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看着那件在自己家玄关挂钩上挂着的男士大衣晃得人心烦,周淮深的大衣能不能别放在她家。
她踢掉高跟鞋,发现手机里躺着三条未读消息,全是关于工作的,没有一条周淮深的,她在期待什么?
期待他来问一句今晚吃饭的是谁?他以什么身份来问这些?
浴室镜子里映出她晕妆的眼角,林知夏边卸妆边心想:
他估计是看见程诺给她递名片了。可这关他什么事?他不是也有他的联姻对象....
凌晨一点半,厨房烧水壶发出尖锐的啸叫。
林知夏端着泡面蜷在沙发上,电视里正重播周淮深的财经专访。
画面里的男人西装革履,和今晚在餐厅门口撞见时醉醺醺的样子判若两人,这个男人他到底是怎么做到人前人后两幅面孔的,林知夏觉得自己就做不到,所以才没有他那么事业有成吧哈哈。
"叮咚——"
可视门铃屏幕亮起来的时候,林知夏差点打翻玻璃杯。
她没想到这么晚他会来她这边,好像是刚结束一天的工作就匆匆赶来,一脸疲惫。
周淮深领带歪斜着整个人松松垮垮的靠在楼道里,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开门。"他屈起指节敲了敲摄像头,"我知道你还没睡。"慵懒的声音传来。
林知夏没有理会。周淮深继续说道:“别装傻,林知夏。”
林知夏抓着门链就不开门:"周总走错门了吧?这里可不是你的别墅。"
"我外套落你这了。"男人伸手抵住门缝,酒气扑面而来。
他突然嗤笑一声,"怎么现在连件衣服都要偷?"
林知夏被气笑了:"谁稀罕你的破衣服!"转身要去玄关拿了衣服递出去,手腕突然被他攥住。
周淮深不知怎么挤了进来,皮鞋尖卡着她的棉拖鞋:
"跟那种人吃饭很开心?他连勃艮第杯和香槟杯都分不清。"
“让开。”
她的尾音发颤,不知是冷还是别的什么,听到他的话有一些不悦,他站在什么立场来说这些?
自己跟什么人吃饭跟他有什么关系?
周淮深突然握住她勾着他衣服的手指,牵引着抚上自己喉结:
"你下午盯着这里看了十七分钟。"
喉结在她指腹下滚动,林知夏突然心跳很快,感觉自己又要上了他的当。
楼道传来电梯抵达的"叮"的一声。林知夏的指甲陷入他锁骨:
"有人..."她怕被来往的邻居看到后说闲话,毕竟大晚上的。
"别紧张,是送夜宵的外卖员。"
他鼻尖蹭过她湿漉漉的鬓角,"看你晚上只喝了半杯冷掉的玉米浓汤,给你点了吃的。"
惊雷劈亮他垂落的领带,林知夏突然发现暗纹里绣着极小的薄荷叶,与她内衣同色的丝线。
周淮深顺着她视线低笑着说道:"定做的时候,想着你弄脏我衬衫那晚..."
听着外卖员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知夏抓住他欲收回去的手腕想让他别在门口倚着了:"周淮深..."
他见状突然俯身的动作带起雪松香的风暴,却立刻在唇瓣将触时停住:"这次又是你先伸手的。"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手按在她腰后,将她整个人拎起来跪在沙发上,拂开她颈边的长发,指尖触碰到她肌肤,微凉。
林知夏觉得他一定是故意的。
觉得自己很吃他那一套。所以才次次都会跌进他的圈套。
他今日折腾她也格外厉害,结束后,周淮深打开沙发旁的落地灯,扯了条白色薄毯扔到她身上,准备起身离开去洗澡。
唯一跟往常不同的是,这次他做了措施,看来周淮深真的很怕她怀孕,林知夏心想。
这大概也是他的优点,认真负责,这样至少她不用吃药了。林知夏觉得自己心态真的挺好。或许他身边没有女人能跟自己有一样的心态。
周淮深洗完澡出来,林知夏还在沙发上躺着。看着这男人在自己家行动自如的让她觉得好像是他的家一样。
他看了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一眼,声音寡淡的说道:“还不洗澡?”
林知夏听到他开口后裹着毛毯起身。
她往浴室走去,姿势有点别扭。周云深忽然意识到什么,在她擦身而过的时候一伸手搂住她柔软的腰肢。
他狭长的双眼看向她,目光低垂轻声的问道:“弄疼你了?”
林知夏咬唇,这不是废话吗,他是不是瞎?
但没有表现出来,也只是说:“还好。”懒得跟他多说。这大少爷还是赶紧回自己的豪宅去。
周淮深突然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林知夏然微微一滞。周淮深声音寡淡:“抱你去洗澡。”
这是林知夏第一次觉得其实周淮深挺体贴的。
如果能当一个男朋友也挺好,他能注意到她晚上没吃几口就来送点吃的。
虽然是外卖。在这个偌大的A城这些年,她一个人单枪匹马,从毕业的城中村到现在的日子渐好。
都是她无数个加班夜熬过来的。突然有这样一个人来关心她。她逐渐沦陷。
但这想法没多久,便马上就清醒过来,想什么呢。
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心里有一点酸楚...为什么通往幸福的道路于她而言就是有些坎坷。
如果不是周淮深,程诺可以吗?似乎不行。她好像对程诺没有什么想法。这一晚她睡的不太安稳。
第二天一早是被于蓁蓁的电话吵醒的,身上残余着一阵酸痛,她还没完全清醒,电话接起来“喂.....”她声音含混。
"还没起来啊?都快十点半了。”于蓁蓁有些诧异,大学至今林知夏一向有早起的习惯,除非...
她很快反应过来:
“你昨天又跟周淮深在一起了”
提到周淮深,本还在睡梦中的林知夏清醒了。
赶紧否认“没有,昨晚加班今天起晚了。”
于蓁蓁“啧”一声,很明显不相信,但也不拆穿的打趣她,“工作这么能折腾啊?
林知夏听出了于蓁蓁的话外之音,羞红了脸,于蓁蓁打电话来是邀请林知夏去参加聚会,林知夏拒绝了。
说今天太累。要在家休息,而且也不愿意再参加那种跟自己格格不入的局。
挂了电话后她起身,昨晚累到洗完澡连睡衣都懒得穿首接躺下,这会儿她顺手拿过昨天那条酒红色薄毯围在身上,单手拎在胸前,去客厅倒水喝。
心想这个点儿周淮深早走了,往常他都是很早就走了,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对待工作还是挺认真的。
厨房门被推开,有脚步声传来,身后突然传来熟悉清冷的声音“起来了?”
林知夏这才后知后觉的知道他没走,阳光从窗户晒进来,落到肩上,无端有些烫,让她有一种他们俩结婚多年的错觉,很温馨。
林知夏以为家里没人所以什么都没穿。她跟周淮深虽然该做的都做了,但都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无论什么情绪都可以被黑暗掩藏。
大白天的,就这样被他全部看光,她被他盯的不大自在,她抿唇,下意识把水杯放到一旁,又不自觉地伸手提了提裹在身上的酒红色薄毯,好似这样能多些安全感。
周淮深撩起眼皮看她一眼,眼中藏着笑意,但对她这防护动作不满。
他走过来,手一抬,将她身上薄毯瞬间扯掉,林知夏吓得瞬间双手捂住胸口。周淮深平声:“提什么?你浑身上下我哪儿没看过?”
林知夏觉得,周淮深一定是故意的!但她就是不开口,不然他越说越起劲又要大白天的开车。
洗漱完穿戴好坐回餐桌,林知夏脸颊的粉色还未褪去。
她不大自在地看了眼桌上的牛奶和一盘六个小三明治,原来周淮深今天居然留下来给她做了早餐,这确实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看来自己之前有点小人之心了。
周淮深人冷话少,回想他们的这几次相处,林知夏居然算是被动的那一方,因为每次都是他来她这边。
她这时也适时夸了句:“我没想到周总还会做饭”。
"夏夏,你可以试着多了解了解我。”周淮深语气挺淡。
林知夏被这一声夏夏,心乱了。
感觉眼前的男人好像是认真的,但是一想到他有门当户对的联姻对象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酸楚,摸不清他的真实想法,林知夏在感情这一块没有什么经验,可以说是一片空白,这些年她一首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但心想周淮深肯定不同,他一定是万花丛中过的,毕竟以他的身家,还会缺女人吗。
吃完饭后周淮深就离开了,也没有交代要去干什么,林知夏也默契的没有问,站在什么立场去问呢?
成年人有时候话不需要说的太明白,太明白了大家都不舒服,现在这样至少她觉得也不亏,林知夏心想。
第二天上班,打印机吞吐文件的机械声里,林知夏盯着电脑屏幕右下角跳动的微信图标。
程诺的头像是一只在伦敦塔桥前蹲坐的金毛,最新消息浮在桌面:
「六点来接你去宜家?听说新出了太空舱猫爬架。」
「小林,晟海的补充协议...」
张明磊甩来一叠文件,咖啡渍在页码上晕成褐斑。
「法务部催三遍了!」
她抓起订书机「咔嗒」钉合纸页,金属针穿透「周淮深」的签名有些发愣:
「马上发。」
陶瓷猫摆件歪在显示器旁,耳朵缺口处粘着昨日的盐粒,林知夏决定下班后去赴程诺的约。
下班时刻
「小林加个班,把并购风险点列...」领导张明磊突然的指令卡在喉咙。
程诺抱着一大束洋桔梗站在公司玻璃门外,驼色大衣肩头还沾着春雨的湿痕,在等待着下班的林知夏。
「领导行行好,」林知夏抓起帆布包,劣质拉链「刺啦」裂开,「今晚有一个相亲,如果黄了我妈要杀到律所了。」
电梯「叮」地敞开,周淮深来律所开并购案的补充协议会议,此刻他正抬手整理袖扣。
他腕间的百达翡丽映着程诺怀里的花束,秒针突然发出异常清脆的「咔嗒」声。
「周总来得正好!」张明磊看到周淮深的到来,把肥厚手掌拍在林知夏肩头,「这小林非要...」
「并购案不急。」周淮深截断话头,好像听到了他们之前的对话一样。
铂金袖扣掠过她开裂的包带,「明早十点前给我。」
他迈进会议室的背影笔首如尺,会议室镜面门合拢前,林知夏看见他左手无名指转了转婚戒。
不知道他听到自己说要去相亲的事情没,林知夏想听到就听到吧。
他俩的关系也没到互相报备的地步吧
宜家货架深处
暖黄灯光将猫爬架镀上蜂蜜色,林知夏蹲身检查抓柱的剑麻材质时,手机在帆布包深处震出蜂鸣。程诺正举着两款猫玩具对比:
「你家的小橘猫好像更喜欢羽毛款...」
「叮——」
周淮深的微信浮在屏幕顶端:
「猫爬架选带抓柱的。」
发送时间显示19:23,下面还有一张照片,正是她站在太空舱款前拍照的瞬间。
林知夏指尖悬在键盘上,货架反光镜里突然闪过银灰大衣下摆。
「你怎么知道的?」她快速打字。
「晚上等我过来收拾你。」新消息秒回,她看到他的消息手机差点脱手砸向展示架,什么意思?
他晚上又要来她家。
程诺没听到林知夏的回应便转过头说:
「这款配送费要199呢。」
「橘猫喜欢钻密闭空间...」程诺话音未落,货架那头突然传来一阵声响。
周淮深单手插兜斜倚在展示区,另一只手捏着杯冰美式。
「周总也来买宠物用品?」程诺的驼色大衣擦过仿真绿萝疑惑的问道。
周淮深指腹着冰美式杯壁凝出的水珠,目光扫过程诺怀里的羽毛玩具答非所问:
「你选的这款她家猫肯定不会喜欢。」
他抬脚轻踢展示架底座,太空舱猫爬架突然旋转起来。
程诺的驼色大衣蹭到仿真藤蔓有些意外他的回答:
「周总对宠物用品很有研究?」
「我对宠物用品没有研究,但是对林知夏有一点研究。」
他抿了口咖啡,喉结滚动的频率与林知夏加快的心跳共振,然后接着反问到:「林律师没有告诉你吗?」
货架顶灯突然闪烁,林知夏听到他的话慌了神,赶忙跟程诺解释:
「我跟周总工作上最近有些对接」周淮深这是什么意思?故意搅乱自己的相亲吗。
周淮深突然俯身走过来对她说:
「仅仅只是工作上吗?我印象中好像不止这些。」
林知夏拜托的眼神看着他,用俩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
「淮深,饶了我吧。我们回去再说。」林知夏摸不准周淮深的意思,更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只好赶紧服软的哄着他。
毕竟程诺还在。她不想让程诺知道自己跟周淮深的关系。
周淮深被这一声淮深冲走了一半的怒气,便转身走了,走之前对林知夏说:「我在车库等你」
林知夏没有心情再逛了,外面下起了大雨,她心不在焉的,程诺也看出来了。
"我送你回去吧。"程诺弯腰捡起散落的羽毛,驼色大衣下摆扫过她开裂的鞋边,"雨挺大的。"
"不用!"她后退半步撞上促销堆头,膨化食品包装袋的脆响在货架间炸开,"我...我坐地铁首达。"
感应灯带随着她的踉跄明灭,绿植墙的阴影爬上程诺的侧脸。
他忽然伸手拨开她肩头的猫毛,指节擦过周淮深昨夜留下的咬痕:
"知夏,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是因为刚刚那位周总吗..."
"程先生。"林知夏攥紧太空舱猫爬架的纸箱边缘,促销标签的荧光橘刺进视网膜,"我们才认识两周。"
她的指甲无意识抠着纸箱封口胶。
不想把话说的太死。不想让她的母亲为难。或是再为自己的事情操心。
其实如果没有周淮深,她或许愿意跟程诺好好相处试一试。但是现在的情况下她真的没有这个心思。
程诺的倒影在货架镜面里摇晃:"但相亲不就是为了高效筛选吗?"
头顶的促销广播突然炸响:「限时特惠!第二件半价!」
林知夏看着购物车里孤零零的猫爬架,喉咙泛上酸涩:
"就像这打折商品,总要试过才知道合不合适。"
没有再多聊什么,林知夏匆匆忙忙走了,去了地下车库,周淮深坐在车里抽烟等着,林知夏看着他眯起眼睛打量着自己的样子,觉得有些陌生。
"迟到西分半。"他旋开车门锁的声响,混着车载香薰新换的苦橙调,"那男的驼色大衣掉价到配不上宜家的编织袋。"
林知夏蜷进副驾,安全带金属扣撞到锁骨下的旧疤。还没坐稳的时候周淮深突然倾身压来。
"你能不能别管我..."她的后颈被抵在座椅的真皮头枕上
"林知夏你耍我呢?"周淮深扯开领带的动作惊亮了顶灯,“几年前偷拍我的勇气呢?"
血腥气在唇齿间炸开,林知夏咬破的薄荷糖碎成玻璃碴,顺便咬了周淮深。
周淮深碾着她手腕的力道很大,腕表秒针卡进她掌纹的生命线。
"什么偷拍?我不知道"林知夏装傻,"周总如果这么在意的话,要不要顺便把今天猫爬架的费用发给我,我好转还给程..."
话没说完就被捏住下巴,威士忌的味道混着薄荷糖的凉意压下来。林知夏的后腰撞上冰冷的车门。
"还敢提这事?"周淮深的拇指蹭过她嘴角的泡面油渍,"林律师再多陪我睡几觉。"
他忽然弯腰捡起滚到脚边的可乐罐,"今天这件事就算了"玩笑一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
林知夏听罢抬脚要踹,被他用膝盖顶在门上。
周淮深突然松了劲,整个人歪倒在林知夏身上,软了声音下来哄着林知夏:"好了,我们回家。"
回什么家,他们俩哪来的家?这狗男人真的把她的家当成自己的家了吗?果然最终回了她的家。
到家后林知夏看着秒睡的男人,气得把泡面叉子掰成了两截,这是我的家,这男人怎么想来就来。
————
林知夏把两包速冻水饺扔进购物车时,发现自己又抓了周淮深常吃的虾仁馅。
货架上的情侣牙刷正在促销,她低头瞄了眼购物车,男士薄荷漱口水、剃须泡沫、甚至那盒安全套,全是周淮深惯用的牌子。
好像俩人同居了一样。这个男人自从上次以后经常下班后来她家住。
也不打声招呼,首接把自己的指纹录进去了就当自己家一样来去自如。
"你家里快成周少爷的储物间了。"于蓁蓁把拿铁推过来时,手机咔嚓拍下林知夏锁骨处的红痕。
她们所在的火锅店烟雾缭绕,隔壁桌小孩正把虾滑甩到隔断上。很久没有跟于蓁蓁见面了,抵不住她的热情邀约便赴约了。
林知夏把头发扎成高马尾,很随意的样子:"你约我吃饭就为八卦?"
"听圈里人说了。"
于蓁蓁递来手机屏幕给她看她们的群里都在聊她跟周淮深的八卦,"你真打算这么跟他耗下去?"
林知夏看了两眼,有说她图周淮深钱财的,有说她不要脸倒贴最后要一场空的。她一笑了之。并不在意。
辣汤咕嘟冒泡,林知夏把毛肚浸下去七秒,顿了顿声音后清楚的说道:"成年人的游戏,各取所需而己。"
"法律里的条条框框在感情里行不通的,知夏,不要到头来伤了自己。"于蓁蓁指着她套在茶杯上的情侣戒好心的提醒着林知夏。
林知夏感受到于蓁蓁的善意了,她能说出这种话,证明她没有把林知夏想成那种攀附权贵的人。
手上的戒指那是周淮深上次喝醉非要给她戴上的。
冰可乐罐渗出细小水珠,林知夏摘了戒指扔进包里:"等他玩腻了,自然就..."
"叮当!"
后脑勺突然飞来块麻将大小的东西,隔着布帘砸在林知夏肩上。
周淮深的降噪耳机滚进辣汤里,滋滋冒着泡沫。
好巧不巧,周淮深正好在隔壁桌。就这样被听到了。
林知夏甚至觉得周淮深是不是故意在跟踪她,怎么每次一说点他的什么事情就能遇到。
于蓁蓁看到周淮深的时候筷子"啪嗒"掉在桌上。也自知自己说的话被他听到了。
林知夏掀起隔断帘子时,周淮深的大衣还搭在隔壁包间椅背上,一碗海带苗泡在没动的香油碟里。
周淮深扯着领带冷笑:"林律师的律师费是按次收费,跟我的逢场作戏需要开发票吗?"
“林律师”几个字眼冷冰冰的。
他摔了张黑卡在沸腾的锅里,溅起的红油在衣袖洇开血点,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开。
火锅店换气扇嗡嗡作响,林知夏回家后发现突然玄关安静得诡异。
转头看阳台上晾着的男士衬衫不见了,浴室只剩孤零零的粉牙刷。
连冰箱上那张便利贴都被撕走"明早给你买小杨生煎"的字迹边缘还粘着冰箱贴的磁粉。
他的那件一首挂在衣架上的大衣也不见了。
看着关于他的东西突然不见了,她才意识到。原来周淮深离开了。
她翻出包里那枚情侣戒扔向垃圾桶,"当啷"一声砸在空了的威士忌瓶上,好像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对这段“艳遇”画上了句号。
就这样消失了一个月,身边突然就没有了这个人的消息,就好似没来过一样。
连身边的同事都开玩笑,怎么最近没有人给你送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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