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胆小鬼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18章 胆小鬼

 

回家的路上,路灯把西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短短。

云诗瑶踢着路边的小石子,突然开口:“明天去哪里玩啊?庆祝沈少大获全胜!”

江墨白立刻举手:“去电玩城!我要跟沈少PK赛车!”

沈云萧没吭声,却悄悄放慢脚步,等林芷昕跟上。她指尖蹭着校服口袋里的草莓糖纸,

听见云诗瑶接着说:“电玩城太吵了,不如去公园划船吧?听说湖上的荷花都开了。”

“划船好啊!”江墨白蹦跶着拍手,“沈少你会划船吗?别把昕昕晃水里了!”

沈云萧终于开口,声音带着点刚打完球的沙哑:“你才会。”

林芷昕低头笑了笑,看见他耳尖在路灯下泛着红。

夜风卷着青草香吹过,云诗瑶拽了拽林芷昕的袖子,小声问:“你想去哪?”

林芷昕还没回答,沈云萧突然停在路口,转身看向她:“明天早上九点,学校门口集合,听你的。”

路灯的光落在他发梢的汗珠上,亮晶晶的。

江墨白在旁边起哄:“哦——听昕昕的!”

云诗瑶笑着推了他一把。林芷昕看着沈云萧认真的眼睛,突然觉得心跳漏了一拍,小声说:“那……去公园吧。”

沈云萧“嗯”了一声,嘴角悄悄扬起。

江墨白还在念叨着划船要带的零食,云诗瑶掏出手机查路线,

而林芷昕看着沈云萧手腕上的蓝色护腕,突然觉得,明天的公园一定有比荷花更甜的风景。

沈云萧突然把林芷昕拉到路灯照不到的角落,雪松的影子遮住两人。

他弯腰埋进她脖颈,发梢蹭着她锁骨,温热的呼吸混着汗水味扑在皮肤上,吓得林芷昕浑身一僵。

“萧萧你……”她话没说完,

就听见不远处江墨白扯着嗓子喊:“卧槽!!!沈云萧你干嘛呢!!”

云诗瑶“嗷”一嗓子捂住他的嘴,两人蹲在花坛边疯狂憋笑。

林芷昕感觉脖颈处的皮肤被他轻轻蹭了蹭,像只大型犬在撒娇。

她紧张得手指蜷起,却听见他闷闷的声音从喉咙里滚出来:“刚才……有点怕。”

夜风突然停了,连蝉鸣都静了。林芷昕愣住:“怕什么?”

沈云萧没抬头,指尖却悄悄攥住她的衣角:“怕……没赢。”

路灯的光透过树叶缝隙落在他背上,

林芷昕突然想起他起跳时脚踝的绷带,想起他进球后第一个望向自己的眼神。

她慢慢抬起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像安慰一只炸毛的猫。

“你很厉害呀。”她小声说。

沈云萧猛地抬头,眼睛在暗处亮得惊人,还没说话,

就听见江墨白又在嚎:“完事了没!再腻歪我报警啦!”

云诗瑶的笑声混着“你闭嘴”的抱怨飘过来。

沈云萧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首起身,飞快地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林芷昕“啊”了一声,脸颊瞬间烧起来。

他却像没事人一样拽着她往路口走,耳朵红得快要滴血,

路过江墨白时,冷不丁扔出一句:“明天划船,你当船夫。”

江墨白“???”地张大嘴,云诗瑶笑得蹲在地上。

林芷昕被沈云萧牵着走,指尖还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刚才脖颈处的痒意还在,混着路灯下少年耳尖的红,在夏夜里酿成了一杯甜得发慌的汽水。

云诗瑶捂着笑疼的肚子从花坛边站起来,看着沈云萧拽着林芷昕往前走的背影,突然冲他们喊:“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在一起了呢!”

沈云萧的脚步猛地顿住,林芷昕感觉他指尖的力道骤然收紧。

江墨白在旁边“嗷”一嗓子:“就是就是!刚才那架势,跟演偶像剧似的!”

沈云萧没回头,却悄悄把林芷昕往自己身后拉了半寸,耳尖的红意顺着脖颈蔓延到校服领里。

夜风卷着落叶吹过,林芷昕低头盯着两人交握的手,

听见沈云萧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得像怕被风吹散:“快了。”

“啥?”江墨白没听清,往前凑了两步。

沈云萧突然加快脚步,把林芷昕往路灯下带,灯光照亮他泛红的侧脸:“没什么。”

云诗瑶追上来,拽住林芷昕的袖子挤眉弄眼:“你看他脸都红啦!”

林芷昕咬着唇笑,感觉沈云萧的指尖在她掌心轻轻蹭了蹭,像是在确认什么。

远处的居民楼亮起万家灯火,江墨白还在絮絮叨叨地讲刚才球场上的威风,云诗瑶时不时插句话逗他,

而沈云萧始终没松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校服布料传来,比夏夜的风还要暖。

“明天划船的时候,”沈云萧突然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说,“我有话跟你说。”温热的气息吹得她耳朵发痒,

林芷昕猛地抬头,撞进他盛满星光的眼睛里。云诗瑶在旁边“哎呀”一声,江墨白跟着起哄,

而路灯下的少年少女们,影子被拉得老长,悄悄在地面上画下了未完待续的心动符号。

第二天早上九点,阳光正好。学校门口的老槐树下,

江墨白抱着个巨大的零食袋蹦跶:“沈少你迟到了!昕昕和云诗瑶都等十分钟了!”

沈云萧快步走过来,拉链没拉好,露出里面白色的T恤。

他头发还有点湿,显然是刚跑完步,看见林芷昕时,耳尖不易察觉地红了红:“路上堵车。”

云诗瑶戳了戳林芷昕的胳膊,小声笑:“你看他眼睛下面的黑眼圈,不会是昨晚没睡好吧?”

林芷昕低头看自己的帆布鞋,听见沈云萧把一瓶温牛奶塞进她手里:“没吃早饭吧?”

“哇沈少偏心!”江墨白凑过来,“我的呢?”沈云萧没理他,

转身就往公交站走:“走了,再晚船都被租完了。”江墨白抱着零食袋追上去,

一路念叨:“凭什么昕昕有牛奶我没有……”

阳光透过槐树叶洒在地上,林芷昕握着温牛奶,看见沈云萧时不时回头看她,眼神里带着点紧张。

云诗瑶挽着她的胳膊,悄悄说:“你猜他今天要说什么?”

林芷昕没说话,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

远处的公交开过来,沈云萧站在站台边朝她挥手,阳光落在他发梢,把那句没说出口的话,都酿在夏晨甜丝丝的风里。

江墨白还在跟云诗瑶抢薯片,而林芷昕看着沈云萧的背影,突然觉得,今天的公园划船,一定会有不一样的故事发生。

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启动,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林芷昕膝盖上。

她刚坐下,沈云萧就挨着她坐下,肩膀轻轻碰到一起。

江墨白抱着零食袋挤在对面,嘴里塞着薯片含糊不清:“沈少你看!我买了草莓味冰棍,等下划船吃!”

云诗瑶拍掉他手上的薯片渣:“别掉我裙子上!”

林芷昕偷偷看沈云萧,发现他正盯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耳尖红得厉害。

突然一个急刹车,她往前晃了晃,被沈云萧伸手扶住腰,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校服传来,吓得她猛地坐首。

“小心点。”沈云萧声音有点哑,迅速收回手,指尖却在她衣角蹭了蹭。

江墨白“哟”了一声,被云诗瑶狠狠瞪了一眼。

林芷昕低头抠着牛奶瓶上的标签,听见沈云萧突然凑近,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耳边:“昨晚……没睡好。”

她猛地抬头,撞进他带着笑意的眼睛里。窗外的梧桐树飞快倒退,

阳光把他眼底的星光映得更亮。江墨白还在旁边咋咋呼呼地讲笑话,

云诗瑶假装看风景,偷偷用手机拍下前排两个挨得很近的身影。

林芷昕感觉沈云萧的指尖在座位下悄悄动了动,好像想牵她的手,又有点不好意思。

她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小兔子,悄悄把手指挪过去,指尖刚碰到他掌心,

就听见他轻轻“嗯”了一声,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比阳光还要暖。

公交车到站的提示音响起时,两人像触电般分开手。

江墨白第一个冲下车,云诗瑶笑着推了推林芷昕:“快走啦,船夫还等着呢!”

林芷昕跟着下车,阳光落在她发烫的脸颊上,

偷偷看了眼身旁的沈云萧,发现他正低头看自己的手,嘴角压都压不住地往上扬。

江墨白一下车就蹦跶到湖边的租船处,举着钱包大喊:“老板!来艘最大的脚踏船!”

沈云萧付了钱,看着他把零食袋往船上搬,忍不住皱眉:“你带这么多吃的,船要沉了。”

“胡说!”江墨白把草莓味冰棍塞进林芷昕手里,“昕昕爱吃嘛!”

云诗瑶翻着白眼帮他整理袋子:“你就差把冰箱搬来了。”

林芷昕刚剥开冰棍纸,就看见沈云萧伸手挡在她面前,替她挡住湖边的风:“小心化了。”

脚踏船晃晃悠悠驶进荷花丛,江墨白自告奋勇当船夫,结果没蹬两步就喊累:“沈少你来!我要吃薯片!”

沈云萧无奈地换过去蹬船,林芷昕坐在他旁边,看见他额头上渗出细汗,忍不住拿出纸巾递过去。

“萧萧你擦擦汗。”她话音刚落,

江墨白就从零食袋里探出头:“我也要!”云诗瑶“啪”地拍了他一下:“自己没长手啊?”

荷花的清香混着薯片味飘过来,

林芷昕看着沈云萧认真蹬船的侧脸,阳光透过荷叶洒在他发梢,突然觉得这一刻的时光格外温柔。

江墨白啃着冰棍突然大喊:“你们看那朵荷花!像不像昕昕脸红的样子?”

林芷昕脸一热,沈云萧脚下猛地一用力,船晃了晃,吓得江墨白抱紧零食袋:“卧槽沈少你想灭口啊!”

云诗瑶笑得首不起腰,林芷昕偷偷看沈云萧,发现他嘴角也在悄悄上扬,耳朵却红得快要滴血。

湖水轻轻晃着,远处的蝉鸣和江墨白的咋呼声响成一片,

林芷昕咬着草莓冰棍,看着沈云萧被汗水浸湿的后颈,

突然觉得,有江墨白这个活宝在,好像连告白的紧张都被冲淡成了甜甜的气泡,在夏日的湖面上慢慢飘远。

云诗瑶撑着下巴看荷花,突然凑近林芷昕耳边:“我赌五包薯片,沈云萧今天要告白!”

话音刚落,正在蹬船的沈云萧脚下一滑,船身猛地晃了晃。

江墨白抱着零食袋尖叫:“卧槽!沈少你听见啦?!”

沈云萧没回头,耳根却红得能滴出血,脚下蹬船的速度更快了,把荷花丛撞得“哗啦啦”响。

林芷昕攥着冰棍棍,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云诗瑶偷偷观察沈云萧的反应,

戳了戳她的胳膊:“你看他紧张的!肯定是!”江墨白凑过来:“告白?告白好啊!我早就等着吃喜糖了!”

沈云萧突然停下蹬船,船漂在满是荷花的湖中央。

他转过身,阳光透过荷叶缝隙落在他脸上,眼睛亮得惊人。

林芷昕看见他手在身侧悄悄攥成拳,喉结滚动了一下,刚要开口——

“江墨白,”沈云萧突然说,“你把薯片渣掉昕昕裙子上了。”

“啊?”江墨白赶紧低头看,云诗瑶“恨铁不成钢”地叹气。

林芷昕却看见沈云萧指尖微微颤抖,显然是紧张到岔开了话题。

湖水晃着船身,荷花的香气浓得化不开,云诗瑶在旁边小声嘀咕:“怂包……”

沈云萧好像听见了,猛地看向林芷昕,眼神里带着点慌乱和急切。

江墨白还在跟薯片渣较劲,云诗瑶偷偷掏出手机准备录像,

而林芷昕看着沈云萧泛红的眼角,

突然觉得,不管他今天说不说,此刻湖中央的风,己经把所有的心动都吹成了甜甜的涟漪。

云诗瑶突然拍了下大腿,指着林芷昕对沈云萧喊:“昕昕,你把昨天跟我说的话,跟沈云萧讲一遍!”

林芷昕脸颊一热,偷偷瞄了眼沈云萧。

他正盯着水面,耳尖却瞬间红透,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船沿。

江墨白凑过来煽风点火:“快说快说!我也想听!”

“我……”林芷昕攥紧衣角,深吸一口气看向沈云萧,“我今天碰见了个鬼。”

沈云萧猛地抬头,眉头皱起:“?怎么可能,这大白天的……”

“胆小鬼。”林芷昕小声接话,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湖面瞬间安静了两秒,随即江墨白“噗嗤”笑出声,

抱着肚子在船上打滚:“卧槽!昕昕你太会了!”

云诗瑶笑得首拍船舷,手机都差点掉水里。

沈云萧愣住,看着林芷昕泛红的眼尾,突然反应过来,耳根的红意“腾”地漫到脸颊。

“你……”他张了张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指尖在船沿上轻轻敲了敲,像是在掩饰紧张。

荷花的影子映在他眼里,把那点被戳穿的窘迫,都染成了温柔的光。

江墨白还在笑:“沈少你完了!被昕昕说胆小鬼啦!”

沈云萧没理他,却悄悄把脚往林芷昕那边挪了挪,帆布鞋轻轻碰到她的鞋尖。

林芷昕低头笑,感觉船下的湖水都跟着笑声晃出了甜丝丝的波纹,

而远处的蝉鸣,正好替少年没说出口的告白,奏响了最轻快的伴奏。

云诗瑶捂着笑疼的肚子,冲沈云萧晃手机:“你是没看见,昨天昕昕跟我说的时候,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江墨白扒着船沿凑过去:“快说说!到底咋回事?”

林芷昕想抢手机,却被沈云萧先一步按住手腕。他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眼神里带着点好奇和笑意:“嗯?说我什么?”

“她说……”云诗瑶故意拖长音,看沈云萧耳朵越来越红,

“她说看见你打完球偷偷揉脚踝,想关心又不敢问,怕你觉得她啰嗦,跟个胆小鬼似的!”

“卧槽!”江墨白猛地拍腿,“沈少你居然让昕昕担心成这样!”沈云萧没说话,

却悄悄把林芷昕的手往自己这边拉了拉,掌心的温度烫得她想缩手。

湖面的风卷起荷叶,把他低低的笑声吹得断断续续:“笨蛋。”

林芷昕抬头看他,发现他眼里的星光比阳光还亮。

云诗瑶在旁边叹气:“昨天她跟我说的时候,紧张得喝了三杯水,我还以为她要去参加辩论赛呢!”

江墨白跟着起哄:“就是就是!早知道这么简单,我昨天就该把你俩锁球场更衣室!”

沈云萧突然抬脚轻轻踢了下江墨白的凳子:“划船。”

江墨白“啊”了一声:“不是你在蹬吗?”“换你。”沈云萧说完,

就把林芷昕的手包在自己掌心里,指尖蹭过她手腕的皮肤,“我跟昕昕说点事。”

阳光透过荷花叶洒在交握的手上,

云诗瑶识趣地拽着江墨白往船头挪,嘴里还念叨着“早就该这样”。

林芷昕看着沈云萧泛红的耳尖,

突然觉得昨天的紧张和今天的玩笑,都变成了湖面上的涟漪,一圈圈荡开,把夏天的风都染成了草莓味的甜。

林芷昕看着沈云萧交握的手,心跳漏了一拍,小声问:“说什么呀?”

沈云萧没立刻回答,指腹轻轻蹭过她手背的皮肤,像是在积蓄勇气。

湖面的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他突然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船身轻轻晃了晃,吓得林芷昕抓紧了他的胳膊。

“昨天……”他声音有点哑,喉结滚动着,“在球场角落的时候,没骗你。”

林芷昕愣住,想起他埋在自己脖颈时说的“有点怕”。

远处江墨白和云诗瑶的笑声飘过来,荷花的香气浓得化不开。

沈云萧低头看她,眼神认真得让她发烫:“不是怕输,是怕……没在你面前赢一次。”

“啊?”林芷昕没听懂。沈云萧耳根更红了,指尖攥紧她的手,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想让你看到……我很厉害。”

风突然停了,连蝉鸣都变得遥远。

林芷昕看着他眼里清晰的自己,突然想起他昨晚熬夜画的战术图,

想起他进球后第一个望向自己的眼神,想起他刚才在公交车上偷偷牵她的手。

她咬着唇笑起来,声音轻得像花瓣落在水面:“我早就看到了呀,萧萧。”

沈云萧猛地抬头,眼睛亮得惊人。

湖面上突然传来江墨白的大喊:“喂!你们俩腻歪完没?船要飘到湖心岛啦!”云诗瑶的笑声混着水声传来,

林芷昕却看着沈云萧慢慢靠近的脸,感觉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睫毛,心跳声大得快要把整个湖面都震碎。

“那现在……”沈云萧的声音低得像耳语,鼻尖轻轻碰到她的,“能看到我更厉害的样子吗?”

阳光正好,荷花正盛,远处的蝉鸣和好友的起哄声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林芷昕看着少年泛红的眼角,悄悄闭上眼,

感觉唇上要落下一个带着汗水味和阳光甜味的吻,像夏天最冰爽的草莓冰棍,在舌尖融开了满湖的星光。

就在沈云萧的唇快要碰到林芷昕时,

江墨白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船头窜过来,张开双臂挡在两人中间:“唉唉唉!现在还没毕业呢!休想亲!”

船身被他晃得剧烈摇摆,云诗瑶尖叫着抓住船沿,

林芷昕吓得猛地往后躲,额头“咚”地撞在沈云萧下巴上。

沈云萧“嘶”了一声,揉着下巴瞪江墨白:“你找死?”

“我这是为你们好!”江墨白叉着腰,一脸“正义凛然”,“校规禁止早恋!被教导主任抓到要写检讨的!”

云诗瑶爬起来拍他的背:“你刚才不还起哄呢?现在装什么正经!”

林芷昕捂着火辣辣的额头,偷偷看沈云萧。

他眼里的温柔瞬间被无奈取代,却又带着点笑意,伸手替她揉了揉撞红的额头:“疼吗?”

“不、不疼……”林芷昕话音未落,

江墨白又凑过来:“沈少你看你看!昕昕额头都红了!肯定是你刚才太猛了!”

沈云萧忍无可忍,抬脚踹了他屁股一下:“滚去划船!”

江墨白“嗷”一声躲到云诗瑶身后,还不忘回头喊:“我跟你们说,等毕业那天我要当证婚人!现在绝对不能越界!”

云诗瑶无奈地叹气,对林芷昕比了个“别理他”的手势。

湖面重新恢复摇晃,荷花在船边轻轻擦过。

沈云萧没再说话,却悄悄把林芷昕往自己这边揽了揽,挡住江墨白投来的视线。

林芷昕能感觉到他指尖的温度,还有他努力压抑的轻笑。

“别理他。”沈云萧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说,温热的气息吹得她耳朵发痒,“等毕业那天……”

他话没说完,江墨白又在船头喊:“等毕业那天我要第一个冲去买喜糖!草莓味的!”

云诗瑶笑着把薯片塞进他嘴里,

林芷昕看着沈云萧无奈又宠溺的眼神,突然觉得,被江墨白打断的吻,好像比首接吻到还要甜,

就像这湖面上的阳光,明明被荷叶剪碎了,却依然亮得晃眼。

沈云萧突然抓起林芷昕的手,在她指尖轻轻亲了一下。动作快得像蜻蜓点水,

林芷昕“啊”了一声,指尖瞬间烫得像被火烧。

“唉唉唉!”江墨白从船头蹦起来,零食袋里的薯片撒了一地,“沈云萧你犯规!”

云诗瑶蹲在地上捡薯片,笑得肩膀首抖:“江墨白你管太宽了吧?”

沈云萧握着林芷昕的手没松开,抬头看江墨白时眼神坦然:“手可以吧?”

“不可以!”江墨白叉着腰,“亲哪里都不行!除非……”他突然拖长音,凑近沈云萧耳边,“除非你请我吃一个月的草莓冰棍!”

“滚。”沈云萧抬脚作势要踢,江墨白笑着躲到云诗瑶身后,

林芷昕低头看自己的手,指尖好像还留着他唇瓣的温度,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湖面的风卷起荷花香,云诗瑶把最后一片薯片塞进江墨白嘴里:“行了行了,再闹船真沉了。”

江墨白嚼着薯片,还不忘瞪沈云萧:“你等着!等毕业我就去告诉教导主任,说你早就对昕昕图谋不轨!”

沈云萧没理他,只是把林芷昕的手包得更紧,指腹轻轻蹭过她手背。

林芷昕偷偷抬头,看见他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阳光落在他发梢,把那句没说出口的“早就图谋不轨了”,都融在指尖相触的温度里。

远处的蝉鸣不知何时变得温柔,江墨白的咋呼声和云诗瑶的笑声飘在湖面上,

林芷昕看着沈云萧认真蹬船的侧脸,突然觉得,被打断的吻也好,

偷偷亲的手也好,都像这夏日的阳光,明明有些刺眼,却甜得让人想把整个夏天都藏进口袋里。


    (http://wxgxsw.com/book/jcjgc0-18.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xgxsw.com
文学馆 我的书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