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遗产会?”
老神父希里擦拭神像的动作一滞,他缓缓站起身来,想了想说道:
“你们怎么会突然问这个?这个会可是个冷门到无底的东西。”
塔里克看着神父疑惑的样子开口:“那个黑衣人…他说他们是受到了基督遗产会的雇佣。”
神父老希里闻言在胸前划了个十字。
“天哪…孩子。”
塔里克一行人看神父这样子纷纷不解:
“怎么了神父?这个会是有什么特别吗?”
“没有孩子,我只是又想到你那天的惨状了,上帝保佑,你居然能在那么严重的伤势里活下来。”
“呃…”
塔里克闻言有点无语:“那神父,基督遗产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神父思考了一会,说道:
“不瞒你们,几十年前,我年轻时也是个罗马的大学士,在罗马教廷(今梵蒂冈)做过神官,还差点就在托莱多教区当上主教了,可惜没有,我又去到君士坦丁堡做文书做了很长一段时间。
在那段时间里,我与那些喜欢党争和搞教派的哈巴狗们格格不入,于是我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查阅各种档案。
基督遗产会,就是我在一个边缘档案里发现的,注册成立于公元1116年,很久远了,档案里对他的记载很少,只提到其会员主要在各地专事搜罗基督圣髑,包括筹集资金资助教廷。
这个组织并没有受到教廷的管辖,他只是注册在名下而己。受到教廷的庇护。”
塔里克一行人点点头,看来这个组织找上自己的原因也很明了了,毕竟不怕敌人,就怕敌暗我明。但塔里克还是想知道更多消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接着问道:
“那神父先生,你对他们还有更多的了解吗?”
老希里思考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面带笑意的开口:
“奥,我记起来了,十几年前我有幸见到过他们的人一次。
那是…唉,记不清具体年份了,大概是奥斯曼人开始频繁骚扰边境的时候。
那时我还在君士坦丁堡的圣索菲亚大教堂附属档案库做些整理旧卷宗的活计。
那天我奉命将一批极其古老的文献,从大教堂的旧库房转移到新修缮的档案室去。
那些文献记载着早期教会与东方教会的交流,有些甚至涉及一些…嗯…不太符合当时主流观点的异端思想记录,但很有历史价值。
搬运的活儿本不该我一个人干,但那天帮手们都被临时抽调去准备某个贵族的弥撒了。我只好一个人推着沉重的木轮车,结果在一个路口时不小心翻倒了。
那些珍贵的文献匣子眼看就要滑落下来,摔在石地上。我当时心都跳到嗓子眼了,扑上去想扶住,可哪里扶得住?
就在这时,旁边巷子里突然冲出三个人。
他们二话不说,两个人死死顶住了倾倒的车身,另一个飞快地将那些眼看要滑落的匣子一个个接住、稳住。
我当时吓得腿都软了,等回过神来,车子己经被他们稳稳地扶正,文献匣子一个都没掉!无论何时回想起来,当时真是上帝保佑!
我这才看清他们。三个人都穿着样式简单但料子极好的深色旅行斗篷,风尘仆仆,气质不凡。
为首的是个中年人。他扶起我,问我:‘神父,您没事吧?这些文献似乎很珍贵。’
我连忙道谢,惊魂未定地说这些都是教会的古老财富。那中年人点点头,没多问,反而示意他的同伴帮我推车,一路护送到了新档案室门口。
到了门口,我再次道谢,想请他们进去喝杯水。那中年人微笑着婉拒了,说他们只是路过,还要赶路。
就在他们转身要走时,那个中年人突然问我一句:‘神父,您整理的这些古老文献里,可有关于…嗯…早期圣徒遗物去向的记载?特别是…与受难相关的?’
我当时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如实说,里面有些文献确实提到过一些早期传说,比如圣矛(朗基努斯之枪)碎片、真十字架碎片之类的,但都是些古老的、难以考证的传闻了。
他立刻上前,非常郑重地、几乎是朝圣般的虔诚,轻轻抚摸了一下那个匣子,然后深深看了我一眼,说:‘神父,感谢您。您守护的不仅是纸张,更是通往神圣的线索。上帝的事业需要牺牲,也需要像您这样默默守护知识的人。’
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塞进我手里,说他们是基督遗产会的人。
还说:‘神父,感谢您。您守护的不仅是纸张,更是通往神圣的线索。上帝的事业需要牺牲,也需要像您这样默默守护知识的人。’。
说起来,那钱袋的分量…够我好几年的薪俸了。
我还没来得及推辞,他们就匆匆转身离开了。
我拿着那袋钱,站在档案室门口,心里五味杂陈。
他们帮了我大忙,出手阔绰,言谈举止也透着对信仰的虔诚,甚至可以说是狂热,圣物的那种热切绝非伪装。
但不知为何,他们那种高效、神秘、以及最后对‘牺牲’的提及,让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后来,我再也没见过他们,首到今天你们提起基督遗产会…”
(http://wxgxsw.com/book/jeiddc-56.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xgxsw.com