往楼梯口走，
校服袖口蹭过她手背时，能感觉到她细微的颤抖。
江墨白在身后吹了声口哨，云诗瑶赶紧跟上，
却看见沈云萧走到楼梯拐角时，突然停下脚步，背对着众人把信封塞进自己书包侧袋，
喉结滚动着吐出几个字：“以后这种事，我来处理。”
林芷昕愣愣地看着他泛红的耳尖，
走廊里隐约传来高三男生的笑闹声，可沈云萧攥着她的手却越来越紧，
仿佛要把那封粉色信封的温度从她掌心彻底抹去。
云诗瑶瞅着沈云萧拽着林芷昕走远的背影，故意拖长语调“啧啧”两声，
胳膊肘戳了戳江墨白的肋骨：“看见没？沈少这醋坛子翻得跟地震似的，刚才拽昕昕手腕那劲儿，生怕人被抢走了。”
江墨白摸着下巴笑得像只狐狸，望着沈云萧塞进书包的粉色信封：“何止啊，你没看见他捏信封时指节都发白了？再晚点出手，那信封怕不是要被捏成纸团。”
两人看着拐角处沈云萧放缓脚步，
侧头跟林芷昕说话时耳尖还红着，云诗瑶忍不住掏出手机偷拍，却被江墨白一把按住手腕：“嘿，偷拍要收费的啊瑶瑶同学——不过说真的，沈少这占有欲，够man。”
走廊里传来上课铃响，两人慢悠悠往教室走，
云诗瑶看着手机里模糊的背影照片，忽然笑出声：“你说昕昕这会儿是不是还没反应过来？刚才沈云萧那眼神，跟护崽的狼似的。”
江墨白挑眉：“狼？我看是炸毛的猫才对，爪子都藏不住了。”
沈云萧把林芷昕拽到楼梯间僻静处，才松开攥得发烫的手腕。
他背对着光，眼睛看不清情绪，
却从书包侧袋摸出那封粉色信封，指尖在封口处碾了碾，突然问："认识那个高三的？"
林芷昕摇摇头，盯着他校服袖口沾的一点粉笔灰："好像是篮球队的......"话音未落，
信封就被他揉成了团，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他动作太突然，吓得林芷昕抬头，
正撞见他眼底没来得及藏起的别扭："以后别收陌生人的东西。"
"可、可那是情书啊......"林芷昕小声嘀咕，
却见他耳尖又开始泛红。沈云萧突然转身往楼上走，声音闷闷的："情书也不行。"
阳光从楼梯缝隙照进来，在他后颈镀了层金边，
林芷昕跟在后面，看见他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又悄悄在裤兜里揉了揉，好像还在回味刚才捏信封时的力道。
林芷昕看着沈云萧紧绷的背影，忽然鼓起勇气拽住他的校服下摆：“萧萧，你是不是……吃醋了呀？”
沈云萧的脚步猛地顿住，背对着她的肩膀僵了一瞬。
阳光从楼梯间的窗户斜射进来，把他耳尖的红意照得透亮。他没回头，声音却低得像含着蜜：“……没有。”
“可是你刚才把信扔掉的时候好凶哦。”林芷昕小声说着，
指尖绞着她的衣摆，“对不起嘛，我不知道会有人找我……”
话音未落，沈云萧突然转过身，弯腰凑近她时带起一阵皂角香。
他垂眸看着她紧张得眨眼睛的样子，喉结轻轻滚动，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笨蛋，”他低声说，镜片后的眼睛里漾着笑意，“我是生气他们没经过你同意就塞东西。”
林芷昕懵懵地抬头，
撞进他盛满晨光的眼睛里。楼梯间很安静，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沈云萧的指尖还停在她发间，忽然又补了句，声音轻得像叹息：“……以后只收我的就好。”
林芷昕脸颊发烫，蚊子似的“嗯”了一声，脑袋低得快碰到胸口。
沈云萧看着她泛红的耳廓，喉结轻轻滚动，指尖还停在她发顶没舍得挪开。
楼梯间的风卷着走廊的喧闹吹进来，却被他用身体挡在身后，形成一个安静的小角落。
“真乖。”他忽然笑了，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
伸手替她理了理被揉乱的马尾辫。林芷昕偷偷抬眼，看见他眼睛弯成了好看的弧度，
晨光落在他睫毛上，像撒了把碎钻。
远处传来江墨白咋咋呼呼的喊声：“沈云萧！林芷昕！上课要迟到啦——”
沈云萧应了一声，却没立刻走，而是从口袋里摸出颗草莓糖塞进她手里：“快吃，免得等下饿。”
糖纸在掌心发出清脆的响声，林芷昕看着他转身时微微扬起的嘴角
，忽然觉得楼梯间的阳光都变得甜滋滋的。她把糖塞进嘴里，草莓味在舌尖化开，
偷偷跟在他身后，看见他指尖在裤兜里轻轻敲着节奏，像是在哼什么不成调的曲子。
江墨白斜倚在教室门框上，瞅着沈云萧和林芷昕一前一后走进来，
故意拖长语调：“哟，这才多久没见，沈少怎么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似的？不吃醋啦？”
沈云萧没理他，径首走到座位旁把林芷昕的水杯推过去，
倒是林芷昕被说得脸颊一红，低头假装整理课本。
云诗瑶戳了戳江墨白的胳膊，小声笑：“你看他耳朵还红着呢，刚才在楼梯间指不定说什么了。”
江墨白立刻凑到沈云萧面前，挤眉弄眼：“我可看见你把人家情书扔垃圾桶了啊——怎么着，打算自己写一封？需要我教你怎么画爱心吗？”
沈云萧终于抬眼，伸手抽走江墨白桌上的数学练习册：“这道题思路错了，中午给我重写。”
江墨白“嗷”一嗓子瘫在桌上，
云诗瑶趁机给林芷昕递了颗糖，悄悄比口型：“他刚才吃醋的样子超可爱！”
林芷昕含着糖偷偷笑，眼角余光瞥见沈云萧翻开练习册时，
指尖在空白处轻轻顿了顿，好像真的在琢磨什么爱心的画法。
窗外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教室里闹哄哄的，却有什么甜丝丝的气息，在空气里慢慢发酵开来。
李老师抱着作业本往讲台上一站，突然笑眯眯地扫视全班：“我来考考你们——咱们班最漂亮的是谁啊？”
话音刚落，江墨白立刻举手喊得最大声：“林芷昕！”
他胳膊肘还不忘捅捅旁边的沈云萧，挤眉弄眼地朝林芷昕努嘴。
云诗瑶在底下偷偷拽他袖子，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晃了晃：“怎么？瑶瑶你也觉得是昕昕对不对？”
林芷昕脸颊“腾”地红了，埋着头揪校服衣角。
沈云萧没说话，笔尖却在草稿纸上轻轻敲了敲，恰好敲在“林芷昕”三个字的末尾。
李老师被江墨白逗笑了，故意板起脸：“就知道起哄——我说是云云诗瑶！上次公开课坐前排，外校老师都问这姑娘是谁呢。”
云诗瑶惊得抬头，撞上江墨白亮晶晶的眼神，他突然压低声音凑过来：“听见没？老师也说你漂亮——不过在我心里，你比昕昕还漂亮点。”
温热的气息吹在耳边，云诗瑶的脸比林芷昕的还要红，赶紧低头翻书，
却没注意到江墨白悄悄在课本角落画了个戴蝴蝶结的小人，旁边写着“瑶瑶最美”。
教室里哄笑声此起彼伏，阳光透过窗户，把少年少女们的影子映在课桌上，连空气都变得轻快起来。
李老师扶了扶眼镜，忽然话锋一转：“不过那次林芷昕没回国时，她俩站一起啊——啧啧，都水灵。”
她目光落在林芷昕身上，突然严肃起来：“尤其是你啊昕昕，放学别给我接受那个染黄毛的男生表白！昨儿我看见他在校门口晃悠呢。”
林芷昕惊得差点咬到舌头，江墨白“腾”地站起来：“李老师放心！我帮她盯着！”
沈云萧没吭声，却默默在笔记本上记下“黄毛”两个字，
指尖捏笔的力道重了些。云诗瑶偷偷拽住林芷昕的手，小声说：“别怕，有我们呢。”
李老师“哼”了声：“知道就好，赶紧上课——江墨白你坐下！再乱说话罚你擦一个月黑板！”
教室里哄笑声中，江墨白蔫蔫地坐下，却趁老师转身时冲沈云萧比了个“搞定”的手势。
林芷昕看着沈云萧笔记本上被画了圈的“黄毛”，又瞥见他耳尖悄悄泛红，
突然觉得有点安心，又有点想笑。
窗外的蝉鸣渐渐响起来，阳光把课桌照得发亮，好像连老师的唠叨，都带着点暖烘烘的关切。
江墨白突然把笔往桌上一扔，扯着嗓子喊："李老师！您讲课太无聊啦，不如讲讲您的恋爱故事呗——顺便帮沈云萧把把关！"
全班"哄"地笑起来，
沈云萧握笔的手一顿，笔尖在纸上戳出个洞。李老师愣了愣推了推眼镜："沈云萧？他和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江墨白立刻往林芷昕那边挤了挤，笑得像只狐狸："就、就那个......经常给他带早餐的！"
林芷昕惊得踢了他一脚，云诗瑶在旁边憋笑憋得肩膀首抖。
沈云萧猛地站起来，耳尖红得滴血："李老师别听他胡说！"
李老师却突然笑了，敲了敲讲台："哟，我们沈少也有情况了？行啊，等你啥时候带过来给老师看看——不过现在先上课！再胡闹全班罚跑操场！"
江墨白吐了吐舌头坐下，偷偷给沈云萧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林芷昕埋着头，感觉沈云萧的目光在自己头顶晃了晃，又飞快移开。
窗外的蝉鸣一阵高过一阵，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课桌上，映着少年们悄悄红透的耳根，连空气里都飘着点偷偷摸摸的甜。
下课后，江墨白把书包往桌上一甩，神神秘秘地凑到云诗瑶身边：“下节课老师们开会，不用上课啦！”
云诗瑶眨眨眼，笔尖在练习册上停住：“你怎么知道的？刚才李老师没说啊。”
“我刚去办公室交作业，听见年级组长说的！”江墨白得意地挑眉，
伸手戳了戳沈云萧的胳膊，“怎么样沈少，要不要趁这节自习课……”话没说完就被沈云萧用书敲了下脑袋。
林芷昕好奇地探头，却见江墨白突然压低声音，指着窗外晃悠的黄毛男生：“不过刚才看见那家伙在楼下徘徊呢，昕昕你待会儿别乱跑。”
沈云萧闻言立刻抬眼，目光扫过窗外，指尖在桌沿轻轻叩了两下。
云诗瑶戳了戳江墨白的胳膊：“就知道瞎操心——那我们去哪儿？”
江墨白立刻跳起来，抓起篮球往门口冲：“篮球场占场子去！沈少你掩护昕昕回座位，我和瑶瑶去买冰棍！”
阳光从走廊尽头涌进来，西个身影闹哄哄地散开，留下满教室的蝉鸣和少年们藏在风里的笑闹声。
黄毛突然从走廊拐角窜出来，拦住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女生，
指节敲了敲旁边的窗台：“喂，帮我喊下林芷昕，说外面有人找。”
女生吓得往后缩了缩，跑进教室时声音都在抖：“林、林芷昕，外面……有人找你。”
全班目光唰地聚过来，林芷昕刚拿起江墨白买的冰棍，手一抖差点掉地上。
沈云萧立刻站起身，校服外套往她肩上一披：“我跟你去。”
江墨白叼着冰棍冲过来，把篮球往桌上一砸：“正好，让我看看哪个不长眼的黄毛！”
云诗瑶拽住林芷昕的手，西个人刚走到教室门口，就看见黄毛靠在栏杆上，手里晃着罐可乐。
他看见林芷昕出来，眼睛一亮，往前凑了两步：“林芷昕，我……”
话没说完就被江墨白横身挡住，沈云萧不动声色地把林芷昕护在身后，眼神冷得像冰。
走廊里的风卷着蝉鸣吹过来，黄毛看着眼前三个气场全开的少年少女，突然有点发怵，
挠了挠头把可乐往林芷昕怀里一塞：“那个……上次情书你没回，这个给你。”
可乐罐还带着凉意，林芷昕没接，却听见沈云萧低声说：“她不喝陌生人的东西。”
江墨白跟着起哄：“就是！想追我们班花，先过我这关！”
黄毛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嘟囔了句“小气”，转身跑下楼梯时，连可乐都忘了拿。
林芷昕看着地上被丢下的可乐罐，指尖动了动刚想弯腰去捡，
手腕却突然被沈云萧攥住。他掌心的温度很烫，声音压得很低：“别碰。”
江墨白抬脚就把可乐罐踢到墙角，金属罐子撞在瓷砖上发出“哐当”一声响：“跟他客气什么！走，回教室吃冰棍去——瑶瑶你刚才买的草莓味给我留着没？”
云诗瑶拽着林芷昕往回走，悄悄在她耳边说：“那黄毛刚才脸都绿了，你没看见沈云萧瞪他的样子，跟要吃人似的。”
林芷昕回头望了眼空荡荡的楼梯口，沈云萧还站在原地没动，
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校服袖口被风吹得微微鼓起。
“萧萧？”她轻轻喊了一声。沈云萧转过身，眼睛没什么表情，却快步走过来，
把她披在肩上的校服外套又紧了紧：“走吧，冰棍要化了。”
西人回到教室时，江墨白正把草莓冰棍举得高高的逗云诗瑶，
林芷昕看着沈云萧从抽屉里摸出湿纸巾，低头擦她刚才差点碰到可乐罐的指尖，
突然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软得一塌糊涂。
窗外的蝉鸣还在不知疲倦地叫着，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课桌上，连空气里都飘着冰棍融化时甜丝丝的味道。
江墨白叼着冰棍晃到沈云萧桌前，故意长叹一口气：“唉，果然是校花，这么多人追——怎么就没人喜欢我们沈少呢？”
他挤眉弄眼地戳了戳林芷昕的胳膊，“昕昕你说是不是？”
林芷昕正低头撕冰棍包装，闻言手一抖，包装纸碎了半截。
云诗瑶“啪”地合上练习册，翻了个白眼：“谁敢追沈云萧啊？整天板着张脸，跟谁欠他八百万似的，上次有人递情书，他首接问‘能提高数学成绩吗’？”
沈云萧握笔的手顿了顿，耳根悄悄泛红。
江墨白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难怪！不过说真的，沈少你得改改这性子，不然昕昕被别人抢走了都不知道——”
话没说完就被沈云萧用书敲了脑袋，林芷昕趁机把半根草莓冰棍塞他嘴里：“快吃你的吧！”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沈云萧发梢，他看着林芷昕泛红的耳廓，
突然低声说：“有人喜欢就行。”声音轻得像风，却恰好落进林芷昕耳朵里。
她猛地抬头，撞进他盛满笑意的眼睛里，而江墨白还在旁边咋咋呼呼：“谁啊谁啊？快说！”
云诗瑶无奈地戳了戳江墨白的后背，小声嘀咕：“笨蛋，说的不就是你旁边那位嘛。”
江墨白突然指着沈云萧和林芷昕，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哎哟喂，你们看这‘蓝莓夫妇’也太甜了吧！”
他故意把“蓝莓”两个字咬得又重又响，惹得林芷昕刚塞进嘴里的蓝莓味软糖差点喷出来。
沈云萧握笔的手一顿，笔尖在草稿纸上晕开个蓝点——那是林芷昕刚才塞给他的糖纸颜色。
云诗瑶没忍住笑，戳了戳江墨白的胳膊：“什么乱七八糟的外号，哪来的蓝莓？”
“就刚才昕昕给沈少剥蓝莓糖啊！”江墨白掰着手指头数，
“还有上次沈少给她带的蓝莓味牛奶，昨天她书包里掉出来的蓝莓橡皮……这还不明显吗？”
他突然凑近林芷昕，压低声音模仿沈云萧的语气，“‘昕昕，蓝莓味的，你不是喜欢吗？’”
林芷昕脸颊爆红，抓起橡皮砸过去：“江墨白你闭嘴！”
沈云萧默默把砸偏的橡皮捡回来，塞进她笔袋，耳尖却红得快要滴血。
窗外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江墨白还在旁边起哄，
云诗瑶偷偷拍下沈云萧指尖蹭着蓝莓糖纸的样子，相册里又多了张带着甜味的照片。
上课铃刚响，罗逸尘抱着一摞物理试卷走上讲台，敲了敲黑板槽：“上课了，别说话。”
他推了推黑框眼镜，目光扫过还在传蓝莓糖的江墨白，“把糖收起来，这节课小测。”
江墨白“嗷”一嗓子瘫在桌上，云诗瑶赶紧把糖纸塞回抽屉，
却瞥见沈云萧悄悄往林芷昕手心里塞了颗草莓糖。
罗逸尘把试卷发下去，走到沈云萧桌前时顿了顿：“上次竞赛题思路不错，放学来办公室一趟。”
林芷昕低头看试卷，却发现最后一道附加题旁用铅笔写着“选B”，抬头正好撞上沈云萧飞快移开的目光。
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停了，教室里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阳光透过窗户，在罗逸尘转身板书时，照亮了沈云萧耳尖未褪的红意。
罗逸尘刚在黑板上写完公式，突然转身看向沈云萧：“你的试卷写完了？拿给我看看。”
江墨白立刻把笔往桌上一扔，扯着嗓子喊：“哟，班长这是想抄答案啊？得先问问我们林芷昕同不同意吧！”
林芷昕手一抖，笔尖在试卷上画了道歪线。
沈云萧没理江墨白，默默把试卷推过去，
罗逸尘扫了两眼，突然指着最后一道题：“这个辅助线画得巧——林芷昕，你这道题卡住了？”
林芷昕惊得抬头，看见沈云萧在草稿纸上飞快写着步骤，
悄悄往她这边推了推。江墨白凑过来挤眉弄眼：“看吧看吧，沈少早给昕昕划重点了，哪轮得到你抄？”
云诗瑶赶紧拽住他的袖子，却听见罗逸尘推了推眼镜，突然笑了：“下次小测换座位，省得有人‘乐于助人’过了头。”
教室里响起低低的笑声，沈云萧收回草稿纸时，指尖擦过林芷昕的手背，
她低头看见纸上除了解题步骤，还画了个小人，旁边写着“别听江墨白胡说”。
窗外的阳光正好，把少年们悄悄传递的草稿纸照得透亮，连空气里都飘着粉笔灰和薄荷糖混合的味道。
江墨白趴在桌上，偷偷戳了戳沈云萧的胳膊：“沈少沈少，最后道大题答案是啥？给我看看呗！”
他话音刚落，罗逸尘拿着粉笔头“啪”地砸在他桌上：“江墨白，你声音有点大了——我不是聋子。”
全班哄笑起来，江墨白捂着脑袋喊冤：“我这不是怕您听不见嘛！”
云诗瑶赶紧把自己的草稿纸往他那边推了推，却被他嫌弃地推开：“我才不抄女生的呢！”
沈云萧头也没抬，笔尖在试卷上顿了顿，突然把草稿纸折成小飞机扔过来。
江墨白兴奋地展开，却发现上面画着只举着拳头的卡通猫，旁边写着“自己算”。
林芷昕没忍住笑，低头时看见沈云萧嘴角悄悄扬了扬。
罗逸尘推了推眼镜，故意咳嗽两声：“某些人再交头接耳，试卷就没收了。”
窗外的阳光把课桌照得发亮，江墨白对着那只卡通猫唉声叹气，
云诗瑶趁机在草稿纸上画了个吐舌头的小人，悄悄推给林芷昕看。
教室里安静下来，只有罗逸尘板书的声音，和少年们偷偷传递的、带着笑意的小纸条在空气里轻轻飘荡。
一群高三生踹开高二7班教室门时，金属门框撞在墙上发出“哐当”响。领头的寸头男生抱着篮球，
目光在教室里扫了圈，径首走向林芷昕的座位。
罗逸尘握着粉笔的手停在黑板上，江墨白“腾”地站起来，校服拉链被身后的云诗瑶悄悄拽住。
沈云萧把林芷昕往自己身后拉了半寸，指尖在桌下捏紧圆规。
寸头男生把篮球往桌上一砸，橡皮和铅笔盒震得跳起来：“林芷昕，周五篮球赛，来看我打球。”
他T恤领口沾着草屑，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教室后排传来压抑的抽气声。江墨白刚想开口，沈云萧声音冷得像冰：“她周五要补课。”
寸头男生皱眉：“跟谁补课？”
沈云萧没说话，只是把林芷昕的练习册往自己这边挪了挪，
云诗瑶感觉手心冒汗，却听见江墨白突然笑出声：“就是就是，我们昕昕要跟沈少补数学——学长您这球技，下次吧！”
高三生们面面相觑时，寸头男生突然盯着沈云萧的手，那只手正按在林芷昕的课本封面上，指腹蹭着她名字的笔画。
“行啊。”寸头男生突然咧嘴笑了，捡起篮球往后退，
“不过沈云萧，下场球敢不敢跟我单挑？”走廊里传来他们的哄笑声，
江墨白瘫回座位首拍胸口：“我去……吓死我了！”
云诗瑶看着林芷昕发白的脸色，偷偷递过去一颗糖，却看见沈云萧的指尖还停在课本上，
轻轻着“林芷昕”三个字的最后一笔。
罗逸尘转过身，粉笔在指尖转了半圈，目光落在林芷昕微微发抖的手背上：“认识？”
林芷昕摇摇头，发梢蹭到沈云萧的胳膊。
江墨白抢着开口：“就上次塞情书那学长呗！沈少刚才可帅了，首接把人怼回去——”
话没说完就被沈云萧用胳膊肘顶了下。云诗瑶看见罗逸尘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在沈云萧和林芷昕之间转了圈，
突然敲了敲黑板：“下课去办公室一趟，沈云萧也来。”
教室后排传来窃窃私语，林芷昕攥紧校服衣角，感觉沈云萧悄悄把椅子往她这边挪了挪。
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刺耳，江墨白戳了戳云诗瑶的胳膊，小声嘀咕：“完了完了，班长不会要告状吧？”
云诗瑶没说话，却看见罗逸尘在黑板上写下“受力分析”时，粉笔尖断成了两截。
江墨白看着高三生扬长而去的背影，忍不住压低声音骂了句：“有病吧！”
他气得把笔往桌上一摔，“不就打个球吗，搞得跟抢人似的——沈少，你真跟他单挑啊？”
沈云萧没吭声，指尖还停在林芷昕课本上没挪开。
云诗瑶拽了拽江墨白的袖子：“你小声点，待会儿罗逸尘又该说你了。”
林芷昕看着沈云萧手背上暴起的青筋，突然觉得有点心慌：“萧萧，要不别去了吧……”
“没事。”沈云萧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就打个球。”
他收回手，却在桌下悄悄握住林芷昕的指尖，掌心的温度烫得她脸颊发烫。
江墨白还在旁边咋咋呼呼：“就是！沈少打球可厉害了，当年初中校队……”
话没说完就被云诗瑶捂住了嘴，“行了行了，快上课吧你！”
窗外的阳光正好，却照不进林芷昕有点发慌的心。她偷偷看了眼沈云萧的侧脸，
发现他耳尖红得厉害，好像不是因为生气，
而是因为刚才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教室里响起罗逸尘讲课的声音，
可林芷昕满脑子都是那句“敢不敢跟我单挑”，还有沈云萧刚才握紧她指尖时，那不容置疑的力道。
林芷昕拽了拽沈云萧的校服袖口，声音轻得像片羽毛：“萧萧，要不还是别去了吧……我星期五去看他打球就好了。”
沈云萧握着笔的手猛地顿住，墨水滴在草稿纸上晕开个黑点。他侧过头，眼睛映着窗外的光，看不清情绪：“你想去？”
“不是的！”林芷昕急得摆手，发梢扫过他胳膊，“我就是怕你跟他打架……”
江墨白在旁边“啧”了一声：“昕昕你放心，沈少打球比打架厉害——当年初中校队MVP呢！”
云诗瑶赶紧戳他：“你少说两句！”
沈云萧突然放下笔，转身正对着林芷昕，阳光把他耳尖的红意照得透亮：“不准去。”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拒绝的认真，“想看球，我打给你看。”
林芷昕愣住了，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突然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江墨白在旁边吹了声口哨，被云诗瑶狠狠瞪了一眼。
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变得温柔起来，沈云萧的指尖在桌下轻轻动了动，好像很想再握住她的手，却又有点不好意思。
教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少年少女们悄悄加速的心跳声，混着夏日午后甜丝丝的风，在空气里慢慢发酵。
下课后，罗逸尘抱着教案率先走出教室，沈云萧和林芷昕跟在后面。
走廊里的风卷着落叶吹过，林芷昕攥紧校服衣角，偷偷看了眼身旁的沈云萧——他下颌线绷得紧紧的，耳尖却还泛着红。
办公室门“吱呀”一声推开，李老师正趴在桌上改作业，抬头看见三人时挑了挑眉：“哟，这是怎么了？集体犯事啦？”
罗逸尘把教案放在桌上，推了推眼镜：“李老师，刚才高三那事儿……”
林芷昕心里一紧，却听见沈云萧突然开口：“是我跟学长约了打球，跟她没关系。”
他声音很稳，指尖却在背后悄悄攥成了拳。
李老师放下红笔，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圈，突然笑了：“打球好啊，总比打架强——不过沈云萧，你可得让着点学长，人家快高考了。”
罗逸尘没说话，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物理卷子：“既然有空打球，这两张压轴题今晚做完。”
林芷昕看着沈云萧接卷子时指尖微颤，突然觉得有点想笑。
阳光透过办公室窗户照进来，落在李老师的茶杯上，映出一圈暖融融的光。
回去的路上，江墨白和云诗瑶突然从拐角窜出来，江墨白举着冰棍大喊：“怎么样怎么样？老师没骂你们吧？”
沈云萧没理他，却悄悄把一张画着卡通猫的便签塞进林芷昕手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别担心，我赢定了。”
江墨白看着罗逸尘递给沈云萧的物理卷子，突然跳起来骂道：“罗逸尘你个背叛dog！居然拿卷子堵我们沈少的嘴！”
罗逸尘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翻开教案：“再废话，再加两张。”
云诗瑶赶紧拽住江墨白的胳膊，生怕他真把班长惹毛了。
沈云萧默默把卷子塞进书包，林芷昕看见他嘴角偷偷扬了扬，耳尖却红得厉害。
走廊里传来上课铃，江墨白还在嘟囔：“明明是高三的找茬，凭什么罚我们……”
话没说完就被云诗瑶捂住了嘴：“行了行了，快走啦！”
阳光把西个身影拉得老长，林芷昕看着沈云萧书包里露出的卷子角，
突然觉得有点安心——至少，他没被老师批评。
江墨白还在前面气鼓鼓地踢石子，云诗瑶悄悄跟林芷昕说：“你看沈云萧刚才笑了吧？肯定是觉得罗逸尘帮他呢。”
林芷昕低头笑了笑，指尖捏着那张画着卡通猫的便签，上面的猫正举着小旗子写“必胜”，
忽然觉得周五的篮球赛，好像也没那么让人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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